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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丘吉尔公爵耸了耸肩,笑着岔开了话题,“杰森,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这是我的荣幸,公爵阁下。”
“叫我乔治就可以了,”丘吉尔公爵笑道,“你很快就是法兰西科学院院士和英国皇家学会会员了。”
朱济世点了点头,公爵不带个大字儿就不是君主,这样的人在欧洲还是有一大堆的,地位虽高,但和科学院院士还是一个等级的,在欧洲科学家就是这样受人尊敬!
“杰森,听罗伯特说,你最近成立了一家制药厂和橡胶制品厂?”丘吉尔公爵的话题转到了生意上去了。
“没错,是有这么两家工厂,设在曼彻斯特的文森特大街,不过是刚刚开业的小厂,生意清淡得很。”朱济世笑着回答道。
“哦,”丘吉尔公爵微微点头,眼角却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威廉·渣甸,然后又转回到了朱济世身上,“杰森,你的公司需要资金吗?我倒是有几个闲钱。呃,先投资10000英镑行吗?”
10000英镑可不是小数目!可朱济世脸上的微笑却有些不自然,他的公司现在并不缺资金。购买那家倒闭的纺织厂只花了5000英镑,采购鸦片、生胶、黄连等原材料花了不到2000英镑,购买设备工具花了大约2000英镑,还支付了不到1000英镑的薪金,另外朱济世还花了300英镑给自己购置了一辆二手马车和两匹驽马。这样一算,之前筹集的12500英镑已经花的差不多了。可是这些日子二乙酰吗啡、盐酸吗啡和盐酸小檗碱系列的药品却也卖出去不少,还得到了许多订单,收到的货款和定金已经超过了10000英镑,所以朱济世的公司并不却现金周转。
因此,他也不想再贱卖自己的股份了,毕竟那些产业未来的发展前景都是极佳的。但是拒绝丘吉尔公爵可不是什么好的选择,朱济世身边的伊莎贝尔赶紧拉了他一下儿。朱济世好像想起了什么,笑了笑说:“乔治,不瞒你说,我的药厂和橡胶公司真的不缺现金……不过除了这两桩买卖,我还有一门生意,也是和科学发明有关的,保管能赚大钱。”
“还有生意?”丘吉尔公爵怔了一下,“是什么生意?”
“是炸药!”
“炸……药?”丘吉尔公爵想来想,道:“杰森,你是说火药?”
“不,不是火药,是炸药!威力比黑火药大10倍!”
“比黑火药大10倍?杰森,你没有和我开玩笑吧?”丘吉尔公爵还有他身边的丘胖子的眼珠子都瞪得比牛眼还大。
朱济世冲丘吉尔公爵微笑,挥了挥手里面温莎堡的请帖,笑道:“这门生意的前景不在药厂和橡胶之下,具体情况等我从拜访过温莎堡再谈好吗?”
丘吉尔公爵愣愣地点头,“哦,好吧,你什么时候想见我就和罗伯特打声招呼吧。”
第42章 在温莎堡
1843年3月15日。
两辆黑色的马车在高头大马的拖拽下,直奔英格兰东南部伯克郡的温莎堡而去。这两辆马车,出了伦敦市区一路过来,经过的地方都充满了欧式田园风情。平整的硬质路面两旁都是嫩绿色的草坪,一群群的牛羊在上面悠闲地漫步。远一些的地方还有错落着一些漂亮的房子,或者是教堂、或者是宁静的小镇、或者是属于富豪贵族们的庄园别墅。
总之都是一片如画的景色,同朱济世记忆当中170年后的欧洲景色别无二致,和伦敦曼彻斯特工人区就好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后者在朱济世看起来似乎更像是印度的贫民窟。
朱济世此时正在其中一辆马车里面想着自己的心事呢。
他这辆马车,是向女伯爵伊莎贝尔借的,朱济世自己的马车留在了曼彻斯特,而前面一辆领道的马车里面坐着的则是里德爵士。这位爵士好像还是不大待见朱济世,那日在曼彻斯特见面的时候就冷冰冰的几句话,要不是伊莎贝尔两边圆场,没准都能吵起来。
不过里德爵士还是带来了英国皇家医学会的善意,他们的控告已经撤销了,还向朱济世发出了邀请函,请他在5月份的医师公会聚会上面发表演说——这对朱济世来说已经不是什么荣誉了。因为3月的第3个星期是英国皇家学会选举年会召开的时候,如果不出意外,朱济世会顺利当选为皇家学会会员。稍后的6月份,法兰西科学院也会开会选举院士,十有八九也会选举朱济世成为院士。
所以英国医师公会应该以能邀请到朱济世去发表演说为荣。可是里德爵士同时带来的阿尔伯特亲王的邀请,却让朱济世不能等闲视之。
人家可是大英帝国的王夫,把维多利亚女王的肚子搞大的那一位,自己如果还想在英国混下去,最好和这一位搞好关系,要不然真的只能卷铺盖走人去法国混市面了。
至于这位和第一次鸦片战争,还有后来的第二次鸦片战争的关系,也只能闭着眼睛当没看见了,反正朱济世现在是不承认大清朝代表中国的……
不过一想到那个还在半梦半醒当中的大清国,他的心里面就不住叹起气来了。恩格斯那日的分析虽然在历史上落了空,但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大清国其实是拿了一副好牌,暂时的落后真不算什么,实际上落后的也不算多。第二次工业革命是二三十年后的事情,现在的大英帝国有什么?会造大帆船,会造蒸汽机,还有几百英里的铁路,还有一大堆血汗工厂,也就仅此而已了。他们在第一次鸦片战争中使用的火枪,按照威尔·海明的说法,不过是一百多年前的老枪,欧洲大部分的铁匠铺子都能造!
至于大炮,同18世纪也没多大区别,就是个发射铁疙瘩和霰弹的金属圆筒罢了,基本上都是手工工场的产品,技术也不保密,非常容易学的。
而且眼下的欧洲正坐在革命的火山口,他们这里的劳动人民已经被民主宪政的那一套理论给蛊惑了,不在自己身上找问题,而把他们的苦难怪罪到了资产阶级专政头上去了。所以乱是肯定的,问题就是大乱小乱。哪怕朱济世不记得历史上这段时间的欧洲都发生过什么,但是只有看看英国工人阶级现在隔三差五就上街游行,还有那些激进主义报纸上面的煽动性文章就知道未来几年的局势肯定不会太平。
在他的记忆当中,第二次鸦片战争似乎要等到十几年后的1856年也不知道是1857年才爆发,估计就和欧洲这里的紧张局势有关。如果大清国能抓住这段难得的“历史机遇期”,哪怕是搞一场像奥斯曼帝国或某些印度土邦那样的不彻底的改革,先将改革限定在军事领域,教育出一批新式军官,训练出十万欧式陆军,恐怕也足以抵挡英法的侵略。哪怕就是俄国在西伯利亚大铁路修通之前,也无力在远东打败十万欧式陆军的……
好吧,等这一阵子忙过了,自己还是抓紧时间多弄几部介绍西方政治、地理、军事、经济、法律还有人文历史的书籍,然后再想办法把这些书搞去东方发行吧。
马车跑了也不知道有多大功夫,车速忽然慢了下来,最后完全停了下来,然后就是伊莎贝尔女伯爵甜腻的嗓音,“杰森,我们到了。”
朱济世推开车门先一步下了马车,又像一个真正的绅士一样,站在车门口扶着女伯爵的玉手将美人儿搀了下来——女伯爵不在阿尔伯特亲王的召见名单上,不过却可以陪同朱济世进入温莎堡,顺便指点他一些英国宫廷礼仪,说起来也真够繁琐的,什么时候可以吭声,什么时候要装哑巴,对什么人要行鞠躬礼,对什么人要单膝下跪,还好没有三拜九叩的大礼。
里德爵士也已经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回头白了一眼朱济世和伊莎贝尔,轻轻咳嗽了一声,就当先向诺曼门走去。
不过朱济世倒没在意,只是抬头打量着这座豪华的巨大城堡,论起奢侈的程度,这座英国皇家官邸比起清朝皇帝的园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占地面积没有那么大,而且花费也少很多。这座温莎堡在1824年到1830年期间进行过一次大规模的扩建改建,总共花费了30万英镑,而英国皇室的另一处官邸白金汉宫的花费大概是45。3万英镑,折合成白银也就是一百多万两。真不知道清朝的那些园子动辄就几百万两上千万两的修建经费是怎么花掉的?
三个人才一走进诺曼门,就看见从敞开的城门里面快步走出一个穿着裙子的苏格兰壮汉,看着里德爵士就打招呼:“男爵,您可算是来了,亲王殿下等的都有点发急了!”
里德爵士不敢怠慢,当下就朝那苏格兰人介绍道:“这位就是朱先生,他身边这位是德纳芙夫人(她的女伯爵不被承认)……这位是温莎堡的管家布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