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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石小路气得一扭头走出房门,站在门口大叫,“喂,燕大哥呢?”
“我说小姑奶奶,你能小声点吗?隔墙有耳。燕飞上街了,他那张脸没什么人认识,我这张脸可出不去屋”朱隶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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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船一定不负众望,让《风流御弟》顺利驶到终点。
第141章 灵璧大战密谈
燕王同时收到了两封信。一封是朱隶写的:“燕飞痊愈,归途中。”另一封信的内容也很简单,却是三个人的笔体,第一个笔体在信纸的正中,写着:京师防守空虚。第二个笔体在第一个笔体的一旁加了句:宜直取。第三个笔体在左下角写了两个字:可行。
前两个笔体燕王不认识,第三个笔体燕王太熟悉了,朱隶的字。
这两封信让燕王两个晚上没睡。
朱隶、燕飞终于安全归来确实让燕王兴奋,但让燕王睡不着的,是另一封信:京师防守空虚,宜直取。可行。
燕王和道衍和尚就这个方案整整研究了两天两夜。
靖难的目的,说是清王侧也好,意欲夺皇位也好,不攻打到京师,这一切都是空话,按一贯的行军作战的方法,都是一个城池一个城池的攻下来,以形成自己的势力,再逐渐蚕食对方。两年多的靖难,燕王也确实这样做的。
但他取得的效果并不好,城池攻下来容易,守难。因为燕军没有那么多兵力,不能将主力军队分出一部分作为守城军队,因此这一年来虽然每战必胜,但真正属于燕王的城市只有北平、保定、永平三府,再这样继续打下去,局势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放弃一城一池的争夺,挥军南下直指京师,无疑是个令人两眼发光的设想,朝廷的主力军都集中在山东河北,绕过他们,前面挡路只有虾兵蟹将;但这同时也是一个非常冒险的计划,一旦京师长时间攻不下来,等朝廷调集军队攻陷北平,再来个前后夹击的话,燕军就将成为瓮中之鳖、俎上之肉,再无翻身之力。
有没有本钱去冒这个险,关键在于两点,其一,燕军有没有能力在尽可能短的时间攻下京师。其二,朝廷有没有可能短期内征集更多的兵力前堵后追。
燕王布满血丝的双眼望着道衍:“朱隶回来了,本王以为,几个月内拿下京师有九成把握。”
道衍回望着燕王:“朱将军这一年走遍南北,他认为可行,必有他的理由。”
燕王目光坚定:“打!”
道衍点点头。
***
如果不是那一身的龙袍,如果没有徐增寿陪伴在身后,朱隶几乎认不出渐渐走近的人,就是当年的皇孙。那个这些年来,让他始终放在心里,却连自己都不敢触碰的朱允炆。
朱允炆的变化太大了,不仅长高了,成熟了,让朱隶不忍正视的,是他身上散发出的沧桑、孤寂、无助和厌恶,看到走在朱允炆身后的徐增寿俏皮地对他眨眨眼睛,朱隶的心中一痛,朱允炆比徐增寿小了十多岁,而然此时两人走在一起,给朱隶的感觉像是朱允炆像是徐增寿长辈,刚刚满二十四岁的朱允炆,感觉比四十二岁还苍老。
朱允炆显然不知道朱隶在等着他,下了朝习惯地要到沈洁的宴昕宫来,和沈洁、徐妙锦说说话,有时话都不说,听着沈洁跟徐妙锦、徐增寿闲谈。
刚把沈洁送进宫时,徐增寿下朝后往往会禀报皇上,有事奏请,朱允炆首肯。徐增寿就跟着皇上一起到宴昕宫,后来时间长了,徐增寿也不说有事奏请,直接跟在朱允炆的身后,朱允炆也懒得理他,跟在皇上身边的太监见皇上不管,他们自然也不便管。
宴昕宫的宫女和内侍都是朱允炆从自己寝宫中拨过来的,这些人最突出的特点,就是嘴严,因而沈洁住进皇宫两个多月了,宫内外只知道来了一个女子,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
宴昕宫更是照别的宫殿多了一层护卫,除了皇上和徐增寿,其他的命令一概不听,更禁止任何人进入。跟在皇上身边的太监宫女,也只是把皇上送到宴昕宫的门口,不得进入宴昕宫。
层层的防护,使得沈洁的身份更加神秘。
朱允炆一路低头想着心事,步履匆匆地向宴昕宫走来,到宫门口时照例跟在朱允炆身边的太监宫女停下,由宴昕宫站在门口恭候的太监宫女陪同皇上进去。
打扮成内侍的朱隶同其他几个内侍一起,跟在朱允炆的身后。
通常沈洁和徐妙锦在正殿里等候皇上,只要皇上在,内侍和宫女不进正殿,有什么事,徐妙锦自会站在门口吩咐。
朱允炆走进正殿,却见殿里空无一人,回过头,跟在身后的徐增寿也不见了。只有一个内侍跟了进来。
朱允炆见低着头的内侍很眼生,立刻紧张起来:“你是谁,怎么跟进来了,徐都督呢?”
那名内侍抬起头,裂开嘴含着笑,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朱允炆。
朱允炆好像被魔法定了身,定定地站着,这笑容太熟悉了,多少次在梦里见过。
“叩见陛下。”朱隶屈膝要跪,朱允炆像似突然醒悟似的,一把抓住朱隶。
“小四舅。”
朱允炆的一声小四舅,把朱隶的眼泪彻底叫了下来。
“允炆。”朱隶低声唤道。
朱允炆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父王太子朱标去世,白天来拜祭的人多,朱隶深夜去看朱允炆,也是这样轻轻地呼唤了一句。
朱允炆同十年前一样,伏在朱隶的肩膀上无声地流泪。这十年他过得太不容易了,朱元璋在世的最后几年,脾气非常暴躁,敢跟皇上说话的,除了朱允炆外,没有几个人了。那个时候太幼稚。最后一年朱元璋把国事几乎都交给了朱允炆处理,朱允炆觉得虽然忙一些,却也没什么难得。朱元璋一去世,朱允炆便大展手脚,准备成就一番伟业,让皇爷爷为自己骄傲,没想到事情完全不想自己想象的那样,推行政令的时候处处受制,削藩更是不顺利,最终导致燕王起兵,接着就是连续的败仗。虽然燕王目前仍在北方,但朱允炆认为燕王迟早还是会南下,更是因为战争,朱允炆推行的政令始终得不到很好地执行。
朱允炆终于明白,朱元璋在世时,虽然不问政,大臣们仍然震慑于皇爷爷龙威,办事才觉得顺当,大臣们卖的,根本不是他朱允炆的面子。
宫女和内侍们偷偷地看着坐在正殿门口台阶上的三个人,沈洁坐在中间,徐妙锦和徐增寿兄妹两个坐在沈洁的一左一右。徐妙锦坐在台阶上,她着一辈子恐怕也就只此一回。三人都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一个多时辰后,朱允炆独自一人从正殿中走去,见到住在台阶上的三人,只是笑了一下,并未停步。宴昕宫的内侍们忙跟上,将朱允炆送到宫门口,等在宫外的宫女太监们护送着皇上回宫。
片刻后,宴昕宫门口停了一辆马车,徐增寿带了一个内侍上了马车,出宫而去。
那名内侍是三个多时辰前,由徐增寿带进宫里来的,也就是那位神秘的内侍,与皇上在正殿中密谈了一个多时辰。
宴昕宫的宫女、内侍们都知道那个人根本不是什么内侍,但没有一个人问那人是谁,他们很明白只要一问,得到的答案只有一个——灭口。
只有一个老内侍心中明了,他认识那名神秘的内侍,十年前他就是当时太子府上的内侍,虽然他不是太子点名的八人之一,也算太子的心腹了,当时在太子*院外当班,那个神秘的内侍,就是当时与太子关系最近的朱隶。
十年不见,朱隶不认识他了。他却忘不了朱隶,朱隶仍然是当年的模样,只是更成熟,更具风范。
王的风范。
***
建文四年正月,燕王率大军进入山东,绕过守卫严密的济南,破东阿、汶上、沛县,在徐州城外,朱隶终于迎上了燕王的大军。
得知朱隶回来了,各级将领按捺不住,吩咐找借口到中军帐中看望朱隶,朱能更是长在了中军帐。燕王也不介意,知道将领们不是找他汇报军情,坐在大书案后面看他的资料,朱能、马三宝担任起接待的工作,朱隶更夸张,居然在闹哄哄的环境下,躺在燕王的床上睡大觉。
得知燕王采纳了直下京师的作战方案,朱隶这一路过来,把南下的几条路都摸了一遍,虽然从京师到徐州朱隶走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但实际上这一段路他几乎走了三遍。
燕王见到他的时候,朱隶又像十多年前马不停蹄地仅用七、八天的时间从京师跑到兖州北时的模样,头发胡子凌乱不堪,一身肮脏,连马匹上身上的毛都凸一块缺一块的。
其是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