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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里头。不痛则已,一痛便是全身痉挛。
当秦越百停止了毒品运送以后,他还是跟小三走在一起,变得很少回家。那个时候,秦妈妈提出了离婚。可不久以后,风云突变,让这离婚变成了天边一样遥远。
那个小三后来也勾搭上了一个高级官员。告诉他,‘老鼠’的真实身份,和他的所有。当时那个官员带着人搜查,秦可妤那个时候躲在房间里,看他们闯进了自己的房间,翻倒着所有的东西,她很害怕。结果在秦越百的一件上衣口袋搜出了很少量的粉末。后来验证是毒品。秦越百一向自己不沾这些东西的,他记得那件衣服是那个女人送给他的,他回来便晾了在衣柜里。他知道自己那一天要来了。
后来,有人将地下那些毒品运送都推在他身上。那个人是他的‘恩人’,带他走进钱的世界的‘恩人’,他还在继续做着这行,被那个女人同样背叛了。那个女人知道他们很多事情,因为她本来就是一个吸毒的人。
‘恩人’看着他,只说了一句,“我一个女儿才四岁。一个六岁。”别无他言。
然后秦越百将所有的罪顶了下来。那人知道秦越百最讲的就是义气,不然他不可能在那个位子安然无恙地坐上两年却没有被推翻。他后来补偿了很多钱给秦可妤家。很多很多。
林旭民也是那个时候认识他们的。
这件事在本市很轰动。后来有人搭线让秦可妤她们会知道找上他对这案子有帮助。通过中介的人,他了解了她们很多情况,知道所有的背景。也是因为知道很多秦可妤她们的状况,中介的人也有点不忍心。后来他尽量帮了很多,比如有期徒刑从二十五年变成了二十年。后来还是因为他的关系,可以让身上有病的秦越百成功保外就医,和家人团聚。再后来,他跟她们一家走得很近。再后一些的时候,国家政策改变,保外就医的条件改变,秦越百必须要回到监狱里面去,然后在押回去的车上自杀身亡。
“我一直都很照顾可可她们,可是自从两年前。。。。。。我跟她们就失去了联系了。”林旭民皱着的眉头打开,“不过,现在可可看起来还好。”
“可是,她妈妈——可能对她来说又是很大的打击。希望这只是虚惊一场吧。”林旭民补充道。
三人听完以后,静默了半刻。
韩父韩母无法想象那个笑起来那么阳光的女孩子竟然是在那样的环境下成长的,对她很是心疼。
而韩川听完,心里某处地方为秦可妤轻轻疼痛着。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他很想抱一抱她,给她一点属于他的勇气。她的过去,还有现在的她,幸好。
可是,另一边的秦可妤却瘫坐在医院的走廊里,泣不成声。
她拿着手里体检的单子,上面的字似乎都变成了自己不认识的黑色纹路,缠绕着她的呼吸,让她感到窒息。眼泪夺眶而出,落在紧紧拿着的结果单上,那些字瞬间如水一般淹没了她的世界。
白灵芝也早早地从饭宴上退了出来,因为她很担心秦可妤的状态。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这样了。
她一走到那条冷清的走廊,就看到了那抹与地上相连的暗红色,一头黑发落下,双手紧握着放在折起的双膝上,头靠在手上,肩膀一抽一抽地动。她在哭。
这是她认识她以后第二次看到她哭。第一次是两年前,寂静无声的跪在灵堂前落泪,面无表情,只是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从眼眶里流出来。脸庞干了又湿了。
白灵芝走了过去,拿走了她手上紧紧抓着的纸。
被秦可妤的用力和眼泪弄得一塌糊涂,可是她还是看到了关键词。
子宫癌,末期。
“还有多久?”白灵芝如水的声音传进了秦可妤的耳里。秦可妤突然想起她接到结果时医生对她说的话。
☆、第 10 章
“你母亲已经患了病很久,我们查看到她曾经吃过药,可是现在药已经压制不住癌细胞的生长了。我建议马上住院进行化疗。”
“还有多久?”秦可妤轻轻问了一句同样的话。
“有希望的话,半年。”医生挑了最好的结果说。
“如果,没有希望呢?”秦可妤忍着眼泪问。
“最多三个月。”医生看着女孩苍白的脸色不得不残忍地指出了这个事实。
这个时候,秦可南拉开了病房的门,一脸疲惫,“妈妈醒了。”
“去看看阿姨吧。”白灵芝扶起瘫痪在地上的秦可妤。
秦可妤擦了擦眼泪,心想现在不能这样。她用白灵芝递过来的纸巾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勉强笑了笑,走了进去。
“可可。”母亲虚弱的声音传来。
“妈妈。”秦可妤一听到这呼声,刚止住的眼泪不可抑制地盈满了眼眶。
“别哭。妈妈最受不了你哭了。”母亲抬手想要帮站着的秦可妤擦眼泪,可是却使不出任何力气。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秦可妤很自责。当她听到母亲这个病半年前已经被检查出来了。可是即使她看到母亲吃药,看到母亲时常疲惫,也没有想到这么严重的结果。
“你知道的。”秦妈妈很累,“我感觉到那一天了。”
秦妈妈后来信奉宗教。有了信仰的她,从死去的丈夫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她开始吃斋,开始去佛堂听佛。她开始相信轮回,相信报应,相信那不存在的命运。
秦妈妈20岁便嫁给了还在农村劳作的秦越百。以前的女人没有那么多选择,只是经过媒人介绍,感觉不差就牵上了红线。从另一条村走到了秦越百的村子里。幸好她的丈夫很上进,从原来最差的村里泥屋搬到了镇上的出租屋,到后来在本市的独立套房。这一切,都是他给予她的呀。她也恨他,因为他,她度过了人生最耻辱的日子——与小三共享着丈夫,可是她爱他呀;因为他,她失去了自己的人生;因为他,她必须坚强。后来出事,她到处奔波,为他所谓的成全,为不知所以的儿女。再后来,他保外就医,家庭似乎变得和谐多了,可是儿女却恨着他。这似乎都是她和他的错,让两个孩子走上了不属于他们自己的路。所以,现在她要躺在床上,为他、为自己的罪孽,来赎罪。
“可可,我想出院。”秦妈妈结束了回忆,“我想再跟你走走。”
其实在秦可妤离开的两年里面,秦妈妈总会抽时间过去跟秦可妤在某个地方汇合,一起住上一个月,然后她再回去。母亲曾经有着很大的心,想要把每个角落都走一走。将她没看的风景都看一看。如今,秦可妤似乎在继承着她的愿望,可是在她那里,已经不再是愿望了,幸好、幸好。
“好,我们去玩。”秦可妤知道母亲的心,她是知道的。
“不行,怎么可以这么草莽?妈妈需要医院的治疗!”哥哥在一旁不赞成地说。
“你想在这个地方渡过余生吗?”秦可妤问,声嘶力竭,“将心比心,如果你明天死,你要死在这里吗?”说完以后秦可妤无法接受自己嘴里道出死亡,蹲在那里掩面痛哭。
秦可南不说话,回想了自己最不愿记起的过去。是的,他不愿意,他不想操控别人的人生。他不想成为第二个秦越百。
“去吧,我们一起去。”秦可南似乎很累,坐在椅子上,看着母亲说。
第二天两人帮秦妈妈办了出院手续。医生脸色不太好地问:
“病人现在状态很不稳定,你们确定要——?”
“我们要出院。”两人异口同声。
韩川听姚堑讲,秦可妤的母亲患了绝症,进了市医院。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想过来走一走。他一进门,就听见了她和她哥哥说的出院。
韩川皱了皱眉,站定,看着不远处的长发女孩。她的脸色很苍白,可是挺直的腰背和坚决的神情让人不得不正视她的选择。
似乎感受到韩川的目光,秦可妤也看了过去。她有点惊讶他这个时间会出现在这里,因为之前曾经听姚堑说过,他的BOSS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哥哥,你先去帮妈妈收拾东西。”
秦可妤自己向韩川走了过去。
“有什么事情吗?”
“听说你妈妈住院了,想过来探望一下。”临时编了一个借口。
“嗯,谢谢了。我们现在就出院。”
“可是——”
“你也许已经知道了,我们有自己的想法。”
“想去哪里?”这问题转得太快,让秦可妤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随便。”
“有什么事情可以打我电话。”韩川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说,“我也许帮得上忙。”韩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