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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兜售鲜粉的大概的说出了这些东西在菜肴里面的分量,买了这个鲜粉的饭庄按照这个配比,用了将近二十天才把这个鲜粉用光,店里面的生意却明显的好了不少,算帐下来,鲜粉一斤不过是用了五两。
可是这二十天足足的多赚了将近一百五十两银子,这可了不得,美味斋掌柜和店里面的认一合计,准备下次把柜上的银子都算上,买个一百斤放在店里面备用,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情,而且这些人都是听说惠风楼的王掌柜不知道什么事情出京了,莫非鲜粉和这个有关、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鲜粉的消息传播了出去,自然是京中各家的酒楼都是有所听闻,想必惠风楼也是知道。有耳目灵便的说是在惠风楼看到他们地东家江峰打了自己徒弟几个耳光,而且摔了桌椅板凳。
那个卖鲜粉的人本来和美味斋约好一个月后见面。可是距离那个再次交易还有五天的时候,十二楼除了惠风楼几乎所有的店东和掌柜都是出现在这个小小美味斋厅堂里面,尚膳监陈狗儿的圣眷依旧厚重。
所以陈贝的醇和楼自然是这些人的首领,十一家酒楼还有几个四品地大饭庄的人士坐在周围,他们都带来了店里面地厨子或者说味觉最为灵敏的人。美味斋的鲜粉还是剩了一点,此时均匀的分成许多份,放在每个饭庄人的面前。
醇和楼专门负责尝菜的师傅。拿着筷子轻轻蘸了一点放入口中,闭上眼睛。仔细的品位,睁开眼睛地时候已经是颇为惊讶,开口低声的对着身边的陈贝说道:
“东家,这个东西的味道至鲜,若是做山珍海味可能用处不大,但是用在寻常材料上,那效用可就是大了。”
周围那些人大都是跟着自家的掌柜东家说类似的话语。陈贝眉头一挑,心中想到怪不得惠风楼在美食大会上如此的神乎其技,原来是有这些东西在起作用,若是这些东西都是归了自己酒楼岂不是又是多了一个利器。
想到这里站起来环做了一揖,开口说道:
“方才美味斋的掌柜说卖这个鲜粉地人手中还有存货,如此好物岂可一家独享,不如由我醇和楼卖下,再分配给大家如何?”
这句话一说。下面一片议论的声音
“这东西要是惠风楼的,那可是江峰那个百户的东西,那凶人就算是国公儿子都敢打的混货,万一惹上门来怎么办。”
“不要担心,张永一中风,他还靠谁去。要不然怎么会忙着去镇守地方!”
陈贝听着下面的议论。一边想着这些鲜粉拿到手之后要怎么用,猛然听到下面有人在那里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们醇和楼居中公平分配的意思就是全吞掉吗?”
陈贝被人说破心事,顿时是大怒,瞪眼去看说这个话的人却是同为十二楼的聚德楼江老板,也是有强大的后台,不是太在乎尚膳监的陈狗儿,自己对他也是无可奈何。想到这里陈贝咽下愤怒,笑着说道:
“不知道江老板意下如何呢?”
……
大家定下了分配,十二楼一共吃下八成,剩下的由其他人分享。没有想到。那个卖鲜粉的人消息更是灵通。分配结束之后,卖鲜粉的人竟然是直接找上了醇和楼。陈贝大喜。心想这就可以全部吃下来。
为了避免对方反悔,直接把鲜粉每斤的价格提到了六两,但是卖方显然是觉得奇货可居要求是八两银子一斤。而且把话说地明白:你这里要是不买,自有别人买。
醇和楼不是不想动硬地,结果发现对方身后可能是有十二团营的影子,想到最近张永中风后,惠风楼地王掌柜离开,难道是团营想要坑惠风楼些银子,索性规规矩矩的买下来。想必风生水起的惠风楼,被这么一个釜底抽薪,肯定会迅速的衰败下去。
陈贝出了五千两买下了六百斤,厨师都是一袋袋的验过,确实都是鲜粉。而且那个卖粉的人信誓旦旦的说,根据惠风楼某个掌柜消息,鲜粉就这些不会再有出产——这个倒是自然,因为江峰已经把海肠子几乎挖干净了。
同样的事情在十二楼规模最大的三家也是出现了,两千五百多斤“鲜粉”卖出了二万一千两银子,然后那个卖粉的人消失了踪迹。
十天后,江峰在惠风楼对面的酒铺中,拿着一叠散碎的银票跟着赵秀才说道:
“把这两万一千两银票在汇财钱庄换成整的,换成他们的通兑。”
随手在桌子边上的铁柜里面拿出几张银票,递给一边笑嘻嘻的张亮,笑着说道:
“你那些堂兄弟们做的不错,这四千两拿去给他们。”
海肠子粉——江峰买赵秀才和铁蛋共用五十两,搭船去烟台三两银子,收购海肠子并晒干成粉三百五十两。运回天津卫所找到庄子存放下来共用一百三十两,粗算一共六百两,此次卖了五分之四的存货得银二万一千两,共获利二万零四百两。
这算是在京城捞到地最后一桶金了,把五成的份子给了陆炳,陆炳那里颇为的痛快,已经是挑明不干涉整个酒楼的运作。只要到时候分银子就是了。不过江峰也是知道这样的事情千万马虎不得。
所以还是坚持对方派到惠风楼一个账房先生,双方共同管着银钱收入支出。江峰算过,如果是自己在经营这个酒楼,每个月有将近六千多两白银入账,利润大概是四千多两,但是接管之后,江峰跟留守的韦管事和自己的账房先生说地明白,每月只要一千五百两就算是完成任务。
毕竟陆炳将来的权势只是会越来越大。花钱买一个好感也是应该地。
海肠子粉在惠风楼现在只剩下了三百多斤,当初拿出去卖给其他酒楼的时候,赵秀才一改整年谨小慎微不敢多说话的形象,和江峰争执了起来,因为在赵秀才的眼中,海肠子粉乃是惠风楼起家的根本,是点石成金的宝物,这么卖了出去太过败家了。有了这个将来就是到其他的地方也是可以成功。
江峰呵呵地笑着,他心中对赵秀才的怒火还是颇为的高兴,因为赵秀才这样的争论,就是把从前的心结放开,重新变回以前的心态,江峰悠然的解释说道:
“老鲍不是说过。若是用海中的虾蟹或者大骨精熬都会有类似地鲜味,只不过这样一来花的银子也就是大大的多了,可是现在京师中的十二楼那一家是缺这一点钱,大家赚的都是这个环境,赚得是窗明几净,赚得是我这里的别致,我这里地优雅,现在我们也是不在乎那点小钱,做菜不吝惜材料,火候不差。做菜的人水平在那里。做的东西怎么会难吃,与其这些海肠子粉在那里给我们的菜肴增添鲜味。不如先去捞一笔眼前的银子。”
这番话说得在场的几个人都是连连的点头,不过他们都出去之后,江峰在那里轻笑一下,自言自语说道:
“难道你们还以为将来我们还会开酒楼吗?”
在这几天还有一个小插曲,前几天的中午,张振百户来到惠风楼对面的酒铺中和张亮之间有一个谈话,张振百户直接在江峰的面前问自己地儿子,柔声说道:
“大亮,你师傅要去烟台镇守,你也要跟着过去吗?”
张亮颇为肯定地点点头,张振叹了一口气,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第二个问题却是颇为的让屋子里面地人震惊,问得是:
“你若是去了山东,我张家就再也不认你这个儿子了,你还愿意去吗?”
这句话问出来,江峰差点从椅子上面掉下去,心想哪有这样问自己的儿子,张亮听到这个话浑身一震,倒是没有旁人预料中那样的激动。年轻的锦衣卫用手在额头上揉搓了几把,显然是颇为难以决断。
江峰刚要插嘴说什么,那边的张振转过头来说了几句话:
“我儿子跟着你作些什么我不清楚,可是我知道你们所坐的搞不好就是要我张家满门抄斩的事情,你们几个的胆子太大了,我当时真是糊涂,居然让他跟你学拳,今天后悔都是来不及。”
那边的考虑已经是有了结果。张亮开口缓慢但是坚定的说道:[WWW。WRSHU。]
“我要跟着师傅一起去,在京城安稳这么活着一辈子太没有意思了,爷爷平平的一辈子,爹你也是平平的一辈子。师傅跟我说,学武的人就是要不见到血腥,就不算是活过,我要跟着师傅闯闯。”
好像是早就预料到有这样的结果,张振从怀里面掏出一份文书,跟着张亮说道:
“在这个上面按个手印,咱们从今以后就没有什么关系了,各走各路。”
张亮也不迟疑,咬破手指在上面按了一下,江峰颇为看着两个人明明是断绝父子关系,可是双方的表情并不是那么激动,不由得有些纳闷起来。心想要是作假或者别有目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