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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杀人放火,绝不能手软。小孩,壮年杀,老人,女子伤,完之后,放火烧房,再分散撤离。开始的时候一定要快,难民越多我们就越安全,越容易逃离。遇到敌军,单独者杀,两人以上者,分开逃跑。这次是死任务,得干到公台破城,若三日内不能破城,三日后,午夜在城府门口集合,红袖为记,刺杀陈登。”短短的几句话,颜良讲出来却是悲沧十足,这次陈宫给的任务,在外面人马的牵制之下,倒是不是很凶险,不过自己干的却是凶险的事情。杀人放火,而且是杀寻常百姓,老弱妇女,若不是真正的在战场上磨练过的老兵,不是见过鲜血,看过生死离别的汉子,是绝对无法胜任这样的任务的。
所以这一次他带出来的人,无一不是从死人堆中摸爬滚打出来的老兵,生死极其漠然的弟兄。假如这一次办好了,自己绝对是立了个巨大的功劳,只是假如三天之内无法攻破城池,那么自己这些人势必会陷入绝境。
刺杀行动是颜良自己安排的,陈宫的说法是,三日不破则走,但是颜良擅自改为三日不破则暗杀陈登,确实是有拼上一命的想法,士必战死而绝不降。
“众位弟兄,希望我们还能有再见之日,这杯酒,颜良尽各位,干!”颜良举杯。
“干!”
众人举杯,压抑着声音附和,饮尽,杯碎,相视一眼,然后纷纷散去。这些人虽然都知道很有可能这么一眼就是诀别,但是大多人依旧是拍拍肩膀,笑着离开。
半天之后,徐州城内最大的富豪之家,钱家被屠,逃出丫鬟女眷若干,皆有伤,逃出老人若干,大多伤残,钱府大火,并波及周围旁边府邸若干。
接着,商贾大额王家,孙家,官宦门第罗家,书香门第李家都受到了同样的遭遇,一时间徐州城的上空弥漫着一股压抑而又悲凉的味道。
“外扰敌,内伤敌,这些人又是如何进来的,又是进来了多少人?”这些消息自然是能够第一时间的传到城府之中,陈登到现在还是很沉得住气,对于他来说,大富之家死伤几个无所谓,城中居民只要不气暴乱,都可以放之任之。只是他还是没有明白,到底这些行动是为了什么。
“扰敌,乱我军心?”陈登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可能。如果单杀大富之家,对于军心来说是不会造成什么影响的,因为军中之人,大多都是贫苦人家出声,如果家里小康,也不会有父母舍得把自己的孩子送到战场上面,生死由天了。
但是如果从大富之家之后呢,开始杀贫民呢?这些势必会对守城的士兵的军心造成巨大的影响,人都有父母,谁都会担心。假如这样,还真的是个非常棘手的问题。
军心不稳,这城也就岌岌可危了。
“此等卑劣手段,公台也能用的出来。”对于这样的情况陈登只能无语,为了防止此类消息乱窜,扰乱军心,不得不加派人手出去安抚百姓,加强巡逻,只是这样的几个措施,在这样的一个特殊时候,对于化整为零的三百号人似乎效果并不大。
徐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藏三百个人,还是非常的容易的。除非三万人不守城了,全部从东向西的地毯式的盘查,找到这些人然后杀了,挂到城墙上面,才能完全的安抚人心。只是这只是个想法,是不可能成为现实的。如果自己分出过多的兵力和精力来对付这些人,那么城外的六万人肯定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城的。
陈宫必有后手,虽然现在自己不知道后手是什么,但是陈登非常笃定。
因为,单单凭借这些手段,想要破城,是不可能的。
“元龙,城内不安,陈宫军中肯定派出了一些人混到了城里,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来的。这些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把青壮年和小孩都杀了,老人妇女都会挨上一刀,杀之以后就放火,放火之后就分散逃跑,现在已经开始波及到了平民了。老百姓之中已经人心惶惶。不过我看来这些有可能是个幌子,陈宫此举恐怕是在于元龙,我建议你自己身边要加派人手来保护你啊。”
有将领从这个事情上面看出了一些端倪,想到了一些可能。
“这个不必,如果是刺杀于我,大可不必弄出这么大动静,让我有所防备。贼子们此举不过是想从中乱我军心。如此卑劣招数,奈何我等现在还没有良策应对。”陈登摆了摆手,他倒是不惧怕刺杀,陈登此人文武双全,寻常人等七八个人也都近不了身。对于伸手,他还是有足够自信的。
手下的将领也不是傻瓜,听到陈登如此分析,顿时也了然于胸,对于现在的局势,他当然是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只好叹气了事。
“你去干你的事情吧,密切注意敌方动静。一有变化立刻来报。另外从军中选出武功高超的五百人,成立一个特别行动队,分为一百个小队,见到可疑人等,杀之。不用再报,并且,如果百姓之中出现趁乱打劫者,或者浑水摸鱼者,杀!”
这应该是陈登一生之中最为困难的几个日子,一直以来,自己颇有贤名,治理徐州有方,短短两年已经大有成效,见到自己子民有粮食,有衣穿,自己也是颇为自豪的,但是这个时候却给逼的不得不下达这样的一个铁血命令,杀人,杀民,无异于斩自己手指,割自己肉一般疼痛。
“陈宫贼子,吾恨不能生啖其肉!”陈登啪的一拳锤在桌上,狠狠的说。
。。。。。。
“将军,我们又搞定了一户。烧了。”和颜良在一起的一个叫张全,一个叫王澹,两个是从一个地方过来的,为人机警,肯拼命,身手也很不错。刚刚遇到一个小户人家,两人不管三七二十的冲进去,杀人放火,然后走人。
“只是似乎现在有些不妙了,陈登这方有了对策,找了些好手,五个一队,在城内四处游走,遇到我们则穷追猛打,不死不休的局面。我们三对五,已经好多兄弟吃亏挂彩跑了。”张全在颜良的旁边小声的说着。
现在三人正在刚才那户人家不远处的杂草之中,小声的交流着。
“喔?这样好办,你去改几号,让弟兄们十人一队,我们分成三十队,三人诱敌,然后十人围歼,不可放过一个,以免泄露了风声。另外等到他们人手加多的时候,我们再分为三个,两个,逃走。记得若能敌就敌,不能敌,跑。没啥好丢人的。”
颜良带领着一队人马在徐州城内乱窜之时,文丑已经回到了陈宫处,重新带领了一支部队准备攻击城池。
看到文丑带着三万大军前来,陶谦又一次指派陈登指挥这场战争。
文丑这次可是带了许多攻城器械,一付你不竭力防守城池指日可破的架势,让守城军队不敢怠慢半分。
此日,城内的硝烟似乎停息,颜量带领的人马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任何人在死去。
但是陈登心中却颇为不安,他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似乎陈宫所谋开始渐渐的脱离他的掌控了。
“风雨欲来么?”虽然是烈日当空,但是陈登看着城外敌兵,感觉微风刺骨。
“加强防备,敌军随时可能展开攻击。”话音未落,忽然第一块大石就被投石车砸了出来,投向城上守军。
没想到陈宫会选在日正当空之时开始攻击,陈登有些恼怒,不过也暗自佩服陈宫之计。
一般而言,夜晚攻城会比较好些,因为毕竟不是什么巨大优势,陈宫的部队要想攻垮徐州的城门,谈何容易。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陈宫才选择在这个时候开战。而这个时候,竟然恰恰是徐州守军最疲惫和松懈的时候。
“啊!”一个士兵被石块砸到,顿时倒地不省人事。
“快!守住城门,加固防守。弓箭手,城下乱射,不要让敌人有机可乘!”
虽然他大喊着,但是这丝毫不影响陈宫的部队。
陈宫的军队一直不曾往前,他也知道,凭借三万部队想打下徐州简直就是痴人说猛,所以他只是利用射程之便占点便宜,部队在城外弓箭手的射程外摇旗呐喊,声势惊人,但是却不敢上前。
“陈宫小儿,你怎不敢来打?枉我将你视为英雄,汝竟然如此怕死。看来尔等乌合之众实在是不足为惧啊!”说完陈登哈哈大笑。
文丑有些沉不住气了,顿时破口大骂:“陈登小儿,汝敢骂俺们军师?你敢不敢下来与俺大战三百回合?”
“笑话,汝等匹夫,只会逞凶,野蛮至极。”陈登挖苦嘲讽于他。
“你!”文丑还想大骂,却被陈宫阻止。
“文将军,既然陈登将军有如此雅兴,要送那么多箭给我们。我们今天心情不错,不如陪他练上几支,你看如何呀?”陈宫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