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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她轻点了点头,高青便走到高大成面前,极为平淡地说道:“二伯,您好些了吗?青儿有事想跟您商量一下,您看现在方便吗?”
万氏、王存银、白氏等都有些诧异地看向高青,不明白她会有什么事要与高大成相商?高大成自己也是一头雾水,不过对于这个小侄女,他早已是深信不疑。所以当高青说有事商量,他想也没想的就点头同意。
于是,高大成、王存银、高青、罗颂贤移步内院说事,万氏抱着六郎招待白氏,高菊、高柳、高华收拾铺子,宋石头手脚并用,上前帮忙。
常百川当天返回聚福楼后,连夜写了封密信报告给他的主子。但他却不知道,针对他的一系列反击马上就要开始了!
第二日,当人们还在争相谈论“高大成不是监守自盗,而是遭老东家诬陷”一事的时候,一条新的消息爆发出来,让大家将视线再一次聚焦“大成豆皮”食铺。原来,这条新闻就是高青要与高大成商量的事情:为了造福于民,特将新料秘方公之于众,让人们都能吃上一口美味的饭菜!
这一举措让人们奔走相告,争相传诵。常百川听后呆若木鸡;许渊听后平静无波;东镇上其它商铺的人听后,佩服有之、惊愕有之、骂人“白痴”的有之。
同一时间,“大成豆皮”食铺前人头攒动,盛况空前。大家俱是热切地盯着站在一张方桌上的高大成,等着他即将出口的惊人之语。
站在高处的高大成,看着下面黑鸦鸦的人头,他连吞了几口唾液,清了清有些发紧的喉咙,厚重的嗓音立刻让场面为之一静:“各位父老乡亲,为了得到我的调料秘方,某些人不惜让我的亲人来做假证诬陷于我,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既然如此,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今天就将秘方公诸于众,让它不再成为‘秘方’,让咱们大蔺朝的百姓都能吃上一口鲜香的饭菜。大家说好不好?”
话刚说完,人们便一呼百诺:“好!好!好!”
“哈哈!快哉!那你们都听仔细了,咱们平常可见的‘催泪果’其实叫‘大蒜’,它的味道虽然辛而呛,但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一味好调料,有去腥、解毒、驱寒的效用。还有一味调料,平常我们都将它当成了野菜或猪草弃之不用,实际上它叶小且嫩,茎纤细,味郁香,称其‘香菜’毫不为过。这两味调料就是我‘大成豆皮’之所以鲜香味美的秘密所在。如果大家不信,回去一试便知!言尽于此,大家各自斟酌吧!”说完往地下一跳,大步向自家铺子里走去。
此时,安静的人群由窃窃私语渐渐变得人声鼎沸,而且大家都是一脸急色,匆匆朝田间地头而去。铺子里,高大成、万氏、高菊等人看着慢慢消散的人群,心里长舒一口气,这件事总算完结了!
真的吗?未必!对常百川来说还只是个开始而已!
第三天,张一水怀揣几个账本,在几个身强体壮的小厮的护卫下,坐上马车往上延镇而去。当他将这几个账本摊在仇祖生的面前时,仇祖生当场勃然大怒,气得口不择言地骂道:“这条老狗,竟然会贪如此之多!”原来,那几个账本是常百川以权谋私、中饱私囊的证据,如此的铁证如山,定能让常百川百口莫辩!当下,仇祖生修书一封,将常百川的所作所为上报老祖。
第四天,夏澜在高青的殷殷期盼下终于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那个刁掌柜像一条死狗一样被她扔到地上,两天都未回阳。高青笑眯眯地立即让张氏做了一顿好吃的犒劳夏澜。而刁掌柜在悠悠转醒后,面对的就是一双令他即使魂归阴曹也忘不了的幽厉蓝瞳。
第五天,东镇上传遍了“常百川伙同原上延镇聚福楼刁掌柜以权谋私,中饱私囊”的事。有人将此事描述得有模有样,极其详尽!让听到此传言的常百川是吐血三升,郁气在胸。
还没等常百川从这件事中缓过神来,第九天,高杨气势汹汹地来到聚福楼前,直嚷着要常百川还自己的父亲高大成一个公道,誓要将父亲头上那顶“监守自盗”的帽子摘掉,让他的冤屈得以昭雪!
常百川听后,气得是目眦欲裂,急怒攻心。想他在县城的时候,那是何等的风光,何等的意气风发!没想到在这么个小小的东镇,他竟然被人逼到了如此地步。哼!要不是顾忌袁家别院的那个人,他何必如此束手束脚?可是东主吩咐“稳妥为上”,他能怎么办呢?
就在他作如此想时,他的那位东主也接到了仇祖生的去信,看后衣袖一拂:“无用之人,让他自生自灭吧!另派人接替他的位置。”却是已经将他视为一枚废子,弃之不用了!
正文 第八十九章 对证
刚开始,常百川对高杨的叫嚷置若罔闻,但是当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人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他再也无法淡定下去,只好无奈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常百川的出现,让喧哗的场面慢慢安静下来。高杨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里,满脸寒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常百川,轻启薄唇讥诮地说道:“常老掌柜终于肯露面啦?小子还以为您老要一辈子躲在里面呢!这么快就现身,是不是已经想好要给我父亲赔礼道歉,以正声名了?”
常百川一听高杨此言,又联想到近日听到的小道消息,心里的火气是“蹭蹭”地往上冒,但他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是冷“嗤”一声说道:“真是荒谬!凭什么老夫要向你父亲赔礼道歉?帮他正名?”
高杨冷笑数声,音调拔高:“因为我父亲当初会被刁掌柜栽赃陷害,背上‘监守自盗’的罪名,全部都是你一手安排、指使。所以你不替我父亲正名,还有谁能?”
常百川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竟“哈哈”大笑数声才说道:“你个黄口小儿,简直不知所谓!还像条疯狗一样,胡乱攀咬,冤枉老夫,真是好大的狗胆呀!莫说你父亲‘监守自盗’人证物证俱全,自己也是供认不讳。就说那个刁掌柜,老夫与他根本不熟识,何来指使一说?小子,要编造陷害人的谎言也得编个像样点儿的才成呀!”
“哦?常掌柜这是拒不承认啰?那你可敢跟小子对证?让大家来辨辨真假!”高杨咄咄逼人。
常百川怒极反笑:“好,老夫就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难道你还能把白的变成黑的?”
高杨微微一笑,朝人群里点了点头,丁酉押着半死不活的刁掌柜出现在人前。其后,知味居少东家游昊尘的身影映入常百川的眼帘。看看刁掌柜,再看看游昊尘,常百川嘴里发苦。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心里慢慢涌上一股恐慌!他陡然明悟,今日这一切都是被人设计好,专门用来对付他的。直到现在,他也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多次派人去找刁德贵,却始终查寻无果,原来刁德贵早已被对方掌控了!
半死不活的刁德贵一看到常百川的身影,就好像见到自己的亲娘一样,“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他边抹着眼泪鼻涕。边朝常百川爬去,嘴里还大叫道:“常老掌柜,我是刁德贵呀!救救我!当初要不是您指使我去陷害高大成。我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看在我帮了您一把的份上,您救救我吧!”
听到刁德贵叫出口的话,看热闹的人群顿时像炸开了锅一样,喧嚣起来:
“呀!没想到传言是真的,高老板果然是被冤枉的!这常掌柜的心肠怎么那么黑呢?”
“唉。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谁让高老板是个老实头呢!”
“哼!这常掌柜不找个替罪羊,他自己怎么可能脱得了身?”
“该!现在得到报应了吧?可见这老天爷还是长眼的,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地热火朝天,反观常百川却是异常地平静。因为从刁德贵和游昊尘一现身。他就明白自己大势已去,即将成为众矢之的。刁德贵脱口而出的话就证实了他的猜想,所以他一言不发。根本不替自己辩驳。
高杨见常百川沉默不语,恨恨地说道:“常老掌柜怎么不做声了?是不是已经无话可说?”
常百川对高杨的质问和周遭的议论根本充耳不闻,只是双眼充满希冀地望着镇口的方向,一动不动。
游昊尘见此,很不厚道地上前挡住常百川的视线。在他耳边以极小的声音轻飘飘地说道:“常老掌柜在看什么?或者说…你在等什么?等贵东主的信,还是人?”
常百川浑身一震。双眼圆睁,慢慢地,他的脸色变成了灰白,绝望的情绪充斥在他的全身。陡然,他的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游昊尘故作惊讶:“常老掌柜怎么了?是不是旧疾复发?来人,快将常老掌柜扶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