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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是有心的,但是那心,不需要再为谁跳动了。
“给我杀,攻入南天门,各位战士们,胜败在此一举!!”玄小巫挥剑,下达了最后拼死的命令。
没有回头的余地,也不想回头了。
死灵战士们以决然的姿态和爵负皇朝的数万元婴阶级战士纠缠在了一起,冰刃相见声,凄惨的叫声相错升华。
天界危难,神界相助,神主现身,暗楼杀手出动,十一祖巫以身拦之。
玄小巫亲眼看着这血腥的杀戮在她眼前越演越激烈,握着破山断月剑的手,从没那么紧过。
她独自杀入南天门,原本黑色的袍子都被染上了鲜血,要杀死一个天兵天将,犹如捏死一只蝼蚁,生命,在她的眼中,实在是太渺小了。
“神染在哪里?”她逼近被爵隐和负霖护着的王母娘娘,冷声问道。
“玄小巫,你竟然为了神染,和天界和神界如此为敌,你当真糊涂么?玉帝早有打算,既然神染下不了手杀你,那他就要死,他死后强大的精魂,足以让你死一万遍,玄小巫,你得意不了多久了,你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爵隐不顾王母反对将这事说了出来,如愿看到玄小巫震惊的模样,他总算得意了一把。
玄小巫却是很惊讶,以至于神主何时出现在她身后,一剑差点削掉她脑袋都不知道。
她急急躲过,狠戾更甚。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神染真的被天界困住了,他是这个天下唯一能和她抵抗之人之一啊,可她又如何不信,毕竟他被带走的时候,还是个农夫,也许,他没有跟她一样恢复力量。
想到此,玄小巫的恨意就跟甚了。
卑鄙,无耻。
“在我的好日子到头之前,我要你们都给我陪葬。”
我要你们给我带来的一切悲伤,痛苦陪葬,她恨他们,总是毁掉她的快乐,她恨他们,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
破山断月剑,发出猩红的光芒,她一剑插在天界的地面上,强大的气流将神主和王母都弹出去数步,她手握长剑,巫神之力,由地底升起,人间炼狱,百姓民不聊生,这一刻,世界仿佛末日。
“蹭。”
犀利的一声碰撞。
玄小巫脸色一白,释放着源源不断毁坏力量的结界就被打碎了,她不可思议的转身,看着将她内力完全打乱的东西,口中蓦地吐出一口鲜血。
神主手握上善若水剑,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禁锢住玄小巫,带着一丝得意。
“玄小巫,破山断月剑的软肋是上善若水剑,你是太相信神染,还是太高估了你自己。”
破山断月剑和上善若水剑是夫妻剑,它们合并天下无敌,可若为敌,必有一残。
全身的真气似乎都在乱窜,玄小巫抹去嘴角的血水,死如潭水般的瞳孔微微扩散,好个上善若水剑,竟然如此轻而易举的就伤了她。
神夭啊神夭,当初神染挥剑对着你的时候,你心里的震惊,是不是和我一样,几乎能将自己打垮。
“玄小巫,你可知上善若水剑的奥义么?上善若水剑,从来只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巫神。”神主到底是个聪明的人,一直都很会捉住玄小巫的软肋。
可她踉跄数步,凄凉而笑,难怪,神染腰间一直都有两把剑,而那把上善若水剑,不过出窍过几次。
有一次,是她握着杀了第一任系子,还有一次,就是今天,神主握着,要杀了她。
“我知道你想告诉我什么,可惜,我只信,他亲口说的。”
她相信那个抛弃一切带着她逃亡的神染,如果前一世他没有做到他的承诺,那这一世,他就彻彻底底做到了。
因为那种美好的回忆,足够她去想一辈子。
“原来你还会去相信,可你的这种信任,恐怕又来带来一次背叛了。”神主冷哼,举剑相逼。
玄小巫看着那上善若水剑,茫然无知。
这是上善若水剑和破山断月剑的较量,还是神染和她的较量呢?
“小巫,破山断月剑和上善若水剑是不会成为敌人的,你一定要相信你心底坚定的,不能分心啊。”恋煞急忙赶来,脸上带着恐惧和慌乱。
他来晚了么?
都已经到这一步了么?
小巫,拜托你,再相信一次吧,他愿意将对她的爱,永远封存在心底,他只希望她好好的,幸福的,那样就够了。
他会祝福她和神染,真心的祝福。信任,是个很奢侈的东西。
玄小巫怔楞的看着上善若水剑,她希望自己能看到神染的笑容,告诉她,她该怎么做,可是剑总是剑,不是活生生的人,它不会说话,告诉不了她。
“你们究竟把他怎么了?”她掀起密长的睫毛,眼中,荡起涟漪。
“刚才不是有人告诉过你了吗?你们巫族有巫族的使命,那作为盘古灵体的神染,自然也有他的使命,这注定一千年一次的浩劫,定然还是要他来拯救了。”神主蓦地将上善若水剑收起,语气里,隐约透出了强装的淡定。
玄小巫嗤笑,带着讽刺,“原来,他是救世主。”
可怜的神染,他的存在,究竟被强制性的扛起了多少责任,为什么,他们不能简单的只做自己,为什么,天下人的性命,总是要他们保障呢。
“玄小巫,觉悟吧。”神主的声音,在这一刻,犹如来自千里之外。
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口中吐出的鲜血,蜿蜒流淌而下。
上善若水剑决然的光芒,刺伤了她的眼睛,她伸出小手一抹,猩红一片。
南天门那边的情况,她已无力去看了,她抱着自己,像个孩子坐在地上,眼泪混着着血滴落,疼的她几乎将下唇咬破。
玄小巫这瞬间的安静,让神主和王母都有些怔楞,但神主就是神主,就趁着这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将实战能力最低的六大巫师给团团围住,更甚者与十一祖巫隔离,就连那强大的死灵战士,也因为是锡化而成的,所以被炎炎真火给化回成了原形。
情势,在那瞬间就逆转了。
巫族的鼓声停了,旗帜倒了,天兵天将的吼声高了,元婴阶级战士的叫声洪亮了,巫族陷入了两难状态,夏非和夏千绾算是六大巫师中最有实战能力的,这会也是孤立无援了。
上善若水剑,仿佛将玄小巫带到了一个空灵的状态,一点点的,在吞噬她的能量和生命力,而她却好像在做着一个梦,浑然不觉。
“小巫………,小巫………”
恍惚间,她总觉得有人在叫她,她想捂住耳朵,可掌心里湿透了,都是血,都是她的血。
“小巫………”万希风尘仆仆的赶来,她小脸苍白,还穿着单衣,穿着粗气,小腿处,蜿蜒而下的是血。
如果不是为了生孩子,她早就过来了,她还没来及看看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那块肉就忙不迭的冲了过来,可她看见了什么?
她看见了玄小巫几乎是无意识的浸泡在血中,她堂堂一个巫神,竟然那么狼狈的被困住了。
不,她不管玄小巫是什么,她始终她最好的朋友,她还没有做她孩子的干娘,她怎么可以倒下?
暗自深吸一口气,她御剑而上,打算拼了命都要护玄小巫一次周全,可她没有看到那个在她身后逼近的身影。
刀光,血影。
扑哧一声,万希只觉得身子一重,跟着两个男人就倒在了她的脚边。
她想尖叫,愣是被自己堵住了。
“六弟,六弟………”有人撕心裂肺的喊声传来,跟着又传出了缠斗的声音。
万希蹲下身子,扶起夏千绾的脑袋,颤抖的问道,“你…你怎么了?你救了我吗?你为什么要救我?你是巫族的人,你为什么要救我?”
万希是不喜欢巫族的人的,可是她无法解释现在自己的眼泪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流的那么凶。
一滴滴的,都落在了夏千绾从来没有那么温暖的脸上。
“是…男孩…还是…女孩?”夏千绾一把握住万希冰凉的小手,虚弱的问道。
万希一愣,哭着说道,“是双胞胎,男孩是哥哥,女孩是妹妹。”
这个人好奇怪,救了她,竟然会问这个,她看着他脸上释然的笑容,迷茫极了。
夏千绾忽然觉得自己心口松了许多,犹如搬开了一个石头,心情也开朗了。
万家,终于有后了。
他就算死了,下去也有脸去给万家的列祖列宗请罪了。
他勾起一个不属于夏千绾的笑容,沾满血的手指慢慢的抚上了万希的脸颊,“都…做娘的…人了…还…哭鼻子…,不…害臊,小希希…应该…永远笑嘻嘻。”
“啪。”万希猛的死死拽住他的大掌,眼睛瞪得老大,话都说结巴了,“你…你是…你是谁?”
而夏千绾,却只来得及给了她最后一个眷恋的眼神,跟着脑袋一偏,散开的瞳孔落在了玄小巫的方向,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