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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一个人敢于出头,并且让他们看到一点能把梅文华搬倒的希望,他们便会毫不犹豫的上前疯咬梅文华,直到把他咬死为止!”
“而反观陈小九此人,虽然无根无基,却有着四两拨千金的巧劲,具备了以柔克刚的韧性,只要后面能有人暗中给他一些支持,推倒梅文华,只是时间问题!”
“那谁会助他一臂之力呢?”潘交龙疑问道。
“父亲是在明知故问哪!”潘祥无奈的摇头一笑道:“其他人我不知,可是钟越这个大纨绔可是与陈小九亲密的紧啊,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那按你的意思,咱们是既要与梅文华亲近,又要与陈小九搭上关系了?”潘交龙问道。
“父亲还是在考叫我吗?”潘祥摇头苦笑道:“两面讨好,无异于两面受气,脚踩两只船,是最不明智的做法,咱们明知道梅文华必败,陈小九必胜,还有什么犹豫的吗?”
“再说,梅文华自肆势大,不断的与我潘家讨价还价,暗地里要的私银甚多,私欲极度膨胀。长期下去,与我们潘家不利,正好借此机会,将他赶下台,也符合潘家的利益,何乐而不为?”
潘交龙听完潘祥的分析,心中十分满意,不由得连连点头道:“祥儿,我生了你和你弟弟两个儿子,只有你是最像我的,冷静,睿智,还非常果断!”
潘祥恭敬的站在一旁,没有答话!
潘交龙长叹一声:“你和你弟弟潘安都长大了,互相之间心里也有了些心思,爹心中明白,尤其是你弟弟,急于建功,暗地里给你下了不少的绊子,而你却始终对你弟弟隐忍有加,没有一点报复的心思。这点,爹甚感欣慰!”
潘祥面现痛苦之色,斟酌半天道:“爹,弟弟还小,不是十分明白潘家的布局,急于掌权,情有可原,我不会与弟弟计较,手足之间,亲情尤为重要。”
想到这里。他又长叹一声道:“再者,爹爹你也知道,我本身兴趣不在于此,经商也只是你强行逼迫我做的,我一点也不在意未来能否接手潘家,弟弟若有上进之心,就随了弟弟的心愿吧,我没有丝毫的意见!”
“那怎么行!”潘交龙急忙反驳道:“男儿当为家业奋斗,你弟弟虽然有掌权的意思,虽然也将醉乡楼弄得红红火火,可是那都是小聪明,不能持久。爹毕竟老了,不比当年,潘家偌大的家业,还是需要你来掌控大局,是非曲直,爹自有公断,你放手去做便是!”
“爹,我……”潘祥争辩道。
“你不要推辞,潘家的家业比你的兴趣更重要。”潘交龙拍了一下为难的潘祥,语重心长道:“你弟弟不争气,为了个红杏姑娘,却和陈小九之间弄了些误会,本来是可以借此机会结交的大好时机,可是被你弟弟白白浪费掉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现在,这件大事还得交给你办,爹相信你一定能办好!”
潘祥无奈的叹了口气,躬身给父亲请了个安,便意兴阑珊的走了下去。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这可让我怎么办?”潘交龙望着手中二两半的银子,叹息一声,又喝起了剩下的女儿红。
只不过,在如此低落的心情下,这女儿红喝起来倒真的像对水的二锅头一样酸涩苦辣!
第一百一十一章 礼贤下士
求打赏紫微感激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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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九被雪中送炭的钟越带着匆匆的跑出了福运饭庄。
一路上,他仍在苦苦思索潘交龙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不死到底是何用意?
难道真的会因为区区几两银子露出他贪婪的本质?如果真是那样,那潘家便不是潘家,他也不是那个声名远扬的富乞丐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待龙二这桩案子结束,芦柴棒放出来后,就该让芦柴棒去查查四大家族的真实背景!只有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
出得福运饭庄,他二人便停了下来,陈小九喘了口长气,他仔细盯着钟越的眼睛,虽然钟越掩饰的很好,但是神情中还是透出了一点点的不安。
“钟公子,多谢你的好意,酒足饭饱,我也该回去休息了,咱们现在就兵分两路吧!”陈小九眼珠一转,狡猾的笑道。
“那怎么行?”钟越一听,便有些急躁,你明知道我来请你干什么,可偏生要想出个法子来折磨我,我这个纨绔可当得有些窝囊。
“再者,陈兄为什么如此见外,竟然还称呼我为钟公子?这样多生分,我看不如这样,陈兄如果愿意的话,以后叫我小越就好了!”钟越溜须拍马道。
“小越,既然如此,我便恭敬不如从命啊!”陈小九笑呵呵的望着钟越强颜欢笑的脸颊,心中对钟越的评价也越来越高了。
这小子,未达目的,不计后果的尽头还是让人很受感动,舍己救兄,手足之情,体现的淋漓尽致。
“哎……,这不就对了嘛!”钟越喜笑颜开的连忙答应,神色间透出一股兴奋,可心里却是不断地呕吐,小越这个称呼,他这一生,只有父亲与长兄可以叫得,其他人还真没有敢碰触这个逆鳞,而如今,这个昵称却从陈小九这个小家丁的嘴里说出来,这是怎样的一种玩笑和嘲讽啊!
“陈兄,你能直呼我的昵称,便说明咱们情同手足,天色尚早,今日不如去我家坐坐,喝杯茶,聊聊天,你看如何?”钟越拉近了关系后,急忙说出了此行的最终目的。
陈小九见火候已到,知道钟越的心中如同着火般焦急,再不答应,他便被这把火烤焦了。
“好,小越,天色尚早,我便和你一同去知府大人的府上走一遭,顺便沾点富贵之气!”陈小九一锤定音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钟越见陈小九答应,心中一块大石才算是落了地。
陈小九望了望天空,诚挚的看了眼钟越道:“小越,你很好,你是一个另类的纨绔,与其他纨绔不同,重情重义,有担当,愿意为兄长承担尴尬的奚落,承受一个纨绔不可能接受的卑微,这一点让小九深深敬重!”
钟越被说得一愣,以一个大纨绔之尊,却听着一个小家丁如此诚挚的点评他一个大家公子的所作所为,似乎有些滑稽。
如同一个蚂蚁趴在大象身体上,拍着大象的脑袋并且自信的说:“恩,你很好,长得很大!”
这分明是一种驴头不对马嘴的夸赞。
陈小九看着钟越发怔的眼神,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且充满不容置疑的语气道:“我陈小九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家丁,且身在奴籍,我叫你一声小越,算是十分唐突了你这个大纨绔,不过用不了多久,你就会觉得,我这一声小越会叫的心安理得,而且,你也会心悦诚服的叫我一声‘九哥’!”
钟越本来对陈小九的前半句呲之以鼻,心中讥笑他大言不惭,可是待听到陈小九后面看似狂妄却掷地有声的话时,却真的产生了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他听得出陈小九言语中的报复和决心,也能感受出陈小九语中对自己像弟弟般的推崇关怀之情,又联想到陈小九的聪明才智与哥哥眼中那郑重且谆谆告诫的眼神,他忽然觉得陈小九的话并不是那么夸大其词,骇人听闻。
人的感官是很脆弱的,好与坏,善与恶,只在一瞬之间,一个感动,一个关怀,甚至一个小小的玩笑,都足以改变人的审美感与价值观。
而陈小九偏偏就有这种魔力,一下子就击中了钟越的罩门。
钟越心中的观念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福至心灵,面有心生,他拍着陈小九的肩膀,由衷的说道:“不需要以后,我钟越并不是那般糊涂的小人,现在就称呼你一声,九哥!”
“既然如此,我便生生受了!”陈小九看得出这一声九哥是发自他内心的呼喊,他高兴地放声大笑道:“今天你叫我一声九哥,他日我还你一个九九艳阳天!”
夕阳西下,一片火烧云红头半边天,举目望去,那虚无飘渺的云层好似一只凶狠的大怪兽一样,张牙舞爪着向凡间散发着他的威严。
钟彬拿了只小板凳就那么安静的坐在门前,望着西天层峦叠嶂的残云,心中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冷笑。
一片破云彩,也想张牙舞爪与日月同辉,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烟消云散的!
这期间管家端了几杯茶水,想要侍奉他左右,都被他疾言厉色的打发走了。
礼贤下士,就该有礼贤下士的样子,身旁站个管家,再弄一把遮阳伞,品着香茶,那算是什么礼贤下士,说成耀武扬威还差不多。
眼见落日余晖,却迟迟不见钟越与那神奇的小家丁的身影,钟彬心中有些焦急,暗想难道是自己怠慢了陈小九,需要自己亲自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