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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一声叹息蓦地出现在脑海里。
张一凡躺着的身子倏地僵硬起来,叹息,久违的,苍老的…叹息!
不,不是那个叹息,虽然声音同样的苍老,但绝不是同一个人的。
“怎么,不进来聊聊?”脑海里又是一声。
“进来?哪里?”张一凡呆呆的,觉得思维都要停止了。
“唉,怎么选了你?”张一凡觉得自己的大脑当机了,什么叫选上了我?忽然,张一凡想到了空间,是空间选上了我。
“还不算太笨?”那个声音挪揄着:“还不进来?”
意识一进入空间,张一凡就惊呆了,空间,还是那个空间吗?它变得好大好高啊,就像个体育馆一样大小,空间的一角,自己的那堆东西,是那样不起眼,越野车在空间里就像个玩具一样。哈,果然空间没白吃晶核。
张一凡的意识在空间里奔跑着,向前探去,可明明空间的墙壁就在近前,意识却怎么也无法附着上去。
怎么了?张一凡有些恍惚,发觉自己的意识在缓缓降落,围绕着意识,一个虚影渐渐凝实,一个自己在空间里。
我?我怎么在空间里?张一凡心念一动,退出空间,自己的身体好端端地躺在床上。心念再一动,空间里,一个一模一样的张一凡出现,穿着睡衣,赤着脚。
原来我可以在空间里以实体的形式出现,虽然我的身体还在外面。
张一凡好奇地踩踩地面,不硬,不软,不凉,不热。
“你就不好奇谁在和你说话吗?”一个身影缓缓在自己面前凝实,那是一个男子的身影,一身黑色西服,雪白的衬衫,深邃的眼眸,浓黑的剑眉,英气逼人的面庞,这,这不是上海滩里的许文强吗?
“你……”张一凡失声叫道。
“这不是你们偶像的标准形象吗?怎么,你不喜欢?”对面的许文强开口说完,身形又慢慢虚幻起来,不多时凝实下来,黑色的斗篷,礼帽,深陷的眼窝,高鼻梁,薄嘴唇,刚毅的下巴,一手还持着一把西洋剑。
“佐罗!”张一凡大叫。
“这个形象你喜欢吗,或者是……”佐罗的身影又慢慢虚幻起来。
“停停停!”张一凡忙不迭地打断他,下一个别再弄出个超人来。果然,随着张一凡声音的停止,裤衩穿在外边的超人披着红斗篷站在自己面前。
“这个怎么样?”超人得意洋洋地问?
“你还是换成许文强吧。”张一凡实在是受不了超人在自己面前得意洋洋的样子,超人的形象全被他毁了。
☆、052 平衡
看看自己皱巴巴的睡衣,再看看面前英俊潇洒的许文强,张一凡郁闷了,这是哪路大神啊。
“那个……”虽然许文强也曾经是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可自己真的从没想过要和他面对面的说话啊。
“你好,请问我该怎样称呼你?”张一凡停顿了一下,决定还是忽视彼此的扮相,正式些好。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称呼我为‘许先生’。”对面的许文强彬彬有礼地说。
“真像。”张一凡心里想着,嘴里却说:“非常抱歉,我想我很介意。你能告诉我你真实的身份吗?或者,当我以真实的形态站在你面前时,你能否让我一睹真容?”
“你确定?”许文强微微一笑。
已经多久没有看到这么迷人的微笑了,张一凡欣赏了片刻:“前者还是后者?疑惑二者皆可?”
许文强犹豫了一会,转移了话题:“你就不好奇这里的变化吗?”
“烦劳先生讲解。”张一凡客气的说,特意忽略了姓氏,自己已经是三十多岁的女人了,欣赏归欣赏,还不会像小女孩那样被迷得五迷三道的。
许文强扬扬眉毛,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上上下下打量了张一凡几眼:“我为什么要讲给你听呢?”
张一凡笑了,这个许文强还蛮孩子气的:“因为,至少是因为我的原因才会让你出现在我面前的吧?再说,你一个人在这里就不寂寞?有我和你说说话,不是很好吗?”温柔地讲些小道理来说服旁人,张一凡还是有些小技巧的。
“我是一个讲理的人。”许文强注视着张一凡,目光里有些说不清的情绪:“你说得对,我能以实体的形态出现,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你。”
许文强注视着张一凡,可目光却渐渐迷离,仿佛穿透了张一凡的身体,看得很远很远:“距离上一次,隔了多久?”
张一凡的脑海里霎时蹦出来几个词:禁锢、器灵、灵魂?
空间里出现了暂短的沉默,许文强好像陷入了回忆中。张一凡注视着沉思中的许文强,他还真迷人,如果自己还年轻,还在充满幻想的年纪,能不能被迷住?
许文强的眼神很快恢复了清澈,瞟了一眼张一凡,两个人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套桌椅,桌子上还摆着一束玫瑰花。许文强摆出个优雅的姿势请张一凡入座,张一凡看看自己皱巴巴的睡衣,再看看许文强笔挺的西装,多么怪异呀,张一凡耸耸肩,尽量让自己淑女些,坐在椅子上。
“你听说过时空这个词吧。”许文强的神情怅然。
张一凡默默地点点头,做好了倾听的准备。
“我知道,你们把这样的地方称作空间,呵呵,”许文强环视了一下空间,指点着:“你看,这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不都是空的么,所以称它为空间也没错。但,没有时,哪来的空,时与空是相辅相成的,密不可分的,所以,正确的称呼应该是‘时空’。”
“时空?”张一凡疑惑地重复着这个词。
“不错。时,是存在的,是一个过程,世间万物都离不开时,有开始就有结束,有诞生就有死亡,都是因为有时;空,是不存在的,它不包含什么,没有任何内容。”许文强看着张一凡说:“在任何地方,时都是不能停止的。”
“可是,在这里……”张一凡四面瞧瞧。
“哼,我说过,时是不可以停止的,可这里的时却不存在,它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空。空,空,哼,无‘时’的空。这里,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它刚刚出现一样,不会衰老,不会死亡,甚至你想死亡都无法做到。一切的过程全都停止了,不,根本没有过程。”一个绝望的声音。
“没有岁月的流逝,没有山川河流的变化,只要我愿意,这个世界里我可以随心所欲。”许文强一挥手:“你看,我可以让它出现高山,我可以让它出现日月,我可以让它出现河流!”
张一凡吃惊地看着自己所处的环境:空间的四壁消失不见,远处青山郁郁葱葱,高空日月同时悬挂,青山下是奔腾的河水。可是,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张一凡揉揉眼睛。
“你看到了?我可以创造出一切,但仅仅是创造,河水永远不会流动。”是的,那奔腾的河水保持着它奔腾的形态,一动不动,就像画一样。
“悲哀吧,”许文强的声音透着疲乏、无奈,“不论我创造出什么,它们都静止不动,没有时间的流逝,这里是真正意义上的空。”
张一凡望着许文强,目光里充满了同情,一个生命,禁锢在这样一个时间静止的地方,无生无死,面对无穷的岁月,无尽的煎熬。“那么,我在这里的时间也是静止不动的吧?我是说,不论我在这里多久,外边的时间都会不变?”
“是的,在这里的永恒即为外边的刹那。”
张一凡放心了,看样子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和这位前辈聊聊了。“你在这里很多年了吧?”张一凡试探着问。
“年?哦,按照你们这个星球的说法,是你们这个星球绕着天上的那颗恒星转动一圈的时间吧。多少年,怎么能说的清呢?我看到了你的国家朝代的更替,看到了你们星球绵绵的战火,我学会了你们这个星球所有的文字,甚至,我还知道你们的偶像……多少年,时间怎么会以年计算?”
张一凡这回是真真正正地吃惊了,不顾形象地瞪圆了眼睛:“所有的文字,你是说你会地球上所有的语言?”
这回轮到许文强吃惊了:“这有什么不对吗?我拿什么打发时间?就是看电影也得能听懂他们说的话啊。”
那个……张一凡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强人啊!
“除了文字,你一定还会许多东西吧?”许文强看着张一凡,有些玩味地道:“你不会认为你们地球的科技有什么了不起的吧?”
张一凡老老实实地点点头:“以前认为是,不过遇见了你,我觉得你的见识肯定不一般,地球的科技也许真的不算什么。”
“是啊,经历的久了,看得多了,地球真不算什么。”
“那么,这个空间呢?”张一凡渐渐摄入正题。
“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许文强挪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