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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得意思,这消息是假的?太常寺卿张大人欺骗我们?”郭云中更加吃惊,散布这种消息,那是株连九族的死罪。
“是太常寺卿欺骗我们,还是另有人故布疑局,本宫还不清楚,不过本宫没有得到父皇的旨意,不能擅自离京,这不是郭卿当日劝本宫的吗?”朱高炽转过身,微笑着看着郭云中。刚得到消息时,朱高炽也想立刻出京,他不仅担心父皇的安危,同时也担心师傅朱隶的安危,然而想到朱隶,朱高炽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他相信,有师傅在父皇身边,一定不会让父皇受伤。
“殿下分析得对,属下急糊涂了。”郭云中终于想通,极为兴奋。
朱高炽走到桌前拿起一封密函:“把这个尽快送到父皇手里。”
“殿下,这是……”
“悔过书,既然做错了,责罚是一定要领的。”
“殿下……”
“不必多说,父皇不在京城的这段时日,本宫仍然会处理好朝中大小事,父皇回来后,本宫自会请罪,接受责罚。”朱高炽表情决绝。
沈洁打开药碗的碗盖,里面居然整整齐齐地摆了两层烤红薯。
那一日,杀手将真正卖烤红薯的小贩打晕了拖到小巷中,是吴晨后来发现并救了他,小贩感激吴晨的救命之恩,这些天每天都会给吴晨送到几个烤好的红薯,沈洁听朱隶说过永乐帝爱吃,特意找吴晨要了两个来。
还是烤红薯,沈洁只是做得更精细,皮剥了,用刀切成小块,整齐地码在了碗里。
永乐帝饶有兴趣的夹了一块放进嘴里,抬手又夹了一块。
“沈姑娘,你认为这批杀手是太子派来的,还是汉王派来的。”永乐帝的话让沈洁一愣,想了一下说道:“都不是。”
“嗯?”永乐帝挑眉望向沈洁。
“太子殿下一向很孝顺,汉王虽然平时跋扈了一些,但杀父的事情他是绝不会做的,所以这批杀手,不会是他们派出来的。”沈洁认真地说。
“不是他们派的,他们怎么知道朕遇刺的事情。”永乐帝情绪低落地摇摇头。
“自然是派杀手的人告诉他们的。”
永乐帝的双眼倏地眯了起来:“沈姑娘,你的观点很有见地。”
沈洁笑了:“皇上过奖了,其实您早就想到了。”
永乐帝含笑拿起茶杯,用杯盖轻轻拨动着浮在上面的茶叶。当局者迷,永乐帝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朱高炽和朱高煦做出大逆不道的事,却最轻易地就相信了这种事。
人总是容易犯这样的错误,越是在乎的人,越是在乎的事情,越容易被假象迷惑,越容易冲动上当,甚至听不进别人的劝解。
事发后,朱隶和房宽多次想说明这件事应该与太子和汉王无关,永乐帝却禁止朱隶和房宽提太子和汉王二人的名字,朱隶和太子感情深,房宽与汉王关系近,永乐帝认为二人是故意帮太子和汉王脱罪。
“会是什么人干得?”永乐帝问道。
“不知道,朱隶在等消息。”
燕飞已经连续三个晚上夜探汉王府了。
汉王带领护卫北上,燕飞相信郭籍必然还留在府中,找到郭籍,是查清此事的一个关键。
汉王走后王府的防卫撤走了一半,燕飞进出汉王府如入无人之地,可汉王不在,找郭籍也变得困难了。
整个汉王府已经被燕飞细细地梳理了一遍,今夜的重点,燕飞放在了汉王府的后花园,白天这里总是人来人往,可燕飞执着地认为,关押郭籍的地方,是在看似热闹的地方。
燕飞躲在假山的阴影里,如同与假山融为了一体。半个时辰后,终于等到了他要等的人——送饭的。
暗道的入口果然在假山里,但令燕飞微微赞叹的是,暗道的机关居然设在了假山旁的一棵树上,那棵树不仅活着,而且爬满了常春藤。
如果没有人指点,机关很难被发现。
看到送饭的进去后,燕飞悄悄打开机关,也尾随了进去。
密室修在了假山旁的池塘下面。
下了二十多蹬台阶后,迎面是一个小厅,除了送饭的人外,还有两个人负责看守郭籍的人,正跟送饭的人说着话。小厅对面的铁栅栏里,关着郭籍。
郭籍浑身肮脏,头发如鸡窝般杂乱,还插着好几根稻草,此时正蹲在牢笼的角落了,用手糊乱吃着刚刚送来的饭。
两个看守的伙食比郭籍好多了,有鸡有肉,还有一小壶酒。
“喂,喝酒吗?”一个看守拿着酒壶,走到铁栅栏前蹲下,望着郭籍。
郭籍像看见香蕉的猴子,忙爬过来,一个劲地点头。
“想喝酒?学两声狗叫。”看守一脸的龌蹉。
郭籍想了一会,发出了羊的叫声。
两个看守和送饭的那个人哈哈大笑,蹲在铁栅栏旁的看守道:“真是个傻子,得了,不难为你了,我给你接点好酒喝。”说着话,解开裤腰带,对着空碗尿了一碗尿,端给郭籍:“这就叫仙人水,强身健体,包治百病,喝了你的傻病就好了。”
郭籍厌恶地扭过头。看守不高兴了,厉声吼道:“让你喝你就喝,是不是想挨鞭子?!”
郭籍被看守一吓,忙退回角落里,看守够不着,气急败坏把门打开,端着那碗尿走到郭籍面前,恶狠狠地说道:“喝!”
郭籍还在躲,燕飞手中扣了一枚铜钱,“啪”的一声打碎了看守手中的碗,不待看守发火,另一枚铜钱正中看守的昏睡穴,看守吭都没吭,直接躺倒。
另一个看守和送饭的见情形不对,忙抄起家伙,尚未看清来人,燕飞已跃到二人面前,一手一个将二人点倒,走进铁栅栏抓起郭籍就走。
方走出暗道的门,燕飞感到一股阴冷的掌力迎面而来,足见点地,燕飞带着郭籍瞬间向旁边避开,饶是如此,被掌风扫过的右臂又麻又疼,抬不起来了。
燕飞心中一惊,这人的功力太深了,这一掌若是打在不会武功的人身上,绝对毙命。
偷袭的人穿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黑巾蒙面,见对方竟然避开了自己的一掌,心中也是暗暗一惊,暗道汉王府竟然还有如此武功高强之人。
一掌没有打伤燕飞,那人不容燕飞喘气,第二掌又跟了过去。燕飞左手拉着郭籍,右手手臂仍然酸麻,使不上劲,只好移动脚步躲避,同时抽冷子用腿进攻。
那人的功夫与燕飞不相伯仲,燕飞被偷袭,又要护着郭籍,几招以后已明显处在了下风,心知再纠缠下去,自己和郭籍都有可能性命不保,不如豁出去受点伤,借着那人的掌力遁入黑暗处,再借机逃走。心中主意已定,几下躲闪后故意露了一个空门,那人一掌拍在燕飞的胸口,燕飞接着回退之势卸掉了大半,但剩下的掌力也让燕飞胸口闷疼,一口血溢出嘴角。
燕飞见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借力跃上围墙,却不料围墙上同样一股阴毒之力压下来,将燕飞又逼回围墙内。
两次遇袭,燕飞明白不仅是遇上高手了,而且这两位高手都不是汉王府的人。
汉王府武功最好的人,燕飞很清楚是谁。
汉王不在府中,王府里怎么会出现两个高手,燕飞若有所思的地望着郭籍,嘴角溢出笑容,这些人是冲着郭籍来的,恐怕是来灭口。
两个黑衣人越逼越近,很快就会发现燕飞的隐身之处,燕飞动了动右臂,已经能吃上些力气了,反身想将郭籍绑在自己的身后。
“国公爷,您不用背着卑职,卑职会跟在您身后的。”郭籍忽然一改疯儍痴癫的模样,一脸正色地说道。
燕飞看着郭籍,微微笑了。郭籍果然是装疯。
“好,你跟在我后面,我们冲出去。”腾出了一只手,燕飞暗运一口真气,将右臂的血脉强行冲开,虽然这样做会让燕飞的右臂以后的一个月内因筋脉强行拉开而酸痛,但面对强敌,这是唯一的办法。
燕飞刚准备好,一股阴冷的掌风当胸袭来,凭力道燕飞知道是一开始偷袭他的那个。
燕飞冷笑一声,装作右臂仍然不能用力,用左臂迎敌。
那人缠上燕飞,也不说话,招招下狠手,偶尔几招不忘招呼燕飞身后的郭籍。
郭籍虽然不会武功,脚步还算灵活,总能接着燕飞的掩护,避开黑衣人的攻击,数招过后,燕飞对郭籍逐渐放下心来了,专心对付黑衣人。
黑衣人欺负燕飞右臂不灵活,十招有八招攻向燕飞的右侧,终于被燕飞看准了机会,右掌如蛟龙出洞,一掌拍在黑衣人的胸口,寂静的深夜中传来清晰的骨骼断裂声,那人如破败的玩偶,被燕飞一掌拍得向后飞起,后背重重地撞在树上,一口鲜血喷出三尺,眼见不能活了。
另一个黑衣人显然没有料到会发生如此突变,怔了一下揉身欺上,掌力阴毒。
燕飞虽然一掌将那名黑衣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