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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重炮？”
“或者有三百门吧！”石达开微微苦笑，“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美国人的工业实力！他们的这些达尔格伦重炮是用罗德曼铸炮法铸造的，成品率可以达到90％以上！”
“90％以上？”黄植生摇摇头，“可比咱们的重炮成品率高了几倍啊！怪不得他们有那么多重炮！”
罗德曼铸炮法是美国联邦军陆军少校托马斯·罗德曼发明的，其方法倒也不复杂，中国的兰芳行也已经掌握了，就是水来冷却红热的炮管——当然不是把烧火的炮管直接扔进水里面，这样只会让炮管破裂。实际上的方法是，把铸造炮管时，用来作炮管内模的模具换成空心的，中间加上冷却水管道，然后往里面注冷却水就行了。当然这冷却水管道必须要作成可循环样式来保证内膜温度稳定，譬如采用U型管模式从里面开始注水，这样持续循环冷却。
不过即使兰芳行已经知道了罗德曼铸炮法的秘密，也没有办法在短期内铸造出大量大口径滑膛炮。因为冷却速度是一个非常难以掌握的难题，也就是水循环速度是有讲究的。太快冷却的话内管会破裂，必须有适当的速度进行才行。罗德曼从1844年提出理论到实验论证出科学合理的技术参数用了10年时间。而这些技术参数，当然是联邦军军工部门的最高机密，连罗伯特·李这个级别的军官都是不知道的。
石达开回过头，看着面露忧色的黄植生，笑道：“宝培兄，你放心好了，你的第二军不会被拉上去拼消耗的。联盟国的李将军已经制定了华盛顿会战的计划，准备先依托华盛顿坚城进行防御，充分消耗联邦军实力以后，再以精锐部队强渡波托马克河，攻击联邦军的侧翼，一举歼灭联邦军的战略主力！如果这个计划得以实现，1863年内就能结束战争了。你们的第二军，将作为反击部队的尖刀，直接接受我的指挥。”说着他一摆手，率先向国会山高地下走去，“走，让我看看你的部队，他们可是打下一个国家的功臣啊！”
第1146章 老兵和黑皇上
“任务下来了，是作战任务！”一个上了些年纪的明军军官脸色凝重地走进了一间位于某个农场内的营房。现在已经临近十二月的天气，正是美国东北部最寒冷的时候。这位明军军官身上还披着一件厚厚的绵大衣。他走进了一间充满了人熬夜的体腥位，酒味还有一些好像是女人脂粉味道的小小的房间里面，顿时额头就沁出了一层细细的汗水。这位少校，就是为了大明人民的解放事业奋战了十六年马上就要进入第十七个年头的毛仲民子爵了。在这间小小的房间里面，已经有十几个军官围着地图在低声的议论，他们都是毛仲民（就是原来的毛祖民，现在改成毛仲民）还有暂时归属他指挥的黑人营长曾克·奥哈拉部下的军官。
未来的黑非洲帝国皇帝曾克·奥哈拉和他的首相所罗门，还有后来世界大战期间日本远征军的司令官山县有朋，以及后来在新日本王国饲养草泥马致富的伊藤商社创始人伊藤博文现在都在这间小屋子里面，还真是人才济济啊！
一张长方形的木桌被摆放在房间正中，上面放着一幅巨大的波托马克河两岸的军用地图。上面已经密密麻麻地做满了标记。联邦军的几个粗大的攻击箭头被细心绘在了地图上面，箭头的方向，都是指向美利坚合众国原来的首都华盛顿。而在波托马克河对岸，也标注了不少代表联邦军部队的符号，有些符号旁边还注明了番号。虽然不一定准确，但也是联盟军目前所掌握的最精确情况了。在波托马克河的南岸“大明远征军第二军”的标记是分外的醒目。这支从西面的加利福尼亚王国开来的军队，现在就秘密集结于弗吉尼亚州的利斯堡周围，静静地等待着进攻发起的命令。
毛仲民哼了一声，跨过了地上几个横倒的酒瓶，一边脱着自己的棉衣，一边沉声道：“诸位，昨天晚上又找营妓胡闹了一夜？你们这些年轻人，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他口中的营妓是日本德川政府派出的随军妓女，总数有好几千，分配在毛仲民所部的有十二人。她们跟随大明远征军一起行动，除了皮肉生意之外，也替部队洗衣服、准备伙食，还兼任女护士的工作，有时候甚至还能拿起步枪参加作战，真是非常大好用。不过军中有这样的女人，总是容易败坏纪律，让毛仲民很有一些不满。
曾克·奥哈拉抬起了头，当了黑军阀的他比起过去当奴隶的时候，显得消瘦而阴沉，目光当中的狠劲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关于他亲手将一个十四岁的黑人逃兵活活剥皮的传闻，连墨西哥女皇马蒂尔德都听说过！当然，同样出名的还有他所指挥的那个恶名昭彰的黑人营。在中部作战的时候，抢劫、强奸、杀害平民等等的罪行多得数都数不过来！连密西西比军团司令官热罗姆·皮尔元帅听到他的名字都头大，又不好严惩这个恶棍——谁让联盟国不给为他们打仗的十五万黑人发饷呢？而且曾克所部胡作非为的地方都是联邦控制区，而那些联邦军在联盟的地盘上也一样胡来。无奈之下，热罗姆·皮尔干脆把配属给密西西比军团的黑人都调去东部蹲战壕了。
黑军阀曾克阴沉地笑了一下，用中文说道：“爵士，还是说说任务吧，是要渡河侦查？”
毛仲民带着欣赏的眼神看着曾克，点点头道：“猜得不错，你出半个连的人，都要好手。”他又对山县有朋道，“山县，你也去挑60个人，华兵日兵各半，再带上一挺杰森式机关枪。今天晚上就出发，去波托马克河对岸火力侦查！”
山县的眉毛一挑，看着毛仲民道：“是要反击了吗？”
他是上过军校的，知道大规模军事行动之前是少不得进行反复侦查的，出动连一级的部队渗透到敌后进行火力侦察也是常有的事情。
毛仲民没有回答，只是一挥手：“赶紧去准备，天一黑就出发！这次我要亲自带队。曾克，你也和我一起去，如果抓到舌头，就由你来审问！”
……
波托马克河大瀑布周围的森林里面，一片的静谧。晨雾从林间开起，映着从树梢透下地阳光。更显得这里地景象和童话世界里一样。对比起华盛顿那里已经被人类的火力打烂了的人间地狱。这里的和平景象。都有些不像真实的了。让人到了这里，似乎都忘记了就在不远处，一场血腥的交战还在进行之中——虽然交战双方已经在美国东部战线上云集了超过150万大军，但是这150万人并不是平均部署，而是采取重点布置的办法，集中在几个重要的地点。特别是在华盛顿会战打响后，双方战线上面不大重要的部分，更是变得兵力稀疏起来。
一队穿着灰色军装还披着白色斗篷的远征军武装侦察分队正在林间警惕地穿行着。在这一片和平静谧的景象下面，也许就会撞见联邦军的武装侦察部队！他们的点45口径亨利步枪的子弹，也许就会突然的飞过来！大瀑布两边是茂密的森林，波托马克河在这一段又水流湍急，实在不适合大军通过。所以两方面都没有在这一带修筑连绵的防线，只是设置了落干据点，再以小股部队往来巡逻。有时候，双方的精锐小分队还会从这一带渗透到对方的后方进行破坏和侦查！当然，更多的时候，则是侦察兵和侦察兵之间的血腥较量。
而在石达开受命指挥一个新组建的多国混合军团——马里兰军团，用于对波托马克河北岸联邦军的突击之后，大批的侦查分队就被派了出去，通过这一带不断渗入敌后进行侦查。更多的情报汇总到了石达开和黄植生的案头。所有的侦查都反映出这样一个情况——联邦军在波托马克北岸的防御异常空虚！
这支小分队有差不多一个排的兵力。就是老兵毛仲民和黑军阀曾克带来的一连人马中的一部分。他们是趁着夜色最深沉的时候从自己的战线出发，兵分三路，坐着小木船渡过湍急的河流，一路警惕地前行，在森林里面搜索了半夜的时间。可是连一个联邦军的鬼影子都没有看见，就好像行进在无人的原始森林里面一样。
森林慢慢的变得稀疏起来。而他们此行的目的地，联邦军重兵把守的瑟斯堡就在不远处的田野上面。那里应该驻扎有至少一个师的联邦军，是此行最大的危险所在。老兵毛仲民少校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拉得很长很稀疏的警戒队形顿时就收拢起来。大家都围了过来，听毛仲民低声道：“白天就到这里吧，现在就地寻找宿营地。建立警戒阵地，等到天黑之后，咱们再想办法靠近……”他的话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