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樱花已经吃完饭了,她说:“我今天在报纸上看到一则信息。你们知不知道成都有个离婚公司,在红牌楼?”
第一次听到离婚公司,着实让我吃惊不小,我嘴里的饭也差点喷出来了。我说:“什么离婚公司呀?做什么的?我只听说过婚庆公司,专门给别人举行婚礼的。”
樱花说:“专门给要离婚的人提供法律援助,或者婚姻有危机的人提供服务,收费因情况而定。以前宁拆一座庙,不拆一家人的观点已经过时了。”
苛云的情绪慢慢地变了。她附和着说:“要想降低离婚率,首先就得降低结婚率。”
我说:“你们知不知道现在的婚姻危机了,现在很多人都不愿意结婚,宁可选择同居也不把自己陷进那张纸约上。反过来讲,一纸约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呢?有的人也开始理智上选择婚前财产公证,所以说婚姻是股份制一点不假,各占百分之五十。爱情和婚姻,自古以来都是两个敏感的话题,有了爱情就会进入婚姻。中国的传统式婚姻也或多或少地影响了一些人,让爱变了味,变成了一种责任。即使婚姻不幸,还要勉强地维系,我在想,婚姻是给别人看的还是自己要过的生活?正如《中国式地离婚》想离离不了。很多时候我在想,中国在一些地方要借鉴外国,干吗不把婚姻也借鉴一下,人家对待婚姻不和则离,理由是为了更好地幸福。而中国人的婚姻,更多地倾向于传统,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呀!特别是以前那种旧体婚姻,三妻四妾,一个不满意可以再找一个,妻妾成群,你看哪个最凶,就说明哪个的家庭最富有。可有谁知道,那里的男人,就像生活在烂泥里一样,越陷越深,不能自拔。可悲!”
苛云有口无口地夹着菜吃,还说:“你们不是不知道,有首歌不是说爱情两个字好辛苦吗?想来也是,相爱的人都会分离。”
我突然想到了方浩,我们就因为相爱,他走了。一阵莫名的心酸扑来,我的眼前又出现了方浩的身影,我深深地陷了进去,似乎听见了他的喊声:懒猪,起床啦!不要赖在床上啦!太阳晒到屁股了。宝贝醒了没有,一定醒了,在装睡!要不我要吻你了。儿子去了幼儿园全托,我们又可以过二人世界了,来我背你走一圈……
樱花突然问:“蕊雅,你在笑什么?”
“没有啊!”
苛云也露出了笑容,说:“是的!你真在笑,而且是发自内心的笑。”
我突然问苛云:“你刚才说什么?”
“相爱的人都要分离”。
“哦,你恋爱了吗?”
快嘴的樱花说:“她在网上认识了秋雨梧桐,后来他们相爱了,那个男人对她很好,还给她买了房子……”
苛云的脸色一下变得沉重,她悲伤地说:“初恋就这样结束了。”
“他背叛了你吗?”
“不!出了车祸,当场死了,我连他最后一眼也没看见,也不知道他埋在哪里?这就是一生的遗憾了,我还是看新闻知道的。”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人总不能永远地生活在过去里,我的老公死的时候我也曾经想过死,可是我死了,我的孩子怎么办?我除了我儿子,什么都没有。”
“你没有经历过轰轰烈烈的爱情,不理解这种情感,他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份爱情,也是最后的一份。”
樱花在一旁说:“你没有看见他的男朋友,长得可帅了。”
“我也有过刻骨铭心的初恋,后来分手了。”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这句话很真,我把自己的初恋情人国庆,早已淡忘了,他在我的生命里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符号,这时经苛云的提起,那曾经的一切又清晰地出现了。
过去与现实的交替(2)
每个人的爱情都希望有罗密欧和朱丽叶的浪漫,也希望爱情越久越纯。我和国庆的爱情是在大二那年学校一次文艺晚会的话剧彩排时,一个扮演罗密欧,一个扮演朱丽叶开始的。
相爱的人不能爱,罗密欧喝毒药死去了。朱丽叶为了心爱的人同他一起死去,用嘴去吸罗密欧残留在嘴上的毒药,两个相爱的人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全场一片喧哗的掌声,我们演出成功了。国庆看着我,我看着台下所有老师和同学,掌声经久不息。我感觉到我们就是那个罗密欧和朱丽叶。后来我们有了马拉松式的爱情拍拖,再后来我们分手了。我们开始恨排那次的话剧,要是我们以喜剧结束多好,干吗要用悲剧去结束呢?
世间什么都可以考验,惟独爱情是经不起考验的,我们的爱情是在毕业前夕,在考与被考之间发生了矛盾。最终看似完美的爱情却分道而扬镳。
那时国庆为了考验我爱情的忠贞,变着法子给我打电话,发短信,且很多的短信都带有色彩。他找很多的人给我发短信,挑逗我,看我是否经受得起诱惑。最卑鄙的是让自己的哥们与我加为好友,与我网恋,我一气之下与他绝交了。方浩就是在那个时候走进我的生活。
刚开始,我并不爱他。后来,我真正地爱上方浩了。我庆幸自己没有错嫁给国庆,要不幸福就不属于我。后来我从雪芸那里得知国庆走了,听说是因我而起。
曾经有段时间,我很迷茫,感觉对不住国庆,毕竟有几年的感情,然而事实已成定局,我不想再打破自己平静的生活,只想把他从我的生活中删除。
如今再度被重提起,那一切又像是昨天发生的事。也许爱情带给我的并非是快乐,更多是彷徨和痛苦!初恋就如一杯酿醇的酒越久越浓。
我让苛云回家休息,晚上我给她打电话,我和樱花一起回到了办公室。我走进秦汉的办公室,他正在翻看资料。我站在他的身边,说:“上午苛云回来了。”
他回答得漫不经心,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说:“哦。”
“你上次不是说过等她回来给安排吗?”
“我是说过,可是公司目前并不需要人,我总不能因为她把其他的员工给辞退。”
他话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意思是绝对不可能让苛云回来。我说:“那她怎么办?”
他一改往日形态,说:“重新去找工作!你要知道,我是私营企业,不是救助站!”
我突然觉得他好陌生,一点人情味也没有。我感到他比资本主义还资本,剥削人民。我很生气地大声说:“你这样对待你的员工?苛云是公司里的老员工了,你要知道,你的成功也是离不开大家!”
他吃惊地看着我,我也不相信自己会用很重的语气跟他说话。他说:“我没有追究她的责任已是万幸了,她挪用了公司五千多元的货款。”
“以后可以在她的工资中扣除!如果她没有工作,你让她怎么生活呀?”
“你要知道她是因为吸毒才这样的,毒!你知道吗?那是恶魔,一般人是难以戒掉的,现在戒掉也是暂时的,如果又出事怎么办?”
他说得不是没道理。吸毒的人在毒瘾发作时,没有毒资是难以想象的。他们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要想彻底戒掉很难。记得2001年夏天,方浩让我陪他一起到兰州出差。我们住在了西站招待所。那里的气温不像成都的气温,温差特别的大。尽管是六月的天气,早上还是很凉,中午特别的热。我不适应当地的气候,中暑了,方浩就带我到七里河附近的一家私人诊所去看病。去那里看病是招待所的一名工作人员介绍的,说他的医术很好,且待人热情,最主要的也是成都人。在外地遇见老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他是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长得非常健康、结实,中等的身材。他一听我们的口音就说请坐,老乡!然后看着我问哪里不舒服。我无力地靠在一张椅子上。方浩说我头疼,四肢无力。最后他说干脆输液吧,要好得快点。
在输液床上,我无聊地看着陌生面孔,他们的脸上有着高原上的腮红。大概是因为我们是一个地方的,他走了过来给方浩摆起了龙门阵。无聊地躺在床上,我问老乡有没有报纸或者杂志书让我混混时间。他递给我一份兰州晚报。我走马观花地看了个大概,最后把眼睛停在副刊版,说什么陕北十大怪,烙饼像锅盖;面条像皮带,陕北的姑娘对内不对外……我哈哈哈大笑起来,方浩他们都看向我问笑啥子。我把这个递给方浩看,突然一声嚎叫把我吓了一跳,赶紧抓住方浩的衣服。老乡说去看一下,他们又犯病了。后来我才知道这里大多数病人都是吸毒的瘾君子,他们的手脚都被捆绑在铁床上,相互的一个床连一个床,发作时,打镇静剂,痛苦地接受着戒毒,比死还难受。
我目睹过瘾君子在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