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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牧曹操,让他实力大损的同时,还可以对他的情感进行摧残。
田丰说话态度的强硬,和当面驳斥袁绍都看好的这个想法不妥,着实让袁绍很下不来台。两人就此进行了一场
当堂的激辩。袁绍当然没说过田丰,但结果是促使袁绍当即做出先增兵燕山的决定。当然后来当袁绍得知吕布
在曹军的后军发起过一次攻击,并把曹智击伤的消息,着实后悔了一番他那时的冲动决断。
袁绍的背道而驰,让田丰气得大病一场,几天都下不来床。
而隔了一天才有正向冀州腹地移师的吕布发来了战报,说他在曹军屁股上狠狠地踩了曹智一脚,还差点击杀了
曹智。这个晚到的战报,让袁绍再次面临下不来台的尴尬境地,为弥补自己的过错,他不得已,再次分兵一万
,前往中山国的西边,增援淳于琼的西路部队。
淳于琼在听完增援将领的解释后,一耳光打得那个将领掉了两颗门牙,并在自己的军帐内大骂,“愚蠢,优柔
寡断”等诋毁性词句。他到底在骂谁,当时的将领个个打着寒颤,不敢问,也不敢想,最好自己没听到。但最
后这些话总是会传到袁绍的耳朵里。
而袁绍在接来一段时间内,两耳不闻冀州以外之事,在命令淳于琼和吕布从西北和西南对燕山的真定城挺进后
,亲率大军也直扑燕山而去。
李儒的报告最后说,袁军已把真定合围,并激战两日,但真定城还在张燕手里。
听完了李儒的汇报,曹智又听了些军中各项事宜的汇报。李儒告诉曹智,由于走得匆忙,在一路上丢弃了大量
军用物资,现在军中一些日常军用物品已经接济不上,象军帐、军服、士兵的鞋子基本都没了,用烂用破了也
没得换,只能硬挺着。
曹智抬头看看自己住的这凉棚就知道底下士兵大概都有光脚走路的了,曹智叹气时,李儒接着汇报道,还有就
是疗伤的草药都快用尽,军中现在的伤兵着实不少。还有就是军粮,他们带的本就不多,路上不得已又扔了些
,现在只存有十天的口粮,但那些军械都还跟着部队,士兵到时不愁没武器在手。
李儒告诉曹智这些事都是要马上解决的,曹智无奈的看着坐前一圈都带伤的将官,特别是最前排的主要将领,
竟然只有曹休还能随坐随站,其他的像乐进到现在还不能下地走路,来凉棚议事,还是士兵弄块木板把他抬来
的。许褚和赵云的情况稍事好点,能下地走路了,但明显体力和精神都还未恢复到最佳状态,身上也缠着一圈
一圈的白布。许褚最是厉害,身上缠着比曹智还多的白布,走路深一脚浅一脚的,还在曹智说要誓杀吕布时,
第一个兴奋的奔跳而起,第一个宣誓赞同曹智的誓言,并忠贞不渝的站在曹智一起。
曹智在感叹这个家伙越受伤皮越厚的基础上,更哀叹面临的困难竟有这么多。他给出解决方案是,向雁门进军
的沿途开始向途径的村庄卖粮和各种军需品。当然这只能解决曹智现在三万多人马的一小部分,更本不可能彻
底解决。曹智告诉一干属下,要真正解决,就只有尽快赶到雁门,把军械、铠甲卖给马超,然后与他换取相应
的粮草和军需物资。
曹智在宣布散会时,有人问起到雁门这一路村落很少,也很贫瘠,他问曹智如果那些老百姓不肯和他们做买卖
怎么办?
曹智寒着脸盯着这个缺心眼的将领,只撂下一句话,“强买强卖”就打发各部将领火速回去准备,明早开拔。
各部将领陆续离开时,李儒悄悄走至曹智身侧,对他低语了几句,还指了指已经转身向外走出几步的张郃。
曹智点着头,突然喊道:“张将军请留步!”
其实就在刚才凉棚内一众将领、谋士对曹智说到激动的言辞,众人感动的集体膜拜时,唯独一人,端坐在凉棚
的左边角上,一直默不作声,也不跪拜。此人就是救了曹智一命的张郃。
荀谌等着棚内的将佐先退,他走得比较慢,此时一听曹智要留张郃面谈,回头一看李儒站在曹智身侧,当即明
白了一切。他感激的看了李儒一眼,向其点了点头。李儒回应的笑了笑。
其实张郃的去留问题,荀谌一直没有办法劝说成功。不管荀谌列举了袁绍多少缺点和不是,又讲了曹智多少好
话,张郃终是没答应留用在曹智军中。
并且好笑的是,荀谌劝说张郃回到袁绍身边必死无疑之际,张郃回问荀谌:“我为什么一定要重回袁绍帐下?
天下之大难道就没有其他容身之所了吗?”
这让荀谌愣了好久,心道:“原来你个张郃也有自己的选择!”,但张郃的选择是什么,他一直不肯跟荀谌说
。于是,荀谌就反过来问张郃:“你到底认为曹主公哪里不好?你非得不留在他这里!”
张郃的回答很干脆,“他太卑鄙!”
荀谌再次噎住,是啊,也就像他这样的谋士不嫌主公够不够卑鄙的,甚至在荀谌看来曹智行事的不择手段真是
太符合他的胃口了。
作为一名谋士和一名有血气的武将来说,看待问题的结果是截然不同的。大部分谋士认为对待一件事物,要看
最终结果有不有利于自己,或是自己服务的团队和政治目的。至于过程是怎样行进,才得出这样的结果的,他
们认为就算是用些卑劣的手段,那也是谋略的体现。
而武将不一样,他们是充满热血的一个群体,赢对手要求能堂堂正正。通常来说这群人比较耿直些,眼里也容
不得被人耍些计谋的手段,认为那是卑鄙的行为。
张郃对于曹智从幽州返回的一路开始,所作所为都是卑鄙到家了的行为。并且第一个设计的就是他,一直耿耿
于怀,外加大为气愤。关羽现在没在曹智军中,但李典和赵云现在可都是曹智的手下。张郃很是看轻这些人,
为虎作伥,与曹智狼狈为奸,将来都是没出息的人物。养着一群这样的将领,张郃对曹智更是不看好,手下都
没一点气节,这主公将来也不会有太大的作为,所以张郃打定主意,不投效曹智。
张郃应曹智的叫唤,重新回到了那间凉棚里。此时荀谌、李儒正在往外走,荀谌走过张郃身边时,伸手拍了拍
张郃的肩,示意他好自为之!
张郃对于荀谌的好意,只是嘴角牵动了一下,并没有产生一丝感激,相反他现在有些看清这个出身名门的荀军
师。
“坐!”曹智在两名随军郎中的搀扶下,重新半躺在了他的那张芦席上。
郎中忙着帮曹智重新处理伤口时,张郃一走进凉棚站定后,语气不善道:“不用了,刚才已经坐久了,我站着
就行,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对于张郃的傲慢与出言不逊,棚内的两名郎中不由对其侧目偷瞄着,心想:“此人是谁?竟敢如此和曹主公讲
话?”
曹智并不在意张郃的出言不逊,看了一眼被郎中剪开腿上的绷带,随口就问:“那天你为什么没杀我?”
张郃和两名正在清理伤口的郎中闻言均一愣,随后那两名郎中立即脸色煞白的低头继续手上的工作,暗暗担心
着曹智和张郃一言不合就此开打,把他们也殃及进去,可就倒霉了,他们可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被这些强
人不小心扫到一下,那可都是有性命之忧的。
张郃愣了半响,呵呵一笑,对着曹智道:“你很想我杀了你吗?”
“你应该一直都未原谅我,对我的为人也是打心眼里讨厌,你这么恨我,却没有在我负伤昏迷之际痛下杀手,
我想不出你的动机!”
“哼哼,你一定以为我想投效你,巴结你吧!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张郃说着一挺腰板,严肃道:“我
是个军将,真正的军将,要杀你也会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杀你,绝不会趁人之危。再说你入邺城后,并没有
滥杀过一个冀州官员,听说对百姓也是不错,我作为冀州官员,救下你,也算是替他们还你一个人情!”
“嗯,看来我无意间还是做过一些好事的,那你知道不知道,伏击我的吕布和乌丸人,现在都可能已经去投效
了袁绍,你以后回去还怎么面对他们?”
“谁说我要回去了?”
“哦!,你既然不想再回袁绍帐下,也不肯投我,那你到底有何打算?”
张郃沉吟半响,在凉棚里来回踱了四个方步后,站停身子后,目注东方,缓缓道:“我准备去兖州!”
曹智心下暗笑,“你终究是要去投我大哥!官渡之战还没开始呢,你倒是先到了大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