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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媚儿俏脸通红,听到陈小九胡诌八扯,本来冰冷且沧桑的俏脸涌起天真烂漫的笑意,这个大淫贼,真的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啊!
崔思贵虽然没受筋骨之上,可皮肉之苦总是逃脱不掉,脸上被呛破了一层皮,几道鲜红的血檩子织就了原本丑陋的脸颊,他拍打了一下尘土,听着陈小九信口开河,胡诌八扯,勃然大怒道:“你当我是傻子吗?还敢强词夺理,分明是你故意为之。我虽然风流倜傥,人见人爱,但是你那拉车的母马,只是一只畜生,只能喜欢公马,焉能爱上我?”
“死鬼兄此言差矣!”陈小九板着脸道:“老马通灵,博爱非凡,马的爱情你是不懂的,马与马之间能生出小马,马与驴之间也能生出骡子来,所以,马与人之间也能生出一种东西来,名为草泥马!死鬼兄不用纠结,总之,对于老马与你来说,一切皆有可能!”
崔思贵听着陈小九强词夺理,狡猾善变,心中甚气,想要反驳,偏又觉得无从下手,只是狠狠的向那匹老马瞪了一眼,以示抗议。
朱媚儿见这个崔思贵被陈小九弄得哑口无言,从心底露出一阵喜悦,她平静儒雅对陈小九道:“崔公子等人想来都在里面,现在咱们便进去吧!”
陈小九答应一声,便要进去,崔思贵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道:“我家崔公子说了,凡是进得锦绣亭的人,要么博学多才,要么富商大贾!”
崔思贵横了一眼陈小九,又恢复了那分高傲的神色道:“朱二小姐是我家公子请来的,当然可以进去。可你这个坏小子,一无学识,二无身份,三无银两,你凭什么进得此门?”
朱媚儿满脸怒意,柳眉倒竖,指着崔思贵大叫一声:“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蔑视我们朱家,我岂能饶你!”说完,捋着胳膊便要上前动武。
陈小九急忙上前拦住朱媚儿,一脸笑意对他道:“死鬼兄,有何高见,不需要卖关子,你摆下道来,我接着就是!”
崔死鬼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把扇子,轻轻摇曳着。浑身尘土、狼狈猥琐的神态偏生要装模作样,摆出一副读书人气度,让人一看忍俊不禁。
他摸着脸上的血檩子,眼中充满愤恨与不屑,颇为傲气的踱着步子道:“说来也简单,你这厮只要能对上我三个对子,我便放你通行,如果你对不上,休想进得锦绣亭!”
陈小九一听此话,气宇轩昂,精神百倍。不管这个死鬼兄说的真假与否,既然他摆下道来,不应战也得应战。再者,他今日前来一个最根本的目的,便是当着诸多才子的面上,重挫一下崔州平的威风,让他知道我陈小九的厉害与霸气,既然崔州平的小书童崔死鬼同志想要先试一试我的快刀,那说不得,我陈小九也只好先在你脖子上磨刀了。
二小姐见崔思贵如此嚣张,没有一点待客之道,扫了她朱二小姐的面子,挣扎着便要上前武斗,陈小九忙拉住她白藕般的玉臂,柔声道:“二小姐,皇上不急太监急!我三教九流,无所不通,对个对子有何难处?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果然对得?”朱媚儿眨着眼睛,疑问道。
“对得!对得!”陈小九嬉笑一声,转过身去,学着崔思贵的动作嚣张的站到他面前道:“死鬼兄,你放马过来吧,我接着!”
第一百九十章 三个对子
崔思贵冷笑一声,以为陈小九一个马夫,大字不识几个,能有多大道行?我出个对子就把他顶回去了,还敢如此与我嚣张?他装出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指着锦绣亭的高门出题道:“马瞳望龙高!”
这小子在讽刺我不知天高地厚吗?陈小九不屑一顾,笑着张口对道:“狗眼看人低!”
“你敢骂我是狗?”崔思贵听在耳中,瞠目结舌,歪歪扭扭的走到陈小九跟前,气急败坏道:“我上等威风,尽显一身虎胆!”
“你下流贱格,露出半个龟*头”陈小九脑中反复斟酌了几遍,朗朗对道。
二小姐在旁边听着陈小九一语双关的言语,将他既流氓又多才的一面展现的淋漓尽致,她又气又羞,狠狠的跺了跺脚,暗骂他的无耻下流。
崔思贵听得这句对联,满脸怒意,红的像个猴屁股,同时心中狠狠的悸动了一下,仿佛五脏六腑被人掏了一下般难受,他此刻才意识到这个马夫是个深藏不漏的高手。
他拍着扇子,热汗顺着脸颊汩汩流了下来,他撅着屁股,在大门前慢慢冥思苦想,痛定思痛,想要出一个好对子杀杀陈小九嚣张气焰。
“死鬼兄,还有最后一题,你可得想清楚了!”陈小九出言奚落,他仔细盯着崔思贵的身形,猛然发现崔思贵的进入忘我状态,深思熟虑之时,竟然是撅着屁股走路,仿佛得了痔疮一般滑稽,浑然没有方才那般羽扇轻抚的潇洒。
他端详了半天,联想到崔州平的特殊癖好,脸上露出一股玩味的笑意,原来这小子不仅仅是崔州平的书童,还兼职做着他的姨太太,否则怎会如此嚣张,故意出题为难于客人呢!
朱媚儿见陈小九目光直直盯着崔思贵的下半身发笑,轻轻地走到陈小九身边,趴在他耳旁小声疑问道:“大淫贼,你笑什么?”
陈小九闻到朱媚儿身上传来的清新香气,一阵阵头晕目眩,心跳加速。对她小声道:“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个崔思贵是个断袖之癖!”
“呸!呸!呸……”朱媚儿听闻,满脸红晕,使劲掐了一下他的胳膊,眼中射出冷艳的光芒,对他低声道:“他是不是断袖之癖,关我什么事?你这大淫贼,什么都敢对我说出口,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你这小妞分明不讲道理,是你问我,又不是我主动说与你听,当真无趣。陈小九不理会朱媚儿的娇嗔发怒,继续研究起撅着屁股的崔思贵来。
“哎,有了!”崔思贵撅着屁股兴冲冲的跑到陈小九眼前道:“你若能对得出这个对子,我便跟了你姓!”
“你竟然如此狠毒陷害于我?也罢!说来听听。”陈小九大奇道。
“稻粱菽麦黍稷,这些杂种,哪个是先生?”崔思贵十分得意的说道。
这个对子自成体系,寓意深远,暗中又将陈小九讽刺了一番,这对于一个书童来说已经十分难能可贵。
陈小九一听,心中击节赞叹,这个崔思贵虽然是靠卖屁股为生的,不过胸中确实有真才实学,不得不让人生出那么一点佩服的心思!他低头冥想,将自己脑中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对联一一组合,排列,联想。
朱媚儿忽闪着大眼睛,眼神中饱含期望,看着陈小九的一举一动,心中小鹿乱撞,这个大淫贼,沉思起来的那种专注与纯真,还真的有些可爱。
她长叹了一口,在她的心里,陈小九是一个十分矛盾的人,猥琐与清高并存,智慧与莽撞同在,她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他,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就凭这个小子屡次三番占自己的便宜,当真称得上是个名副其实的大淫贼,这点是去毋庸置疑的!
一会的功夫,陈小九猛然一笑,对着崔思贵自信道:死鬼兄,我已经对出来了!“
崔思贵一脸不置可否道:“你先别吹牛,说出来听听!”他根本不相信陈小九能对出他的得意之作。
陈小九分风度翩翩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如沐春风道:“死鬼兄,你出的对子为‘稻粱菽麦黍稷,这些杂种,哪个是先生!’”
“我对得下联为:‘诗书易礼论赋,许多经传,何必问老子!’”陈小九嘻嘻笑道:“死鬼兄以为如何?”
朱媚儿听后,高兴异常,一时间忘记了男女之别,像个小女孩一般天真烂漫的拉着他的袖子啧啧赞叹道:“小九,你对的真好!”
“对得好不如干得好!二小姐,不然我替你上前干他一顿,让他再敢对你无礼!”陈小九邪恶笑道。
“大淫贼,你当真不可救药!”朱媚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猛然松开了手,胸口波澜起伏,被陈小九刚才的几个“干”字气得直翻白眼。
崔思贵这小子听到陈小九的对子,惊得一真头晕目眩,张着大嘴,悲愤无奈的想着,他奶奶个腿,这小子真的是个马夫吗?到哪里能找得到文才如此斐然的马夫?
正在他神志不清之时,陈小九猛然道:“死鬼兄,我已经回答了你三个对子,现在我出个对子,你来对吧!”
“在上不是南北!”陈小九信口道。
“再下不是东西!”崔思贵随口答道,猛然一挥手臂,开口大叫道:“不对……你小子敢阴我!”
“死鬼兄才思敏捷,对答如流,我自愧不如啊!”陈小九转头对朱媚儿道:“二小姐,我们这就进去吧!”
朱媚儿答应一声,小腰一摆,袅袅娜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