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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出来。开庭的时候我已经清醒了,但是却不记得车祸时具体发生的事,对于成海来说威胁已经解除。所以师兄干脆装作不知道成海是来故意谋杀,只说成是见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准备上去询问的时候被伤害。”
谭国锋:“这好像说不通,把成海送进去岂不是最稳妥?”
谢克:“那如果成海的后面还有别人呢?”其实谢克知道,如果是普通病人的话,说不定李时光就在庭上说出真相,但是因为当时李时光在手术中不小心切到他的海马体,导致他的记忆有缺损,所以很可能一直都对自己抱有“要负责”的心态。
“呦,”谭国锋吹了个口哨,“这你都发现了,别当医生了,来我手下做事吧。”
谢克没理他:“谭队长,我已经说了这么多了,你是不是也该……嗯?”
“你家那件车祸案的卷子,我早就翻烂了。”谭国锋说:“首先,没有证据证明是成海作案,否则我早就抓他回来问话了,我可是有很多问题想问他的。其次,肇事车辆后来一直没找到,唯一能在那个路段拍摄下号码牌的摄像头被破坏了。基本上,我可以相信,这是一起有预谋的车祸,但是绝不是成海一个人可以办到的。还有,成江和成海是同父异母,但是两人有十多年没有碰过面,那次成江突然利用自己老师的关系帮成海打官司,然后又放弃了律师行当去做佟守业的秘书,这其中也有古怪。”
谢克:“你为什么会去翻我家的车祸案?”
谭国锋:“我……”
谢克:“因为你曾经怀疑佟守业和喻玲珑的死与我有关。可我又有什么理由去杀他们呢?我人生中最大的一件灾祸就是那个车祸,所以你想到了。”
谭国锋:“不错。”
谢克:“有什么收获吗?”
谭国锋:“没有。”
谢克:“我记得事后报道说,当时的受害者有五个人。其中三个人是和我乘坐同一辆车的,出租车司机和我父母。出租车司机姓什么?另外两个人呢?”
谭国锋想了想:“出租车司机的身份背景都查过了,应该并无问题。另外两个人也是乘坐同一辆车,是一对夫妻。男的姓邱,女的姓阮。这对夫妻的身份说出来,可能连你也会觉得巧了。男的是你父亲所工作的那家厂里的厂长,喻玲珑曾经是他的秘书,女的是城建局当时的办公室主任。”
☆、第121章 旅人
对着满桌子自己最喜欢的佳肴,谢克却食而难咽。他不知道自己从前是怎么开口对李时光说出关于自己的手指能变形这样怪诞的秘闻,也不清楚为什么李时光和徐教授始终以为他这只是幻觉,难道他就从未在师兄面前证实过这件事吗?
谢克一边想着一边用左手接过筷子,然后偷偷用右手在桌布上划下一道深深的痕迹。指尖化而为刀,泛着银色光辉的锋刃在接触到布料的瞬间,谢克仿佛能听到在空气中流动的撕裂声音。指刃力透桌背,划破布面的同时也在桌上留下了浅浅的刀痕。
李时光见他使着沉重的筷子,正担心菜色不和他的胃口,却眼尖的发现了谢克的小动作。心下了然的同时,也有点失望和无奈,果然,又要再来一次了吗。
李时光轻轻揉着谢克的肩头,问他:“是不是吃厌了?看来我得多学点东西经常换菜式了。”
“不是,很好吃。”谢克摇摇头,夹起一块红烧牛肉:“不过今天怎么做了这么多?”
李时光笑着说:“明天给老师做手术,我帮不上忙,只好想尽办法喂饱你,让你有使不完的力气啦。”
谢克脸一红。
李时光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平时在床上的时候最喜欢说“喂饱你”,如今在饭桌上突然也来了这么一句,谢克不由神思一恍惚。谢克甩甩头,企图把这种绮念逼出自己的脑袋。
李时光:“怎么啦?是不是有心事?”
谢克又扒拉了几口饭菜,放下筷子,“我饱了,吃不下了。”
“嗯,吃饱了就行。”李时光起身收拾饭桌,“哎呀,今天是做的有些多了。”
谢克也不帮忙,看着李时光进厨房,便跟了进去,像个尾巴一样粘着他:“我跟你一起洗碗。”
李时光把他自己用的那只碗塞给他。
“……”谢克掩面扭着腰推回去:“我的意思是看着你洗。”
李时光用沾着洗洁精泡沫的手返身刮了他一下鼻子,“抱好。”
谢克乖乖地抱好李时光的腰,踮着脚尖把下巴搁在李时光的肩上,看着师兄洗碗也是一件值得享受的事呢。他已经决定要这样看一辈子了,所以现在先要把一切障碍都扫除。
“师兄,我有一个秘密。”本来还有些犹豫的,但现在突然就下定了决心。谢克在李时光耳边说,“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怕你不信,当我是精神病。”
李时光闻言并不惊讶:“你说说看。”
谢克:“咦,你一点都不吃惊吗?”
“有一点点吧。”李时光放好东西,腰上拖着谢克一起出了厨房,两个人滚到沙发上,习惯性地打开电视,让它自顾自播放着节目。“好了,你可以说了。”
知道李时光不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件事,谢克也不废话,直截了当:“我的手指能变形。”
李时光挑了挑眉:“哦?”
谢克差点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哦?就这样?”好歹也要装一下吧……
“好吧,好吧,”李时光伸出手做了一个请,“那就表演一下喽?”
谢克伸出手。
半晌,谢克耷拉着脑袋:“其实别人看不见,只有我自己能看见。”
“哦——”李时光拖长了音调。
谢克沮丧地说:“你一定以为我是精神病,产生幻觉了,是不是?”
“那倒不是。”李时光突然笑了笑,那个笑容看着有点儿蔫坏:“这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事?”
谢克:“就最近。”
“小骗子。”李时光捏着他的鼻子:“是徐教授都告诉你了吧。”
谢克瞪起眼。
李时光摸摸他的头,捏捏他的手,挠挠他的下巴,在他炸毛之前笑着说:“你想想,都经历过那么多次了,我还能不知道你说这话时该是用什么表情,什么心态,什么策略吗?”
谢克泄了气,“那好吧,说说治疗的事情。我听老师说了以后,也觉得一直有这样的幻觉,还要保守秘密,是件很辛苦的事,所以我会配合的。最好是明天做完老师的手术以后,就安排你给我弄的那个神经元重塑治疗。”
“幻觉?”李时光用颇为严肃的眼光看着谢克,他渐渐靠近,带着指责,带着关怀,也带着情意,“你自己也觉得那是幻觉?谢克,你该知道的,一个好病人对于他的医师应该足够坦率,否则于患无补。”
谢克有些心虚:“我……我不想做你的病人。”
李时光在他的嘴角印上一吻:“我也不想做你的医师。我正在努力摆脱这个身份。但前提必须是,你真真切切地不再需要我的这个身份。其实……你根本不必有这方面的负担,因为这些不是单向的,想听故事吗?”
谢克让自己靠进李时光的怀里,“这个故事是每次都会有的吗?”
“不是,”李时光:“只有这次。”
谢克:“好,那你说吧。”
李时光稍微理了一下思路,抱紧谢克开始讲故事:“在我刚开始学心理治疗的时候,曾经一度把它想得轻而易举。然而有一天我看到那样一本小说,它说的是沙漠两岸的两个著名的心理医生,j和d分别通过不同的方法对病人进行治疗。j的方法是倾听,他总是宁静地聆听他人的痛苦和焦虑,然后像个过滤器一样让那些扰人的因素消散掉以免再去折磨他的病人。而d笃信的方法却是干预,他认为惩罚、训斥和矫正才是更积极的治疗方法,他让他的病人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以此来解决问题……你觉得哪种更好?”
“嗯?”谢克没想到被点名了,他想了想说:“各有利弊吧。”
李时光接着说故事:“擅于倾听的j很快就遇到了问题,他接受了太多别人的烦恼和绝望,这令他自己也坠入了黑暗,甚至一度想要自杀。他尝试用自己的治疗方法来治愈自己,但很快就发现不起作用。”
谢克:“因为他的治疗方法本来就是使他生病的根源。”
“没错。”李时光点点头:“所以他决定去找闻名已久的d,希望d的治疗方法能对自己有用。”
谢克陷入了沉思。
只听李时光沉稳的声音在继续:“为了去找d,他必须穿过沙漠。那是一个非常艰苦的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