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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裕王爷好奇的看着萧墨轩,虽是有些纳闷,却也并未多想。萧墨轩是李妃肚里娃娃地舅舅。他护着自个的外甥或者外甥女,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
“噗嗤……哈哈。”裕王爷愣愣的看了萧墨轩好一会儿,突然一个转头,笑了出来。
“若是李妃果产下世子。”裕王被萧墨轩这么一闹腾,突然心情却像是好了许多,“本王便就当真让舅舅去教外甥。”
“敢不从命。”这一回萧墨轩欣然接受。
隆庆六年,虽然之前萧墨轩地心里
经有过许多忧虑,并且一时间,这种忧虑并不可能消
但是萧墨轩心里头,突然间却又多了几分期盼和欣慰。
如果你爱一个人,那么就请你去痛骂他;如果你恨一个人,那么也请你去痛骂他。
且不管海大人是对嘉靖帝老人家是爱是恨,嘉靖四十二年的春节,虽是笼罩在这一阵骂声的阴影下,却仍无可避免地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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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皇上病重的原因,从年三十的早上开始,西安门边的萧府,几乎可以用门庭若市来形容。
当然新面孔里头,也有并非是冲着裕王爷,而是当真冲着萧墨轩来的。比如说,冯保。
萧墨轩从江南带回来送给冯保的,自然都是江南的土特产,只不过价格不菲罢了。
萧墨轩和冯保两个,都不是缺钱的人。但是投桃报李,冯保自然也不会怠慢。只是冯保并不想赶这趟热闹,所以他选择的日子,是正月初三。
年三十和大年初一,上门求见的人都是没消停过;大年初二,是裕王携李妃回家省亲的日子。
裕王爷不是第一次来萧府,裕王妃李杭儿也不是外人。可台面上的工夫,总是要做的。
天刚蒙蒙亮,萧福便就起了身。吆喝起一帮子家丁。
就连年三十刚挂到门口上的灯笼,也被换了下来,换成了新的。
等到了卯时末,只听着街边一阵锣鼓炫天,萧天驭和萧墨轩立刻带着家人,迎出门外,裕王和李妃的车驾到了。
“下官……”萧天驭和萧墨轩迎出门外,刚要跪下身来,便见着裕王的车驾队里头奔出一人来,直朝着萧天驭和萧墨轩奔了过来。
“两位大人且慢。”抬眼看时,却见跑过来的竟是裕王府的掌事太监李芳。
“两位大人,王爷和王妃娘娘说了。”李芳呵呵笑着,托着萧天驭的萧墨轩的胳膊,“大过年的,王爷和王妃来府上,只是想陪着王妃来和父母兄长叙一叙家常,散一散心。若是两位大人严肃,倒反是让王爷和王妃放不开了。”
“哦,那便就随王爷和王妃的意了。”萧天驭和萧墨轩也不坚持,分立两旁,将裕王和李妃迎入门内。
“几位姐姐这回没有回来,倒是可惜呢。”进门的时候,杭儿似乎有些不满似的朝着萧墨轩嘟了嘟嘴,随即又转出笑脸,“只是原只当是连兄长也见不着呢。”
裕王妃李杭儿与宁苏儿感情笃深,与陆依依和小香兰从前也常是缠在一起。这回见三人竟都是呆在南京没有回来,未免有些失望。
可义兄外放,这回居然能够见到,也已经是意外的惊喜。
“一入侯门深似海”的话,兴许有些夸张,可在裕王府里头,毕竟不如在萧家随意。
好在两边都不是外人,虽然分着上下,可依着规矩,倒也不需要太多避讳。与两位夫人,并府里头熟识的姐妹们嬉笑一番,杭儿的心情似乎也是更好。
裕王看着杭儿开怀,心情也是大好。一大家子人,其乐融融的,熏得裕王心里头也是暖暖的。
“子谦……”裕王轻叹一声,转过头来,“我倒是真羡慕你呐。”
“你去江南这半年。”裕王端起茶杯,手却又停在了半空中,“除了李芳之外,本王且是连个说话的人都难寻。”
当年裕王府里的那一帮子人,如今入内阁的入内阁,放江南的放江南。从前常是人来人往的裕王府,倒真的是冷清了许多。
“约莫什么时候可以回京?”裕王略泯了一口茶,像是随口似的对萧墨轩问道。
“子谦是朝廷的官。”萧墨轩摇头苦笑一声,“王爷是大明的王爷。”
“呵呵,子谦所言极是,是本王自私了。”裕王微微一笑,看着萧墨轩的目光中,似乎更多了几分欣赏。
“说起来倒是要谢过子谦和弟妹两个。”裕王的目光折了一下,又转了回来,“若不是李妃,只怕本王又要多了几分寂寞,难得善解人意呐,便就是连陈妃,也喜爱她得紧。”
第六卷 第二十一章 厚礼
正月初三,萧府东厢房。
“少爷……”刚到了卯时中,便听见房门口有人唤着。
“又是甚么人来了?”萧墨轩不但没有动弹,反倒是把身上的被子窝了一窝,“让萧福记了下来,稍后我再看去便是。”
昨个裕王和李妃回府省亲,萧府倒是比年三十晚上还要热闹。
等酉时末,天色已黑,萧府的前花园里头又放起了浏阳花炮。杭儿虽是不能凑上前去看,花炮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可也是尽兴。一家人极尽欢娱,直至亥时初裕王和李妃才动身回府,这且还是念着李妃身子沉,若不然闹个通宵也未必没有可能。
等裕王和李妃回府,兴致颇高的萧老尚书,竟是又拉着儿子聊了半天闲嗑。等萧墨轩回房歇息的时候,已时近子时。
这半年在江南都是辛苦,回到京城反倒是清闲起来了。几位阁老和司礼监几位公公,以及张老师那里,年前便就派人去过,这时候,萧墨轩倒是懒得去那里凑上热闹。
“少爷……是冯公公。”这时候萧墨轩才听了有些清楚,门外的声音,似乎就是萧福。
冯保?这货这么早跑这里来干什么?
萧墨轩纳闷的坐起身来,揉了揉眼。还非得自个亲自跑来,自个想不见都不行。
“请冯公公在花厅稍坐。我稍后就到。”萧墨轩无可奈何的打了一个哈欠,才慢腾腾的移下床去。
“哈哈,冯兄。”毕竟是冯保亲自前来,萧墨轩倒也不敢怠慢,漱洗了一番之后,立刻换上衣服,赶了过去。等见了花厅,却见着冯保已是悠哉悠哉地坐在里头品着茶。
“少爷,可是要用些东西?”身后追来了于四姑娘,手里头托着一盘子点心。
“有贵客在此。还是稍等吧。”萧墨轩挥了挥手,让先退下。
“哎……慢着。”倒是冯保,突然站起身来叫住。
“冯某知道扰了萧兄弟的清觉。”冯保让于四姑娘将手里的点心放下,转身朝着萧墨轩笑道,“你我既是兄弟,这里又是你家里头,且还有什么好顾忌的。若是礼多,才显得生呢。你若是不肯用,岂不是急着要赶我走不成?”
“那……倒是怠慢了。”其实萧墨轩肚里头也是饥饿,又听冯保这么说。倒也不客气了。坐下身来,又倒了一杯白开水。拈起一块糯米松糕来吃着。
“你且别怪我扰了你。”冯保等萧墨轩吃了两块糕点才肚,才移了下椅子,凑近了些。
“兄弟我知道萧兄弟是个风雅之人,不图也不缺那些黄白之物。”冯保神秘的一笑,两只手指在桌子上弹了两下,“所以兄弟我,今个要送给萧兄弟你一份重礼。”
重礼?萧墨轩愕然的回过头来,愣愣的看着冯保。能从冯保的嘴里说出“重礼”这两个字,可见这份礼物的分量确实不轻。
“可否让下人退下?”冯保谨慎的问道。
萧墨轩也没说话,只是左右看了几眼。旁边伺候着地丫头顿时会了意,一起退了下去。
“且看。”冯保小心翼翼的从身旁移过一只长匣,又小心的放在了桌上。
“甚么东西?”萧墨轩一时间禁不住心里的好奇,就要伸手打开来看。
“且慢……”冯保一声轻喝。竟是拦住了萧墨轩,“小心别沾了油污。”
“哦……”萧墨轩吃惊的看了冯保一眼,又看了看手上。接着立刻走出门外,让下人提了一桶井水来洗净,又拿棉巾擦了个干净,才折了回来。
到底是什么东西?竟折腾得如此神秘?被冯保这么一折腾,萧墨轩心里头的好奇竟是更重了几分。
冯保手里拿着长匣,左右看了一回,把盛点心的盘子移了几下,却仍还是不满意的样子,干脆又移了个位子,转到长几那边,朝着萧墨轩招了招手。
“兄弟我知道萧兄弟爱得风雅,又擅长丹青。”冯保一边打开长匣,脸上竟是有些割肉的感觉,“若是他人,兄弟究竟是舍不得。”
长匣里头,是一幅画卷。冯保握了握手心,又拿手在衣服上擦了几下,才把画卷从长匣里拿了出来,慢慢展了开来。
萧墨轩也按捺不住,连忙伸头去看。只见缓缓张开的画卷上面,竟画得是一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