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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都会尽快筹措调运粮食……”
“那好,多谢张东主,叨扰了,林某就先告辞了!”
这个转折让张子恒很惊讶,林昭只是一提,根本不曾深入,甚至连最起码的争取,亦或者质疑都没有,就这么走了?这很不符合常理啊,张子恒不由满头雾水。林县令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他疑惑的眼神目送林昭的远去,错愕许久。
难不成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分化瓦解?逼迫自己与吕氏兄弟决裂?可是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协议,如何能起到效果呢?
离开了广济粮行,林昭便立即吩咐于玄:“立即从常平仓调运粮食给若颖!”
“公子,真的要动用?”于玄对此还是比较谨慎的。
林昭点头道:“嗯。他们绝对想不到这一点,可以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还可以一石二鸟。”
“公子是说……”于玄似乎明白了什么,点头笑道:“公子高明!”
林昭冷冷道:“既然他们想要玩阴的,囤积居奇,哄抬粮价,那我们就好好玩玩。”
当常平仓的粮食暗中运送到之后,孟氏粮行起死回生,迅速摆脱了之前的尴尬,恢复了之前的良好声誉,盛况更胜往昔。
如此情况立即引起了有关人等注意,吕氏兄弟,尤其是吕吉对此大感意外、“怎么可能?孟家是不可能有余粮的!”吕吉对此难以置信,说道:“肯定是孟家有了新的粮食来源。”
吕善道:“大兄,听说林昭昨日去了广济,据说还给张子恒送了厚礼!”消息用不着可以扩散,林昭是大张旗鼓去了广济粮行,消息早在钱塘县传开了,只要稍加注意,自然会留意到。
“哦?”吕吉应了一声,沉吟道:“难不成真是如此?”
“大兄,张子恒一直就有异心,现在林昭亲自上门,厚礼相赠,被打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吕吉点头道:“确实有可能,本以为这次可以至孟家与死地的,倒是让这个张子恒给坏了事情!”
“大兄,那我们怎么办?”吕善沉声询问。
吕吉道:“他们能买粮,我们也可以……不过,最好还是先去见见张子恒,看看张东主到底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对于张子恒而言,这次算是黄泥巴落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可自己明明没有答应卖粮,孟家的粮食是从何而来的呢?他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一番,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信!
对于这样的结果,林昭自然是相当的满意,让他们互相猜忌去吧!粮商们之间并非铁板一块,很容易就能打开缺口,不动声色挑拨,他们必然会生出嫌隙,效果还是相当不错的。
当他正在沉思下一步的打算时,有城门守军来报告了一个消息,林昭的脸色顿时变的凝重,匆匆转身而去……
第一五三章血债血偿
守军前来报告,一位老者晕倒在钱塘县城门口,最后一句话提到是孟家人,要见林县令。
守城将士不敢怠慢,立即前来禀报林昭!
“人在哪?”林昭一听,脸色凝重了许多,根据守军的描述,这位老者很可能是……
“已经用马车送到了县衙!”
林昭点点头,吩咐于玄道:“速去请医者,再去孟小姐过来。”说完便匆匆转身而去。
“是!”于玄毫不迟疑,立即前去办理。
来到县衙后院的一处房间里,林昭瞧见了这位衣衫褴褛,疲惫不堪的老人,身体上累累伤痕清晰可见,此时正在昏迷之中。
孟若颖来的很快,一接到消息,听到描述之后,心中惊慌关切不已,当即匆匆赶来。
一进屋,瞧见床上的老者便惊呼一声:“孙叔!”随即瞧见老者的身体状况,焦急不已,眼眶已经红润,满是关切。
“真的孙师傅?”林昭轻声询问。
孟若颖轻轻点头道:“没错,他便是货船掌舵的孙师傅,你在哪里找到他的?”
“不是我找到他的,是他自己到杭州来找你我的,结果晕倒在城门口,被守军送来了这里!”
“那船呢?”
林昭轻轻摇头道:“苏州那边尚未有确切消息过来,现在只有等孙师傅醒来才能知道。”
话虽如此,但心中都已想到,恐怕是凶多吉少。
没等多久,便有医者到来,孟若颖忙道:“麻烦先生快些为孙叔诊治!”
医者诊治之后。说道:“病人伤势很重,身体似乎遭受过重击,或许是因为伤口浸水的缘故,病情在恶化。而且受伤之后没有及时得到治疗,反而是着急赶路。所以变得更加严重……说句实话,他能支撑到现在是个奇迹!”
孟若颖连忙问道:“啊,先生,那孙叔……麻烦你一定要救救他!”
医者迟疑了片刻,摇头道:“回天乏术了,病人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不过似乎有什么信念在支撑着他,否则早就撒手人寰了!”
“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林昭也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医者沉吟道:“在下尽力一试,兴许可以让他醒来,但是……”
话说到这里,林昭与孟若颖便都心中了然,虽然很不情愿。却也得忍痛接受这个惨痛的事实。
随后医者进行了治疗,立即开药抓药,煎好给老孙服下,然后众人一直守候在床边,等待着老孙的苏醒。
孟若颖粉拳紧紧地握着,指甲甚至扎进玉掌之中。林昭也沉默不语,他在想到底是什么信念支撑着老孙到现在。这个答案必将十分重要。
终于在两个时辰之后,老孙悠悠醒转,当看到孟若颖熟悉的面容时间,年近花甲的他顿时泪流满面。
“孙叔!”孟若颖轻声呼唤。
“大小姐,对不起,老孙辜负了你的信任与期望!”
船出事了,林昭与孟若颖心中最后一丝侥幸被击碎了,他们现在更在意的是到底是怎么出事的,其他的船工在何处?
孟若颖低声问道:“孙叔,现在感觉如何。能否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嗯!”尽管很虚弱,但老孙头觉得,必须尽快告知大小姐,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一船的粮食。数十条性命,大仇岂能不报?
老孙头艰难道:“很有可能是钱江三蛟……”
那日货船在江南河平稳前行,对于安全问题,老孙头绝对有把握。进水沉没是因为船底破裂,而且不只是一处破裂,触礁也不可能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只有一个可能,船底是有人故意凿沉的。
老孙头在绝望之时,看到了水下几条黑线远去,更加印证了这一点。作为一个在行船数十载的老船工,对于江南水中的厉害角色多少都有了解。能在这样的水情之中作案的,嫌疑最大的无疑就是钱江三蛟……
钱江三蛟是兄弟三人,生长在两浙路的钱塘江边,恰好本身也姓钱。自小生长在江边,水性极好,即便是七八月间钱江大潮之中都能游泳,安然无恙,来去自如!
据说他兄弟三人得了高人指点,会一种特殊的呼吸换气的法门,可以潜入水下许久,自比蛟龙,故而得了这个诨号。
这是一项好本事,做些水上的营生是很不错,但被有心人发现并利用之后,便发生了质的变化。
比如他们潜水上船偷盗,亦或者是受人请托,暗中凿沉竞争对手的船只。虽然一直没有明确的证据将他们绳之以法,但内行人心里都明白,他们兄弟的名声已经在外。
老孙头首先想到的便是他们,这几天思来想去,依旧认定他们的嫌疑最大。他不知道钱江三蛟为何要凿沉孟家的船只,但他必须将这个消息告知大小姐和林公子,追查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正是怀着这样一个信念,老孙头跳入河中,凭借着多年丰富经验,也加上些许运气,侥幸游出了漩涡。从河对岸上岸,然后朝钱塘县而来。
凭这鉴定的信念,老孙头拖着已经疲惫不堪,伤病严重的身体来到了钱塘。到了城门口的时候,心里一激动,再也支撑不住,晕倒了。
好在他知道林公子在此地为官,倒下前吐露了主人姓名,守军听说与县令大人有关,不敢疏忽,才赶紧来禀报的。
老孙头叙述完之后,看着林昭,老泪纵横道:“林公子,船上好几十人,除了老汉一人,其他人全部遇难了,你一定要为他们报仇啊!”说话间紧紧抓住了林昭的手臂!
“嗯,孙叔放心!”林昭许下一个郑重的承诺!
报讯完成,得到了林昭报仇的许诺,老孙头再无牵挂。精神支柱轰然倒下,已经油尽灯枯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随即撒手人寰!
“孙叔!”孟若颖一声惊呼,泪水也在忍不住,夺眶而出。
虽说老孙头只是个帮工。可为孟家整整服务了四五十年,孟若颖素来敬重,这次又是因为孟家而死,孟若颖心中满是愧疚与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