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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傻笑起来,看得茗香一阵发毛,这这这,最近怎么这人都怪怪的。
楚天舒告别叶雨之后漫无目的的闲走在楚府之中。往事一幕幕浮现于脑海。
三月的春风拂动岸边的杨柳枝,水波轻轻的泛起涟漪,柳下楚天舒仰着头深沉的望着无云的天空,忽而微笑,忽而发愣,眼神中却满是空洞。
柔和的微风拂过楼阁的风铃,叮当作响,拥着湖面的水波不断的扑向楚天舒,他似在湖面看见了父母的声影,略带焦急的朝着空无一人的湖面质问道:“爹娘?是你们吗?天舒回来了,孩儿这次要竭尽全力为你们伸冤!”
风牵动楚天舒额角的一缕发丝,依旧缓缓的吹拂着,除了风铃声,再无其他声影。
楚天舒见无人应答,自嘲的笑了笑,左侧脸上的酒窝,若隐若现,配合着有些冷意的笑容,在这和煦的春风中却感受不到一丝的暖意。
“人鬼殊途。爹娘,这些年可曾想过天舒?当初被送走,在京城无依无靠,天舒排除杂念一心求学,就为了这一天,回到这里查出真相。”
楚天舒想到这里,脸色越发难看,因咬牙而僵硬的两腮让那张俊脸变得更加冷酷,微眯着双眼,脑海里又浮出那段话来。
立在不远处的苏源看着大少爷,眼中泛起淡淡的忧伤,若说这楚府里,最知楚天舒心意的也就只有苏源了。
楚天舒转身刚想说些什么,瞥见家主楚锦轩带着楚天萧向湖边走来。
瞬间楚天舒的脸将所有的情感隐藏起来。
楚锦轩自远处走来,身材高大魁梧,很有气势,年纪已经不轻,因他做事认真周到,事无俱细,家里家外的大小事情,都会问一声,此时明显看出他略有疲态,边走边和楚天萧交待着什么,似乎想尽快教会儿子,给自己做个得力铺手。
楚锦轩抬头,正好看见湖边的楚天舒看着自己,那冷冽的目光,让他感觉很不舒服,却立即展了笑颜迎上去。
“原来是天舒啊!”楚锦轩慈眉善目的边说边走到楚天舒跟前。
“大哥好。”楚天萧面带微笑。
楚天舒拉拉嘴角似笑非笑,不卑不亢的向楚锦轩拱手行礼道:“二叔好,二弟好。天舒自从京城回来,一路奔波,水土不服,身体抱恙,尚未前去拜访,不敬之处还望海涵。”
“哦?可有看了大夫?”楚锦轩略皱眉关切的问道。
楚天舒淡淡的点了点头,“劳烦二叔挂心,已经看过了。”
“那就好,既然身子不舒服,你就多休息几日,哪天我叫人带你四处游玩走走,你离开这些年是不是都忘记这里了?”楚锦轩温和询问。
然而在楚天舒的心中却有了另外的想法,见楚锦杆提也不提家事,却打发他出去游玩,分明是有意支走他。
于是不动声色的,哼了一声,似乎是笑,却让人听着很冷漠。
“多谢二叔美意!”那微微点着的头,彰显着他的骄傲。
楚锦轩心知这个侄儿对自己的成见颇深,一双深遂的眼睛不可琢磨的看着楚天舒。
楚天舒也毫不避让,回视着自己的二叔,叔侄俩沉默不语的对视中夹杂许多恩怨和待解之迷。
突然,楚天舒一个冷笑躲开了楚锦轩的目光,毫无感情的说:“天舒回去了。”说完欠身一礼,挥袖而去。
楚天萧微皱眉,觉得大哥似乎对父亲有些不敬。
望着楚天舒远去的身影,楚锦轩却是一声幽叹,“天萧,你以后要小心你大哥,当年你大伯的事,至今让他耿耿于怀。”
“爹,那当年的事到底是不是……”楚天萧见父亲如此说道,问出了压在心底已久的疑问。
楚锦轩看了儿子一眼,淡淡的皱眉,“将来你会知道的。”便头也不回的缓缓向前走去。望着父亲的背影,楚天萧略有所思,又紧步跟了上去。
听竹轩是楚天舒的父母亲自设计的,楚锦文甚是喜欢植物,所以一进入听竹轩随处可见各色的小盆景,花卉,将听竹轩点缀的很别致。
楚天舒回房之后,在书桌前正襟危坐,闭目不语。突然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提笔便在纸上急挥。
良久才放下笔,呼出一口气。只见那铿锵有力的字里行间蕴含着复杂的情感。
“恨为何物,我为何人,存世之由,所指为何。情为何物,你为何人,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楚天舒怔怔的盯那些字,默念着,幽幽道:“爹娘,天舒发誓查明真相!”
第十九章 夜访
夜已深,一枚弯弯的月牙悬挂在天边,几颗寥落的星星微茫的闪烁着,晚风习习,吹着树上的枝叶沙沙作响,显得这冷清的夜更加的寂寥。
所谓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叶雨夜观天象,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始终瞧不见传闻中的“扫把星”,最后看了眼天象,知时辰不早了,她该行动了。
楚天舒的突然拜访,令她疑惑不解,今晚就来个回访你听竹轩。
叶雨看着忙里忙外的茗香,眼睛转来转去的想着鬼主意,尽管茗香这丫头知道她腿好了,但并不知她那身武功。
何况现在叶雨不能随意出体,那强烈的不适反应,随时会要了她和表小姐的命,若想去探楚天舒而且很巧妙的躲开茗香恐怕不易。
突然,灵光一显,叶雨两眼放光,随后笑弯如月,想到一个好办法。
于是叶雨低下头,开始酝酿情绪,待再抬头之时已换了一抹悲伤之色。
“茗香。”叶雨十分哀愁幽怨的轻唤一声。
茗香这几日觉得小姐开朗活沷,好久没有这样唤自己了,神情有些疑惑的看着叶雨;道:“小姐,怎么突然又这样忧伤了?”
“爹、娘保佑我腿好了,现在不便让府内众人知道,可我很想去拜谢他们。”叶雨硬生生的挤出两滴眼泪,轻轻的用手中的绢帕擦拭着。
茗香一见小姐如此,也跟着落泪:“小姐,茗香不明白,你的腿全好了,这样的大好事,为什么不让全府人知道,就算是不让别人知道,怎的也不告诉最疼你的老夫人呢?”
叶雨一听,呀!这丫头终于问到正题上了,忙一蹙眉叹口气:“哎……只因……只因娘在梦中叮嘱过,寄人篱下,示弱得福,如今我有这腿疾,才得人人疼我宠我,可以躲开那些纷争,若是他们知道我的腿好了,想必不会这等清闲度日了。因此……待我的腿日渐强健些,再俱实相告吧。”叶雨胡乱的编着理由,心里一把把的在流汗,不知这丫头可信不信。
茗香听小姐这样说,想起前些日子听梅香讲起楚府的那些事端,不禁连连点头,也心疼起自家小姐,不要被别人欺负了。
再想想夜宴上那些姨娘们,善良的小姐哪里是她们的对手呢,如今不就是因为小姐这腿疾,在她们眼里小姐根本瞧不上眼才得以放过么,于是便也跟着叶雨叹起气来。
叶雨见状,自己的说词看来又蒙混过一关,接着说:“每每想到爹娘,都想对着月亮拜一拜为他们烧支香,可又怕别人见了讨厌,迟迟不敢……”说到这里,叶雨挑着眼偷偷看茗香。
“今晚安静,茗香陪小姐偷偷去。”茗香一抹眼泪,起身就将那二少爷亲自订制的木轮椅推了过来,转而又一笑,“瞧我,都习惯了,忘记了现在小姐已经能走了,这么晚了,应该不会有人,就走着去吧?”
“不,还是小心些为好。”说着叶雨坐上了轮椅,临走前在自己的枕头下面塞了件东西。
于是主仆二人就这样去了湖心亭,湖心亭的位置在楚府偏中心,正好处在听竹轩、品枫轩和披香苑的中间,仿佛是条必经之路,四周有低矮的树丛,和游廊。
到了这儿,叶雨表情凝生,神思哀伤,一双含着青泪的双眸望着冷月,煞是感人,叶雨悲伤的低声说:“爹娘,女儿不孝来得急忘记了带些水果点心……”这话哪是说给表小姐爹娘听的,明明是说给茗香的。
茗香懊恼着一跺腿,“哎呀,瞧我这糊涂,小姐别急,都是茗香不好。”又两手并合十,冲着月亮说:“老爷、夫人,是茗香不好,茗香马上回去取供点来。”
说着又转向叶雨:“小姐,茗香马上回来。”就跑掉了,叶雨悲伤的看着月亮,听茗香的脚步远了,眼睛斜了斜,向后仰着身子,眼泪儿早不知跑哪儿去了,马上站了起来,眯着眼睛向那听竹轩的方向寻去。
当叶雨还没有身体之时,她早就快活地飘来飘去,将这楚府的路熟悉透了,所以这一次她来这听竹轩专门拣了条又近人又少的路。
轻点地面,腾空而跃,飞檐走壁,连番几个跟头,不消一会便来到听竹轩,这一路倒是十分顺利。
听竹轩的灯仍然亮着,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