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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另一个有后台的女人被学员们称为“金童玉女”,只不过那女人也有四十多岁了,半老徐娘被称为“玉女”,稍微有点恶心的感觉。
他自然成了大家邀请的对象,只要外出喝酒,他们几乎都要叫上他,党校周围的餐馆、饭店、酒店吃了一个遍之后,他们就杀奔几十里外的省城。喝完酒再跳舞,不闹到凌晨三四点不回寝室。
有时回来晚了大家就在外面开房住宿。当然,吃饭也好、跳舞也好还是住宾馆都不需要他们掏钱,每次都有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人抢着为他们买单,有时候谁也不知道人家什么时候买的单。
薛华鼎在省城也有认识的企业家、老板,特别是原来在电信的时候结识了不少的人,这些人不知怎么知道他在省党校培训,都争先恐后来献殷勤,但他都坚决拒绝。
至于当副县长、县长、县委书记认识的那些老板,他更不假辞色的推辞,但还是有“漏网之鱼”巧妙的为他买了几次单,他也只好苦笑接受了。
除了党校同学和企业老板,来得最多的就是各级官员,浏章县的县级干部、县直机关的领导几乎都轮流来“汇报”了一次工作,有的还不止一次。不知是不是他们私下商量好了,每次来都是一个官员为主,一个晚上很少出现两个平级的官员,很多时候是单独的一个县级官员请薛华鼎出去吃饭、娱乐。
来得最多的是代县长郝国海和县委办主任李光明、县政府办主任王波。
李光明、王波一般是用公事需要请示薛华鼎的名义来的,而郝国海则是代表着双层身份来看他。他既是薛华鼎的下属,向他来汇报工作,又是代表长益县的那些人来请薛华鼎的客。
薛华鼎知道郝国海除了这个明面上的事情,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私人的事。现在他的情况有的尴尬,希望薛华鼎能帮他解决,让他早一点宽心。
他从长益县调到浏章县,当上了代县长,原来的县长罗国威则变为代县委书记。如果薛华鼎上完党校直接高升的话,那郝国海自然就成了县长,虽然这个代字暂时不会去掉,需等一年多之后的人代会批准,但那只是走过场,肯定能通过。
他最担心的是薛华鼎回去后重新当县委书记,那罗国威就会还原为县长,这样一来,自己就可能屈居常务副县长或副书记。
虽然这有点儿戏,但并非不可能,郝国海绝对不愿意放弃到手的县长职位。
他心里非常希望薛华鼎能走一走上层路线,使他高升成为事实。从薛华鼎的政绩、表现、口碑等等情况来看,他高升完全是可能的,市里安排什么代县委书记、代县长都是在为他高升造势。
他担心的就是薛华鼎只坐在家里等着上级来找他,或者对现在上升不上升不放在心上。
薛华鼎对郝国海的来意自然了如指掌,听了他的旁敲侧击也只是笑笑。说实在的,薛华鼎还真不想干什么副市长,更不想为得到这个副市长的位置而拉下面子去活动。
当市长甚至市委书记,他当然想,问题是自己一下升到那么高既不可能也不现实,现在安华市的牛水生市长、孙迪华书记都没有退居二线的迹象,更何况在他们后面还有一个罗格衡虎视眈眈,哪里有自己的位置?
可要劝说郝国海放弃吧又说不出口,因为自己还不知道上级是如何考虑自己的。也许自己对郝国海说还要回去当县委书记,一旦将来上级真的让自己当了副市长,传到别人耳朵里就是自己对工作挑精选肥,辜负领导的好意。所以当郝国海问他的时候,他只能很官方的回答听从上级领导的安排,他们叫自己干什么就干什么。
县里的官员来过了,安华市的官员也来了一些。市里来的都是一些市直机关的领导,这些人都是官场上的老油条,他们预计薛华鼎不久就将到市里占据一席之地,不管他今后是不是主管自己这一摊子,多一点交情总是好的,按照薛华鼎的发展势头来看,他升到他们前面领导他们只是时间问题,早一点铺路比今后巴结要好得多。
所有来的人当中最让薛华鼎开心、没有负担的就是罗豪、鲁利等人,这些人现在不求他办什么事,年纪又相差不多,相互之间没有什么顾忌,谁也不需要讨好谁,完全可以做到以朋友的关系来交往、不掺杂一点利益,无论是聊天、打扑克还是喝酒、跳舞都开心。
不管日子是快乐还是郁闷,一天都还是二十四小时,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下半年。
一天刚下课,薛华鼎收拾书本准备回寝室,赵长宁凑了过来,问道:“中午请你出去吃饭好不好?”
“靠,搞得同女人约会似的,那我说不好!”薛华鼎笑道。
“呵呵,小妞,从了大爷我吧!”赵长宁也笑着说道,周围的几个学员笑成了一片。
旁边一个家伙笑道:“本来我也想加入的,看你们两个关系不一般,我就不当电灯泡了。”
又是一阵大笑。
两人走在走廊上,薛华鼎问道:“又有什么消息要宣布?”
赵长宁从省政府外调的,省府里有不少死党,消息自然很灵通,一有什么事,他就首先告诉薛华鼎。
“没有!两天没下馆子了,嘴里有点淡。”半年多的学习,前来请客的人比以前大幅度减少,不再像以前天天有人请客了。
“我还信你的?肯定是有什么事要说。”薛华鼎打开寝室门,将书往书桌上一扔,说道,“你的书也放我这里吧。”
告别同学,两人边说边往外走,赵长宁说道:“前几天省纪委双规了好几个人。”
薛华鼎一愣,问道:“谁啊?与我们有关吗?”
赵长宁笑道:“你是不是做什么美梦?想他们双规了你就填上去?”
薛华鼎道:“呵呵,我还没那么无聊,既然你这么郑重其事的把这事说出来,肯定与我们有点关系吧?”
赵长宁道:“开玩笑的,这次双规的人中间有一个是我认识的,很久以前他儿子还和我干过一次架。”
“呵呵,为女人?”薛华鼎问道。
“你怎么一下就猜出来了?”赵长宁站到薛华鼎前面,说道,“薛华鼎,你牛啊,我怎么就没看出你有半仙的本事?”
薛华鼎道:“这还不容易猜?看你无所谓、甚至有幸灾乐祸的神色,肯定是他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如果是普通的斗气打架,你会记这么久?肯定是争女人争输了,所以刻骨铭心。”
赵长宁脸色一暗,没有说话,而是让出道,随着薛华鼎往前走。
“过去的都过去,你现在春风得意,还记那些事干什么?”薛华鼎道。
赵长宁道:“当年我和他同时大学毕业,他因为父亲的关系分到了省机械厅宣传部,我分到安华市南区中学当老师。我女朋友……当时的女朋友分到他父亲工厂里,那家伙就利用他父亲的权力……”说到这里,他没有再说下去。
薛华鼎也没有说话:这种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赵长宁自己有了老婆孩子,对方又出了这些事,自己完全没有劝慰赵长宁的必要。
薛华鼎心想:“看起来你赵长宁实在是一个稳重的人,怎么涉及到男女私情的时候就显得这么不成熟呢?”
两人随便进了一家餐馆,赵长宁第一次不要人敬酒就自己大喝起来,三满杯白酒下肚后,他把刚才这件事痛快的说了出来:
出事的是湘湖南山机床厂,是省内一家大型国有企业,厂址在省城,厂里正式职工有八千五百多人,主要生产普通车床、磨床、轧制机、减速器等设备和部件,虽然经济效益不是很好,但相对其他亏损企业而言,这个厂的情况还是很不错的。
这个厂的级别也很高,在过去厂党委书记和厂长都属于厅级干部编制,现在虽然政企分开不再明确规定他们是厅级,但开会、相关待遇方面还是遵守着这个规定。
这次出事是因为厂党委书记兼厂长熊志理的儿子熊虎——也就是赵长宁的同学加情敌——引出来的。这个熊虎从大学毕业分到省机械厅之后并没有认真干几年,他觉得自己在里面完全是浪费青春。机械厅本身就不是一个很有油水的部门,加上他一下子也不可能身居高位,他父亲虽然是一个厅级干部,但一个厂长的影响力非常有限,最多是助他早一点达到处级干部的位置。
干了几年后,在别人的鼓动下他就下海自创公司。开始时他雄心勃勃,以为凭自己的能力和在机械厅积累的人脉关系就能发家致富,不要父亲的工厂帮忙,一个人在外闯荡。哪想到闯社会不是那么容易,不到半年不但没有赚到钱反而因为几次投资失误而债台高筑,本不同意他下海的妻子开始埋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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