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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在玄小巫的沉默下变得诡异了起来,她就这样看着小琪的后脑勺,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接话。
“你在怕我?”许久她终于开口了,只是没有了那难得有的温暖,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漠。
小琪的小爪子哆嗦的扒拉着地面,一个劲的点头又摇头,那副模样,卑微极了。
“六年前,是你指引了我走出满月古井的路,后来我回去过,却不见了你,一直到如今,我已不是我,而你,也不是你了么?”
她状似在回忆,眼里,却清冷一片,仿佛没有了过去,空洞麻木。
小琪怔愣了一下,颤巍巍的抬起小脑袋,看着那高高站立的女子,狠狠的咽了口口水,紧张又感慨。
她是系子,她是巫族的系子,哪里是它以前认识的玄小巫了,她变了,变得很强大,也很不快乐。
“小琪不敢。”最终,这个小九尾狐一低下脑袋,谦卑的臣服在了她的脚下。
玄小巫冷哼了一声,轻声说道,“五年前,抓走万希给她喝了玉草酒的人,就是你吧,因为万希身上的梦瑶铃,你以为是我,对么?”
小琪脸色唰的就惨白了,原来她都知道,只是不说而已。
“所有以往和我玄小巫有关系的人,要死,都只能死在我手上,你们,懂吗?”她带有眼中警告意味的眼神最终落在了夏非身上。
他是唯一一个敢于她对视的人,可是他,却在她的眼里,找不到了一丝的留恋,有的只有浓重的杀意。
是她藏得太好,还是她真的没有了眷恋呢。
他现在已经看不透她了。
“不是说有两个祖巫,为何,只有一个。”将话题转开,她看向了还跪着的蓐收。
“蓐收是小琪带来的,也带来了最后一个祖巫的消息,翕兹是电之祖巫,现在在天庭做电母。”夏非不经意的看了看天。
玄小巫听后一个旋身,身子轻盈的掠过十八重门,背对着所有的人,她的声音淡淡的。
“五日后,杀天。”
她不想去听身后传来的惊天动地的欢呼声,不想去看他们志在必得的决心。
她微微眯起眼睛,指甲深深刺入了掌心。
乱吧,恨吧,就让这一切,为她逝去的快乐,做陪葬。
脚步,蓦地停了下来,她掀起眼帘,看着摆在自己跟前的糖葫芦,猛然间,脸上的表情复杂的很。
“你不开心吗?吃这个会开心点,很甜。”恋煞对着玄小巫露出个可爱的笑容,将糖葫芦塞进了她的掌心。
她拒绝恋煞很久了,将他不可思议的爱总是丢的远远的,这一次,她却任由恋煞将糖葫芦给了她,慢慢的咬了一口。
“嗯,甜。”她弯弯的嘴角,让恋煞几乎看呆了眼。
“那…那你开心点了吗?”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玄小巫叹了口气,呵呵笑了。
“好像是吧。”她说道。
恋煞晶亮的眸子里一下子似乎有了湿润,他摸索着手掌,一蹦一跳的竟然跑开了。
“那以后我都会送好吃的来。”他就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徒留玄小巫拿着糖葫芦怔愣的站在原地。
糖葫芦吗?
她看着那有着一层血红色外衣的糖葫芦,低喃着。
堂堂一个系子,就舔着糖葫芦走在偌大的巫族里,偶尔她会停下步子,就呆呆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玄小巫在离开巫族去寻找十二祖巫的时候还是个普通的人,巫族的人只是听说她在京城血洗擂台,回来之后却都没有看透她的修为,大多都是不相信她已那么厉害的。
所以,有人暗地里对她不服气,倾向玄小影的事情都是有的,但对她来说,都已经无所谓了。
想到自己在走之前就养着的好东西,玄小巫眼睛忽然一亮,迈开步子就朝着硫池走去,硫池建立在巫族的后方一片瘴气林子里,硫池,意思就是硫酸池,一汪不大不小的池子里注满了硫酸,急剧着腐蚀的能力,更何况是在巫族瘴气林子里存在着的硫池,那更是连神器都能腐烂的厉害东西。
一个人施施然的走到并没有结界遮挡住的瘴气林,看着那黑色的雾气不断的从那林子中飘出来,玄小巫嘴角微微抽搐,这便是巫族和其他所谓正义门派之间的差别了。
记得长青派的永恒森林不过关着个饕餮,便成了禁地,而这巫族如此厉害的瘴气林,却任这么敞开着,只要是个人都知道靠近便是死,但是…,玄小巫看了眼脚边的几具白骨,柳眉一挑,直接从那白骨上踩了过去。
这只有她才敢进去的瘴气林,在她不在的这断时间内,竟然有了新的客人,只可惜,那些人还是道行太浅。
本该黑暗暗的林子中被一道如狱火般炽热又昏黄的光芒映照着,将周围一颗颗垒叠在一起的人骨林完全呈现在了玄小巫的眼前,林中无风,却每时每刻都有鬼哭般狼嚎般的叫声划破,每走一步,玄小巫都能感觉双脚往下陷,好像地面上有无数的恶灵想要将她拖入地底一般。
她听说,这林子以往只是一片很普通的竹林,可巫族盛行大的祭祀,便犹如她第一次所见的祭祀,那么多的白骨总要有扔掉的地方,久而久之,这林子便成了堆积白骨最好的地方,有因为祭祀而死的,有因为制造蛊毒而死的,死的方式千方百种,但每一种,都是永世不得超生。
所以,这林中的怨气渐渐成了瘴气,就连夏非,估摸着都没把握走的进来还出的去。
但这些对玄小巫来说,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她连血都是黑的,如这瘴气般污浊,她还需要怕什么?
不论眼前的景象有多么的骇人,她走的施施然,最后,停在了林子深处,瘴气最浓郁的地方,硫池噗嗤噗嗤的冒着黄色的泡泡,伴随着的还有白色散发着刺激性气味的毒烟。
小手一挥,硫池中暗潮汹涌,翻滚着仿佛煮开了的水,才不过一会,硫池里的水便凝聚到了一起成了球状渐渐的升到了半空之中。
玄小巫仰头看着那完美的球状,口中默念咒语,那球便在她合上双唇的瞬间轰然炸开。
炸开,却没有一丝的声音,破碎的球化成了无数片,犹如一只只萤火虫般在黑暗中飘散。
这情景美得不可思议,玄小巫忍不住伸出小手触摸那金光色的光芒,看着它们升高,扩散,飘出了瘴气林,弥漫到千里之外,融入到这普天之下。
硫池里的水干涸了,她转身想走,眼神却撇到那沉在池底的东西,微眯眼睛,她在看清那东西的时候,脸色倏地就沉了下来。
暗室内,安静的连呼吸都听不到。
玄小巫高高入座,俯瞰着排开站在她脚下的众人,阴冷的开口道,“我忽然发现我并没有什么像样的武器,其实之前魔尊送的破山断月剑我很喜欢,不知道大巫师可否将那剑再呈上来,这一次,我可不会再拿不动它了。”
玄小巫忽然提到破山断月剑是让夏非想不到的,他颔首,转头对着夏又说道,“之前剑是让你收着的,夏又,你去拿来。”
夏又美丽的脸一下子白一下子青的,他嗫嚅着,一个劲的拨动着海藻般柔顺的长发,最后不安的眼神还是忍不住瞥向了夏落。
夏落身边站着的是玄小影,眼中那深深的隐忍和不服,一下子就让夏又闷了。
“那个…二哥,你之前把剑给我,不是让我利用七星磐石炼化破山断月剑的吗?所以…那是需要七七四十九天的,现在还不能拿来。”夏又难得急中生智,想了这么个推辞。
“哼。”空旷的暗室内,蓦地传来玄小巫的冷哼。
夏又不安的看向玄小巫,忍不住在心底祈祷她不要看破了什么。
“都说夏又是六大巫师中会观天象,善治地利,怎么?你莫不是忘记了今年是闰年,七星磐石会出现的几率是千分之一,哼,那你就更没算出来了,七星磐石出现的那千分之一的几率,就是发生在明天晚上。”
夏又小脸惨白,汗都紧张出来了,他拉了拉宽敞的衣襟,挠了挠瀑布般的长发,越听越寒颤。
夏非有些惊讶于玄小巫比夏又还要精准的预测能力,更气夏又竟然对他撒谎,他愤恨转身,毫不怜香惜玉的拉住夏又纤细的臂膀,冷峻的问道,“夏又,你忘记我的规矩了吗?剑呢?”
夏又被扯的生疼,贝齿咬着下唇,眼中都有了小泪花,他被夏非盯的冷汗涔涔,还是不吭一声。
夏非气结,高高扬起手臂就要甩他一巴掌,却被不知何时走过来的夏落给拉住了。
“二哥,剑我知道在哪里。”
夏非手上的劲松了松,夏落见状垂下了手臂,孰料夏非一个旋身,“啪”的一声,还是一个结实的巴掌甩到了夏又白皙的脸上。
他不堪那力道,碰的一下就跌坐在了地上。
玄小巫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