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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赵杰为什么详细打听我的四个哥们的身世?后来他告诉我就怕我和共产党再扯成线,同时也怕被国民党拉扯进去。以他当时的话讲就是“咱是军人,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职责是保卫国家,至于什么党与咱无关”。
正月初十,广东的一个客商来请我吃饭,我险些弃军从商随他到广东去。
还是玉莲和马瑞芳刚到营口的时候,这俩老娘们天天格叽要上港口看军舰。马瑞芳说:“这旮旯的老乡说了,那军舰可大啦,比日本人的小洋楼都高,上边有枪有炮,连汽车都能装。我就不信,。电子书再大还能比咱黄鱼圈江边的渡船大?咱那渡船可是上下百里码头上有名的大船,能装下好几十人呢!”
“咱黄鱼圈的渡船能和军舰比吗?这军舰能装下咱那么大的渡船几十条。”
“我才不信呢,那得多少人能划动?”
玉莲听我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致非得要我领她俩去看看。
“港口那地方是52军25师加强营的地盘,不归咱们管,那是军事禁区不叫随便看。”
“你不会和他们好好说,咱们好赖不及都是一伙的,看看能咋地?”
“他们都是老蛮子,我不认识说不上话。”
“我们不管,反正你得领我们去看看。”
没有办法我只好答应她们礼拜天去看看,但不能到跟前,只能在远处瞅。她俩说“只要能瞅着就行”。
礼拜日的早上,马瑞芳老早就来到我家,玉莲也赶紧梳洗打扮,我说:“一个上海边,也没人看你们打扮得这么齐通想干什么?”马瑞芳说:“你一个男人哪知道女人的心思?我们女人出门就得打扮打扮,这是女人的天性。”好不容易她俩才打扮妥当,我们三个人才往海边走去。
那天的天气特别好,晴空万里,风和日丽。我们出了营口的东门,顺着港口外围的铁丝网来到海边一瞅,马瑞芳惊呼了起来:“哎呀妈呀,这海咋这么大,连边都瞅不着?”玉莲是有文化的人说起话来和她不一样,也惊叹:“这可真是海天一色!”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大海,也被这大海的的壮观景色而惊呆了。
海面上微波荡漾,渔帆点点。天空中成群的海鸟自由飞翔,发出“呕呕”的叫声。我弯下腰捧着点海水尝了尝,微微发咸,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咸。马瑞芳一见问我:“干什么呢?”
“都说海水是咸的,我尝尝。”
“啥味?”
“挺甜。”
“我咋忘了这个茬,我也尝尝。”
她找了个有石头的地方,趴在岸边把嘴贴在水里,就像在江边喝水一样,咕嘟咕嘟地一连喝了几大口。抬起头这通吐呀,嘴里叨咕:“这叫什么水呀,这么咸?”
“六嫂,这水按你的口味可有滋味吧!”
“去你的吧,净拿我老杆!”
把玉莲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大海永远是美丽的,站在海边的沙滩上,瞅着远处的海天一色,万顷波浪中的渔船,盘旋在天空的海鸟。呼吸着清新的海洋空气,听一听波浪拍打海岸的“哗哗”声,捡一捡五彩缤纷的贝壳,那心里的敞亮劲甭提了!
营口海岸的贝壳有的是。大的、小的、圆的、方的、扁的,什么样都有。有的鲜红,有的焦黄,七色的贝壳数量最多。马瑞芳她俩捡了这个捡那个,看到哪个都舍不得,结果忙活得每人捡了一大堆。可怎么往回拿呢?马瑞芳找来找去也没找到什么东西,一急眼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装,结果还是装不下,把我的全身口袋都装得满满的。
看看天已近晌午,我说:“咱们回去吧。”
马瑞芳刚想要走,一拍大腿歇里达掌地说:“哎呀妈呀,咱咋忘了这个事?”
“啥事?”
“咱干啥来了,不就是要看军舰来吗?光忙活捡这玩艺那军舰还没看着呢!”
“可不是咋地,咱咋把这个茬忘了。”
我们来玩的地方是顺着铁丝网过来的,军舰停在海湾的港口处,这里有道小山梁隔着看不见。我又领她们俩绕到山岗的高处,往海湾的港口处一瞅,不光她俩吃惊,就连我也发了呆,心想不怪人们说那军舰可厉害啦,上面的电炮一打一面子。瞅着那足有三盆粗的炮筒子,我心想这炮打出的炮弹那一炸得多大范围呀!
看着看着马瑞芳叹了口气,我问她;“你叹什么气?”
“这军舰倒挺稀罕,只可惜离得太远瞅不真切”
“近了咱也进不去。”
“咱把铁丝网拽开爬进去。”
“那可不行!这是军事禁地,钻进去人家就可以开枪。”
“没事,我一个老娘们他们能咋地?”说着说着就要往里照量。马瑞芳这个人虽然是个妇女,可是敢说敢为胆子又大,说到做到,我俩怎么劝也不行,她非要往里钻。
正在这时,从铁丝网内的营房中跑出来三个老蛮子兵,连跑带比划嘴里还唔里哇啦地不知喊些啥。
一个从海边过来的渔民看我们愣头愣脑站在那里,告诉我们说:“你们还不快走,他们要过来揍你们!”
“他们喊些啥?”
“他们骂你们呢!”
“你咋知道?”
“我家原来就住过蛮子兵,他们的话我多少能懂点。”
说完后他着急忙慌地走了。
这三个兵到了铁丝网前指着我们说:“滚俅蛋,这里不准看!”
我虽然不懂南方话,也不知道这“俅”是啥意思,但我知道这肯定不是个好话,于是就说:“不叫看,就不看呗,你们骂什么人!”
他们还重复这句话,我有些急眼了也顺嘴骂了一句。他们三个一听,顺着铁丝网从山岗下边的海边跑了过来。
看这三个小子气势汹汹的样子,我心想事不好,玉莲说“咱快跑吧”。我们三个扭头就跑,可她俩穿的高跟鞋,道又不好,咋也跑不快,没跑多远他们三个就追了上来。那时候,我和南方兵也没接触过,不知道啥样,于是告诉她俩“赶快回去找六哥,我挡着他们”。她俩急忙往市里跑去,玉莲连跑连不放心地回头瞅。
要说这南方人,打架就是差点劲。要是咱东北人三个对付一个到跟前早就动手了,不怪南方人说咱东北人脾气不好,有关东胡子的根。这三个士兵跑到我跟前,我以为非动手不可,于是就拉开了架势,运足了劲。没想到他们跑到我跟前后,连比划带哇啦不知说些什么玩艺。他们看我愣巴愣眼瞅着他们,知道我没听懂,于是用脚使劲抹了一下沙地,用手指写道:“你是哪个部队的,这里是军事重地不准看,你们还不走,想干什么?”我说:“我是独九师师部的。家属要看军舰,我领她们来看看,我们也没进到里边去,不能犯啥说道吧?老百姓都能在这走,咱们是一伙的看看有啥?”
他们三个一听乐了起来,弄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一个长得像瘦猴子似的下士走过来捅咕了我一下,我用眼睛瞪了一下问:“干啥?”他哇啦哇啦连说带比划。这南方人舌头硬,咱东北人还真就听不明白,除了满嘴“啦啦”以外,其他的你也不知道他说些啥,他见我听不明白就打开了哑语,先拍拍自己的胸脯,又指指海边停着的军舰竖起了大拇指,然后指指我又指指城里的方向伸出了小拇指。最可恨的是他“呸”地往地上吐了口吐沫,用脚抹了抹,这在哑语中是骂人的动作。我一伸手抓住了他的脖领子,他脖粗脸红地直摆手,那个中士急忙蹲下写道:“我们是正牌军,你们是杂货乱部队打仗不行。”
俗话说“吃谁向着谁”。我穿着独九师的军服,吃着独九师的军粮,领着独九师的军饷,这心也就向着独九师,见他们这么瞧不起独九师,我这火一上来,扯着他的脖领子使劲一拽,脚下一绊,把他摔出挺远。这小子踉踉跄跄险些造个狗吃屎,站稳脚后转过身就向我扑来。我侧身一闪,一掌劈在他的后脖颈上。这下他可真来个狗吃屎,趴在地上捂着后脖颈子直叫唤。
士兵一看,握着拳头就往上扑。我亮了一个“白鹤展翅”,他俩一看,围着我转开了圈。我用手比划着叫他们上,他俩就是不往上冲,始终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我奔哪个去,哪个转身就跑;再奔哪个来,哪个扭头就撩。我站着不动,他俩又扑了上来。气的我够呛,也累得满身大汗。我一琢磨这俩小子是玩我呢,想把我累趴下。于是我干脆坐在地上,用手擦着脸上的汗,大口喘气装作累得不行了的样子。再往铁丝网里边的兵营一瞅,只见十几个士兵站在外边卖呆,指手画脚不知说些什么。我一想得赶快脱身,弄不好这帮人要都出来我可就要吃亏了。
正在这时,那个中士以为我真的累得不行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