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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政府召开了几次会议,然后将两个纸厂的负责人召集起来开了几次会,然后一道道指令从县政府,也就是薛华鼎的手里发出去:
四十五岁以上的纸厂职工全部内退;除少数技术人员和必要的设备维护保养、看护人员,其余所有纸厂工人全部下岗待聘,所有下岗工人只发最低生活费用;纸一厂撤销,除职工住房外,纸一厂所占的场地公开拍卖、设备和厂房也公开拍卖;拍卖剩下的设备无价值的做废品处理,能用的送转入纸二厂;成立浏章县芦苇实业有限公司,负责管理全县的芦苇场,负责芦苇品种的改良;对外招商成立新的纸厂……
因为动作幅度大,虽然县里准备了不少的资金,但还是引起了许多工人的愤怒。失去工作的他们开始酝酿上访、游行的事情。其实这些工人领取的最低生活费与以前的所谓工资差不了多少,只是没有那个虚无的工人身份而已。
县机关里不少人在幸灾乐祸的观望着,有些人还不时鼓动一下别人。
好就好在换届在即,公开出来唱反调的官员倒是没有,他们可不想因为发泄自己的兴奋而影响自己在换届中顺利过渡。
工人们的这些行动自然没有逃过薛华鼎、傅全和等人的眼睛,他们已经做好了迎接工人游行的准备,得到确实信息后,县里及时出了一个招工启事:浏章县芦苇实业有限公司招收芦苇品种改良人员,人数三十人。
这个招工启事一出,立即分发了不少工人的心思,不少工人开始报名,等待公司来面试,至于游行、上访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因为有人已经放出风来说只要参与了游行、上访,就自动取消面试资格,僧多粥少,工人们自然还要多考虑考虑自己的生活。
就在工人们犹豫是等待面试还是继续游行的时候,不久之后,县政府马上推出了又一个大动作:由浏章县芦苇实业有限公司出面公开拍卖芦苇场的承包权。
让县里所有领导惊讶的是,拍卖广告在《湘湖日报》、《安华日报》上刊登不到一周,就有来自市内外、省内外的四十多家企业报名参加拍卖,几个外省纸厂甚至马上派人来浏章县活动,大有不把芦苇场拿到手不罢休的架势。
通过拍卖,除了划出一块交给浏章县芦苇实业有限公司进行芦苇品种改良的芦苇地之外,其他的芦苇地被分成两块都获得不不低的收入:一块大芦苇地拍出了每年上交三百四十万的承包费用,一块小点的芦苇地也拍出了每年上交二百七十万的承包费用。
如果说企业踊跃参加拍卖让县里的干部惊讶,那每年总数为六百一十万的承包费用,让他们嘴巴张开一时合不拢了。没有拍到芦苇地的几个企业还在县里活动,说是让他们来对那块由浏章县芦苇实业有限公司管理、进行芦苇品种改良的芦苇地交给他们,让他们自己来改造,他们保证不但严格按照县里的要求进行品种改造,而且每年还上交一定的承包费用。
这些纸厂都感到现在造纸的原料太难找了,承包下这些地就能得到大量的芦苇。
尝到甜头的几个县领导动心了,开始主动做薛华鼎的工作,但薛华鼎坚决制止了他们的劝说:他是用这块地来安置下岗工人、稳定社会秩序的,虽然县财政每年少一些收入,浏章县芦苇实业有限公司也要多操一点心,但值得。况且一旦芦苇品种改良成功,今后能获得更高的承包费。
当第一年的承包费用到帐后,有了钱的浏章县芦苇实业有限公司按照县里的指示又扩招了一百名工人,这样一来,除出内退的、提前退休的、被重新招聘上岗的,最后两个纸厂只剩下二百多个职工没有出路,只能领取最低生活费。
在这二百多个职工中,有的南下打工,有的在本地做小生意,也有的到私营纸厂和外地的纸厂找到了工作,真正没有一点事做的不到一百人。
唯一让薛华鼎不满意的是,纸厂的招商引资情况不佳。虽然有企业家前来考察纸厂的情况和浏章县的投资环境,但多是喝了一顿酒,吃了几餐饭,说一声我们再考虑考虑的话就走了。
换届选举如期举行,纸厂改革的事对换届基本没有什么影响。有人说这次改革不好,将不少工人推向了社会,让两个对社会有功的纸厂灰飞烟灭,但更多的人说改革得好,使县里的财政收入增加了,纸厂原来是包袱,现在变成了钱库。
在党代会正式选举前一天,市委秘书长刘桂清赶到了浏章县。他在相关会议上明确表态支持现在的党委班子,傅全和也到各代表区做相关人员的工作,以确保薛华鼎一举通过这道关卡。
选举当天,孙迪华、牛水生、罗格衡三大巨头同时现身浏章县,加上留在这里的刘桂清,可以说这是浏章县选举史上的奇迹。
选举毫无悬念,傅全和、薛华鼎等一班子人全部高票当选,进入常委班子。
在人代会的选举中,薛华鼎也以高票通过,正式成为浏章县县长,出掉了头上的那个代字。
虽然这是顺理成章的事,但薛华鼎的好友还是表示了祝贺,有的是登门要酒喝,有的是电话贺喜。
王波也成为县政府办公室排名第一的副主任。
因为成了县长,得在浏章县工作一段时间,薛华鼎和王波都搬出了招待所,薛华鼎住在已经调到昌宜县任县长的那个人腾出的房子里,王波则在其他地方租了一套房子。
五月底许蕾在省人民医院顺利生下了一个男孩,取名叫薛畅,这个小屁孩自然成了大家争相呵护的宝贝。
薛华鼎请了三天假,在医院里陪了许蕾三天,亲自开车接她们母子出院,专职司机被他赶到了其他车上。
薛畅满月的时候,许蕾的爷爷和奶奶,也就是梁燕的公公婆婆也来了。这次,大家的表现都不错,至少没有那种能让人看见的冷漠,特别是爷爷奶奶对这个小东西慈爱有加,梁燕也难得得喊了公公婆婆一声,他们也爽快的答应了,算是揭开了以前那不愉快的一幕。
喝薛畅满月酒的还有许蕾的阿姨梁婧以及外婆,梁婧的身体看起来明显不好,病怏怏的样子,平时她还要外婆照顾她。
薛华鼎的爸爸妈妈更是喜昏了头,整天笑呵呵,殷勤的招呼着前来贺喜的亲朋戚友。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还有一个孙子在美国,已经四岁多了。
黄清明也给许蕾打来了祝贺的电话。但当许蕾邀请她回国看看的时候,黄清明还是拒绝了,说是再过一段时间,她说她的公司现在事情很多,一时脱不开身。
将薛畅抱在怀里,看着他哭、看着他笑、为他换尿片……只有在这时候,薛华鼎才有一种真正做爸爸的感受,那个只闻其声、只见其相片、不见其本人的、远在美国的黄小华,在薛华鼎心里总有一种很飘渺的感觉,自豪感和充实感没有现在这么实实在在。
时间一到七月,与长益县一样,浏章县进入了每年的汛期,抗洪抢险成了全县的中心工作。
外洪内涝是最常见的事,作为县长的薛华鼎忙得脚不落地:调节防汛物资、调拨防汛人员、检查防汛情况、储备排涝的柴油、购置排涝的设备……
大堤都是土质的,只要下雨,堤面上就不能行车,薛华鼎就只能带着王波和其他干部穿着雨靴走路,在堤坡上查看,吩咐堤段负责人一些注意事项,和普通的防汛农民座谈,一天下来,脚打起了不少水泡,人也精疲力尽,但第二天清早又要重复昨天的工作……
好不容易等堤外的洪水退到了警戒水位以下,以为可以轻松三四天,可以坐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和其他干部谈谈情况就行了。
不想刚坐了一天办公室,主管农业的常委副县长贾红军就急匆匆的跑来说湖乡的农民与长益县的农民打起来了。
薛华鼎连忙问道:“打起来了,怎么回事,为什么与他们县的人打架?”
贾红军叹了一口气道:“还不是为了争排积水,每年都要闹上几天,这次闹得最大,我们的人被他们打伤了两个。”
“伤势危险不危险?不会死人吧?”
贾红军回答道:“乡党委书记说死估计死不了,但有后遗症,可能要治疗很久。”
“现在采取了什么措施?派出所的人去了没有?”
“去了。两边的人已经被各自的警察拦开,但现场还在闹。”
“那你马上通知叶望同志,让他多带一些警察过去,一定要稳住我们的人,不能让他们再打了。”
“好的。”
“长益县的人伤了吗?”
“好像也有人受伤,但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乡党委书记的意思就是想请我们县里的领导找他们长益县协调,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