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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倒,看来你那天一番话起了不小的作用啊!”
“是呀!可是这不够呀!我想着必须让翁翁他们不打自招才行,这样也才能起到事倍功半的效果。”
“哦?有主意了?”
“这么久没见到承业堂哥了,我还怪想他的呢!”
高杨听得一惊:“你想怎么做?那承业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上次你就是吃了他的大亏,你可千万别干什么傻事儿!”
“放心吧,哥,我才不会做鸡蛋碰石头的事呢!你明天去老宅一趟,偷偷地找高承业,告诉他我未时三刻在村中央那棵大槐树下等他,我有事跟他说。”
高杨听得是云山雾罩的,猜不透五丫到底要做什么,很是担心地说道:“五丫,你总该把你的打算和我说清楚,如果不说,我是不会帮你这个忙的。”
“哎呀,好吧好吧!我说。既然现在你都不能去考院试了,我们还顾忌那么多做什么?之所以让你去叫高承业,我是想把这件事定性为小孩子之间的吵闹,让翁翁他们即使明白我的目的,也要让他们有口难言。还有,我就是要理直气壮地质问高承业,翁翁他们当初关着房门是怎么商议的?把一切都摊到明处讲,因为这件事理亏的可不是我们,而且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比不上光明正大的质问来得有力。”
高杨听过之后,思考了很久,才勉强同意了五丫的想法。但是他提出,必须由他出面质问高承业,而且这本来就是他们二房的事,三房、四房只是被殃及的池鱼,所以还轮不到五丫来出这个头。
被高杨一番义正严辞的话给说得哑口无言的五丫,最后只好举白旗投降,唉,为了让高杨堂哥一解心头之恨,她只好将这个难得惩治高承业的机会让出去了!不过,明天的大戏肯定很精彩,决不容错过呀!
第二十八章:夫妻夜话
对明天的事有了决断,高杨和五丫也就不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转眼他们便说起高大山打家具的事:
“也不知道爹什么时候才能将床和其它的家具做起来?难道我们今晚还要睡地上吗?”
“三叔的手艺很好,而且速度很快,再说只是打床架子,再在上面搁门板,到晚上怎么也能睡上床了!”
“唉,幸好这几天艳阳高照,否则下起雨来,咱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那咱们快回去吧!现在家里肯定是干得热火朝天了,我们也去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地方?”
“哈哈,现在知道着急啦?刚才也不知道是谁神思不属地出来了,否则咱们早就干上活了!”
“哎哟!小姑奶奶,别说了快走吧!”
等高杨和五丫回到家,果然是一副热闹非凡的样子,大家干得起劲儿极了。
吴开茂与二狗爹脱土胚;高大海就清着水井里的烂叶和淤泥;高大山三兄弟正抬着一棵松木往地上放;张氏、赵氏烧水做饭;大丫她们就跟着二伯娘学刺绣;三个小不点蹲在地上玩泥巴。
五丫见此,连忙拉着高杨朝三个小不点走去,此时不正是学习的好时机吗?于是在其他人忙着做事的时候,五丫他们就在教与授中度过了一下午。高杨本还以为五丫说要跟着学是在开玩笑,没想到这个小堂妹竟然是认真的,而且学得又快又好,简直可媲美“神童”了!
日落时分,水井已经被清理干净,原本浑浊的井水变得清亮透彻,但还不能马上饮用,只见高大山将专门从楮大夫那要来的雄黄粉朝水井里一撒,边将井盖盖上边说:“这水三天以后才可以饮用,所以这三天咱们吃水还是得去村子中央的水井挑水才行。今日已晚,吴老弟、二狗爹、大海兄弟,你们明日再来吧!”
吴开茂听后欲言又止,但终究什么也没说。二狗爹只说了句“别放在心上!”高大海倒是气呼呼地说道:“别听那些人乱嚼舌根,他们都是吃饱了撑的,唯恐天下不乱,你要是跟他们置气,苦的可是你自己!”
高大山点点头:“我知道了,多谢你们!等房子修缮好,咱们哥儿几个好好喝一杯,到时不醉不归,可好?”
“行,到时定把你喝趴下!”
“好,我等着你的好酒喔!”
话毕,三人结伴离开了荒宅。
张氏对于几人之间的对话听得是一头雾水,但现在也不好相问,只好先按捺住心里的疑问,等晚上再说。
高大山的速度也确实很快,四个简易的床架子很快被他打好了。大家吃完晚饭,又围坐在一起聊了会儿天才各自睡下。
五丫和两个弟弟跟着高大山夫妻俩睡在外屋,大丫她们就睡在里屋。等到五丫姐弟都睡着了,张氏才开口问道:“当家的,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我看你先前回来时脸色就有些不对劲?后来大海又跟你说了那些话,弄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也没什么,就是听到村子里一些人的闲言碎语,搞得心里有些不舒坦。孩子他娘,昨天五丫是不是当着村子里那些人的面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
“啊?我不知道呀!当时被堂伯拦住一会儿,后来我们都急着要打扫房子就匆匆忙忙地走了,结果却把五丫给忘在了后面,还是二嫂帮着找回来的。她做什么了?”
“说是五丫在堂伯面前哭着将咱们连夜搬家的原因都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而且还说她亲眼看见她太婆数银子的事儿。所以,村里现如今都在传娘的不慈,甚至还有人在猜测咱们分家的真相,众说纷纭,褒贬不一。”
“这…这都是五丫造成的?这丫头回来怎么也没跟我支个儿声呢?怎么,你这是在怪咱们闺女做得不该吗?”
听出媳妇口中那股护犊子的劲儿,高大山轻咳一声:“怎么会呢?我知道女儿这是在用她的方法替我出气呢!只是五丫头这么做,名声可就不怎么好听了,将来她嫁人该怎么办呢?”
“那些黑心肝、烂心肠的又说什么了?她们怎么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呢?再说那些事儿本来就是婆婆做得不地道,难道还怕人说?我闺女说了实话,还要被人编排、败坏名声,这是什么世道?”说着说着,张氏嘤嘤地哭了起来。
高大山连忙安慰道:“别哭,唉呀,当心吵醒孩子,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歪,公道自在人心,迟早有一天所有的事情都会真相大白的,到那时这些人的小人行径也就不足为虑了。”
高大山又劝了好一会儿,张氏才渐渐地停止了哭泣。她带着浓浓的鼻音又问道:“你还没说你是怎么借到钱把二哥救出来的呢!”
“我大前年回来不是跟你说过,我救了个人吗,那人是个走镖的小镖头,姓秦名劲松。他豪爽大方,为人仗义,知恩图报,这次我去求他,他当场就拿出三百两银子给了我。我要求写借据,他却死活不答应,说这也是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后来我好说歹说,他才松了口,却将还钱期限延长到三年之后。所以这次我能将二哥救出来,可全亏了他呀!”
“好心有好报,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呀!既然是这样,那咱们什么时候将人请来,好好的吃一顿饭,就当亲戚走动。那钱的事,咱们只要努力肯干,一定很快就能还上的。”
“嗯,你说的也是,秦兄弟的媳妇因病去世,留下了个儿子,跟咱们二丫差不多大,有时间的话,你就扯块青布,给那孩子做身衣服,也算咱们的一点心意。”
“好,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夫妻俩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小半会儿话,才各自睡着了。他们不知道,就在他们睡着后,本该黑暗的房间里却睁开了一双如星子般的眼睛。不过,跟这双眼睛的主人同样没睡着的还有二房的两口子。
二房屋里,高大成坐在床沿,看着床上熟睡的高杨,痛苦、后悔、绝望等种种情绪将他包裹。正赶着绣活的万氏见此,长长地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当家的,别想了,这都是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这次能够大难不死就已经是菩萨保佑,再说,你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高杨心里明白,他不会怪你的!”
“娘子,我悔呀!我当时为什么要去签那张破约呢?我为什么不多认几个字呢?现在不但将咱们这个家给毁了,还毁了高杨的前程,我真想死了算了!”
“哎呀,当家的,你可千万别这么想!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能未卜先知呢?高杨无法走科举之路,还有其它的路可走,但你若要是真的去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还怎么过活呀?你要是真的那样做,我们也跟着你一块儿去!”
“哎呀!你瞎说什么,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三弟劝了我不知多少回了,我哪能丢下你和孩子们呢,只是感到心里憋屈的慌,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