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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刘汉这时才是隐隐猜到几分,“难道你是说萧墨轩?”
“不错。”王孟夏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萧墨轩虽是刑部尚书萧天驭之子,可是便在去年年前还从来没听过有什么关于他的事儿。但是今年短短十个月内,便由一名普通的举人,连升数级,跃迁成了兵部五品员外郎。朝廷五品以上。除他之外,最年轻者也过了而立之年,而他现今却刚及弱冠。”
“倒是听说他很得皇上和裕王爷的赏识。”刘汉对王孟夏的话表示赞同,“前途倒真是无可限量。”
“何止是赏识二字。”王孟夏拍着椅把说道,“依末将看,简直是称得上溺宠了。况且那萧墨轩,确实也是有几手。虽说其行事略有莽撞,往往被人在背后笑称愣头青,可且不说他在京城,在浙江的所为。只说他在北关这一个月,几番雷霆手段。便是俺答也被他勒去了半条命。”
“可眼下宣大一军,都归着江部堂所辖。众人都知道,江部堂一向对严阁老恭敬有加。我又听说,严家和萧家,颇有些水火不容之势。”刘汉又想一会,却又有些担忧,“而你我二人,可都是江部堂提拔起来的。”
“严阁老已经八十有一,萧墨轩却才及弱冠之年。”王孟夏却不以为然。“当今皇上,对萧墨轩已是溺宠;而裕王爷。更是把萧墨轩视如手足一般,裕王爷可是我大明朝地储君。这笔帐,刘将军不会算不过来吧。”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刘汉连连点着头,似乎若有所思。
“还有一点,刘将军切莫忘了。”王孟夏突然压低了声音,靠得离刘汉更近些,“朝廷里可不止是有严阁老,还有徐阁老呢,徐阁老和萧墨轩,可是关系菲浅啊。”
“哦,还有这一层关系?”刘汉平日里对朝事算不上关心,只是偶尔听一些小道消息,其中的内幕,却是并未深究过。
“有些事儿,也是末将妄猜。”王孟夏的声音更低上了几分,“看朝廷里的架势,两边已是都拉开了架势,亮刀子的时候,也是不远了。只怕到时候不等刘将军有所动,江部堂便就要先改换门庭了。刘将军,时机便是稍纵便逝啊。”
“王将军看好萧墨轩?”无形之中,刘汉对王孟夏的称呼也尊重了许多。
“萧墨轩可是和裕王爷握在一起地。”王孟夏的神色,突然严肃了许多,“裕王爷,可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只这一层,这番胜负便就定了十之八九了。”
“好,我且听你的。”刘汉握了握拳头,“黄台吉便就给他送过去,回头上奏给朝廷的折子,却是要再改上一改,毕竟我等是接了他的信,才知晓俺答出关的时候的。”
“不过……他要黄台吉却是要做甚么。”王孟夏对刘汉说了半天,心里却仍留了个结,“黄台吉是在杀胡口外被俘的,他便是要去,也不便说成是自己擒获的,拿去向朝廷请功。”
王孟夏猜地倒也不错,萧墨轩向刘汉要黄台吉,确实不是准备拿去向嘉靖老人家请功的。
黄台吉是俺答地爱子,手里有了这么一个宝,和俺答说起话来,也就便利了许多。
眼下,萧墨轩正由袁正陪着,穿行在华山的山道上。
西岳华山,正是位于陕西境内,向来以险峻而闻名于世,素有“奇险天下第一山”之称。
《山海经》有云:太华之山,削成而四方,其高五千仞,其广十里。说地便是华山陡峭的山势。
华山的山势为何如此陡峭,直到了后世才有了答案。原来华山整座山脉,居然是由一块完整硕大的花岗岩体构成。
南峰“落雁”、东峰“朝阳”、西峰“莲花”,三峰鼎峙,人称“天外三峰”。另有云台、玉女二峰相辅于侧,前,虎踞龙盘,气象森森。
凭山远眺,隐隐可见西安城楼。而华山,便是所谓的西京王气所在。
第三卷 第三十九章 仙风
最近本来是想加速码字的,可是却不巧略染风寒,头沌,只能请担待一下了。)
“山下西岳庙和山腰里的玉泉道观里仙长也多的是,为何萧大人非得上山来找。”袁正抹了下脸上的汗,说不清是冷还是热。
“那些个道士,成日享着朝廷和地方上的恩赐,养尊处优的,能修行出甚么来。”萧墨轩讪笑一声,抬头向山上望去。只见山间雾气飘离,竟是看不见峰顶,身处其间,真个如置仙境一般。
“过了金锁关,便有三条道,分别通往东,西,南三峰,却不知萧大人要往哪里走?”一起陪着来的华阴县令,李汉平,指着前面,对萧墨轩说道“往西峰“莲花”走,便可以到镇岳宫;而南峰“落雁”,却是华山最高之处,金天宫也是在那里。”
“那便去东峰。”萧墨轩听了李汉平的话,偏偏要往人少的地方走。
“东峰……”李汉平听说萧墨轩要往东峰走,眉目间顿时透出些迟疑,“萧大人,朝阳峰山道艰限,可是华山五峰中最难攀爬的一座。”
“这便是本官所求。”萧墨轩微微一笑,当先拾步向前走去。
萧墨轩来华山的目的,便是袁正和李汉平都不甚清楚。从头到尾,萧墨轩也只说了“访道”两个字。不过他是朝廷里的大红人。皇上面前地亲信,皇上一心玄修,他也来华山访道,似乎也说得通。其他的缘由,袁正和李汉平他们,又哪里敢问。
华山险冠天下,朝阳峰又险冠华山,这可不是吹出来的。数十丈的山冈上。只用人力开凿出了几排脚窝,两边又无树枝藤蔓可以攀援,登峰的人只有爬在岗石上,脚手并用才能向上攀爬。
不过这样的情形,似乎倒是很合萧墨轩的胃口,把衣襟束在脚间。身体紧紧的贴在岩石上边,就要向上攀爬。只看地袁正和李汉平心惊肉跳,生怕这位祖宗一个失手掉了下来,那自己这一辈子的前途也得全跟着殉葬去了。
“萧大人,不如叫几位侍从带着长绳先攀上去,也好护着大人些。”萧墨轩刚爬了一人高,便听见袁正在一边喊道。
此时的袁正,也贴在岩面上,两手高高的举着,像是在护着的样子。远远望去。倒似是萧墨轩正踩在他的头顶上一般。
“袁将军说得在理。”李汉平也抹了一把额头上地汗,上前和倒。这一回他头上的汗。倒不似是爬山爬出来的,“萧大人请恕下官所言不逊。大人若有甚么闪失,下官等人怕是当不起这个责。”
萧墨轩适才全凭着一股盛气,见下面一群人,都是一副慌张的样子,顿时也有些迟疑。
正在犹豫着,却忽然隐隐听见一阵歌声,从刚才经过的山道边传了过来。
“春暖群花半开,逍遥石上徘徊。曾垂玉勒金阙,闲踏青山碧苔;洞中睡来几载。流霞独饮千杯,逢人莫说人事,笑指白云去来”
众人一起转头看时,只见山林边,一位道人,一路且歌且来。
等道人走得近些,却见身穿一件青色单衣袍,头戴玄色月牙冠,足踏草履,右手上执一支绞藤马尾拂尘,头上须发皆浓,面色红润,一时之间竟然也摸不准年纪。只是背上又背着一只口袋,似是装着米面,倒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走到山悬下,见聚了一群人,也不多看,只略一施礼,便以一手攀岩,向上直攀而去。
从岩下看去,犹如一只灵猿穿行于山间,须臾之间便只成了一点黑点。身上的道袍随风飘动,犹如腾云驾雾一般。
萧墨轩和周围一大群人,都愣愣的望着已经变成了黑点的背影,惊讶的张了张嘴,互相对视着。
“萧大人,此人虽身手敏捷,却似也不是什么高人。”李汉平回过神来,见萧墨轩还在向前上望着,拱手说道。
“哦,李大人如何得知?”萧墨轩有些不解的问道。
“高功法师,向来都是戴清芙蓉冠,着紫袍,踏云履,适才那道人,约莫只是个烧火买办地罢了。”李汉平不以为然的说道。
“本官曾经听说过,峨眉山地猴子也会穿上人的衣裳做出各种模样,难道它便就是人了?”萧墨轩斜靠在岩壁上,连头也不屑回。
自己这一帮人虽然不算阵势浩大,可任一个人看了,也知道来头不小。可这位道人看在眼里却是犹如常人,又没有丝毫清高地样子,在这一路上,却还是第一人。
“这……”李汉平顿时一阵语塞,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见萧墨轩又已经又向上攀去了。
袁正见萧墨轩又向上攀去,也不敢再怠慢,自个扎了下捆腿,紧跟在了萧墨轩后面护住。
萧墨轩毕竟年轻,身手还算得矫健,袁正出自军中,自然更不待说,一前一后,先往上边去了。
“还不快跟上。”李汉平跺了跺脚,对身边几个衙役喝道。
等萧墨轩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