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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纪严一边举矛格住吕布画戟,一边叫道,“你我这样没完没了地打,实在没劲,不如你听俺一个主意,然后咱们痛快地打,谁输谁甘愿束手就擒,你看如何?”
吕布本来是要生擒纪严去换文丑,不料纪严骁勇,脾气又爆,胜他容易,生擒却难,故此才要耗他体力,可又乏味无比,正发愁没有万全之策,既能擒他,又不伤他性命,却不想纪严主动喊话,便答道:“说吧,愿闻其详!”
“你仗着身下赤兔马,来和俺战,俺如何能胜?你即使胜了,也是赤兔功劳,和你何干,说出去只怕为天下人耻笑,辱没你吕布大名。所以,俺想你我互换马匹再战,不知可有此胆量?”
“如何不敢!”吕布已有轻敌之意,不免笑道,“即使让你换了赤兔马,你也必定成我吕布手下败将!”说完滚鞍落马,要与那纪严换马。
“不可将军!”那张云、胡车儿忙叫道,“只怕这黑贼会乘赤兔逃走!”
哇塞,连这都能看的出来?纪严叹息不已。
“这纪严好歹也是一员虎将,如何会做出此等糗事!”吕布摆手笑道:“纪严,来换马吧!”
纪严一听大喜,赶紧下马。两人各自上得对方之马,那纪严一上赤兔马,顿时感觉不一样了,身下赤兔雄浑彪悍,灵巧异常,不禁喜道:“果然是神马也,马中赤兔,名副其实!”
吕布所换之马,虽也精壮,但毕竟并非神物,如何能承受吕布之重啊。纪严体宽,却不及吕布高大,此马载纪严尚且吃力,何况吕布乎,那吕布在马上便感到有卵之倒悬,摇摇欲坠之感,不禁叹道:“如此,如何战他纪严!”
吕布正觉不划算,那纪严笑道:“吕布,你可知兵不厌诈四个字?”
“何谓兵不厌诈?难道你真要逃跑不成?”吕布慌忙问纪严道。
“你以为俺纪严会老实到,赖在这里等着你来擒俺?嘿嘿,你黑爷爷纪严去也!”纪严调转马头,再加一鞭,那赤兔吗便如旋风一般,精神抖擞地狂奔而去。
那赵云、胡车儿不待吕布吩咐,拍马便向纪严追去,只是那赤兔马乃神物,转眼间便跃出百丈开外,哪里能追得着。
纪严正暗自得意,不免想到要气气吕布,就回身对吕布摆摆手,高声笑道:“吕布小儿,这就是兵不厌诈,以后你可得长点记性啊!”
那吕布立在原地,不生气也不追赶,却突然抬手到嘴边,吹了长长一声口哨,那赤兔马听到主人召唤,猛然扬起前蹄,仰面长啸,把个纪严硬生生摔在地上,然后转身飞奔,转眼便到吕布身边。
纪严几乎被摔得半死,正试图爬起来,那后面赵云、胡车儿已赶将上来,各挺手中长枪短戟,将纪严生擒了去。
“哈哈哈,黑贼纪严,这才叫兵不厌诈,以后你可得长点记性啊!”吕布威风凛凛地坐在赤兔马上,学着纪严的口气,眨着眼睛狂笑起来。
“嗨,年年打雁,如今却叫大雁啄了眼睛!”纪严被捆了个五花大绑,待送到刘辩面前,他还在这样叹息。
再说那张辽和于禁,一路向南,很快到了荀废等将士和那纪严部下混战拼杀之地,便喊叫一声:“众将莫慌!张辽、于禁来也!”便各自挥动手中兵器向敌人砍去。
强将手下无弱兵,那纪严部下跟随纪严多年,都是胆大勇猛之兵将,在此腹背受敌之际,眼见三将军纪严一马当先,追对方主帅而去,心中大喜,顿时看到了希望,便各尽全力,和敌方死拼。
那荀废等众人因见文丑陷入城中被抓,而颜良腿脚受伤,又被纪严追得只往回奔逃,早没了信心,如今又被这纪严率部从背后冲阵,一时乱了方寸,虽然人多过万,却被纪严仅剩的三千部下,杀得几乎溃不成军。好在人多,还能勉强维持。
正当双方胶着难解之时,张辽和于禁两位大将带一彪人马飞奔而来,双方都吃了一惊,但见那张辽使一杆三尖两刃二郎刀,劈砍抹撩,斩压格挑,所到之处,鲜血喷洒,鬼哭狼嚎,那刀头铁环相扣,发出激荡之声;而那于禁则使两把九节阴风鞭,抡挥打砸,虎虎生威,可怜纪严部下,转眼间腰折背驼,七零八落。
正在这时,那肖挺也冲南面拍马赶来,天鹰山一战让他大获全胜,军威大震,对纪严穷追不舍,到此地,三军汇合,只将纪严部下那三千人杀得呜呼哀哉,片甲不留。
恰在这时,那关天却更新了战袍,换一匹战马,飞奔而。,那纪严部下眼见二将军领军杀来,喜不自禁,赶紧边拼杀,边向关天靠拢,少时便汇同一处,共同对敌。
原来那袁术城墙上看纪严并不进城,而是追颜良去了,便下令让关天前去助他一臂之力,却不料那南面忽有人马滚滚而来,待靠近一瞧,那主旗上写着“大汉”二字,一时吃惊不小,便暂时先放其过去,然后让关天引兵出城,一路追杀。
这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是不知谁是黄雀,谁是螳螂,谁又是蝉!
那张辽和于禁正杀得欢欣鼓舞,却见肖挺背后,长着络腮胡须的红脸骁将,手提青龙偃月刀,逶迤杀来,便猜此人必是关天无疑,便相视一笑,纷纷拍马向前,夹击关天。
三人腾挪闪躲,你来我往,转眼就斗了四十回合,那关天非同凡响,虽以一人之力,斗此二位勇猛之敌,却显得轻松自如,并不需要费多少力气;倒是张辽和于禁,虽各有高强本领,却似乎配合欠佳,每每被关天逼得手忙脚乱,好在皆是非常之人,总还能化险为夷,保得性命不失。
那关天不免寻思:“纪严还在前面受困,倘若如此斗下去,只怕耽搁了他呢,所以,我得想个法子,速战速决,实在不行,也得先寻着他再说。”
关天并不知道,此时纪严一被那吕布借助赤兔马之灵性,给捆缚着送大汉天子刘辩那里去了。
关天这样想着,就忽然调转马头,欲弃二人而去。那二人哪里舍得,赶紧奋力追来,可是,那关天故意选择道路狭窄处奔走,那于禁马快,抢在张辽前面,和关天又战起来。
关天大笑一声,猛然一转身,挥动偃月刀,就向于禁头上剁下来,于禁一看来势太猛,赶紧扬起九节阴风鞭,来阻挡青龙偃月刀,可是,怎奈关天力大无比,早把那两柄九节阴风鞭死死按住,于禁一时难以动弹,心中不免大惊。
于禁心里明白,此时倘若自己一旦手软,必将被关天横刀削掉脑袋,正急得满头大汗,那关天突然一撒手,青龙偃月刀便被他抡开,于禁顿时感到手上的阴风鞭上和先前相比,不知轻松哪里去了,一时大喜,赶紧趁此时机,挥鞭向关天腰下猛然砸来。
可是于禁万没料到,那关天一边欠身略闪,一边将那刚刚抡开的青龙偃月刀,就半空之中,划出一个大大的圆弧,然后急转直下,向于禁肩颈处回劈过来,于禁此时用力过猛,哪里还收势得住,只好闭了眼睛,等那青龙偃月刀将自己劈成两半。
“嗖,嗖,哐当!”那张辽恰好拍马赶到,看于禁就要命丧关天之手,哪里还敢怠慢,赶紧取下随身弓箭,瞬间便向那关天连发三箭,这三箭,不但又快又猛,而且又准又狠!
但见其中一箭,正中关天盔缨,另一箭,被关天抢抓在手中,还有一箭,则刚好撞在那青龙偃月刀刀身之上,震得那刀锋一偏,侥幸将那于禁救下。
关天一时大惊,舍弃于禁又来战张辽,那手中所抢抓的短剑只一扬,便飞也似的向张辽而去,张辽知道这关天厉害,赶紧躲过来箭,又调转马头诈败而逃,只希望能用拖刀计来斩杀关天。
那关天追了几步,便识破了张辽诡计,不禁大怒,正要奔上前去杀他解恨,那于禁早已追来,又从背后去抢关天,关天反手一刀,于禁急忙偏身躲开。
关天一时又想到纪严,不免心急如焚,便决定舍此二人,速速去寻纪严。这样想着,还未来得及撇开二将,那不远处便出现了两三匹快马,踏着飞尘滚滚而来。
关天看那为首一员大将,刚毅威猛,貌若天神,身坐赤兔马,手执方天画戟,料定来人必是吕布无疑。
来此人果然是吕布,他令人缚了纪严回营,自己则带着赵云和胡车儿,快马加鞭,前来助战。只见他立下马头,对关天笑道:“将军可是关天关云长?你纪严纪严已被我吕布所擒,我看你也快快下马受降吧!”
“吕布,我兄弟被你所擒,此话当真?”关天惊诧不已,忙问道。
“哈哈哈,我吕布又不是三岁小儿,如何要说谎啊!”吕布眨着眼睛坏笑道,“我原以为你们刘关张三兄弟如何厉害,却想不到转眼就被我擒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