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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情,我不那么认为呢。
其实,最懂爱情的反而是我们呢!是不是?只是这个道理,我们要到很多年后,当我们变成所谓的大人的时候,才会惊然发现。
烈情,我其实一直都是知道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也知道吧?两人都是心知肚明的知道的。我曾以为就现在这样很好,做你一辈子的知己,在你哭泣的时候第一个知道,真的,足够了。
但是,我也会有憋不住的时候,我听见你对爱爱笑着称“我家男人”说着在美国的种种,我想除了沉默我还能做些什么呢?我努力让我的脸上出现微笑,侧耳倾听着,但是,你能看到我扎入心中慢慢推进的匕首吗?我对自己说着,还好,还好,你还记得我爱吃草莓味的冰激凌,还好,还好……但是,我知道,我们终将成为陌路。
烈情,我是那么希望你能够幸福,甚至在你说你有男朋友的那一刻,我想着,还好,总算有个人来照顾你了。但事实,我是认为,无论哪个男人都是配不上你的,包括我自己。
前两天,爱爱问我,为什么不能和你在一起?为什么不能呢?
烈情,我们两之间到底算什么呢?我甚至没有牵过你的手走在校园里,我也没有吻过你的双唇,甚至我连你的头发都不敢抚摸……
那么,为什么我会再次喜欢你呢?为什么我会如此的爱你呢?
将这般的爱情,小心翼翼的藏好,不敢亵渎。
那天晚上,我走在黑暗的校园里,捏着电话卡,手指微微的颤抖,我想象着告诉你之后的情景,想象着你欣喜的表情,却也难过着,我所谓的责任,所谓的道德感,还有,如果我告诉你之后,我们之间就会有未来吗?
你会回国吗?我能去美国吗?
你将来会因为想念我而一个人哭泣吗?
我会无能为力的听着你哭泣而后悔着我的决定吗?
我似乎永远是这样的人呢,想得太多,担心的太多,想的东西全卡在我的喉咙里,快窒息了……
那天晚上,我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想着该不该开口,学校里的栀子花开了,纯白的小花在黑夜里闪动,煞是好看,我突然觉得我是走在悬崖的顶端,明明知道下一步是万丈深渊,却因为周围的景致太过美好,不忍停下脚步。
那一夜,小乔出事了,我也无法把所有的话说出口,蹲在医院的走廊上,我第一个想到的是,还好没有说出口,真好,没有说出口,我欠下的东西就我来还吧,小乔醒过来,她要怎么说我,要怎么惩罚我,我都愿意!
烈情,谢谢你,我的确那么憧憬过,我在这万念俱灰的一天前,至少,我有那么一步,那么一步,是如此的接近幸福!
烈情,我知道你会骂我,事实上,我也不能原谅我自己,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我憎恶着这样的我自己,但我没法和任何一个人去说,我拿了一张白纸,画一条竖线,把活着的理由列边,把死亡的理由列一边……我发现几乎没什么好让我勇敢的活下去了。对不起,我是个不够勇敢的人,我害怕面对各种的传闻,这都是我措手不及的,我害怕面对小乔,我亏欠爱爱……看吧,有了我,大家是多么的不幸啊!说什么有勇气活下去才是好样的,说什么卑微的生存着,人不接近这一步,是不明白绝望是什么滋味的。烈情,我是个懦弱的人啊!
烈情,人生没有百分之百的幸福,正如没有彻头彻尾的绝望。
我喝了一点酒,抽了几根烟,我也清楚的知道我即将做些什么,我并不是完全绝望,我在这一刻,甚至还在想象,十年后大家是何种模样。
皓子还是一样贫嘴吗?
爱爱会和欧阳一起生活吗?她是个好姑娘,真的,如果我没有遇见你,没有和小乔在一起,我一定会最真诚的爱上爱爱。但是,没有如果了。
烈情,你还是一样吗?笑得时候,有两颗深陷的小酒窝,呵呵,都那么大的人了。
在这样的岁月里,我常常在想什么才是我们的人生?
我有我的妻,玩得一手泥巴返家的小儿,在暮色中,我悄悄的为他洗去脸色的灰尘,将妻的家常饭菜摆上桌。
那你呢?在这片天空的另一端,是不是也过着这样的生活?和你的爱人讨论要不要在菜里加上酱油,为你的女儿编好辫子。
烈情,明明是如此温暖平安的生活,为什么我想着我们两终将这般的活着,却有止不住的悲痛呢?咸涩的海水快将我淹没了……
烈情,我常常的告诉别人,要幸福,事实上,我是个不相信幸福的人,这么多的人因为我而不幸,我应该早就被幸福抛弃了吧?
烈情,校园的广播又开始播放了,食堂的方向又开始冒出白烟,走道旁边的洗衣机又就开始转动,宿舍里舍友也回来了,天还是那么蓝呢,明天的天还会是这样清澈吗?
我是多么希望能和大家一起走过这青春的一场啊,可是,请原谅我,原谅我的半途离场,我已经不敢去面对了……
2004年,9月16日,下午5:12分,我写下这封最后的信,想着从今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我将发送时期定为2014年,9月16日,十年之后,请你接受我的道歉,请大家接受我的愧疚,请你一定一定的要忘记我,然后,勇敢的,微笑着生活下去,烈情,你是个爱笑的女孩,这样的笑容请一定要记住!
然后,祝你一生幸福。
——BY方歌
2004年9月16日
2014年,9月16日,美国,旧金山,晴,气温23度,无风。
SG大楼,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办公桌上银色的钢笔上,办公桌前坐了个卷发女郎,黑色的收身西装,灰色的透明丝袜,双腿交叠收拢,对面的意大利客户在侃侃而谈,浓重的大舌颤音回荡在办公室里。
突然,电脑提示:您有一封新邮件。她本不想去看的,随手点击开,看到发件人的名字就如遭电击般的愣住了,桌上的钢笔“噼啪”一声滚落在地上……
半个小时以后,意大利客户还在用他的大鼻音唤着:“女士,您还好吗?”
她摆摆手,摇了摇头,推开转椅,弯下腰去凑到桌下想捡钢笔。
突然,“咚”的一声闷响,意大利客户连忙惊讶的绕过去察看,只见,那个妙龄女郎,那个投资组叱咤风雨的女强人,竟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电子书。整*理*提*供),躲在桃木办公桌下,捂着额角,花了眼妆,嚎啕大哭……
番外三人生若回到初见
S大的清晨永远是从食堂开始。
“洗水间”里的锅碗瓢盆在“咣咣”的响,难怪学校要用钢盆,这些洗碗大妈一个个都使劲的恨不得把碗砸了。
“师傅,我要八根油条,四个煎饼,十个鸡蛋,六瓶酸奶……”板寸头的男生把篮球夹在胳膊低下对着窗口喊,头发上滴下清润的汗来。
“呵,昨天明明是你打牌输了,为什么我要被你小子挖起来陪买早饭啊!”靠在窗户边的男生打了个懒散的呵欠如是说,眯着眼睛,上翘的眉梢却遮不住那神气的劲儿。
“滚,昨天赢得最多的就是你,不找你找谁?”平头男生踢了懒散男生一脚,回头说:“酸奶忘要吸管了,回去要去!”
他揉眉:“为什么要我去?”
“欧阳兄弟,你账号还想不想升级了!”
他摸了摸头,手插在套头衫的口袋里,弓着背往窗口移动,对着窗口的大妈喊:“阿姨,麻烦给我四根吸管。”
弯着脑袋对窗口笑,灿烂的露出两粒虎牙。
“啊,好!”那大妈立即抛出了一把吸管。
他鼓了嘴默默打了个呵欠伸手去拿,另一只小手也伸了过来。
一下子,两只手都抓住一根吸管的两头。
“啊,对不起!”
“噢,没关系,你先吧!”
“谢谢!”
低着头打电话的女生没看到脸,只有头顶的发旋,头发细细软软,军训的迷彩服。
“呵”他继续打了个哈欠,他是夜行动物,嘴里在骂,“早知道不听阿单这臭小子的话,提前来报道了!”一大早就和一帮新生挤在一起。
他往食堂门口走,她往座位区走。
她在打电话,她说:“烈情,我都难过死了,大学一点都不好,我想回家了!”
电话那头传来大嗓门的声音:“哎呀,我的小姐,你争点气,我想来还来不了呢,对了,我在网上看到有植树的活动,你去找方歌啊,找他去植树,顺便帮我栽一颗……”
“啊,对不起!”她急忙说。真倒霉,拿根酸奶吸管,都会和人撞车!
“噢,没关系,你先吧!”
她抓住电话,赶紧拿了,说“谢谢!”
电话里在问:“喂,喂,你怎么回事啊!什么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