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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身旁的刘云问了声。
“唔没什么……”我苦笑了下,暗道自己或许是刚从战场上下来所以有点神经质了吧于是也没有多想,就跟着战士们一同登上了直升机。
“崔营长”我刚登上直升机坐在驾驶室里的王云明就回过头来向我打着招呼:“欢迎回来你这一仗可打得太漂亮了,这一回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这支特种侦察大队了”
“唔”我随意地应了几声,心里却在想着刚才看到的那名战士……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我是在哪里见过他来着?
以前的部下?不可能啊,如果是抗美援朝时期的部下,那现在应该都像刘顺义、林雪这么大了吧
那就是现在的部下?也不可能啊我的部下一直到现在都跟着我!
无意间眼神瞄到了面前正帮我包扎伤口的刘云……看到她穿着军装的样子不由浑身一颤:我知道哪里不对劲了,那名战士是个女的,但是她却有意扮成一个男人的样子……
这说明……她是一个越军特工
我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一点,我很清楚我军的习惯,一般情况下解放军是不会让女兵端着枪上战场的,大多都是让她们在后方做卫生员或是一些后勤工作,像我们特种侦察大队这样的是特殊情况,我想这也是她要刻意扮成一个男人的样子的原因。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她是一名越军特工
我马上就想用无线电联系林雪让她把这名越军特工给揪出来,然而想了想双放弃了,这时候离直升机升空已经有二十分钟左右了,现在才去找又能到哪里找去?人家早都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但是……我很清楚的一点是,她明明有机会杀我的,为什么她又不动手呢?是因为胆小?是因为无法自保?虽然这个推论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但除了这个解释外我就想不出其它原因了。
不过管他是什么原因呢总之最重要的就是我现在还活着,而且还有一个爱着我的女人在面前细心的检查我的伤口……咱们这些从战场上回来的人,都知道很多事情是有了今天就没明天了,所以还是抓紧现在吧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后,我全身紧崩的神经这才放松了下来,接着也不管刘云在我身上怎么折腾,闭上眼睛就在直升机枯燥而单调的噪声中睡了过去。
“崔营长到了……”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直升机已经停了下来,看看窗外已经是熟悉的基地了,外面正有一个个身穿白大褂的军医和抬着担架做好准备的医护人员像打仗似的做好了准备……
“到基地了” 刘云扶着我站了起来,关切地说道:“你运气真好,浑身上下都是伤,不过都是小伤……我已经帮你处理了下,但最好还是到医院里洗干净了重新包扎,否则很容感染……”
“唔”这时我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让刘云给包扎成了像是木乃伊似的,全身上上下下到处都是缠绕着绷带。
我摸了摸脖子苦笑着说道:“看来你这个军医还不过关哦,我最大的伤其实是在这里……他娘滴脖子差点就让那家伙给掐断了……”
“唔”刘云很快又变得紧张起来,还不等下飞机就忙着帮我查看伤势,这让我都有些后悔不小心说漏嘴了。
如果是以前的我,也许还会摸着胸膛跟刘云说:“脖子上的伤也无所谓啦,最大的伤是在这里……”
不过这时的我根本就没那心思去跟刘云开玩笑,之前在战场上还没有这样浑身酸痛,在飞机上休息了一会儿后反而觉得浑身的骨头就像是散了架似的,就连走路都要人扶着了。
“这边,这边……躺下,来来……所有人都小心点”
我一下飞机不由分说的就被几名医护人员给“待候”到了担架上,接着刘顺义很快就走了上来,看了我一眼就直接问着刘云:“怎么样?没什么大问题吧”
刘云笑着摇了摇头:“都是些小伤,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刘顺义这才舒了一口气,朝刘云说了句:“这下你总算可以放心了吧”
刘云被这么一说霎时就满脸通红,低着头猫下了腰假装为我稳住担架。
“崔伟同志”刘顺义握着我的手哈哈笑道:“不简单啊这一仗打得漂亮,为我军争取了很大的主动权,为炮兵部队争取了时间,你和战士们的努力又为我军创造了一次大量杀伤越军的机会啊接下来你就什么都用不着管了,和战士们一起好好养伤,明白了吗?我会让刘云二十四小时照顾你的”
“啥?二十四小时……”闻言我不由把目光往刘云投去,很明显,刘顺义这是在给我们机会,换句话说也是在给他女儿做媒,只不过这样做也太……太明显了些吧不过好像当兵大多都是这么直来直去,刘顺义自然也不会例外。
“军长这……”刘云更是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就钻了进去,她有些嗔怪的看了刘顺义一眼,似乎是想让刘顺义换一种说法,但又有些迟疑。很明显,刘顺义的命令正和她意,但她却不希望刘顺义在这么多人面前这样直说……
“有什么不可以嘛”刘顺义又哪里会知道这些女孩子家的心思,大手一挥道:“我说刘云同志,你是个卫生员不是?现在你们营长受伤了,我让你这个卫生员照顾下受伤的营长有什么好奇怪的。说刘云同志,你可要把崔营长给照顾好了,如果有什么事我唯你是问,听明白了没有?”
“是”看着刘顺义拿出上级压下级的语气来说话,刘云只得挺身接下这个任务。虽说她对这个任务并没有什么不满,但脸上却挂满了尴尬和难堪,看得我不由暗自好笑,周围的战士们想笑却又因为刘顺义的原因而不敢笑出来,个个都是十分辛苦的一副苦忍的样子。
这父女俩之间的关系只怕这世上也不多见了,特别是像刘顺义这样习惯于用上级对待下级的方式来教女儿,平常人就算想这样也没那机会……
我被安排在一间单独的病房,话说这并不是因为我是营长才有这种特殊待遇,虽说我军并不宽裕,但对我们这支特种侦察大队还是十分照顾的。不过这也是常理中的事,一个国家就我们这一支特种侦察大队,还能让我们受苦吗?让我们受苦的时候都是在训练和打仗的时候,特别我们还是刚刚在战场上立了大功的,上级就更不会让我们受委屈了,于是从上到下都是每人一间病房,而且还有专门的医生和护士。
后来我才知道,为了安置我们这些伤员,上级紧急从附近调了一整个野战医院过来,也难怪我们一下飞机就会有那么多的医生、护士“待候”着。至于病房嘛,基地里所有房子全都让出来了,让出房子的人全都去挤我们的集体宿舍……
医生和护士在我身上忙了好一会儿,这又清洗又是包扎的,终于在一个多小时后完工了,其实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就像刘云说的那样都是一些小伤,之所以要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则完全是因为全身上下太脏了,那医生和护士哪里是在帮我处理伤口啊,其实就是帮我洗澡……
话说这病房里不只是刘云一个是女的,还有两个护士也是女的,这让人给脱光光的又是洗又是擦的还真有点不好意思,我都说了让我自个去洗个澡再来包扎,但医生就愣是不肯。
医生是这样说的:“我说解放军同志,你在战场上跟越鬼子打生打死的都不怕,还怕被人看?你看看咱们女同志都不介意,你还介意什么?”
看看那两个女护士还真不介意,还朝我投来了鼓励的目光,于是我也就随他们怎么折腾了。
我与普通的伤员区别就在于……他们房里端出去的是一盆盆血水,从我房里端出去的就是一盆盆臭气薰天的脏水,就算有血也都是敌人的血。
不过这其实不能怪我,在那战场上容易吗?那战壕里还有那坑道里,哪里会有一处干净的地方啊,我想我手下的其它战士也跟我差不了多少吧
好不容易折腾完了,刘云就端了一碗热好的青菜瘦肉粥来到我面前:“一定饿了吧,趁热吃”
我那个感动啊,话说在战场上哪里会有这样的待遇,这让我简直就像是从地狱走到天堂了
刘云一边看着我狼吞虎咽一边说道:“你……你别怪我爹啊他这人就是这样,有时吧……我都觉得自己不是他的女儿,更像是他的部下”
我放下了碗,看着面前还带着些尴尬的刘云说道:“我觉得你不应该这么想,刘军长其实对你很好,只不过他在部队里的时间太久了,久得都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对你的感情,久得他都习惯了用部队里的那一套来面对自己的女儿了……”
“是吗?”刘云有些迷茫的回答道:“崔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