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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劳右军跟着佟文杰跟得那叫一个紧,生怕冷了热了,或者磕了碰了,又或者饿了渴了,当祖宗似的。他这样害得佟文杰想再找谭轶麟单独说话都不行,错过了好多次独处的机会。于是当谭轶麟出院的时候,原本被他妈唠叨地只好多住几天的佟文杰,也受不了地跟着出院了。
谭轶麟办出院手续的时候,是他小叔的一个属下来接的。看到谭轶麟的主管医生的时候,蒋明伟愣住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上了这个年轻人,而且他还真是一个医生!
几个月前的那个下午,谭母,也就是谭轶麟的奶奶,在星海大楼的大堂里晕倒的时候,当时虽然很快就醒过来了,但是谢克是极力劝说他们去医院检查的。
谭母当时非常不乐意去医院,可以说是不想花钱和讳疾忌医兼有之。后来因为救护车正好到了,加之谢克的叮嘱,让蒋明伟比较坚持地带她去做了检查。
头颅ct检查的结果是自发性sah,蛛网膜下腔出血,用个中国人都明白的说法来解释,就是脑卒中或者称为中风的一种。
颅内动脉瘤是这种病的最常见病因,可占到六成以上甚至更高。而谭母的脑出血,经过了脑血管造影后,也确定为是因为这个而引起的。
谢克当初就是在为她做简单的查体的时候,发现她有颈项强直的症状,所以猜测可能是这个病。
谭母当时意识比较清醒,看上去并不严重,但是经过检查后,却发现她的出血量达到了中等,病情分级为iii级!
也就是说致死性的脑血管痉挛随时会发生,而一旦发生,她就再无生存的可能!
检查结果出来后,谭母马上被移交给蔡主任。她的这种情况最好在出血后的6个小时内,或者3天内致死性脑血管痉挛到来前立刻安排手术!
颅内动脉瘤可脱性球囊栓塞术,是个四级手术,只有主任医师才可以做。市一医院脑外科,现在有两位主任医师,一位是号称鬼畜主任的科主任蔡天桥,还有一位是科副主任边顺源。
在市一医院,除了刘院长以外,只有蔡天桥有做过这个手术的经验。边顺源是刚刚从副主任医师考上主任医师的,四级手术做的比较少,还在学习阶段。如果让他做开颅夹闭术的话,他可能还能适应,但是介入栓塞术,就比较难了。
夹闭术,顾名思义,就是用个小夹子把瘤和血管之间夹住,让血液在血管间流动的时候不会流歪到旁边的瘤里面去,没有血压,瘤就不会破。栓塞的原理也是这个,不过不是夹住,而是填充,把本来空心的瘤填成实心的,那么血液也不会流进去了。
刘院长功成名就,已经很久不做手术了,所以谭母自然是由年轻的蔡主任主刀。谭母因为年资已高,身体状态根本经不起开颅手术,所以只好选择介入栓塞。
栓塞要从大腿的动脉上通过微导丝输送进瘤腔去,某种程度上来说,比开颅这种粗暴的方法要难得多。
好在蔡天桥是考过u□□le并在美国参加了七年住院医师培训,且拿到执照后工作过几年后才海归的精英。他的技术非常成熟,为谭母做的手术很成功。
当初蒋明伟感叹还好听了谢克的话来医院检查的时候,蔡天桥还说了一句:这个医生还是挺敏锐的,是个好料子。临走又添了一句:好好感谢当时那个医生吧,也可以算是救命恩人了。
谭国锋,就是谭母的儿子,谭轶麟的小叔,蒋明伟的上司,天海市的刑警大队队长,在一旁听了也是让蒋明伟记着,以后再碰到谢克一定要问清他的姓名地址,好上门感谢。
谭母在家休养的情况不错,不过那个年轻的医生后来一直没在他们眼前出现过。这次蒋明伟奉命来接谭轶麟,竟然看到了谢克!而且还是管谭轶麟的大夫!叫蒋明伟如何不激动!
谢克听他说了谭母病情和后续一系列发展后,也唏嘘不已。这也是巧了,当初谭母的症状按查体判断病情的话只有i级,所以他只是极力劝说,没想到实际结果竟是iii级那么严重。可见有时候光“望闻问切”是不够的,必要时侯也要借助现代科技,没准能救一条命。
想到此,谢克转头看了看佟文杰。
佟太太看到谢克望过来使劲瞪了他一眼,在她心里,已经完全把谢克归到谭家那一边儿去了。
谢克叹了一口气。
这次难得佟太太不在,谢克心想佟守业好歹是个局长,应该是个明白人吧,不如跟他说一说试试看。
佟文杰还没到拆石膏的时候,他只是按时来医院看看恢复情况和有没有并发症之类的问题。
劳右军仔细地给他检查好后,谄媚地拍着佟守业的马屁,想要博一个机会让佟守业赏光吃一顿劳爹做东的饭局。
以往都是病患和家属求着医生,好像不把姿态放得这么低,医生就不给好好看病一样,弄得医生烦不胜烦。现在反过来,劳右军这也是把市一医院的医生们的脸给丢光了。而佟守业则是一脸高深莫测,丝毫没有要答应的样子。
就在这时,谢克捧着暖手杯从他们身边经过。
佟文杰:“谢医生好!谭轶麟让我帮他跟你问好!”
谢克略带羞涩地笑了笑:“你好。”顿了顿又问他:“你最近还有头痛吗?”
劳右军一听他说这个话马上就跳起来:“你怎么又骚扰我的病人,去去去,看你的书去!”
佟守业见自家儿子对劳右军态度一般,反倒对个年轻医生这么尊敬,就多打量了谢克一眼。
佟文杰用他能动的那只手摸了摸头,腼腆地说:“一做作业就会痛。”
谢克:“……”其实你只要回答最后两个字就好了啦!
☆、第22章 劝说
劳右军霎时松了一口气,可是听了佟守业的话之后,又瞬间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佟守业看了自家儿子一眼,奇怪地问道:“你有头痛?怎么没和我说过呢?”
“啊,我……”佟文杰显然有点害怕自己身居高位的局长爸爸,他战战兢兢地说:“没有……我我,我不痛了。”
“……”佟守业差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自己是他的爸爸,又不是仇人,儿子为啥老是怕自己?他皱着眉瞅佟文杰,佟文杰被他盯得打哆嗦。
其实佟守业也是最近才发现的。自小佟文杰就是被佟太太护在羽翼下,规矩也没怎么做过,幸好没有变成那种到处惹事的小霸王。佟守业以前没怎么在意,可是随着佟文杰渐渐长大,却养成了这种懦弱的性格,走了另一个极端。
这让佟守业十分不喜。
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佟守业从烟盒里抽了根烟出来,劳右军一看立马摸出打火机要给他点火。谢克在旁边正张口欲阻止他,佟守业对着他点点头笑了笑,挡开了劳右军的手,说:“不用,我知道病房里不能抽烟,习惯动作而已。”说着又把烟给放了回去,继续把眼光放在了谢克身上。这个年轻医生长得怪好看的。
劳右军尴尬地呵呵一笑,挪到谢克面前,挡住了佟守业的视线。
“佟局长,我爸他总是说要感谢政府的管理和规划,才能让大家都挣上钱,还为老百姓提供了就业机会,他特别崇拜您,想请您吃个饭,您看……”
谢克正好找着机会对佟文杰说:“你真的只有做作业的时候才头疼吗?这可不是小事,你再仔细想想,平时还有没有痛过?”
佟文杰看看自己爸爸,又看看谢克,就是没搭理劳右军:“好像没有耶。”
佟守业不由扶额,跟他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在句子后面加“耶”,这小子总是这样,搞得跟个娘娘腔似的。但现在不是教训儿子的时候,回家一定要让他长长记性,初中二年级的男孩子了,还总是“耶”啊“啦”啊的,成何体统。
劳右军见佟守业的注意力又被转移,心里面恨得牙痒,可是面上却不能发作,只得在边上赔笑。
谢克似乎也发现了佟文杰对其父亲极为敬畏,于是他干脆放弃询问佟文杰,转而直接对佟守业道:“您是佟文杰的父亲吧,我之前就注意到佟文杰头痛的问题,也曾经和他的妈妈提过,我们有理由怀疑佟文杰可能是患了某种脑类疾病。而且据和他一起骨折的同学所说,当时摔下楼梯的时候两人并未有身体上的接触,且离台阶还有一个足长的距离,那么佟文杰就极有可能是因拖曳步伐、行走不稳的原因摔下楼,从而骨折的。且他自称常有头痛现象,我个人怀疑他可能是有脑积水,希望您能陪他去神经外科的门诊看看,做个检查,不是最好,是的话要及时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