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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霜撅着嘴,道:“哥,你也真是没用,连个孩子都打不过。不过,这丫头功夫怎么这么好?”
侯长羚开口道:“这也难怪,那五行使绝非常人,有他们亲自传授,功夫自然了不得。不过,她只是速度快,论真功夫……若真打起来,也不是云霁的对手。”
云霁亦道:“是啊,只因她速度太快,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才被她夺去手里的书。”
侯夫人却是摇头:“这丫头自小便十分叛逆,若依倪汝松所说,那开轩真是她设计夺回来的,又观其方才的表现,恐非池中之物,怕是日后不好对付。”
侯长羚笑了两声,道:“罗忆雪那样一个娇弱的女子,倒生出来这样一个厉害的女儿。不过放心,云霁是教主长子,她一个庶出的小丫头,能怎样?不过,毕竟她是前教主的亲外孙女,教中有股势力……”说了半句又停下,“唉,你还是要争气呀,别输给那丫头。”
云霁停下脚步,颔首道:“舅舅教训的是,云霁定不让爹娘失望,也不让舅舅失望。”
侯长羚点点头,道:“好了,我回明河了。”
两方道了别,分两路走了。
侯夫人几人回绛河,绕过一片木芙蓉,迎面却又遇见赤澜,其后是青雳子与菡萏、芙蕖。
侯夫人皮笑肉不笑,道:“赤澜呀,这是去哪儿呀?”
赤澜也回了个冷冷的笑脸,“四处看看。”
“是啊,妹妹在那大沙漠里住了五年,现在回来可住得习惯?”飞霜知道赤澜恨商师逆当年将她与母亲送走,便故意拿话激她。
赤澜却不气,眼里起了一丝挑衅之意,道:“自我外公起,我家就在此,哪能不习惯。倒是夫人与哥哥姐姐,在我们这儿住得可习惯?”
侯夫人的脸阴了下来,压着怒气,说道:“天色也不早了,早些回吧,赤澜也早些回去吧。”说罢就要走。
可飞霜却站着不走,只见她一脸不悦的看着青雳子。纵使她容貌鲜妍,平时又对他殷勤万分,青雳子却从不看她。
云霁推推她,轻声催道:“霜儿。”
“青雳子,你在干什么?”飞霜瞪着青雳子问道。
“陪二小姐。”青雳子不苟言笑,对人的态度一向都冷冰冰的,说起话来也冷冷的,不肯多说一个字,这回自然也不例外。
“她为何要你来陪啊!”飞霜不高兴,脸上还有些委屈。
侯夫人见状,斜女儿一眼,沉声道:“霜儿,走了。”云霁也伸手拉了妹妹一把。
赤澜眼里跃上胜利之色,嘴角忽然溜上一丝调皮的笑意,开口道:“青雳子,我累了,你背我。”
言一出,当下所有人都愣住了。青雳子素来一个表情,倒看不出什么变化,上前两步,蹲下身来,在飞霜的怒视下,将赤澜背起。
赤澜在脚离地的那一瞬间,周围场景恍惚一变。木芙蓉不再这样红艳,而是雪一般洁白。旁边依旧是这些人,侯夫人比现在年轻,云霁还年少。飞霜也不过是个小女孩,她手里拿着一把剑,滴血的剑。她大喊一句,喊了什么,很模糊,听不清……
“青雳子!”飞霜大喊道,杏目圆睁,“你,你背她!”
青雳子却不理会她,提步往前走去。赤澜伏在他背上,将头枕在他肩上,对着飞霜露齿一笑。
飞霜顿时火冒三丈,正要发作,被云霁一把拉住,跟上侯夫人,悻悻离去。
第十章 下山
圆缺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这是引蛇药粉的方子,祛蛇就用雄黄,蛇怕雄黄。”
圆一却将手里的纸张撕个粉碎,叫道:“那一老一小欺人太甚!”说罢,眼眶都红了。
这时候,石太然走进屋,看看几人,问道:“这都怎么了?”
圆一转身跑出屋去,圆歧与林小飞也跟着跑了。石太然看他们离开,转身来到圆缺身边,轻问道:“收拾好了?”
“嗯。”圆缺头也不抬地应道。
石太然将两本书放在圆缺跟前,是《南华真经》,《云笈七签》。他道:“《云笈七签》才给你讲到诸家气法,三师伯不能再教你了,你自己去领悟吧。师父让再给你带本经书,就把《南华经》带上吧。”接着,又咨嗟叹息了一回。
圆缺抬起头,便看见石太然一副似哭又欲笑的滑稽表情,忍不住也咧嘴一笑。
这下,石太然才笑开来,说道:“下山多见识见识也好,男子汉,总不能一辈子窝在这道观里。不过,下山以后,每日的功课可要照做,不许偷懒。武功也要好好练,那姓年的要教你沂山派的功夫,咱不学白不学。师伯教你的武功也要好好练,莫要荒废了。你爷爷也舍不得你,可他不能来送你。他要你别忘了他说过的话,他教你做人的道理。”说罢停了一阵,而后又突然补充道:“哦,对了,还要找个贤惠的媳妇!”
圆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虽然在笑,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但终是没流出来。因为爷爷说过,男子汉是不能哭鼻子的。
石太然也笑,又一本正经的接着说:“反正他教你的一切,包括教你烧的饭、做的菜。”
圆缺点点头:“嗯,知道了。”
偏厅内, 年默成微笑道:“谁让此事发生在三清山上,所以年某只得这样做了,才好给武林一个交代。莫真人,你说呢?”
莫己见依然面容祥和的坐在那儿,余乙千、钟恒面色就不怎么好了。只听余乙千道:“圆缺还小,修身养性都需要师长的指导教诲,怎能离开呢?”
年默成一脸诚恳,道:“这个还请几位道长放心。孩子到了沂山就是沂山派的弟子,年某定把他当作自家弟子,教其习武修身、为人处事。呃,若几位道长不嫌弃年谋不才,不如让这孩子拜入年某门下。这样,诸位总不会担心年谋亏待了他吧。”
钟恒说:“我等是修道之人,与沂山派怕不是一路的吧?”
年默成笑了笑,道:“怎么说沂山也是天下九州山镇之一啊,山上不乏道观,年某不但可以亲自教他,还会时常请些得道高人专门给他讲经。这样,几位道长可以放心了吧?”
言次,圆缺已经收拾好东西来到偏厅,一行人便起身离开。
到了山门,圆缺回身下跪,“谢师祖和三位师伯的养育之恩,请受圆缺三拜。”说罢磕了三个头。
莫己见弯腰扶他,“乖孩子,起来,一定要牢记师祖与三位师伯对你说的话。”
“圆缺定谨记师祖与师伯的教诲。”
圆缺接过圆一手里的包袱,又从身上掏出一张纸塞给他,道:“这回若再撕了,可没人再给你写了。”
而后,年默成向莫己见道别,带着圆缺下山。道别时,圆缺脸上一直很平静。可当转过身时,含在眼里的泪水却再也忍不住,落下一颗,但很快就被悄悄擦干净。
不远处的灌木丛中,老头看着圆缺离去,不禁落下一行泪。仰头望天,叹息一声:“造孽……”
◇*◇*◇夜色已降,街上也冷清下来,年默成等人带着圆缺来到一家客栈。一踏进门,掌柜就忙上前招呼:“呦,几位大侠回来了?”
“送些酒菜上楼。”信风扬吩咐一句,与众人一同上了楼。原来,还有十余个沂山和会稽弟子在此等候。
进到年默成房中,圆缺便静静的坐着。
“师父,二师兄,你们回来了?”忽然冲进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他见了圆缺便问:“他是什么人?”
信风扬应道:“三清观里的小道士。”
“小道士,要道士来做什么?”少年在一旁坐下。
“来捉鬼呀!”信风扬笑道,遭少年一记白眼后,又道:“是你师弟,今后你就不会没人欺负了!”
“太好了!我也有师弟了,我也有师弟可以欺负了。”少年兴奋的叫道。
年默成却喝道:“凉岩,怎么说话的,哪个师兄欺负你了?”
“二师兄!”那叫凉岩的少年想也不想的说道,信风扬却只是笑笑。
这时候,闻得菜香,是饭菜送了进来。其实圆缺早就饿了,看着桌上的鱼肉,暗暗咽口水,年默成未动筷,他不敢吃。
信风扬道:“凉岩,你房里有空床,今晚你的小师弟就跟你睡吧。晚饭吃了吗?”
凉岩应道:“吃了。”
“那就带师弟回房吧,早些睡,明日还赶路。”
圆缺还饿着肚子呢,望着桌上的饭菜不愿走,却被凉岩一把拽走了。
房间就在隔壁。
凉岩坐在自己床上,问:“小道士,你叫什么?”
圆缺一边铺着床,一边答话:“圆缺。”
“圆缺,圆师弟。我是你林师兄,林凉岩。嘻嘻……”凉岩乐得躺倒在床上,“你为什么要去做道士呢,做道士有什么好的?”
圆缺躺到床上,说道:“我是个孤儿,一生出来就被丢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