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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换个别的什么胡虏打进来,朱明的臣子们还有当汉奸的可能。可要是让北清打回来,大家伙可就都没下场了。
至于北清还有没有打回来的可能,谁都不敢打包票说没有,因为有朱济世这个大明海外天子的例子,谁敢说将来不会有一个大清海外天子?
“昔日匡皇帝远走缅甸,清鞑犹使吴三桂攻缅……”
朱济世一脸悲愤,一字一顿地道:“今日,哪怕清鞑逃漠北,遁西域,大明天兵也要追杀不休!”
众人知道,这番话就是在为明清之战定调了。明清之战绝不会止于辽土,哪怕北清逃亡到西域,朱明也要追过去把他们全部剿灭!这也就是说,追剿满清残余的战争,真不知道要打到哪一天了?
彭玉麟微微皱了下眉,道:“王上,满清所恃者乃是满蒙同盟,而蒙古者又有内外之分,不过只有内蒙科尔沁部同爱新觉罗家世代联姻,是其死党。其余蒙古诸部,与满洲貌合神离,若施以恩德或可揽为我用。”
朱济世摸了摸胡子:“揽为我用?有可能吗?”
彭玉麟点头:“满洲羁绊蒙古,一是靠联姻,二是靠黄教。以联姻控内蒙,用黄教和外蒙。而黄教者……关键在西藏。所以欲尽灭满洲,先控蒙古,欲控蒙古,须得西藏。”
“原来如此……”朱济世若有所思,“那欲得西藏,大概还得以德服人吧?”
彭玉麟躬身道:“王上圣明,威服远人之策,素来是威恩并施,一味用强不行,一味用德同样不成。”
……
“军师,您说王上今儿招我们上菊花儿岛说得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菊花儿岛码头,彭玉麟望着一艘正在靠近的广船,低声问前来送行的军师罗泽南道。
罗泽南听到这话,笑道:“圣上的意思不是明摆着吗,威恩并施,尽服远人……自古当圣上的,没有不想四海宾服的,咱们这位圣上自幼游历欧洲,是见识过英吉利、俄罗斯之盛之强的。这心里面只怕是羡慕得不行,要不他怎么会想到要兼摄朝鲜国王呢?”
彭玉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圣上是想效仿汉武帝……可是却没有文景之治的积累,怕国内反对者太多,所以才想借着追剿北清的名义行事吧?”
罗泽南、彭玉麟终究是儒生,如今的大明官员也是以儒生为主,对于征西域、伐漠北这样“空耗国力”的事情,这些儒生士大夫一般都是比较反感的。所以朱济世干脆找了个追剿北清的名义,让那些在心底里反感穷兵黩武的儒生无话可说。
罗泽南叹道:“的确是这样,追剿北清是报国仇家恨,又是永绝后患之举。有后金崛起的先例,谁还敢说女真不会第三次复起!而且北清现在又一心投靠俄罗斯想当儿皇帝……”
彭玉麟哼道:“所以……除恶必须务尽,最好能在宁锦、辽东重创北清,纵然不能尽灭,也要使其无力再犯中原。”
罗泽南摇着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重创?咱们的骑兵太少,可破敌,难灭敌。可不能指望清鞑自己往咱们的枪口上撞。而且这清鞑要是重创过头到了漠北让蒙古人灭了,圣上还用什么理由讨漠北,征西域呢?”
彭玉麟一怔,细细一想也觉得罗泽南言之有理。朱济世没准真想留下北清当成朱明北伐西征的借口!
“可是中国还没有安定,太平天国仍然窃据中原啊!”彭玉麟拧起了眉毛,“军师,您说咱们这圣上是不是想得太远,算盘打得太好了?”
原来依着彭玉麟的意思,最好在辽东、辽西就掘了满洲的根,打断满洲的脊梁,有几个余孽跑了也不要紧,想办法拉拢一下喀尔喀蒙古的酋长,花银子买清鞑的人头就是!
可是朱济世似乎还想让清鞑保持一定的力量,让他们能在俄国人的支持下压制蒙古诸部,好维持明清之间的战争状态,好给为来平灭太平天国后再向北向西用兵留个借口。但问题是,太平天国哪里是那么好灭掉的?
这个时候,广船已经靠上了码头,这是送彭玉麟返回宁远军前的。罗泽南冲自己的湘湖老乡拱拱手道:“雪琴弟,船到了,愚兄就不远送了。宁远这一战,事关复辽大业……所谓胜者为上,只要能胜,其他的都好说。好好去打,好好去杀吧!”
第469章 大捷,战宁锦(五)天德皇帝
公元1849年7月20日。
辽西,宁远州,五里河东岸。
“万岁,万岁,万万岁!”
五里河两岸,忽然响起了山呼海啸一般的巨大欢呼声音,喧嚣高亢,沿着辽西走廊一直横扫到了海上!
发出这欢呼声音的不是明军,而是他们的对手。随着援兵源源不断从盛京方向开过来,原本低落的士气也开始慢慢回升。到了今天,更是一下高涨了顶点。原来象征着大清皇帝的龙旗,已经出现在了五里河东岸,刚刚立起来的清军大营当中。
看着正在五里河西岸旷野上面列阵的清军发出一阵阵欢呼,在龙背山上眺望战场的刘丽川道:“这些旗人是怎么了?前两天还死气沉沉的,今天怎么就吃了枪药一样了呢?”
辽东镇总兵彭玉麟听到这话,扬手一指五里河对岸清军大营上方迎风飘扬的龙旗,笑道:“瞧见没有,这是黄龙旗,大概是清鞑的皇帝来了吧?”
“清鞑皇帝?道光皇帝放回来了?”刘丽川不解道。
“不是道光,应该是恭亲王登基称帝了吧。”彭玉麟不确定地道。
这段时间东江镇和海军不断骚扰辽东沿海地区……当然是杀人放火啦!没什么好讲的,朱明的军队本来就是反动军队,什么坏事干不出来?而北清方面对于这种自海上来犯的敌人也没什么办法,只有将沿海之民移往内陆安置,免得被明军杀掉或掠走。而这样一来,朱明虽然达到了驱逐清鞑的目的,但是也失去了一个了解盛京内情的渠道。另外,北清唯一的对外口岸旅顺港,早在6月中旬就被朱明海军封锁,英法等国的使馆也都撤了出来,只有俄国使馆滞留在旅顺。
因而朱明现在对盛京情况的掌握不大及时,不晓得恭亲王奕欣已经在三天前匆匆登基即位,遥尊道光皇帝为太上皇,定年号为“天德”的事情。
“恭亲王称帝?”刘丽川摇摇头,“难道是道光皇帝的死讯到盛京了?”
彭玉麟哼笑一声:“是恭亲王急着想过皇帝瘾罢了……不过这样也好,说不定咱们也有机会捉一个满清皇帝来耍耍了。”
刘丽川点点头:“对!捉一个清鞑的皇帝!”
……
“皇上,朱逆的赤底团龙旗出现在菊花儿岛上了……”
与此同时,五里河西岸的清军大营当中,刚刚当上了大清天德皇帝的奕欣听到新任领侍卫内大臣肃顺的报告,心里面就是咯噔一下。赤底团龙旗是朱济世的王旗,这面大旗出现在菊花儿岛上只有一种解释,朱济世已经到辽西来督战了!
天德皇帝强自振作道:“朱逆来了辽西……好好好,就让朕在辽西和这逆贼一战!”接着他笑道:“现在咱们征朝得胜归来,士气正盛,又得了10万八旗朝鲜,可以说是兵强马壮,正是决战的良机。等破了朱逆再乘胜反攻关内,复夺北京,救回皇阿玛,再兴我大清江山。”
说完这话,他又很客气地对大马金刀坐在一把太师椅上面的俄国军事顾问穆拉维约夫少将笑了笑:“少将先生,您可有破敌良方?”
伺候在穆拉维约夫身边的关元宝会说英语,就在现场充当起了翻译,把天德皇帝奕欣的话译成了英语。
穆拉维约夫听了点点头道:“皇帝陛下,我刚刚观察过明军的阵地……他们的阵地布置非常奇怪,我在欧洲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打法。我想需要试探一下才能知道它的特点,然后再决定怎么打。”
托了朱济世这个大科学家的福,一场由新式武器引发的军事革命已经开始了好些年。欧洲各国陆军当中都有一些年纪轻、脑子活的少壮军官对传统的“排队枪毙流”提出了异议。
其实“排队枪毙流”玩不下去是明摆着的,主要因为填装了铵油炸药的霍奇斯基榴弹的威力实在太大了,这种榴弹的威力可比传统的填装黑火药的开花弹大了10倍以上,而且弹道更加精确。要是再用传统的密集队形应战,根本等不到洋枪互射,战场上的步兵就都被对方的大炮轰成灰了。
于是,根据最新的军事观点,大炮成了战场上的绝对主宰,而线列步兵都应该为轻步兵所取代,装备来复枪、手榴弹,以较为松散的队形进攻,或依托工事进行防御。不过工事应该怎么修,大炮怎么配备,散兵线攻击怎么进行,怎么防御骑兵的冲击,还是莫衷一是。
当然,这些观点现在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