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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子解释道:“外面。”
此时天气尚冷,夜里在外面露宿,孩子穿的又不多……
“朱隶,把他带回去吧。”徐妙锦请求道。
朱隶白了她一眼,徐妙锦马上改口:“小四哥。”
“带回去可以,就我们几个人,谁照顾他?”
沈洁立刻道:“我们,让他睡你的房间。”
朱隶笑了:“可以,我睡你们谁的房间?”
两个美女一起对朱隶怒目而视。
“想歪了吧,我的房间没有了,你们两个当然要騰一个房间给我,不腾也没有关系,我不在乎跟你们两个谁挤。”朱隶一脸坏笑的说完,抬腿就走,他才不会傻得站在那里等死。
走进王府大门,一名禁卫匆匆从里面跑了出来,见到朱隶脸上一喜:“朱将军,下官找了你半天了,下午拦车的那个女人,哭着闹着非要找她的孩子。”
朱隶冷静道:“知道了,你先回去,我这就过去。”
转过身,朱隶先对着两个美女做了个鬼脸,然后问小男孩:“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马智杺。”小男孩说着,竟然把自己的名字工工整整地写在了地上。
这么小就会写字,可见不是普通家庭的孩子,怎么会流落至此。
两个美女见小男孩会写字,更是喜欢了,也不理朱隶,径自带着孩子进了王府。
朱隶则转身进了关押马刘氏的院落。
马刘氏面上尚有泪痕,包扎过的伤口又微微渗出了血迹,衣裳凌乱,显见她曾经哭闹过一番。
看到朱隶,马刘氏立刻跪倒不断磕头道:“求求大人让民妇去找民妇的孩子,民妇不会跑的,明天还会回来告状,求求大人。”
“你先起来。”朱隶声音平淡,却有不可抗拒的威严。
马刘氏不再磕头,呆呆跪着。
“你的儿子可叫马智杺?五、六岁?”
马刘氏惊恐地抬起头,声音颤抖地问道:“是,大人,他怎么了?”
“你放心他没事,有人在好地照顾他。”朱隶没说孩子在王府,他还没摸清这个女人的底细。
马刘氏放下了心,想到自己面容凌乱,用手理了理头发。
朱隶注意到她的手很白很细嫩,不像是干粗活的,容貌虽然算不上美丽,也算文静秀气,此时安静地跪着,倒有几分书卷的味道,想到孩子会写字,这女人必然也是识字的。
“你安心在这里住一夜,明天王爷会来审理你的案子。”朱隶走到门口,忽然问道:“你为什么不到府衙去告状?”
“回禀大人,民妇去府衙告状了,府衙老爷说,民妇没有理,被驳回来了。”
朱隶看着马刘氏,心道,她倒坦白。不知道现在的开封知府是哪一位老爷,是不是还公正无私。
转过正院,方要跨进側院,周王爷叫道:“朱将军,还没有休息?”
“末将见过王爷,王爷怎么还不休息?”朱隶忙走回来。
“本王已派人通知老友药王,恐怕要过几日药王才能回来。”
“末将谢过王爷!让王爷费心了。”
周王爷踱着步问道:“你去看马刘氏了?”
“是,王爷,马刘氏说她已去府衙告过状了,被府衙驳了回来。”朱隶跟上周王爷的脚步。
“现任知府张定初张大人,人是不错,为官也清廉,就是有些迂腐,朱将军,明日你同本王一起审理这个案子吧。”周王爷站定,看着朱隶说道。
“是,王爷。”
朱隶的房间里,此时正热火朝天。
一个大大的洗澡盆放在房间当中,沈洁、徐妙锦、小芸、索菲亚围在四周,洗澡盆里,马智杺仅露出个小脑袋。
四个人像发现了新玩具一样,八只手都伸进了澡盆里,胳膊、腿都给洗过两遍了,四个人还没有尽兴,大有进行第三遍清洗的动向。
马智杺终于抗议了:“姐姐,我都洗干净。可以出去了吗?”
四个人犹豫了一下,终于决定暂时释放这个“小囚犯”。
把马智杺澡盆里抱出来,四个人围着他又是一阵爆笑。
她们第一次见裸体的小男孩。
要是马智杺知道她们在笑什么,一定会实行严厉的报复,当然需要十多年以后。
朱隶推门进来时,四个人刚给马智杺穿好衣服。
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漂亮的小男孩,白皙的皮肤很像他妈妈,眼睛不大,但很灵活,一眼看上去是个机灵的孩子,比之方才在外面哭哭啼啼的样子,简直换了一个人。
看到朱隶进来,马智杺居然也会学大人的样子,跪下道:“见过大人。”
朱隶给逗笑了,走过来抱起马智杺,问道:“你父亲呢?”
马智杺清脆地回答:“母亲说,父亲去世了。”
这么大的孩子还不是很明白去世的含义,小小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悲伤。
“你和你母亲原来住在那里?我是问在你父亲去世之前。”
“住在大房子里,跟这里一样大。”马智杺打量这房间说道。
这间房子是安排给朱隶的,本就是这个侧院中最大的一间卧房。
“你有哥哥姐姐和弟弟妹妹吗?”
“有三个哥哥,哥哥不喜欢我。”马智杺说的挺伤感。
“乖,睡吧,明天带你去看妈妈。”朱隶将孩子抱到床上。几句问话,他已经能猜到事情的大概。
这孩子的母亲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小老婆,丈夫死后,三个儿子为霸家产,将年轻的继母和年幼的弟弟赶出家门。
案子应该不难断,为什么巡抚大人会驳回呢,听周王的话,巡抚大人不是个贪赃枉法,收取贿赂,胡乱断案的人。
第067章 被烧毁的遗嘱
第二天将马刘氏带上大堂,事情果然和朱隶猜测得差不多,马刘氏的丈夫马友财是当地的富户,家中有两处房产,一处在开封城内,另一处在开封城外。
马友财从事药材生意,经营多年挣了些钱,在城里有两家药店,近几年马友财觉得身体不好,一直住在城外的房子里,城里的房子由大老婆和三个儿子居住。
马刘氏本名栾红,娘家姓刘,是马友财十年前买回来的丫鬟,后与马友财有了感情,还生了儿子马智杺,但是大老婆始终不承认栾红的地位,马刘氏同儿子随马友财住在城外。
马友财虽然身体不好,却是突然去世,去世后大老婆就带着三个儿子将马刘氏和马智杺赶出了家门。
“你丈夫马友财可曾立过遗嘱?”周王爷沉声问道。
“立过,民妇丈夫说将城外的房子和地留给民妇母子俩。”
“遗嘱现在何处?”
“他们说是民妇瞎写的,做不得数,被他们烧了。”马刘氏又抽抽涕涕哭了起来。
晕,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被毁了,这马刘氏看上去不像是这么蠢的人啊,难道有什么内情?
“马刘氏,你是说,那份遗嘱是你写的?”周王爷也听出了问题所在。
“回禀王爷,民妇丈夫自去年冬天以来,头脑和四肢不由自主地颤抖,无法握笔,因此遗嘱是民妇丈夫口述,民妇代笔的。”
帕金森?不是吧,这种病这么早就有了吗?
“马刘氏,你丈夫立遗嘱时可有见证人?”
“回禀王爷,本族的马柏铭马大伯是见证人。”
“传证人马柏铭。”
“是。”立刻有一个禁卫带着几个人走了。
嘿嘿,果然很有升堂的气势。
朱隶望向身后侧门,沈洁和徐妙锦也津津有味地在偷看审理,看到朱隶望向她们,做了个怪脸。
不消片刻,马柏铭带到。
“草民马柏铭叩见周王爷。”
“马柏铭,你可认识跪在你旁边的这位妇人。”
“回禀王爷,草民认得,她是我堂弟马有财的丫鬟。”
朱隶皱皱眉头,汗,这是不打算说实话了。
“这位妇人说他丈夫马友财曾立过遗嘱,你是遗嘱的见证人,可有此事?”
“回禀王爷,我堂弟马友财从未娶过这丫鬟,草民也从未当过见证人。”
得,全推干净了。
周王爷也不由地皱皱眉头。
马刘氏又哭了起来:“大伯,民妇丈夫生前对您不薄,您怎么能昧着良心说话,那一日请您做见证人,还请您吃了饭,送了您十两银子做见证费,您怎么能说没有这么件事呢?”
“栾红,你不要胡说,你哪个丈夫?我堂弟何时娶你为妾了?”
马刘氏无语,只有不停地流泪。
“今日暂时审理到这,将马刘氏先安排到后府,马柏铭暂先退下,不得离开开封,随时听候传唤。”
回到大厅,周王端起一杯茶,凝思了片刻,问朱隶:“朱将军怎么看?”
“末将认为马柏铭说谎。”
周王点点头:“本王也这样认为,可是苦无证据。”
“禀报王爷,知府张大人求见。”
“请!”
张定初张大人和朱隶想象的大不一样,朱隶觉得迂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