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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显然是赢了。”燕飞望着朱隶解释道。
朱隶微微一笑,赢得这场赌局,是已经没有什么悬念,就是什么计谋都不想,靠偷袭,朱隶也能将吴翰文再活捉一次,何况时间还很充裕,朱隶相信自己总能再想出一个好计谋。
“如果我输给王爷,就必须遵守承诺,在十年之内,就任交阯的布政使,保证交阯十年的稳定。”燕飞继续说道。
朱隶点点头,这是他们当初约定好的。朱隶是一言九鼎的人,燕飞当然也是。
“如果我此时归降王爷,我就不用再遵守这个约定。”
朱隶瞬间愕然,燕飞这是什么意思?询问的目光飘向吴翰文,见吴翰文焦急地望着朱隶,背着燕飞轻轻地摇头。
朱隶冷冷一笑:“小王爷的算盘打得太精了,一个必赢的赌局,你说本王可能现在放弃吗?”
燕飞有些心急地辩解道:“虽然赌局不在进行下去,但结果是一样,交阯仍然归附大明朝,我也会尽量保证十年之内交阯的稳定,唯一不同的是,我不愿意做交阯的布政使。”
朱隶在燕飞说话期间,悄悄将隐藏在书案中匕首握进手中。
“不想做交阯布政使,小王爷的意思,是想做安南的国王吧。”朱隶嘿嘿冷笑着,两步走近吴翰文,“你真的是来投降的吗?”
话音未落,吴翰文身上的绳子倏然脱落。
第298章 离开
朱隶话音未落,吴翰文身上的绳子倏然脱落。
“你们果然是诈降”朱隶眯起眼睛,一腔怒火让近在咫尺吴翰文、燕飞和萧侗明显感到了杀气。
“就凭你们三个,也想杀了本王?”朱隶毫无预警地突然出手,一掌攻向离朱隶最近的吴翰文。
“王爷,您误会了。”吴翰文没有反击,而是闪身躲了过去。
朱隶掌力向左微微一带,掌势不收,反攻站在吴翰文右后方的燕飞。
吴翰文见燕飞不守不避,忙出掌攻击朱隶的右侧,逼得朱隶变招回防。
燕飞见朱隶掌力攻来,大声解释道:“王爷,你误会了,我若是真想当安南国王,宁愿死在王爷掌下,我不想当交阯布政使,只是想……”
朱隶不容燕飞说完,粗暴地打断:“不想当国王?小王爷当本王是三岁小孩子吗?不想当国王当初为什么起兵造反,不想当国王今日为什么诈降,你以为杀了本王,这场仗你们就能赢吗?”
朱隶说着话,手中的攻势并没有减缓,仍然掌势如风地攻向燕飞。
燕飞真没还手,只是吴翰文拼命护着燕飞,见吴翰文似乎有些抵挡不住,站在一旁的萧侗也加入了进来。
燕飞急躁地对吴翰文和萧侗喊道:“不要拦着王爷,让王爷打。”
吴翰文大声道:“小王爷不可,我们先离开吧,王爷不相信我们的话。”
“你们拦着他,他自然是不相信。”燕飞边说着,边错开脚步,想避开吴翰文和萧侗的保护,直接面对朱隶。
然而不仅吴翰文和萧侗随着燕飞的脚步移动,朱隶似乎也很配合,也顺着燕飞的脚步移动,始终被吴翰文和萧侗联手挡着。
三个人虽然都没有用兵器,但都用上了内力,掌风过出,犹如刀割,不过一盏茶功夫,三个人的衣服都被划出了数道口子,手臂上也隐隐透出了血迹。
燕飞焦急地暴喊一声:“都住手”
朱隶绝对听话,说收拳立刻收拳,眼见攻向吴翰文和萧侗的掌力瞬间收了回来。
攻出去的掌力瞬间收回,很容易伤及自己,朱隶内功深厚,掌力收发自如,瞬间收回,对自身的伤害不大,但吴翰文和萧侗却没有朱隶那么快的反映,朱隶的掌力一空,他们的掌力趁势而出,想收回时,已印到了朱隶胸前,虽然及时收回了部分掌力,仍然将朱隶的内脏震伤,一丝血顺着朱隶嘴角流下。
吴翰文和萧侗掌力方一收回,朱隶已然收回的招式以原来两倍的速度再次攻出,在吴翰文和萧侗来不及反映之时,朱隶的掌心已印到他们胸前,掌力一吐,二人如布娃娃一样,突然向后飞起,重重地撞在了墙壁上,晕了过去。
“朱隶”燕飞见此突变,目光由震惊变为愤怒:“你怎么出此重手”
朱隶嘿嘿冷笑:“装不下去了吧?小王爷,来,本王陪你好好玩几招。”
燕飞盯盯地望着朱隶,愤怒的情绪渐渐平息下来,忽然单膝跪下,双手抱拳举过头顶:“王爷,我们确实是来归降的。”
“归降?归降捆绑吴将军的绳子怎么会突然脱落,归降萧将军的袖笼里怎么会掉出匕首。”朱隶说着话,踢了一脚地上的匕首。
燕飞这才注意到地上的匕首,似乎还粘着一丝血迹:“我不清楚这些,但是王爷,我会尽快查清此事,给你一个交代的。”
“不必了。”朱隶铁青着脸,一把将燕飞拽了起来。
燕飞目光坦然地望着朱隶。
朱隶冷笑:“一直听闻面具将军武功高强,上次在红河边上打得不尽兴,我们再打一场,你若有本事杀了本王,就当本王输了,本王会写下遗言,让张辅将军代替本王践约。”
燕飞目光坚定地摇头:“不,我不是来打架的。”
朱隶冷冷眼神地罩着燕飞,从胸腔里蹦出的两个字带着万年的寒霜:“出手。”
燕飞再度摇摇头。
朱隶忽然仰头哈哈笑了,目光再次落在燕飞面庞上时,仍然恢复了冷酷:“你以为你不出手,本王就不会打你了吗?”
朱隶话音未落,突然出手,砰的一声,掌心印在燕飞的胸口,竟将燕飞的身体打得撞碎了大门,落在了院子中。
燕飞的目光由惊讶,到无奈,再到失望,在落地的瞬间,口中流出了鲜血,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朱隶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王爷。”
“小王爷。”
被打得晕了过去的吴翰文和萧侗突然都醒了过来,一个奔向朱隶,一个奔向燕飞。
一直守在外面的张辅、吴晨、楚暮、药王等也都围了过来,朱隶借着吴翰文的搀扶站了起来,望着正在给燕飞把脉的南军医大声问道:“他怎么样?”
“国公爷没事,王爷的掌力掌握得很好,绝大部分力道都发散到门板上了。”药王指着门板称赞。
众人望向门板,见门板已经碎成了千万块。
朱隶这一招看似打在了燕飞身上,其实与隔山打牛有异曲同工之妙,强大的掌力透过燕飞的身体,集中在了燕飞身后的门板上,看上去是燕飞撞碎了门板跌了出去,其实门板在燕飞撞上之前的刹那已经碎了。
燕飞之所以晕过去,除了朱隶加在燕飞身上的部分掌力外,更多的是燕飞对朱隶此举的失望和强烈的自我暗示。
朱隶的掌力若全部加在燕飞的身上,足矣送燕飞上西天。
在朱隶掌力加在燕飞身上的一瞬间,燕飞认为自己死定了。
药王让萧侗和楚暮将燕飞送进旁边的院落休息,自己同张辅、吴晨一同走进房中。
“王爷,让在下看看你的伤势。”药王说着话,按住朱隶的脉门。
“本王没事。”朱隶淡淡地摇摇头。
尽管对自己的掌力运用很有信心,但看到燕飞被打飞出去,吐血晕倒,朱隶还是担心得要命,原本被吴翰文和萧侗震伤的内脏,再次受心情的刺激,一口血控制不住地喷出。
药王凝神探查了一会,松开手微笑道:“虽说无大碍,也要好好调养,王爷这段时间身体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休养,若再不注意,恐怕会留下病根。”
吴晨一听,焦急地望着朱隶,尚未开口,朱隶抢先道:“本王听话。”
一句话说得大家都笑了,却把吴晨造了个满脸通红。
朱隶知道,吴晨总是跟张辅、药王等抱怨朱隶不听话,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朱隶虽然是练武之人,但常年的胃病和近两年来次数逐渐频繁的头疼毛病,让沈洁对朱隶总是放心不下,这趟出来又是为燕飞失踪一事,沈洁知道朱隶必然心焦,因而出门前对吴晨千叮咛万嘱咐,照顾好朱隶的身体,但这个任务,实在比让吴晨独挑蛮军大营还难。
“怎么回事?”朱隶转头问吴翰文。
燕飞绑着吴翰文,带着萧侗方一接近城门,就有卫兵向朱隶报告,朱隶和张辅等商量了片刻,想不出所以然来,只好命令亲兵尽快将去采药的陶鸿泰找回来,让张辅、吴晨、楚暮等守在外面,静观其变。
“小王爷不想做交阯布政使,想同王爷一起走。”
吴翰文的话让大家均是一惊。
“小王爷离开时没有看到王爷,心中一直放心不下,回去这两天,口中不说,但在下看得出,小王爷一直惦记着王爷,最后决定以后要伴在王爷身边,但如果王爷赢了赌约,小王爷就必须当交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