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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脆先不理他们,我把那些优良资产给剥离出来,只做我的事,等我新成立的公司成立后,等我有了足够的威信,市里县里领导没有了后顾之忧,我再腾出手了消灭这些蛀虫。我想,他们一两年之内不会死掉吧。”
邱秋认真的说道:“那我就放心了。我生怕你看到柴油机厂这么多问题,就产生除暴安良的心思,不管一切先去掐灭蛀虫再说,那就麻烦了。以前就有几个新分来的厂领导栽在这个上面了,经济没发展,反而搞得天怨人怒的。工人们开始是拍手称快,但很快就抛弃了他,让他一个人碰得头破血流,灰溜溜的打道回府。”
薛华鼎真诚的说道:“谢谢的关心。”
“呵呵,这么客气?”邱秋笑是笑,但脸上并没有多少快乐的神色,反而有点点哀怨。她从随身携带的坤包里掏出两本厚厚的笔记本放在茶几上,说道,“这是我那段时间和后面调查的柴油机厂的问题,你抽时间看看,我希望你继续保持现在这份冷静的心,先把下岗工人安置好,把工厂搞活,然后再腾出手整治他们。本来,我是不准备这么早就给你的,但我看你很冷静,现在就交给你,让你心里对厂里的那些干部有一个数,不要过于相信他们,特别是不能把他们带进你新成立的公司里,到时候你就被动了。”
薛华鼎默默的将两本厚厚的笔记本放进自己的公文包里,明显可以看出里面有不少额外的资料,甚至有相片。显然,为了收集这些邱秋花了不少的心血。
薛华鼎将笔记本放妥之后,说道:“你用了很多时间吧?”
“正式的时间算是两个月,如果认真算,也算是好几年了,我有不少亲戚是厂里面的。”邱秋道,“有了这两本笔记本,你暂时可以不去碰财务方面的事,免得打草惊蛇。”
“可我要剥离资产的话必须要涉及到财务啊。不深入调查可以,但完全不涉及财务不可能。”薛华鼎说道。
“你完全可以做一个中间人,为什么要碰财务?即使碰财务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邱秋道。
“中间人?你是说我做一个中间人?”薛华鼎有点不解的问道。
“是啊,在旧柴油机厂和新公司之间,你做一个中间人,以一个副县长的身份去协调,同时阻止那些蛀虫进入新工厂就可以了。”邱秋提醒道。
“哦,我懂了。我两边都不管具体的经营,只为他们牵线搭桥。对,你说的对,我又不是经营工厂方面的专家,我当什么厂长。呵呵,好!”薛华鼎高兴的说道。
“呵呵,不会怪我一下把你两个工厂的厂长位置都剥夺了吧?”邱秋笑问。
“那我的思路得改一改,幸好我的报告还没有上交。”薛华鼎笑问道,“你难道是学企业管理的,你怎么知道这些玩意?”
“现在股份制改造的事例多得是,只是我们地区还没有实施起来,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啊。像你这种剥离资产的方式在外地很普遍,也有很多人利用这个办法侵吞国有资产。一些穷厂的厂长往往通过这种方法摇身一变就成了私人老板,资产一夜之间扩大了几百上千倍。你如果想成身价上千万的老板,现在正是其时,只要你动一点点心思就能达到,而且名正言顺。呵呵,心动了吗?”邱秋笑问道。
薛华鼎点了点头,感叹的说道:“如果我是厂长,又有现在这个权力,要发财还真是简单。说句冷笑话,这个厂还真亏了前段时间县里和市里都不想做主,都想推给对方,才使得没有这种胆大包天的人出现,也幸亏那个王副县长一门心思用在调离、升官上,否则的话,现在柴油机厂只是一个空架子了。”
邱秋道:“不幸之中的大幸。不过,里面的不少资产还是被侵占了一些。”
“我迟早会让他们吐出来。”薛华鼎说道。
两人没有谈多久就分手了。
薛华鼎回县政府的办公室修改起草资产剥离的报告,邱秋则回市里去了。
按照薛华鼎的新思路是保持柴油机厂旧厂不变,包括厂领导班子都不动,薛华鼎不参与具体的经验活动,同时,县里吸收社会上的优良投资成立一个新的股份公司。
然后薛华鼎协调安排旧柴油机厂把厂里的那些好的机床、好的设备、部分厂房、部分土地划拨出来,折价之后作为投资进入一个新成立的股份公司里。
也就是说这个新的股份公司既接受了柴油机厂的投资,也接受社会上的优良投资。
这个新公司的运作由董事会聘请新的管理班子来管理,薛华鼎同样不参与具体的经营。这样一来,他的地位就超然了,没有具体事务缠身的他可以把更多的精力用在县政府工作上,用在为两个企业制订战略计划上。
写了两个多小时,薛华鼎就被许蕾一个电话招了回去:他要和她一起赶往安华市,送外婆、姨妈和那个古怪装扮的老表黄浩炜,明天上午她们就离开这里回福江省春州市自己的家。
当薛华鼎与黄浩炜单独相处的时候,薛华鼎问了一下他今后的打算,这个小伙子很干脆的说道:“我肯定继续读书,先把我的学业完成。”
薛华鼎一听也乐了,还真不要自己来劝他,就脱口而出道:“好。”
“呵呵,表姐夫,是表姐要你来劝我的吧?”黄浩炜笑着,说道,“看来你们还是相信我不会被那些鬼佬带坏的,我只是也只是为了好玩,试试民航飞机允许不允许我回来,这是我和我朋友打了赌的,只要我用这个发型能回国、能出国,他们就输给我一台笔记本电脑。呵呵,在等待海关出关入关的时候,很是刺激。”
薛华鼎想不到是一个这样的原因,忍不住笑了。
黄浩炜又说道:“你是不是要说不用我担心家里?我要担心我就是傻子。现在家里又不怎么需要钱,我只要能保证自己能吃饭就行了,姑父早就给足了我的学习费用,我想我家真要需要钱的话,你们还不帮一把?”
这小子看得这么清楚,薛华鼎自然说不出其他话来。
黄浩炜笑了一下,问道:“表姐夫,如果我回国后想自己搞科研,想自己搞实业,你可要帮我一把。”
“好啊,只要我能帮忙的,我不会犹豫。”薛华鼎道。
“呵呵,肯定能帮忙的,我知道你有钱,有钱就能帮上忙。”黄浩炜道。
“你还真是爽快。”
“直接点好,免得到时候又要再说一遍。不过,我也不敢肯定我能到那一步,也许跟其他海归的人一样找一个中外合资企业当打工崽。”
送走外婆、姨妈和那个古怪装扮的老表黄浩炜后,薛华鼎进一步修改资产剥离的方案。
因为这个方案理论上不会产生资产流失问题,也因为厂里的大部分设备也一直在闲置,薛华鼎的方案对柴油机厂的影响不大,所以当他把报告交上去,很快就在县常务会议上获得通过。
报告提交到市里后,市里也只批示要求县里安抚了下岗工人的情绪,不要让工人产生把好设备全划走而抛弃他们的想法,同时在设备作价之后必须报市国资委审查批准。
有了市里、县里给的尚方宝剑,薛华鼎组织柴油机厂的领导召开了会议,详细讲解了上级批准的那份报告,请他们协助自己完成这个转型的任务。
因为是薛华鼎有意甩开他们而确定的方案,这些认为自己被轻视了的人心里都有点不舒服。不过形势比人强,人家是县政府的副县长,调拨走的又是市里、县里的资产,也有大部分是一些闲置的设备,他们想生气也只能在心里生气,没有这个权力也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和薛华鼎争吵。
在会议结束前,薛华鼎也没有征求他们的意见就确定了改型实行小组的名单:他自己任组长,一个老技术副厂长任副组长,又把去年分配下来的几个大中专毕业生做组员。然后宣布了一下保密纪律就散会了。
剩下要做的就是让这个改型实行小组按设备清单划拨设备、厂房和土地,他自己则开始向社会寻求优良资产、项目、资金。
这个才是解决当前矛盾的重点,没有项目、没有资金,仅仅凭柴油机厂的那些设备是不可能产生经济效益的。
几个厂领导鱼贯而出,都无一例外的低头沉默不语。
看着他们脸上不高兴的表情,薛华鼎心里道:“我没有找你们的麻烦,你们就应该得意了,还要给我脸色看,渡过了这个困难时期,我会让你们知道我薛华鼎的厉害。哼!”
薛华鼎回到家,家里却没有了春节期间的热闹,所有的客人都走了,包括许蕾也忙她的事业去了——她主管的那家软件开发公司开发出来的软件马上就要进行全面的测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