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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时退避。此前,大雨中牵着手奔上出租车、街边他环抱着我的肩、路灯下并肩跑步,都未曾有过如此微妙的异样感受。
“还去不去天台?”他问。
“不了。”我平静地摇摇头,省略了道别,便开门进房间。
背靠着关上的房门,我正前方的飘窗外是与唐唐房间同样的星空。漆黑的夜卷积着远处微弱的星光灯火,像一幅明明暗暗的卷轴。难怪唐唐要给自己留个透明的屋顶,都市里那被霓虹染色的夜,很难见到如此景致。
走廊上并没有脚步声,他还在门外,没走。
是觉察到我与平日有些不同,还是他以为我真的喝得太多?
果然,片刻沉默后,有轻轻的敲门声。那声音响在我紧贴着的门外,细微的震动一下一下忠实地传到我的后颈。我转过身打开门,走廊灯光霎时间迎面倾泻在我的身上,脚边那两个斜斜的、狭长的影子某部分重叠在了一起。
“怎么不开灯?”他问。
“有事?”我问。
我们又一次同时开口。他抬手按下墙上的开关,室内的光亮顿时驱散了刚才那两个拥抱着的影子。
他走进来,我关上门。然后,他将整间屋子打量了一下,目光最后落在窗帘拉开着的大飘窗上。接着,他又关了灯。
黑暗中,他说:“你是不是关着灯在看星星?”
“你想一起看?”
“我来看你。”“我又不会一闪一闪。”我想将话题若无其事地轻松继续下去。
他笑而不答,借着窗外照进来的微光找到了垃圾桶,将它移至床边;还把桌上的抽纸和水杯都摆到床头柜上。看这架势,连我半夜可能起来吐都作好了准备。
他就如此深信自己的判断,丝毫不怀疑我今晚的异常是源于清醒?
我呆呆地看着他做这些动作。末了,他还不忘翻开被角,让我只需钻进去就能睡。彻底完成后,他像往常道别一样嘱咐:“早点休息,明天见!”
“黎靖,”我叫住他,“你是对谁都这么好呢,还是不同朋友不同待遇?”
他笑笑,走过来几步把我拉到床边:“睡吧。”
“陪我聊会儿天。”既然他以为我醉了,干脆不解释;此时说任何话,提任何要求,都只会被当做酒后失言,听过即忘。
我不想让他知道。他当然尚未准备好开始新感情,只有浑然不觉,我们才不会越走越远。
他拉起被子:“进去作好睡前准备,我就提供陪聊服务。”
从小到大,除了爸妈还从没有谁这样伺候过我就寝。于是,我二话不说钻进了被子,将枕头竖起当做靠垫坐在床上:“来,聊五块钱的。”
他一愣,随即笑了:“你不是已经包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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