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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台下一边的王允,眼见刘辩竟然说出国事叫董卓老处理的话语后,脸上不禁是三分含怒,如果不是顾忌刘辩的身份,他早已拍案而起,离开此地了。
台上,冷眼瞄到王允的表情变化,刘辩心里暗暗叹了声,放下酒杯后,装作酒醉般,开始和群臣聊起天来。
一番酒菜过后,刘辩和一干大臣惧都是脸上泛起一片潮红,显然已是醉酒当场了。
“呵呵,各位,你们知道,笨蛋是怎么死的吗?”装作三分酒意,刘辩站起身来,手脚指着一个个大臣,大笑道。
“恩…这个,陛下,敢问,笨蛋是何物?”
“笨蛋,难道是一种鸡蛋?天子博学多才,老臣佩服!”某个大臣拍起了马屁,脸上一副阿谀奉承样。
“哈哈,告诉你们,笨蛋是笨死的!”刘辩轻轻推开身边容姐想要扶住自己身体的双手,朝着台下群臣大声道。
这话一出,许多大臣心里都是摇了摇头,天子如此醉态,实在是失了天子威严,有损皇家礼仪啊!
而在这些人当中,王允则是摇头摇的最凶的一个。此时,他正要借着不胜酒力这个借口离开宴席时,当今天子刘辩的一句话却是彻底打住了他的念头。
“来,前几日,朕从小太监处听到了一则故事,听罢方觉十分有趣。今日就说与众卿家知,以作下酒菜,博众卿家一笑。”
“话说,不知道是哪个朝代哪个郡县,出了这么一对活宝父子,父亲大人呢,已过天命之年,但却是宝刀未老,家中娶了五房小妾。一日,父亲撞见了儿子和自己最为宠爱的小妾在庭院里私会。”
顿了下,刘辩看着台下众人一副听得入迷的表情,心里宛然一笑,抓起一颗葡萄放进口中,这才卖了个关子道。
“你们猜,后面发生事了?”
“陛下,恕老臣愚昧!”
“呵呵,无妨!其实,这儿子和小妾两人在庭院见面时,只不过是正常的闲话而已,但是这个当父亲的,却不怎么想。他想来想去,得出了一个结论,竟是自己的儿子和宠爱的小妾有一腿!”
“这下,父亲大人生气了,他把小妾叫了过来,过她怎么回事。而这个小妾,望着生气的相公,她自然是一口咬定没有这件事。于是,这个父亲大人因为面子,又不肯和儿子坦城,这下矛盾越来越深,终于有一天,当儿子因为一件小事和小妾交谈了一会再次被父亲大人撞见后,这个父亲大人发怒了,他不顾一切的拔出了剑,当场斩杀了自己的儿子!”
“最后,当儿子临死时发誓自己和小妾没有任何越轨行为之后,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就这样,因为一个错误的场合,父亲将自己亲生儿子杀死了。你们说,这件事是不是很好笑啊!”
正了正表情,刘辩哈哈大笑着走了下来,在一干大臣的席前饶走了一圈。
然后,当走到王允席前后,刘辩不由是俯下身字,把头凑到王允面前,带着一副莫名的笑容,朝王允轻声问道:“尚书大人,你说这个笑话好不好笑啊!”
这边,望着刘辩隐约好象直射心扉的一道犀利眼神,王允不禁是心里跳了一下。
这…这个眼神!
此时此刻,王允只觉脑海里一道堤坝开了道口子般,洪水全数涌了进来。一个清晰的思路也好象凭空而降般,慢慢从意识深处路浮现出来。
“陛下说的笑话其实不像笑话,更像一则警世名言,老臣受教了!”
抬起头,望着刘辩那深邃的双眼,王允淡淡的回了句。
“哦,想不到尚书大人却是如此认为,也罢,就当是朕说错笑话了,尚书大人请回吧!”
直起腰板,刘辩装做不高兴的样子,不耐烦的朝王允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深深看了刘辩一眼,王允这才默然起身,转头离去。
这边,待王允离去后,寝宫内复又是一片行酒作乐之声,没有人想到,今天这场看似糊涂的酒宴,却是平地掀起了一场波澜。
暴风雨……即将来临。
回到尚书府后,王允第一时间就是喝退了下人,独自一人坐在小亭上,对着头顶明月默默思索起来。
一夜无眠,第二天,王允第一次递了病假,没有上早朝。
………………
一连几天,以忧心国事的尚书王大人竟都称病不起,即不上早朝,也无法见客,这让整个巍巍汉宫上下,皆是流言四起。
有人说,尚书王允大限将至,不日将驾鹤西去。也有人说,尚书大人是以生病为借口,实则乃明哲保身。当然,最多的说法,莫过于民间偷偷流传,尚书王允大人,其实是被当今天子气病的!
一时间,众说纷纭。甚至乎,这最后一个传言这话传到太师董卓耳边,更是博得了董太师一声冷笑和一句“无知小儿”的哈哈大笑!
时间百转轮回,默然回首,又是一个寒冬已过。
阳春三月,尚书府。
天气渐渐暖和了,此时的尚书府,一片冷清清的。当然,从尚书王允告病的那一刻起,太下人皆已知道,尚书王允,似乎将要成为一个过去名词了。
此时,正好是朝阳初升,而尚书府的庭院中,也传来了一声沉重的长叹。
生机盎然的庭院,一蔟蔟鲜花开得花枝招展,一看就知道是爱花之人所种。而在绿意和优美的环境中,只见一名白稀老者独站在庭院中,正出神的沐浴着阳光,在享受着难得的温暖同时,老者还不时发出一声声长叹。
此人,正是告病在身的王允,也就是当今的尚书大人。
陡然间,王允微微紧闭的双眼慢慢睁了开来,他听到一丝轻碎的小步声传来。
“义父大人早!”
只听一声柔和的女声传来,闻着空气中飘过的一缕芳香,王允不禁是露出一道微笑,面带慈祥的望着来人。
“禅儿,是你啊!”王允柔声道。
“打扰义父了,只是早晨寒露重些,义父身上的衣物又单薄了些,貂禅怕义父受了风寒,这才出言打扰,还请义父大人见谅!”
眼前女子轻轻行了个礼,这才出言道。
仔细一听,女子说的话十分缓慢,一字一字十分清楚,言语更是透着一股清脆悦耳的味道。如果刘辩身在此处,他一定会激动的大跳起来。
因为眼前这个女子,赫然就是古代四大美女之一——貂禅!
四大美女,古代四大美女!
纵观中华上下五千年,古代女子多如牛毛,而唯有这四人,才算得上是风华绝代,傲世倾尘。而其中,貂禅不禁是美貌的代名词。在许多人心中,貂禅绝对可以算得上一个美貌和勇气并重的奇女子!
毕竟,历史上貂成功离间了董卓和吕布之间的父子感情,从而为汉室大业的复兴作出了极大的贡献!
“呵呵,无妨,我在待一会,这就回去了,你先去伺候你义母吧!”
这边,望着亭亭玉立的义女貂禅,王允笑呵呵的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这…义父大人,几个月来,貂禅已经见你无数次在这庭院中仰天长叹了。这其中,到底是何事让义父大人如此纠结呢?”
“呵呵,国家大事,市井小事,事事纠结啊!”王允望着天际,怅然道。
“既然如此,还请义父将烦心事说与貂禅知,貂禅也好与义父大人分忧啊!”
默默的将一朵惆落在地的花儿捡起,貂禅轻轻的将它别在了自己发梢上。
“呵呵,我的禅儿是越来越美了!”
呵呵一笑,王允爱怜的摸了下貂禅的脸庞。
“义父……!”羞涩一笑,貂禅红着脸嘟噜了句。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义父就说给你知!”
良久,望着貂禅认真的眼神,王允无来由的心痛一下,连忙作出了投降。
这下,貂禅才静静的坐在了一边,听着王允将自己的烦心事一件一件的说了出来。
从天下百姓之苦说起,到诸侯争斗,再到董卓的狼子野心。不知不觉间,王允竟是将自己的忧愁之事一骨碌的说与了貂禅知。
此时,当貂禅听到天子刘辩讲的那一则笑话后,她先是惊讶的轻呼了声,然后便是一脸郑重的低头沉默。
“哎,当今天子,天子的这则笑话,实则是暗藏玄机,以笑话来喻示董卓,吕布父子。这则笑话,乃是杀机无限啊!禅儿,你说,为父该如何是好啊!”
重重一叹,王允复又沉声道:“天子有心杀贼,为父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必将辅佐天子肃清反贼。只是董贼势力庞大,为父真的是有心无力啊!”
听到这,貂禅站起了身,带着一丝认真的眼神,紧紧望着王允。
“义父,天子的意思很简单,他是想用这则笑话来提醒义父啊,这,这是极为高明的挑拨之计啊!”
“哎,为父何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