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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隶三下两下穿上衣服,打开门问道:“什么人送的消息。”
“是名狱卒,带着楚爷的亲笔信。”阿德将一封信递给朱隶。
是楚暮的信。朱隶接过看了一眼,对着屋内说道:“没事,我去去就来。”
沈洁答应着,声音中带着无声的安慰。
朱隶没去门房询问狱卒详细情况,直接运起轻功,越上房顶向大牢方向掠去。
不到一盏茶时间,已到了府衙大牢。
“他怎么样?”朱隶急匆匆走到躺在草垫上的燕飞面前,口中却是向守在一旁的吴晨和楚暮询问。
“我没事。”燕飞满脸通红,精神还不错,“跟他们说过不要告诉你,他们还是说了。”
朱隶握着燕飞的手,热得有些烫人:“怎么会这么热?”
“可能是这两天练功,把以前的旧伤带起来了,真的没事,你回去吧。”燕飞推着朱隶的手,却始终没起身。
“头晕?”朱隶看出不妥,按着燕飞的脉关问道。
燕飞犹豫了一下还是承认了:“头不能动,动一下天地都翻个。”
朱隶把了半天脉,也没感觉不出有什么不对,也许真像燕飞说得,是练功使得旧伤发散。
“把眼睛闭上,我带你回去。”
朱隶切脉只是从武学角度,看病还得找坐堂医生。
“回去?”燕飞想了一下,没在说什么。
燕飞是国公,依据大明律例,王侯以上有爵位的,在大牢中若是病重,可以回府修养,待病好后再回大牢。
燕飞知道自己再怎么说,朱隶也不会放心,既然可以离开,也没有必要一定呆在这里。
回到京王府,朱隶又请了京城最有名气的坐堂先生为燕飞把了脉,却也没查出什么,那位先生略懂功夫,也怀疑是旧伤引起的,开了保原固本的方子,说好了过一天再来。
折腾了一夜,到凌晨时朱隶和燕飞才睡下。永乐帝早上起来知道了此事,去探望燕飞,见燕飞脉息平稳,确实没有异象。
燕飞的头晕和高热持续了两天,除了感觉口干疲惫外,没有别的不妥。
两日后,病症突然自动消除,就像从没病过一样。
朱隶傻傻地盯了燕飞半天,起身道:“装病,不回去了。”这病来得太蹊跷,朱隶着实不放心。
面对朱隶赤luo裸的谎话,坐在一旁的永乐帝淡然地瞥了一眼朱隶:“贤国公身体不是还没好吗?”
朱隶立刻明白,自己的修行与永乐帝相比,差远了。
燕飞不在大牢,朱隶把吴晨也弄了出来,只留了楚暮一人还在大牢里做个交代。
郭义气在心里,嘴上也说不出什么,燕飞病重,大牢里的狱卒都看到了,让燕飞回府养病,是按明朝律例的规定,燕飞出来了,燕飞贴身的侍卫也可以出来,只是郭义不知道,燕飞贴身的侍卫,是楚暮不是吴晨。
朱隶把吴晨弄出来,不是想让吴晨重新跟着燕飞,燕飞在京王府,照顾他的人很多,不需要吴晨或者楚暮贴身跟着。当然,也不是因为吴晨后来跟着朱隶,朱隶对吴晨感情深一些,所以让吴晨出来没让楚暮出来,是因为朱隶另有目的。
朱隶让吴晨跟着永乐帝。
永乐帝当京王爷当上了隐,天天以京王爷的身份到处乱晃。当然在朱隶看来,永乐帝是用京王爷的身份泡妞泡上了隐,三天两头的约吴梦蝶吃饭、游湖、逛街,朱隶当然不好天天跟着,哪有一个皇帝天天跟着一个王爷的。也不好让房宽跟着,房宽太正统,跟在皇帝身边像回事,跟在王爷身边就太假了。
虽然永乐帝出门,禁卫都会远远地暗中跟着,但永乐帝身边不能没有人,朱隶想了半天,想到了吴晨。
吴晨聪明伶俐,跟朱隶在青县时,一直陪在永乐帝身边,了解永乐帝的喜恶,有吴晨跟着,朱隶比较放心。
今天一大早,永乐帝用完早餐又笑呵呵地走了。燕飞没来之前,永乐帝还着急回京师,燕飞出了这件事,永乐帝倒不着急走了,一来永乐帝有了新的想法,二来,朱隶知道,是因为吴梦蝶。
与吴梦蝶相识只是十多天,朱隶明显感到永乐帝心情好多了,人也显得年轻有活力。
朱隶想到这里心中一笑,那天在燕角楼,吴梦蝶无心说了一句话:“梦蝶听说当今皇帝年长于京王爷,视京王爷为亲兄弟,梦蝶看好像传言有误。”
吴梦蝶这样说的时候,笑嘻嘻地看了看朱隶,又看了看永乐帝。
朱隶本就比永乐帝小十岁,永乐帝坐上皇位这些年,又天天操劳,两个人在一起很明显永乐帝比朱隶显得苍老,说扮成京王爷的永乐帝比朱隶年轻,显然不可信。
朱隶望着永乐帝略显尴尬的面容,轻描淡写地说道:“江湖传言,岂能尽信。”
不过从燕角楼回来后,永乐帝叫阿德把朱隶的衣裳都给他送了过去,永乐帝和朱隶身材差不多,只是比朱隶略高、略胖一些,明朝的衣服都比较宽松,永乐帝穿上,倒不觉得紧,却真的显得年轻了很多。
朱隶看了直摇头:“皇上,我的银子您想花就花,不能我的衣服您也是想穿就穿吧。”
永乐帝还没说话,沈洁站在一旁赞叹道:“这衣服穿在皇上身上,比穿在你身上帅气多了。”
于是永乐帝一挥手:“朕的衣服随你挑。”
朱隶超级郁闷,明黄色的衣服是普通人穿的嘛。除了明黄色,皇上其他颜色的衣服也不多啊。
朱隶郁闷也只是装装而已,永乐帝登基这些年,脸上很少有笑容,吴梦蝶能让永乐帝开心,别说要朱隶几件衣服,不管要朱隶什么东西,朱隶都会双手奉上,什么东西也比不上让永乐帝开心强,永乐帝一开心,不光朱隶日子好过,大家日子都好过。这买卖太划算了。
“爷,王妃打发人送了封信。”阿德打断还在冲着永乐帝的背影发呆的朱隶,递上一封信。
朱隶打开一看,眼角瞬时染上了笑容。
“什么好消息。”坐在一旁的燕飞问道。
朱隶将信递给燕飞,燕飞接过看了一眼,笑道:“大鱼上钩了。”
“我去安排一下。”朱隶说着话起身。
“我跟你一起去吧。”燕飞也站起来。
“你还在重病中,不能露面。”朱隶摇头拒绝。
“乔装,等我。”话音未落,燕飞已走了出去。在京王府呆了几日,燕飞有些呆不住了,况且,虽说都安排好了,燕飞还是不放心朱隶只身前往。
现代的工程,一层层承包,一层层分包,一个大工程下来,不知道多少人什么都没干,只是从中得利。
谁都知道这不合法,但哪一项工程合法了?
房价为什么高,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
不是现代人聪明,知道从工程款项中贪墨。
古人也这么干,这种事情从哪朝哪代开始的,无从考察了,反正朱隶知道,明朝这种事情,已经做得非常完善,从低进高入、账目作假,到直接行贿,以次充好,摸不着门路的人,什么也查不出来。
朱隶清楚,所以以前的案件,朱隶也没打算查,只是做了个局,勾引他们在朱隶的眼皮底下,重新犯案。
重建京王府,就是一项规模宏大的工程,那些已经习惯了见了肥肉一定要伸手的人,怎么也不会放过这种机会。
所以朱隶布这个局,并不困难。
工部下属的营膳司,就是分管各地王府或大臣府邸、寺庙等建筑的,营膳司长官称营膳司所正,是个七品官,北京的营膳司所正姓程,程奇骏,人称送外号程三手,原郭义的部下,亲信,这个官职也是郭义给他要下来的。
程三手这个外号,最初是因为程奇骏在靖难时,左手被砍掉了两个手指头,指剩下三指,大家戏称他程三指,什么时候程三指变成了程三手,已经没有人说的清楚了,如今这三手,指的是程奇骏捞钱的手段。
程奇骏五十多岁了,早已到了发福的年龄,营膳司又是个肥缺,朱隶第一次见程奇骏,就觉得面前站了一个弥勒佛,只是那双小眼睛,发出的不是清澈善意的光芒,而是狡猾得让人探不着底。
朱隶和燕飞赶到营膳司时,沈洁正在笑眯眯地与程奇骏喝茶。程府的两个丫鬟分别站在沈洁和程奇骏的两侧,一下一下地闪着凉风,气氛和谐极了。
“这鬼天气,热死本王了。”朱隶一进来,端起沈洁面前的茶一饮而尽,手还不停地抖动大襟扇着凉风,一点形象没有。
程奇骏紧走两步跪在朱隶面前:“见过京王爷,王爷这是从那里过来?”
“石料厂。”朱隶抬抬手,示意程奇骏起来,自己侧身坐在沈洁身边。
两个丫鬟很有眼力见地为朱隶扇着风,另有丫鬟重新为朱隶和沈洁换上茶。
跟着朱隶进来扮成随从的燕飞偷笑,石料厂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