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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局长、张队长心里想:如果要算的话,确实也能将这顿饭钱算到盗窃造成的损失里面去。
薛华鼎见鱼儿“上勾”,认真的回答道:“怎么不可能?我可以算给你听。”
说着他拿起桌上的一根筷子,比划着解释道:“你看我现在把筷子比着光缆,用刀在中间这么拦腰一砍断,就成了两截,我们邮电局就要把它们接起来,是不?怎么接?首先我们要买一个三四千元的光纤接线盒放在这个断口处,再把两边的光缆拖到这里来熔接。熔接可不是用一个打火机就可以办到的,必须要动用上百万一套的光纤熔接机,还有就是上百万一套的光纤测距仪。”
薛华鼎见邱秋和两个干警都认真的听着,继续说道:“这些昂贵的设备我们县局没有,只有上级局才有,每用一次都要付出一笔票子,称之为设备使用费。加上操纵这些仪器的技术人员的人工费和材料费,就是七千出头。这还是幸运的,亏了我们建设的时候预留的光缆够长,把两头预留的拖拽过来勉强可以连接上,如果小偷们再砍长一点,两头拖过来的光缆就不够,我们还要重新放光缆,将短的光缆换掉,那损失就不是几千几万了,可能要十几万,而且好几个局的通信要中断好几天。”
看着薛华鼎比划,邱秋很容易就明白了光缆连接的情形,听说一个光纤接头盒就是几千元,她也就相信了薛华鼎的估算。
邱秋感叹道:“想不到啊,仅仅这么剪一下损失就是几千元。”
张局长和张队长也是第一次对这次事故的损失这么清晰的了解,以前心里都有点觉得朱县长有点小题大做了。对于破这种小案,他们多少是出于应付朱县长的指示的。现在两人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薛华鼎笑着对惊讶的邱秋道:“要是胶水一胶就好,那就轻松多了。哈哈,这个反差惊人吧?一元钱的收入,七千元的损失,相差至少七千倍!够吓人的。”
邱秋也笑道:“你这句话做文章的题目倒不错,《一元钱的收入,七千元的损失》,够吸引读者眼球的,我现在是被你说动了……不过,你怎么体现我们张大局长他们的功劳呢?”
张局长连忙谦虚的说道:“只要能引起人们的重视,威慑那些犯罪分子,宣不宣传我们没关系。”其实他也知道只要这事上了报,少不了要表扬一下破了案的公安干警。
薛华鼎胸有成竹的说道:“虽然侧重点在收入和损失的数据比较上,但你也可以写我们张局长为了通信安全日夜排查,不顾案子价值小,在冰天雪地的辛苦奔波寻找证据。还可以把我挺立在风雪里的光辉形象也带一笔,那不皆大欢喜?”
邱秋笑道:“大言不惭的家伙,现在我们南方哪里有什么冰哪里有雪……晚上在风里真的很冷吗?”说到后来还真关心起来。
“真的冷,开始我都全身颤抖了,不过烧了火之后就好点了。哈哈,你不知道,只要我说在寒风中站了一晚,所有好心人都同情我。”
“呵呵,往自己脸上贴金吧,谁同情你了?”
“你不知道,第二天正好是我去给朱县长汇报,朱县长看了我双眼深陷布满血丝,心痛得差点……啧,啧……”
“就是那天?”邱秋问完,觉得这话太暧昧就马上说明道。“就是文镇长请客的那天?朱县长心痛得怎么样,流眼泪了?呵呵。”
“就是那天。朱县长他心痛得让我多汇报了半天,把我累得半死,哈哈。”薛华鼎笑道。
“油嘴滑舌,累死你,这么不正经,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邮电局的局长的,难道你们邮电局这么缺人才?”邱秋笑着甩了薛华鼎一个白眼,问道,“还有什么鬼点子?”
薛华鼎收起笑,说道:“你想想,如果这件事连省报都报道了,我们的县报能不报?当然要报,对不?也许市级的安华地区报也转载呢。那县委县政府的简报呢?也是必然的吧。省报和县报自然是以痛惜损失、斥责小偷、弘扬正气为主。那么简报呢,那你应该清楚以什么为主吧?”
邱秋故意装不知的问道:“我不清楚,你说以什么为主?”显然她是想让薛华鼎卖一个人情给公安局。
薛华鼎心领神会的说道:“当然以赞扬公安干警舍生忘死、辛苦破案为主。我倒有一个建议,刚才张局长也说了,这个案子在他们看来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案子,说明还有很多大案子,你文笔好何不去挖掘挖掘?做一个公安局或政法系统的专题?现在省报下来调查殴打钉子户的事,这可不是好事,肯定县里有不少领导不高兴,如果我们出了这篇报道,那不坏事变成了好事吗?同时赞扬一下县委县政府领导有方,对稳定社会环境做了大量的工作,县委县政府领导们肯定都高兴。”
薛华鼎的话让张局长心花怒放,心里想到:怪不得这看起来轻浮的家伙这么快就当副局长了,不完全是别人帮忙的原因,他还是有自身的原因啊。这么运作不管成不成,至少说明他的脑子好使。
张局长有点被这突然而至的消息喜昏头了。虽然现在见报的事还不见踪影,但有了薛华鼎和邱秋的操作,见县委简报的把握还是很大的。
这段时间,张清林与庄书记关系在不断加固,如果能有表扬公安局的简报出来,对巩固他在长益县的地位就有莫大的好处,而且他还得知县委将进行一些人事变得,如果自己再活动一下,有了庄书记的支持、有了这些民意基础。他进县委常委也不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
邱秋自然不知道张局长想了这么多,这么远,她笑着对薛华鼎道:“哇,真看不出来啊,你点子这么多,你怎么不去当宣传部部长?不过我有言在先,我能让他写,但能不能在省报发表,我可不敢保证。”
薛华鼎嘴里念念有词道:“宣传部长?宣传部长?有了,只要你有办法让他写,并把稿件寄上去,我就去找人,虽然我不敢百分之百的保证能登出来,倒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
听了薛华鼎的话,几个人眼睛一亮,不约而同的问道:“你在省里有门路?”
薛华鼎一愣,觉得自己也太得意了一点,就掩饰着笑道:“没有。不,有,我有一个同学在省第一人民医院当医生,算不算门路?”
几个人多少都知道各有各的门道也各有各的隐私,所以对薛华鼎的撒谎也不在意,也没有继续问这个问题。
邱秋转移话题道:“要不今晚你跟我一起去找他吧?”
“今晚?”薛华鼎奇怪的问,“他一个省报的记者会见我吗?”
“他们准备在上面跳舞,反正又不是包场,都可以进,到时候你在旁边帮我说一说情况,有些事你说得清楚准确一些。”邱秋道。
“好。就这么定。”薛华鼎点头答应,又转头对似乎在沉思的张局长道,“张局长,今晚的酒还真不能喝了,免得到时候出洋相。下次有机会我们再一醉方休。怎么样?”
张局长连忙说道:“行,今天就不再喝酒了。薛局长,今晚我知道你没吃好喝好,等元旦过后我再请你,以后你有什么事只要说一声就行了。对了,还有小邱,这事不管成不成我都代表全县公安干警谢谢你。”
邱秋坐了一会就走了,薛华鼎他们继续吃饭,酒自然没有再喝。
吃得差不了,张局长对薛华鼎道:“你不是有一件什么事要说吗?是不是又是一件好事。”
薛华鼎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是想向你局长大人告状喊冤的,你们某些警察做得也太过分了。”
张局长和张队长同时一愣,相互对视了一眼。
张局长看着薛华鼎道:“说一说,我看是哪些人做得过分。”
薛华鼎道:“本来我想自己请人先收集一些证据后再向你汇报的,不过,我努力了几次,都没有成功,那些人一听是收集对你们公安局不利的消息就打了退堂鼓。”
说着,薛华鼎就把黄矛镇高速公路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些。为避免影响到强麻子,他没有说出具体的事情,也没有说出派出所贪污嫖妓罚款的事,主要是担心张局长会护短,也担心他因为根基不稳而不敢下狠手收拾害群之马。
张局长听了脸上一阵尴尬,又看了张队长一眼,然后说道:“我在前几天也在局长举报信箱里收到过一封匿名信,说的基本上是这件事。因为是匿名举报,我没有派人下去调查,既然今天你薛局长说了出了出来,我相信不会有假,我就放手治一治这些害群之马。”
说到这里,张局长转头对张队长道:“张队长,你刚才也听了薛局长的话,你组织几个信得过的人下去查一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