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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要杀便杀,我原本以为你张济是一代名将特来相告救尔性命,却不想你也如那跳梁小丑一般耐不住性子,死便死了,当我贾诩看走了眼罢。”
一看贾诩一副求死状,张济顿时焉了。此时有队兵将冲了进来,一见如此,顿时准备攻击,却被他喝止:“都滚出去,本将军没叫你们,你们来此地做甚。我与文和多年旧交,摔几个酒盅算的了什么?去,把好酒都给我端上来,好菜好酒,今日我要与文和不醉不休。”
那群士兵只得怏怏而回。
“文和兄。”
张济跑上去献酒,但是贾诩却扭过身去。
“贾兄,我是粗人,只知道行兵打仗,你切勿挂怀,我这里自罚三杯先赔不是了。”说罢一口干掉,准备再饮,却被贾诩阻止了。
“先不要喝了,不然你迷迷糊糊的,又岂知我所言何事。”
张济连连点头称是,世人都知道读书人的脾气怪异,张济还真怕贾诩一秆子硬到底,那自己就悲剧了。
“你知张公现居何位啊?”贾诩抓起一条羊腿,丝毫不顾及形象的啃了起来,但是张济知道这类人一定不会随便发问,虽然看似无意,肯定另有原因。
“承蒙太师厚恩,现拜校骑都尉,掌管8万大军。”
“恩,公世代受皇恩浩荡,家族都乃朝之重臣,难道不觉得这声太师叫的有些令人心寒么?”
“哦?文和还请明示。”
贾诩将手中腿一扔,顿时不屑到:“公家几代人无一不是中心耿耿,为朝廷,为大汉尽心尽力,也都是朝廷股肱大臣。但是你刚才说蒙受太师照顾提拔,我所言无碍吧。”
“这又有何问题?”张济不明。
“你不觉得你在卖国么?”
张济一惊,但是贾诩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忽然站了起来,一揪住他的领子,大声的质问道:“公如此心安,不受封于皇上,不思安与朝廷,却甘愿受董卓恩惠,掌兵虎视朝廷,不是卖国是什么?公家世代忠臣,到了你这一代,却要助纣为虐。董卓之心路人皆知,他要废天子而自立为王,你却依旧为董卓卖命,实乃不忠不孝。大汉如果在你手中而亡,天下百姓饱受战乱之苦,你乃不仁也。我今本就是冒死前来,公若杀我,请自便之,不过乃不义尔。多了之前三罪,凑足四样,又有何惧哉?”贾诩说完松开了手,坐回原位喝起了酒。
张济沉默了一会,终于还是开口了:“听先生一席话,顿时让我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文和兄,你一定要救我。张济枉活几十哉,做了罪人尚不知晓,还一心以为安逸无比,实在惭愧。若不是文和今日前来,将来张家背上千古骂名,我就是张家的罪人啊!”说完跪在贾诩面前,诚恳之至。
“快快请起,我既然肯来,如无把握怎会开口。你我之间,素有情谊,我又怎能忍心见你无心之过。”
“愿闻其详。”
“恩。”贾诩扫视四周,虽然帐篷内没有兵丁,但是守着帐篷的两个卫兵却让他很是不安。
“自己人,不碍事。”张济让他放心。
“此两人是你血亲?还是生死之交?”贾诩似乎有些不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皇上,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样啊。”张济大喝一声:“来人!”
顿时门口两人走了进来,张济二话不说,抽剑杀之。
贾诩依旧在边上喝酒,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一般。
派人将尸体拖了出去,保证帐篷附近无人之后,张济亲自为贾诩斟酒。贾诩刚才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深深印在了他的心中,贾诩日后的成就绝对是无可限量,既然如此,自己何不跟着他,或许也是一条出路。
想到这里,他对贾诩是越发的信任了:“文和兄有话但讲无妨,要我如何做?只要你说,我一定照办。”
“你要做反贼呢,还是要做忠臣?”贾诩也不多问,冷冷的冒出一句。
“我张家历代忠臣,对皇上那是忠心不二,我定然是选忠臣。”
“既然如此,你知道你应该对谁效忠了吧。”
“啊,多谢文和提点。”不过张济依旧有些犯愁:“不过我只不过一个校骑都尉,没有能力举事。如今董卓势大,我恐怕…”
“我不是叫你现在表态,只要你有心,天子希望你潜伏在董卓身边,鼓动董卓造反。”
“什么!?”
“是的,你要大力鼓动董卓造反。”
“眼下天子颓弱,董卓造反的话天下不是岌岌可危?那我不成了天大的罪人么?”
贾诩不屑道:“我岂会害你,你要尽快将你手下的所有统帅将领都撤换成你的心腹之人,到时候只听你命行事。同时你注意多与其他将领走动,并说以厉害,加以策反。天子毕竟是天子,应该到时候会有一些人为了明哲保身不会与董卓为伍选择观望,这群人的工作就交给你去做了。而董卓的话你必须得阿谀奉承,将他捧上了天,鼓励他造反,越快越好。董卓目前还无心造反,正在谋划,如果此时暴露,那么对他无疑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文和的意思,是要我故意走漏…”话多半句被贾诩阻止了:“有些事情,还是藏在肚子里的好,既然公已明晰,那么我便先行告退。将来成大事之时,希望张将军要明白自己能做些什么。”
“一定,一定。”
“这是天子托我授予将军的,将军收好。”贾诩将一物品塞到张济怀中,然后离去。
张济打开布绸一看,竟然是一颗龙眼明珠。
珠子的价值不菲是真的,但是并不是说一般人没地取得。但是一般这类珠子用做药粉则可惜了些,一般只有皇帝皇后的冠冕之上才会加上这样的东西。还有就是一些功劳极重的大臣才能得到的。
张济顿时泪流满面,对南而跪:“皇上对我张济如此看重,张济绝不会做出有悖祖先皇上的事,就算粉身碎骨,再所不辞。”
就此,张济的工作贾诩算是完美的完成了。以张济之能,一定能策反一大群武将,等于未战先折了董卓一臂,比灭他10万军队还要厉害。刘辩得贾诩,不得不说是一件可喜可贺的美事。
而另一边,王允却在家中对月长叹。不得不说,王允确实是一位忠臣。特不是忠臣于刘辩,是忠于自己。这类文人,对名节很是看重,因此无论何时何地,忧国忧民也就成了份内的事。
不足月余,曹操说服袁绍,发动十八路诸侯准备勤王。是月,吕布出征,无人能胜,勤王之师无法进京,却让京城动荡不已。
董卓在十八路诸侯退却之后安居在寝宫之内,夜夜笙歌。
这日,却与往常不同,很罕见的没有歌妓在寝宫,惟有李儒与吕布两人。
“太师不用担忧,温侯挫败敌人,那十八路诸侯原本也不过是来占便宜尔。如今大败,乃是因为各自隐藏实力之故。各军都有异心,不肯出力,功成则一气呵成,退则必然四分五裂。十八路诸侯不战自退,太师大可不必担心。”
“哈哈哈哈,那么说,老夫可以高枕无忧尔?”董卓似乎十分高兴。
“没错,太师可以安心了。”
董卓看了一眼身边傲然而立的吕布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我有奉先,何愁天下不定啊。”
董卓得意,吕布也高兴,李儒没有说什么,只是待在一边,一言不发。
又过一日,董卓宣召群臣进京,到了他设的大堂之上。
刘辩也在早朝,但是今日不同寻常,竟然无一个大臣来到。
“这是怎么回事?张幺儿?为何群臣不上朝?!”刘辩有些怒了。
“回陛下,今日清晨董卓命吕布把守外殿大门,将群臣全部都请到了他那里。那些不肯去想上朝的也进不来,只得怏怏而回。”
“可恶!这个恶贼,欺我太甚!”刘辩大怒,顿时将身边东西朝下扔去,以求泄愤。
“陛下,何必生气呢,这董卓此举显然是自寻死路罢了。”荀彧不慌不忙,选了个空位置安坐。
“你可有良策啊?这董卓如此猖狂,这可如何是好?”
刘辩说完看到荀彧笑了笑,指了指一边闭眼不语的贾诩,看起来贾诩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老神尤在。
“文和,你以为呢?”
贾诩似乎睡着了,刘辩却不生气,以此人之精如何能在此地安睡,必然是有些万全之策,怪不得荀彧说董卓找死了。
“文和!”刘辩大声叫唤,这时候贾诩才睁开眼来,装做不知:“主公,不知主公唤我所为何事?”
“我想问问你,今天的事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刘辩将所有语气词都去掉了,他知道贾诩的意思,所以特地用你和我来表达出对他的尊敬之意。
“此乃契机,要灭董卓,只需要半月。”
听到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