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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说完,却见正笑得乐不可支的高月手捂着嘴作呕吐状,把高青吓了一跳。看她惊疑不定的样子,白氏将她轻轻一拉,笑呵呵的解释:“别这么一惊一乍的,你大姐这是又有喜啦!”
“真的?几个月了?太好了,大姐,恭喜恭喜!你看,我也不知道,要不然我就多备份礼物了。”高青由衷的替高月开心,她知道,在古代,女子生养得越多,夫家人才会越喜欢,而女子的地位也才越稳固。高月这样旺夫益子的媳妇,没有哪个婆婆会不喜欢的。
高月有些羞窘的看了看高青,用巾帕擦了擦嘴,才笑着揶揄道:“等生了后,你一并补上不就行了?你这个财大气粗的小姨到时可要大方一点哦!”
高青笑眯眯的应下:“当然,当然,做小姨的绝不吝啬,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立马奉上!”
大方的样子让一旁的白氏不禁莞尔,跟着调侃:“我可是听到啰,你要说到做到哟,要不然,看干娘怎么罚你!”
“嘻嘻,没问题,没问题!”高青连连保证。
说笑一阵,香儿在奶娘及两个丫环的陪同下走了进来。没过一会儿,听到消息的王存银也回来了。
高青同他们一起热热闹闹吃了顿晌午饭。因白氏有歇晌的习惯,王存银一个大男人不好在内院多待,所以高月在哄睡香儿后,便带着高青来到西北角的水榭里消食,顺便说些体己话。
走进水榭,丫环上了茶,屏退左右,高月一手抚着肚子,一边看着高青出神。半炷香的时间过去,高月都没有作声,高青也是静默不言。又过了半刻钟,高月的声音才幽幽响起:“青儿,为什么我做不到同婆婆之间相处得亲如母女呢?”
听到高月问出这句话,高青才明白先前看到的羡慕与黯然,症结原来在这里。瞧了瞧高月苦恼的样子,高青一时间还真不知道从哪里开解起。
她沉思了一会儿,才抬头说道:“大姐,你问我,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你比咱娘过得好多了。你还记得奶奶是怎么对咱娘的吗?想想奶奶,再想想干娘,你不觉得自己要幸运吗?自古以来,婆媳间就不可能做到像母女似的,就算有,那也是万中无一。所以,你与其纠结这件事,还不如把它丢到一边,想想干娘喜欢些什么,然后投其所好,对你、对姐夫来说才是最实在的吧!”
高月本来没有期望高青真的能帮上她,只是借着高青的到来发发牢骚而已,但她实在没想到高青竟真的给出建议,还拿死去的奶奶作对比,让她的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不再死钻牛角尖。
望着已长大成人的小妹,高月是感慨万千,转念想到她已及笄,应该到了相看人家的时候,便意有所指的说道:“青儿,谢谢你的开导,我心里好过多了。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真的还要等两年再说亲吗?就不怕阿睿跑掉?”
猛然说到她身上,高青愣了下。见高月一说到她的事,心情立刻high起来,她笑着接下话题:“大姐,你的消息也太不灵光了,阿睿已经请媒人上门提亲,六礼已走了三礼,马上就到纳征了。这不,娘正来信催我回去,说纳征怎么也得在家才行,我打算看望你们后,就不日启程了。”
本着提醒高青的意思,却没想高青的回答是这么劲爆。高月消化了半天,才终于反应过来,没好气的打了高青一下,非常不满的说道:“好呀,这六礼都走了三礼了,你瞒得可够深的!死丫头,是不是我不问,你还不准备告诉我?”
高青揉着脑袋,涎着脸笑道:“没有,没有,这不是话赶话的没说到这上面来嘛!你瞧,你一问,我不就说了?真没想瞒你的意思,只是觉得没有声张的必要,想等事情落定后,再广撒信件告之。”
接受了高青的解释,又对她耳提面命一番,两姐妹才高高兴兴的回了院子。当然,南宫睿上门提亲的喜讯让王存银、白氏眉开眼笑,也让他们对高青颇有微辞。高青是频频作揖,屡屡道歉,才终于让王存银和白氏放过了她。
高青在王家盘桓到王瀚杰下衙,麒儿、麟儿放学归家,吃了晚饭才打道回府。坐在马车上回味了一番今天在王家的所见所闻,姐夫王瀚杰并没有染上那些官老爷的习气,立身很正,干爹、干娘也都没有插手姐姐与姐夫的房中事,这让她感到很高兴,惟愿姐姐高月能一直这么幸福下去!
马车在高青租住的居所前停下,高青掀帘而出,就看到罗颂贤长身玉立的站在门口的灯笼下,正朝她望来。
有些纳闷他怎么这个时候还等在这儿,会不会是“青山酒楼”的筹备出现了问题,高青马上跳下车,嘴里急急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罗颂贤张了张嘴,踌躇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的开口:“我,我,我听说你定亲了,是真的吗?”
高青猛的站住,一阵秋风袭来,吹得灯笼摇晃不停,也将罗颂贤和她的脸照得晦暗不明。她有些艰难的朝罗颂贤点点头,轻轻“嗯”了声,便再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一直相对无言的站了两刻钟,罗颂贤慢慢走到高青面前,看着刚到自己下巴的低着头的高青,他伸了伸手,揉揉她的头,轻声说道:“恭喜,天凉,进去吧,我走了!”
第二四三章:回京
无言的望着罗颂贤踽踽独行,寂寥萧瑟的背影,高青心里很不是滋味。对他的心思和这么多年来的不离不弃,她很感动,但无法回应,只希望他在今后的人生道路上,能遇到专属于他的“真爱”,幸福安康!
第二日,高青爬出暖融融的被窝,在瑟瑟的秋风中坐上马车往庄子进发。还没到庄子前,就看到飞狐站在庄口正翘首以盼,身后则是高大魁梧的飞鹰和憨厚壮实的苏忠。
高青惊讶极了,要知道飞鹰向来是跟南宫睿形影不离的,这会儿他怎么来江南了?
等进了主屋,众人落座,喝了口热茶,飞鹰才将自己的来意说明。原来,高青这次回京城,准备让飞狐留下来与苏忠一起看守那些琥珀酿。飞狐左思右想,出于安全计,她总觉得有些不妥,于是,在给南宫睿去信的时候,便将这件事一并写了进去,至于南宫睿怎么安排,就不归她这个做属下的管了。
南宫睿看了信后,本想亲自来接的,但听说议亲期间男女双方最好不要见面,而“火铳”制作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他也抽不开身,便把飞鹰派来了。
高青看着在飞鹰身边小鸟依人的飞狐,猛然记起自己曾说过,等飞鹰回来就让她跟飞鹰成亲的话,心下不由得一阵懊恼,她这脑子真是越活越回去,怎么把这么一件重要的事儿给忘了?视线转移,又恰好看到平静如水的苏忠。她陡然觉得头疼不已,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啊!
好在苏忠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恢复如常,再也没有一丝情绪外露,让高青松了口气。
既然飞鹰是来接替飞狐的工作,高青少不得又事无巨细的嘱咐了一遍,接着去地窖察看了葡萄酒的密封情况,才对即将到来的开张放心了。
有虎视眈眈的飞狐和飞鹰在身边。高青没有与苏忠独处的机会。她也乐得如此,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三日后,将一些酒楼开业的后续事宜安排好,又给连老爷子写了封信,信上言明,关于合作一事,她将交由罗颂贤全权处理,还言辞恳切的请连老爷子大人不计小人过,多多提携、指点罗颂贤这个后辈。当然。随信送上的还有一坛酒香扑鼻的“琥珀酿”以及“寒瓜”的供给合同。
然后,高青就坐着飞鹰找来的客船,从水路往京城方向驶去。其实。从高青内心来讲。她是很想看看“青山酒楼”开业的盛况再走的,奈何飞狐变得像个“催命鬼”,老是在她耳边三请四催。被飞狐念烦了,她不得不包袱款款,打道回京了!
船不小,分上下两层。虽说没有那么富丽堂皇,但也是精致有余。而且周杏通过观察,跟高青说了,船员都是些练家子,很不简单。
高青疑惑的问过飞狐后。实是大吃一惊。你道为什么?原来这艘船是血杀楼所有,同样的还有十几艘。全部都是这些年南宫睿暗中命人置下的。血杀楼现如今除了接暗杀的任务,还同时做起了贩卖消息的营生,那钱来的,不要太多哦!
不止如此,在大青山,血杀楼的大本营处,高青献给韩文谦的“天雷”也在紧张的制作、生产中。南宫睿的意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有备无患,才能过上自己想过的日子。
飞狐的“爆料”让高青听得是倒抽一口冷气,心里暗暗咋舌,乖乖,南宫睿真是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