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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事?”楚暮也被故事吸引。
“就在男孩送给夏明达玉佩后的两个月,夏明达被她的父亲送给了男孩的叔叔,夏明达一下子变成了男孩的长辈。”
“男孩的叔叔,一定不是个普通人。”都说人们的职务和年龄,使人们对问题的切入点不同。朱隶明明在讲男孩、女孩的故事,张辅却注意到了男孩背后的叔叔。
朱隶赞赏地笑了,张辅已经锻炼得学会透过表面看到重点:“的确不是个普通人。”
既然要做长篇大论,朱隶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坐了下来,先放下张辅的问题,将大家的注意力重新拉到两块玉佩上:“这对玉佩上的字合在一起,是一个“谢”字。谢这个字,有很多含义,本王一开始也想不明白这个谢字代表了什么意思,直到前两天看书,忽然想到了这个字最有可能的解释,姓。这对玉佩最初是作为定情信物,将两个玉佩放在一起刻上姓,是非常常用的做法。”
“姓?爷是说,这对玉佩的主人姓谢?”吴晨最喜欢听朱隶将故事,朱隶也最喜欢讲故事的时候有吴晨这样的听众,这样的人总是跟着朱隶的思路,并不时地提出设想,让故事的节奏更加明显。
朱隶点点头。
当今天下,最尊贵的姓当是“朱”。
四十多年前,天下还有一个尊贵的姓:陈。
陈友谅称帝三年,在他称帝期间,陈姓是国姓,也很尊贵。
然而陈友谅并不姓陈,他姓谢。就是这两块玉佩合起来的谢字。
这是几天前,朱隶随手翻一本通史时想到的。
陈友谅本姓谢,这不是秘密,但知道的人并不多。
“这对玉佩是陈友谅的?”吴晨惊讶地看着书案上并排摆在一起的玉佩。
朱隶微笑着摇摇头:“吴晨你太高看陈友谅了,陈友谅是渔夫出身,他后来是很有钱,但他十五岁时,连这样的玉佩也买不起。”
“这对玉佩是陈友谅的侄子的。”张辅下了结论。他一直在猜测朱隶故事中那位叔叔的身份,朱隶提到陈友谅,张辅立刻恍然。
“有一个人你们一定知道,谢鸿发。”朱隶说道。
张辅、吴晨等人互相看看,均一脸迷茫地摇了摇头,谢鸿发是何许人?为什么朱隶认为他们会知道这个名字?
“谢鸿发后来改名为谢念琼。”
“哦。”众人均露出原来是他的表情。念琼这个两个含义大家都知道,纪念陈友谅。
谢念琼在三十多年前,是个大大有名的人物。打着为陈友谅复国的旗号,仅凭二十万人的军队,与朱元璋的百万大军周旋了三年。
兵败后,谢念琼下落不明,有人说他重伤死了,也有传言说他逃了出去。
谢念琼那次暴动,影响面非常广,特别是在陈友谅的老家湖北监利一带,得到了众多民众的拥护。谢念琼也一时名声大噪,
其实让谢念琼当年名声鹤起,不仅因为他以二十万对一百万,也不仅因为他打着为陈友谅复国的旗号,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谢念琼还有一支武功高强的暗杀组织。一些对战的武将并不是死于沙场,而是死在杀手手下。
朱元璋最初成立锦衣卫,就是专门针对谢念琼的杀手组织。因为只有杀手,才能针对杀手。
朱隶拿起其中的一块玉佩说道:“这块玉佩应该就是谢念琼的。相信一直带在了谢念琼身上,谢念琼失踪后,这块玉佩也消失了,直到一年前,它才被燕飞注意到,辗转买到了手,今天才会出现在这里。这块玉佩之所以引起燕飞的注意,是因为燕飞一直在找吴祖信,而这块玉佩,就是当年吴府大火后,留下的为数不多的几样东西之一。”
朱隶抚摸着玉佩的花纹,继续说道:“本王一直查不到吴府当年究竟出了什么事,将上百口的吴府灭了门,不仅仇深似海,手段很辣,而且绝非一般人,甚至一般组织所为。作为长裙族的族长,吴府的防御不会差,因而攻击他们的人,必然更强。知道这块玉佩的主人是谁后,这一切疑惑都迎刃而解,很显然,灭门的人是冲着谢念琼去的,而且,灭门事件,根本就是的太祖皇帝派去的锦衣卫所为。”
查来查去,当年的吴金水满门,竟然是被朱元璋派的锦衣卫干的,朱隶肯定了这个想法的同时,也生出了更多的疑问,朱元璋无疑是个睚眦必报、斩尽杀绝的人,但吴金水是苗人族长,只是收留了谢念琼就被灭门,朱元璋做得也太过了吧。
“这另一块玉佩。”朱隶又拿起另外一块,“是谢念琼当年送给夏明达的。夏明达先被她的父亲送给陈友谅做妃子,后被太祖皇帝抢了去,成了的达定妃,也就是八王爷朱梓的生身母亲。”
朱隶绕了一大圈,终于绕到了八王爷身上。
“相信这块玉佩,在达定妃过世后,一直带在八王爷身上,直到半个多月前,落到本王手中。”朱隶说着话,望着紧绷着脸,一言不发的顾峻雄。
“半个多月前,本王借着哈节,在沁香园搞了一个小小的游戏,顾先生也很有兴趣的来参加了,顾先生走后,本王就发现了这块玉佩。”朱隶好整以暇的解释道。
随着朱隶的讲述,顾峻雄就是当年传言自残的八王爷,这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然而朱隶真的给予了肯定后,张辅和吴晨等人还是忍不住议论了几句。
“当年借火而遁,这一招使得不错。”朱隶向顾峻雄伸出大拇指,脸上并没有一点戏谑的表情。
“王爷的故事讲得真精彩,可惜只是故事,王爷手中那块玉佩确实是在下的,却没有王爷所讲的那么离奇,那只是在下早年的一位故友送的。”顾峻雄面无表情的否认道。
朱隶也没指望顾峻雄仅凭一个故事,就承认自己是已经“死”了多年的八王爷,当下不温不火地说:“顾先生不承认也无妨,不过有一件事情,本王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不管你是不是八王爷,姑且一听。”
顾峻雄眉头一皱:“何事?”
不管顾峻雄承认与否,屋内所有的人,包括像是老僧入定,很久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的南军医,送来汤药,还没有来得及退出去的刘成,以及仍然跌坐在地上,但同样为朱隶的故事感到震惊的柳卿卿,都相信朱隶的判断没错,顾峻雄就是八王爷。
连顾峻雄自己,也不过口头上否认一下,心知不会有人相信他。
对于自己隐藏十余年之久的身份,竟被朱隶查了出来,顾峻雄感到震惊的同时,也不禁佩服朱隶的能力,因而对朱隶要说的事情,竟非常紧张。
“本王也是最近才找到了证据,证明八王爷这么多年一直被欺骗了。”
顾峻雄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沉声问道:“八王爷什么事情被欺骗了?”
“身世。”朱隶再次以最轻的口吻,扔下了一个最重的炸弹。
明朝皇家和王宫将相中,几十年来一直流传这么一个说法,达定妃是带着身孕成为朱元璋的妃子的,因为八王爷朱梓,其实是陈友谅的遗腹子。
“本王的身世本王很清楚。”顾峻雄轻轻松了口气,却忽略了在说话的称呼上出了差错,承认了自己是八王爷。
朱隶倒没有纠结称呼的问题,顾峻雄承不承认自己的身份,真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很清楚吗?”朱隶嗤笑,“在皇家族谱里,八王爷生于洪武二年,而实际上,八王爷认为自己出生于元至正二十四年,比皇家族谱里报的生日早了五年,八王爷,你的母妃一定给你解释过,你所以差了五岁而被别人看不出来,是因为你生的弱小,且儿时得了一种病,使得身体有三年没有发育,是这样吧。”
朱俊雄哼了一声,八王爷是陈友谅的遗腹子,已经是半公开的秘密,知道这其中的细节,根本不算什么。
“其实你的母妃欺骗了你,这些流言更是别有用心的人诚心散布的,本王很早以前就问过皇帝,皇帝说,他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时的情景,你的母妃带着你住进皇宫那年,你刚满周岁,还不会走路,一个不会走路的婴孩,和一个六岁的孩子,再怎么不发育,差别也是很明显的。”
顾峻雄不屑地笑了一下,永乐帝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的八弟是父亲敌人的儿子。
“本王知道,你对皇帝的话不相信,但眼前却有一个证据,证明皇帝的话没错。”朱隶再次把两个玉佩并排放在了一起。
“谢念琼当年刻字的时候,不仅仅刻了一个谢字,他还刻了年月日,和两个人的年龄。”朱隶轻轻摩擦的玉佩的下角,使刻痕更加清晰。
“十五,元正二十三年,十三。”朱隶轻声念道。
“这能说明什么?”顾峻雄哂笑,“我的母妃正是元正二十三嫁与本王的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