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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身后有人惊得叫了出来。
年默成望向仙霞关,眼里掠过一道冷光,嘴里道:“射得好准。”
赤澜远远地望向那边,寒眸中闪着一丝凌厉。烛影站在她旁边,看看她。许久不见她这种眼神了,似乎在初见她时,她的眼中还有着这种锋芒。原来,人真是难以改变啊。转头,遥遥地望向远方。
“二小姐,已经安排妥当。”身后走来一人说道。
赤澜应声:“嗯,照计划去办。”
“是!”
赤澜转身看烛影,脸上已换了神情,却是柔媚可人,说道:“先生,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烛影接过她手里的弓,微笑:“好。”
她对他一笑,转身离开。
“门开了!”忽然有人喊道。果然,仙霞关开了一扇门,从中冲出一队人,迅速站成一排,手持盾牌。紧接着后面又跟出一队人,手持弓箭,在盾牌的掩护下,一步步向向前逼近。
“我们不去进攻,他们可出来打咱们了。将军,现在该怎么做?”颜扈问。战场之事大家都不懂,自然是只能指着孛罗。
孛罗叹道:“我的弓箭手少,怕是……”
“那就是要撤呗!”封奎叫道。话音刚落,对面的利箭就射了过来。
孛罗忙道:“大家后撤!”
在军队盾牌的掩护下,众人往后撤退,孛罗的弓箭手也一边向对方回击。走了近一里地,才摆脱对方的弓箭手。
大家刚松了口气,却听一阵呐喊声,两侧忽然杀出两伙人。左边是连奴,右边是香附子,正是玄武分野的那几个宿。各大派匆忙应战,可来人出来厮杀了一通,很快便不见了人影。
年默成四下看看,低声道:“还好来人不多,我们伤亡不大。”
小帮派中好些人都有些心灰,说道:“那就快走吧,免得他们的箭又射来了。”
一旁孛罗冷着张脸,怕是他打了这么些年仗,也没打得如此被动且狼狈的。可此时局势似乎掌控在敌方手中,他心知硬拼不是明智之举,唯有当退则退。于是带上自己的人,与各帮派继续南行。
可谁知行了不到二里,突然间又有敌人杀出。左有青雳子,右有菡萏、芙蕖,带领苍龙分野。也是杀了一阵,又突然消失了。
各门派一下慌了手脚,急急后撤,跑了二里多地,忽然左右又杀出两路人来。左有三怪、野猫,右有边莲子带领着白虎分野,杀得各门派仓惶南逃。
但是,没走几里地,却又遭埋伏——这回是飞霰、飞霜兄妹带领朱雀分野几个宿。各门派已经疲惫不堪,草木皆兵,如同丧家之犬。
又撤了几里地,洪符术呼出一口气,道:“这伙人真不简单,真是不能小瞧!看来他们有个厉害的军师,给我们来了个八面埋伏啊!”
孛罗转头看他,问:“八面埋伏?”
洪符术目露鄙夷之色,道:“十面埋伏没听说过吗?三国时呈昱给曹操献计‘十面埋伏’。我们汉人打仗靠的是脑子,不像某些人靠的蛮打蛮干!”
“哼!”孛罗本就心里郁闷,听此言愈加气愤,“你们汉人不是照样败在我们蒙古人手里?”
“我说你们别吵了好不好!”索竟不耐烦地叫道,断手的痛楚还没消去,“现在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吧。”
“我们不是就这样回去吧?我仇还没报呢!”封奎大吼起来。
大伙正商议着,忽听一声惊呼:“着火了!”
原来是路边的树木杂草突然起了火,火势迅速蔓延。各门派惊魂未定,又遇上火情,慌忙迈开腿来,加快脚步,逃离火海。正值十月入冬时节,夜里刮起西北风来,大伙往南跑,大火也一直往南追。大火烧得众人呼天喊地,马匹乱窜!
大伙跑了好一阵,却发现火一直紧紧追在身后。封奎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喘着气怨道:“真是邪乎,这火怎么追这么快?跑这么远了,还能追过来。”
霍夫人眉头一皱,道:“看样子他们事先已经洒了硫硝等易燃物。”
左丘义不禁摇头叹息:“看来他们是设计引我们入了圈套啊……还会用火攻,真是不可小觑。”
孛罗虽气愤,但也不得不叹:“真没想到乃颜还有如此厉害的同党。”
沉默许久的洪符术眼珠子一转,看向信夫人,问:“信夫人,这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如何这样厉害?”信夫人脸上略带笑意,很冷的笑,却沉默不语。
朝天啸抬眼看看火势,喊道:“火烧过来了,快走!一切等避开大火再说!”
各帮派又急忙南逃,跑了不到半刻钟,便听前面有人大喊:“前面有河!”众人闻言大喜,过了河,火就烧不过去了。换口气,急忙往前冲,纷纷跳入河中。
“啊!”却听水中传来声声惨叫。
霍夫人停下脚步,往河里看去——大火烧得夜天通红,照见河水一片血红。
“水中插了竹签。”霍夫人一语道破,当年飞鹰镖局的人马就是跌入插满竹签的大坑而丧命的。许多人命丧河中,这条河,已然变成一条血河。突然耳边“嗖嗖”飞过两支利箭,霍夫人连忙闪开。
紧接着,四周矢如急雨,一时间死伤无数。
待停了箭雨,各门派的人都集在了河边。
空中两道黑影闪过,一眨眼便不见了信夫人。年默成、洪符术等人急忙去追,可只迈出一步便又退了回来。
只见火焰之上,仙客四十九阵从天而降,随即一个红衣少女从他们身后一跃而出,来到最前方。之后出来的是两个粉衣绿带的少女;再之后,两个少年,两个少女。一时间四下又冲出一大群人来——有苍龙、白虎、朱雀、玄武四个分野,还有三怪和野猫,好大一个阵势!
或面巾,或面具,许多人掩去了脸,看不见相貌。无疑,当首的,是那个用头巾蒙住脸的红衣少女。可依她的年纪……众人不由诧异,又见她盛气凌人,心下更是惊叹:小小年纪就如此刁滑,再过两年还了得!
想起之前死伤的许多人,默成心中郁闷非常,开口道:“小小年纪,怎就走上这邪道!”
洪符术也道:“女娃娃,休随妖人学坏了。”
“哼!”赤澜冷笑一声,“邪道?妖人?你们半道劫杀,又算是什么人呢?难道要我学你们么?”
封奎上前一步,气道:“是你们五年前先杀了我儿子,今日我是来报仇的!”
赤澜却是一幅不以为然的样子,坦然问道:“凭什么说是我们做的?”
年默成道:“你们又为何抓走信夫人?不是你们还会有谁?”
孛罗见对方人多,说道:“如此庞大的阵势,看来你们很不寻常啊。”
赤澜冷眼看他,笑道:“呵呵,将军过讲了。我们这群人哪及将军的兵马呀?现下,朝廷的兵马都去平乃颜余党,不知将军为何会在此?”
孛罗朗声道:“本将军就是来平你们这帮贼人的!”
赤澜哼笑一声:“我们怎么了?江湖事自有江湖人解决,还劳将军来平息么?”
“江湖事?呵!”孛罗冷笑一声,“尔等非法聚敛财物,助乃颜叛乱,还说是江湖恩怨?”
赤澜也笑上两声,道:“乃颜在岭北,我等在江南,如何助他?他们是蒙古人,我们是汉人,我们又为何助他?真是天大的笑话!”孛罗正无言以对,又听她问:“不知是朝中何人派将军来的?”
孛罗抱拳道:“桑哥大人。”
赤澜稍加思索,道:“原来的中书左丞相……现在是尚书平章政事么?管得还挺宽!”冷笑一声,“现在尚书省可狂得很呢,估摸着,中书右丞相安童也快被他搬倒了吧?到时候,桑哥可就独揽朝廷大权了。”
孛罗闻言暴怒,大喝:“放肆!”想起今夜如此让人追着打,他更加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攥了攥手里的刀。
正值此时,忽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小队兵马疾驰而来。来人勒住马,当首者对孛罗喊道:“安远大将军,即刻收兵!”
赤澜嘴角轻扬,满意的微笑,目光冷冷飘向孛罗。只见孛罗一脸不满,吼道:“为何要收兵,谁的命令?”
来者自怀中取出一块符牌举起,道:“御史大夫令。”
“玉昔帖木儿?”孛罗低声自语,此次北征正是玉昔帖木儿率兵战胜了乃颜。他脸上已经显出一些顾忌来,嘴上却仍是道:“本将军是奉桑哥大人之命,前来镇压反贼。”
来人便又拿出一封信,道:“这是太子妃的信函,请将军过目。”
孛罗闻言却笑了:“呵呵……太子已经去世,她阔阔真一个女人,还管到我孛罗头上来了!”
来人也不客气:“太子殿下是不在了,可还有三个皇孙。说不定,将来太子妃可就是皇太后。”闻言,孛罗脸色一变,又听那人道:“可汗亲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