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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木兰闷闷的道:“那怎么办好呢?”
江松林沉吟不答。
任东杰微笑道:“我们可以换一个角度想想,祢既然没法接近,同样凶手也不可能潜入行凶了,这反而是好事。”
江松林道:“任兄说的不错。我想至少在白天静慧师太都是安全的,等晚上再来设法保护她吧。”
铁木兰点了点头,道:“那我们现在干什么?”
任东杰伸了个懒腰道:“可以干的事情很多呀。这么好的天气,去找几个女孩子聊聊天,应该会是件很愉快的事。”
铁木兰板着俏脸道:“人渣杰,案子还没告破,你又想去鬼混吗?”
任东杰一脸惊奇的道:“如果祢都不去找人谈谈了解情况,难道破案的线索还会自己送上门来?”
铁木兰哑口无言,只能看着他整了整衣领,昂首阔步的走了出去,脸上带着春风得意的笑容——那样子完全不像是去破案,倒十足是个正要去赴约的花花公子。
“你……你这假公济私的坏蛋!”铁木兰一咬嘴唇,拔足就追了出去,撵在他身后大声道,“你真是去搜集线索吗?好,我跟你一起去!”
任东杰愕然道:“祢为什么要跟着我?各干各的活儿不好吗?”
铁木兰杏眼圆睁,冷笑道:“江前辈直夸你呢,说你的能力比他们三大神捕都不遑多让,我跟着你去学一学呀!怎么了?不愿意?”
任东杰顿时变成了一张苦瓜脸,只好愁眉不展的陪着她一起走了,江松林却在一旁摇着头,忍不住哑然失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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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阳光普照,到处都是一片明亮。唯有这间屋内是昏黑的,仿佛光明已与这里隔绝。
软榻上,轻微均匀的鼻息声响起,显然是有人正在酣睡中。
并不是午休的时间,为什么这人会在睡觉呢?莫非是因为某种原因而精神不济,不知不觉睡着了?
忽然,房门轻轻的开了,一条黑色的人影无声无息的飘了进来。
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盯着软榻,闪过冷酷无情的阴狠神色,然后脚步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挪动了过来。
蓦地,榻上的人翻身坐起,冷冷道:“杀人凶手!你终于来了!”
黑色的人影立刻全身僵硬,面上的肌肉抽动着,勉强笑道:“祢……祢开什么玩笑?”
榻上的女人冷笑道:“别装了,我知道你是杀人凶手!我等你已经很久了!”
黑色人影目中陡然露出凶光,恶狠狠的道:“祢胡说什么?”
“你当真要我点破吗?”女人慢悠悠的道,“我亲眼见到你行凶杀人的场面,你要我当着大家的面揭穿你的真面目吗?”
黑色人影喉咙间发出暗哑的嘶鸣,喋喋怪笑道:“就算祢见到了又如何?祢忘记了一件事——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女人淡淡道:“你想杀我灭口吗?”
黑色人影沉声道:“祢不该这么大意的,既然早就认出了我,起码也该叫个高手陪着保护祢。现在四周围无人救援,我只要三招就可以杀掉祢,祢信不信?”
女人静静的道:“大意的不是我,是你。你现在虽然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我,难道就没有想到过,这其实是我故意给你机会,你才能顺利摸到这里来的吗?”
黑色人影一震,尖声道:“这是祢设下的圈套?”
女人轻蔑的道:“不错。我本来还不敢太肯定的,你居然是个杀人凶手,这实在难以令人置信,但现在我却有了百份之百的把握。”
黑色人影目中的凶光更盛,低吼一声,整个人像豹子般刚要扑出,忽然间又硬生生的顿住了。
“你应该认得这是什么吧?”女人的声音听来比冰还冷,“只要你一动,我保证你身上就会多出五百个针孔!”
黑色人影不敢动了,眼睛直直的瞪着女人手中亮出的一个金属圆筒。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一样东西,是能够令所有武林高手为之变色的,那就是这样东西了——惊魂夺魄针!
这是天下最可怕的暗器,只要一压按钮,五百支小针就会暴雨般射出来,世上绝没有任何人能在这种距离内躲开!
黑色人影胸口起伏,急促喘了几口气,凶光慢慢的敛去了,哑声道:“祢当真打算揭穿我?”
女人摇头道:“正相反,我从未对任何人透露过你的秘密,即使是我最亲近的人也不例外。”
黑色人影默然片刻,道:“那么祢究竟想干什么?”
女人道:“你可以继续进行你想做的事,我绝不会干预和破坏,也一定替你保守住秘密,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黑色人影道:“祢说。”
女人眼光发亮,一字字道:“我要你告诉我一件事……”
黑色人影听完后身躯一颤,本能的叫道:“我绝不会说的!”
女人冷漠的道:“不要如此轻易就拒绝,我可以给你七天的时间考虑,离岛之前再给我答覆。你好好的想清楚吧。”
她重新又躺下,不再理睬对方了。
黑色人影默然无声的退了出去,走出屋子,冷风迎面吹来,察觉自己全身都是冷汗。
“呸,祢以为祢能威胁的了我?”他嘴角突然泛起一个恶毒的冷笑,喃喃自语道,“走着瞧吧,我很快就能把祢收拾掉。”
风吹得更大了,阳光仿佛也变的黯淡了些,这黑色人影轻飘飘的纵起,就如鬼魅般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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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累了一天,直到傍晚时分,任东杰还是什么线索都没得到。
他和铁木兰两个东走西逛,把十多位客人全都拜访了一遍,没有一个人肯承认自己是当年血案的元凶。
如果是任东杰单独进行这项工作,他或许还可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必要时对几位女客牺牲一下“色相”,把想要了解的情况套问出来。
可是跟了个铁木兰在身边,无论做什么事都是缚手缚脚的。她那单刀直入的问话方式,造成的后果只能用“啼笑皆非”来形容。
要不是看在她是个美女的份上,任东杰早就拂袖而去了,也不会陪着她胡搅蛮缠了这么久,到太阳下山了才回去歇息。
他才刚进屋,水还来不及喝上一口,妙音女尼就飘然而至了。
这年轻美貌的尼姑还是那身出家人的装束,眉清目秀的俏脸圣洁端丽,眸子里仿佛笼罩着一层薄雾,有种远离红尘的遥不可及感。
任东杰讶然道:“天已经黑了,小师太这时候来找我,不怕尊师见责吗?”
妙音柳眉轻蹙道:“贫尼不明,为何我师父就会见责?”
任东杰嘿嘿一笑,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十有八九不是好事。更何况我还是这样一个名声不佳的浪子。”
妙音凝望着他,淡淡道:“清者自清,在我佛眼中,是浪子也好,是正人君子也好,皆为虚幻。”
任东杰抚掌道:“说的好。然则尊师所念念不忘的‘恒山派声誉’呢?也是无关紧要的虚幻吗?”
妙音娇躯一颤,目中露出深思迷惘的神色,过了好一阵才道:“任公子,贫尼不是来和你打机锋的,而是来兑现自己的诺言。”
任东杰愕然道:“什么诺言?”
妙音咬了下嘴唇,俏脸上忽然泛起红霞,垂首道:“贫尼昨天说过,只要你帮我把师父搬上来,我就……就以身相报……”说到这里连耳根都红透了,局促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任东杰漫不在意的道:“那不过是情急之言而已,不必当真吧。”
妙音用细若蚊蝇的声音道:“可师父刚才训示我,说过的话就一定要算数,不然就会堕了我派的威名……”
“老天!”任东杰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叫了起来,“祢那个食古不化的师父,脑袋是不是用花岗岩做的啊,叫她见鬼去吧!”
妙音愠道:“你别骂我师父,她老人家说的话当然不会错,我总是听从的。”
她说着抬起手,像是下了最大的决心似的,颤抖的伸手解下了头顶的发髻。一头黑亮柔顺的秀发顿时垂了下来,披散在双肩上。
任东杰眼前一亮,他知道妙音只是个带发修行的尼姑,还没有剃度,平时觉得她虽然容色极美,可却总是显得有些“木”,规行矩步的,缺乏少女应有的那种青春亮丽。
可是这头秀发一飘落下来,整个感觉就完全不同了。这年轻尼姑就像是突然从佛门回到了凡尘,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了浓浓的女人味。几丝发梢凌乱的吹拂在脸蛋上,令人情不自禁的兴起伸手替她撩起的冲动。
——这样的美女选择去做尼姑,简直是在暴殄天物,浪费造物主的一番苦心!
任东杰喝止道:“祢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快停手!”嘴里虽然这么说,可是生理上还是不受控制的起了反应。
妙音心如鹿撞,俏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