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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赵福康轻轻一拍脑门,笑着自怨自艾道:“看我这记性,真是的,我竟忘记了,那日在金明池边,你们是一起出现救的我,如此说来。你们是认识的,既然是这样,那么有些事情就是我多虑了,倒是你们自己更直接方便些……”
柴敏言一脸的娇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说话反而成为最好的解释,只见她遥望着西北。心中暗想:“他不知道走到哪里了?一切都还好吗?”
江南居,后院的阁楼上,是林昭与诸女的住所。
一位医者正在为沐思虹切脉,美人则是一脸的焦急与期盼,等待着大夫的诊断的结果。
这两日不知为什么。晨起有些呕吐的症状,沐思虹顿时紧张起来。随即有些惊喜。呕吐不正是有身孕的反应吗?难不成是天可怜见,这次要有好消息?
沐思虹立即紧张不已,与林昭在一起已经差不多一年了,可是肚子一直没有动静,这让她很是着急。
希望这次能够好梦成真,只是如此好消息却无法第一时间告诉他,当真是遗憾。
“夫人!”医者一句话,将沐思虹的思绪带回了现实世界。
沐思虹急忙问道:“先生,怎么样?”
“夫人最近两日可吃过什么油腻之物?”医者轻声询问。
“油腻之物?”沐思虹嘀咕着,问这个做什么?回忆道:“前几日用过些许油烹的吃食!”
“这就是了!”医者道:“夫人就因为用了这些吃食,引起脾胃不适,才有恶心呕吐的症状。”
“脾胃不适?”沐思虹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神情似乎也有些凝滞,呆呆地看着医者,问道:“先生,只是脾胃不适吗?难道不是……不是……”
“只是脾胃不适,些许小事,在下为夫人抓几副药,最近饮食清淡些就好了!”医者只当是沐思虹担心病情会比较严重。
可是一转眼瞧见沐思虹脸上的错愕,以及眼神中难掩的失落,医者立即明白过来,说道:“夫人并非是有了身孕,还请夫人宽心,不要介怀!”
“唉!”沐思虹轻叹一声,又一次失望了。
医者瞧见沐思虹的神情,说道:“夫人,请恕在下多嘴,夫人体质阴寒虚弱,之前可是受伤或者重病过?眼下只怕是不易受孕。”
沐思虹难过是难过,可听医者这么一说,立即有点小兴奋,问道:“先生,那你能治吗?若是能帮助我一二,定当重谢先生。”
那医者却摇头道:“夫人你体质独特,需要长时间调养,调养的药方也需要特别慎重对待。只是在下才疏学浅,怕是帮不了夫人。”
“啊……”沐思虹随即又有点失望。
医者道:“夫人还是找一位名医,好好为你调养吧!”
名医?沐思虹有些犯难了,该去哪里找什么人呢?突然间脑子灵光一闪,想起一个人来。
只是这种事情找她真的合适吗?
同时沐思虹开始有些挂念那远去西北的夫郎!他还好吗?
杭州,秋天到来之后,钱塘县许多村民家里的棉花是丰收了。
答应他们的收购的孟氏商行很诚信,早早地开始设摊收购,同时付给他们约定好的那么多粮食。唯一不同的是,当时居中促成此事的林县令已经不在了。
今年的棉花卖了个好价钱,许多人都期盼着来年还会有同样的机会。棉花种植,他们已经尝到了甜头。
可是新任的钱塘县令却并这么认为,正在不遗余力地推行各种青苗钱与粮食种植。村民得知来年的棉花种植无望,一个个都情绪低落。
同样难受的还有孟若颖,好不容易建立起的棉花基地,看样子是不成了,明年只能另寻他处了。于是乎在额外发给村民一些粮食之后,便将雪白的棉花送进了作坊,在这里进行纺织,接下来再进行进一步的加工。
“若颖姐姐,棉花已经收了,我们何时去汴京呢?”顾月伦似乎有些着急。
孟若颖摇头道:“不着急,棉花虽然已经收了,但还是要有许多事情要做的……待一切都妥当了我们再走吧!思虹已经来了书信,你表哥去西北出使吐蕃了,两三个月才能回来,所以我们暂且不着急……”
“啊,去西北出使?”顾月伦顿时一惊,随即道:“此事千万要瞒着爹爹,不能让他知晓。”
“是!”孟若颖抬头看向西北天空,喃喃道:“你还好吗?
洛阳,天津桥!
邵雍看着秋日的夜空,沉思了许久!
晚宴已经结束了,林昭的表现有些出乎意料,让人很是震惊!
如此气度,身份特点,以及很吻合的发展轨迹,都让邵雍觉得是那么的巧合。而今,林昭一番宏论出口之后,邵雍心里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林昭非同一般,身上隐约有些特质,与自己所寻找的那个东南紫气十分相似!
难不成就是他?邵雍惊疑不定了许久,虽然心中有很强烈的预感,却很难做出一个准确的论断。
只好一遍又一遍地看着天空,在某一刻,邵雍猛然发现,东南紫气已经壮大,天际已经有一个微小的星辰作为代表。
而这颗星虽然黯淡弱小,但是隐约之间已经有冲紫薇的趋势了。不过在此之前,西北的天空似乎另有一颗客星来犯,使得东南之星本就黯淡的光芒更加微弱了……
难不成此番西北有……
邵雍看着璀璨的星空,突然轻轻一笑,这倒是个很不错的方法,让老天爷自己验证吧!
第二一二章漫漫西行路
关中古道,一支旗帜清晰的队伍正在缓缓西行。
当先一人,骑乘一匹白马,英姿勃勃,威武十足,赫然正是新任的礼部郎中林昭!
在洛阳只是很短暂的停留,至于那场晚宴,那些“惊世骇俗”的言论已经忘的差不多了的。林昭的目的并非想要著书立说,成为大师或者圣人,只是想要用自己的方式去影响程颐、程颢兄弟,让他们用特殊地位和思想,去间接地影响以后千年的思想潮流。
能否起到效果,林昭并不知道,只是尽力一个尝试罢了!反倒是与司马光的那番谈话,更加有实际意义些!至于其他,则完全被他抛诸脑后了。
想要赶在严冬之前结束吐蕃的任务行程,就必须要加快速度赶路,早些赶到河湟青唐城。
过了洛阳,经过潼关便进入了关中之地。这里是秦汉唐的王都之地,本来也是何其的富足辉煌。
但是经历了唐末战争破坏之后,已经是残破不堪,已经不见当年辉煌。
自从五代开始,中原王朝的都城就移动到了洛阳和汴京一带,八水绕长安的关中已经不是首选。
一来是战争的破坏严重,城池受到很大损伤,人口也锐减不少。二来是黄河中上游破坏严重,关中的生态条件与富饶程度已经不似当年。
再者,也是最为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交通。黄河流域在遭到不断的破坏之后,农业发达程度已经大不如前。粮食产量也随之下降,根本无法养活都城数量庞大的人口。所以不得不依仗江南的粮食。
这一点。是从隋唐就开始的事实。隋炀帝为什么那么执着地要开凿大运河,难道只是为了游玩方便吗?
可惜过于急功近利,最终便宜了李家父子。李唐王朝能够那么的繁荣兴盛,很大程度上也与运河密不可分。江淮与江南,对于北方中原政权的重要性不断增加。
在交通不便的古代,如何运输成为大问题。沟通南北的运河无意是最为重要的交通大动脉,王朝对于运河水运的依赖性也不断增加。
从长安到洛阳,距离运河越来越近。到后来位于运河沿岸的汴京无疑最为方便的所在。
黄河与漕运河道的地理环境与水情变化,导致船只很难西进洛阳,像唐朝那样直达长安更是困难。
加之宋朝国力不如汉唐,边防线也发生了很大改变。长安所在的关中一带,受到西夏与辽国的威胁,并不是那么安全,并不适合建国都。
所以长安就这么被放弃了。在宋朝的的地位与影响逐步开始下降。
不过长安依旧是西部最大的城池,因为由悠久的历史,矗立在关中大地,渭水之畔。经过宋朝开国百年的休养生息,也已经有所恢复。但是因为长期与西夏作战的关系,整个陕西路的情况并不是那么好。
林昭无暇在这座古城寻找昔年遗迹。感怀历史的沧桑,而是带着使团继续前行。
过了长安,沿着渭水直奔上游的关中门户大散关。
关中素来有四塞之地的说法,大散关实际上就是关中的西部门户,位置十分重要。
在此之前。经过的渭水平原,无论是道路还是安全都不必担心。还是相当舒服的。早前在杭州,苏轼曾经提起担任凤翔签判时的经历,对关中情形多有介绍,林昭多少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