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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坊就是节妇烈女了?哼……也不知谁在闭门的第二日就见了陈彦鹏。”
苏默失笑,华言徽的怨气还真是不一般大啊。这番嘲讽要是传入陈桑耳里,只怕都能气死他了。
“好了我的亲王殿下,今天可是你大婚的日子。别为这些扫兴的事情给耽误了性质……”苏默大笑道。
华言徽点点头,长长出了一口浊气。回头一看,眼见庞焕松一脸焦急的样子,他心下也是乐滋滋了起来。这也是他大婚呢!
衡王大婚,在衡王入京没有迎接的文国权这一次却是来了很早。作为此次到场品级最高的官员,苏默当然是要亲自迎接。
面对这位宰执之中仅存的帝党,苏默当然十分敬重。更何况,人家还是他岳父呢。这怎么能怠慢。
苏默姿态恭谨,礼数周到,再加上谈吐极佳,姿仪得体。这也让文国权颇为赞赏,及至苏默将华言徽迎入内厅的时候,两人的话题也渐渐深入,对朝中事务,边镇军情都是谈论起来。
苏默在军务上自然是很有发言权的,见解认识也别有不同。
“国朝当今第一大患本是内乱,只不过这一点已经大为缓解暂且不必担忧。故而,第一大患,就是辽事!”苏默这句话半是谦逊半是骄傲,很是让文国权侧目:“辽地建奴立国封疆,其部军制已成,俨然一国。视辽事,决不能以寻常边患待之。一旦国朝有力,必倾国剿灭。不然……山河崩析,将始辽事!”
文国权目光闪动,时而颔首:“若论兵马,辽地建奴骑卒犀利,来去如风。官军应对也只能以修筑城池堡垒为要,如此应对,终究会让国家财赋难以承受。平辽事,非十数年之期不能改善。”
“用兵之道,以正合以奇胜。正兵堂堂,如国朝只要用心,以十数年之功,迟早能让建奴穷兵黩武而败。若国朝忍受不了长时间的战争状态,那也可以用兵以奇。比如……用水师!”苏默沉声道:“前朝时,与金人元人抵抗,都是水师当先。南宋至崖山时,任有水师兵马十万,大小船只万数。以一水师便使强金盛元不得不倾力抵抗,若水师运营得到,则辽地四处烽火。到时候建奴疲于奔命,奇兵之胜,始于此。”
文国权眼中赞赏之色大大点头:“东江镇,是时候恢复了。”
苏默目光微凝,喜色渐浓。苏默看着文国权,心中对自己这个岳父倒是赞叹了起来,看来,文国权的目光也是顶尖的,看待国事远比那些陷入利益之争的世阀大佬纯粹清晰得多。只是……如此一来,文国权为何没有出现在迎接衡王的京师门口?真的是惧怕陆慷吗?
今日文国权能提早来衡王府就说明了他绝不是畏惧陆慷之人!
“文相公……”苏默出声,他决定问个明白。
文国权摆摆手:“私下里,你还是唤我文伯父吧。就以你父亲当年做下的事情,对待他的独子,我们也不必如此生分。”
苏默心下一暖,轻声道:“苏默听闻流言传文伯父与衡王交恶,以至于华大哥入京时,文伯父未有迎接。”
亲王按照品级算是超品的,也就是说理论上是超过地位高于所有臣子的。真正算起来的时候,亲王的身份也是和宰执对等。故而,衡王这般在河南立下大功的人入京,怎么着也得来个宰执配清凉伞的相公迎接。东西二府八位大佬,唯一愿意,也唯一合适迎接的就是文国权了。但文国权那天却根本没有出现,整个迎接场面,连一个部寺正职都没有出现。如此看,也怪不得这流言会疯传。
听了苏默的问题,文国权表情不变,只是目光落在苏默身上的时候,更加添了几分沉重和审视。
苏默眸光清澈,对视文国权,神色不变。
良久,文国权这才一叹:“陛下的病情……比想象的要严重……”
第十三章:内定传闻
苏默心下猛震,启兴帝的病情到底严重到了什么成都,竟然要在衡王入京的时候,需要文国权紧急入宫来掩饰!
也只有天子和宰执对话的时候,才能不着痕迹地让所有宫女太监避退!
文国权拍了拍苏默的肩膀,没有再说话。此刻,其他人也过来道贺了。带着文思卿的柳如君,侍读学士徐天放,以及刑部侍郎李绩和,工部侍郎欧阳易,大理寺少卿乐宗,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梁凌毅,顺天府府丞谢静河……等十数高官到场祝贺。
婚礼的司仪是苏默,这厮口才极佳,又是和衡王夫妇关系亲密,一番发挥,整个场面尽管没有百官云集祝贺的热闹,却也很是喜庆。似乎一点也没受到刚刚那个消息的影响。
全场的最高潮是在天子驾临的时候,启兴帝带着赵皇后双双前来为兄弟贺喜。这是启兴帝自从一月前衡王入京后第二次见衡王。因为天子的突然到场,场内的气氛由此推向高潮。迥然不同与陆家内百官祝贺,群臣道喜的喧嚣,衡王婚礼的婚礼味道显然更加纯粹。
及至众人热热闹闹将婚礼全部仪式走完后,苏默也是喝了大醉回了家。
送苏默回家的是文思卿,这位众人眼中公开的情侣也抛却了羞涩。心念情郎的文思卿抚着苏默上了马车,然后在仆妇的搀扶下洗浴更衣,及至送上床榻。
看着苏默脸上微醺,却以醉意昏沉的五官,文思卿乱糟糟的心渐渐归于宁静。她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天真少女,身在仕宦之家的文思卿对官场上的事情耳濡目染,心中通透。
他十分清楚苏默在京面临着怎样的环境,也听闻过苏默父亲,那个伟男子当年在京师做下的怎样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
父亲的荣耀显然带给了这个大男孩更多额外的压力,也让他面对的永远是远强过自己的敌手。
但苏默从未退却,哪怕敌手的手段再如何犀利,再如何恐怖,他也从未放弃过。
也许,苏默早就没了退路。为了心中执着的信念,为了父辈传承下来的荣耀,那股子改天换地的理想。也许,也仅仅只是为了他和文思卿的简单幸福。
文思卿将被子拉上,深秋的夜已经有些冷了,醉酒的苏默喊着渴,于是她有急匆匆地寻了茶水,喂食完毕后,看着苏默在床上伸展着身体不安地扭动着身体寻找最舒适的睡姿。文思卿笑了……
吹熄了房内的灯火,文思卿归了家。
她真的很想早些和情郎一起入睡,日夜照顾他呢……
只是男人们的大事太多,她只能做一点微末的事情,希望着那点简单的幸福能够早点到来。
伸着手,苏默准确地将被子拉上,轻叹了口气,目光清澈。
燕京湖南会馆。
作为天子脚下,各省士子的终极目的地。建在会试贡院旁边的湖南会馆自然是全天下最好的会馆。
好到什么程度呢?
整个燕京想要找美食最为正宗的地方,竟然要到湖南会馆来找。因为被苏默调教起来最为出色的大厨,九个人中有三个在燕京的湖南会馆。其他的,在南都也就一个。
以至于湘菜靠着湖南会馆扬名天下后,想要寻天下美食,湖南会馆就成了四九城下百姓们的去所。
当然,能消费得起如此顶级美食的也只有那些富绅豪商,侯子王孙了。
不过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此次赴京考试的湖南籍士子们。
这些人睡着湖南会馆的,用着湖南会馆的,吃着湖南会馆的,基本上一分钱都不用。若是有人问了,主持燕京湖南会馆的连靖也只是郑重一礼:“诸位同学们只要靠着真材实料考入皇榜,那就是给咱全天下湘中子弟长脸扬志气了!”
这连靖也是一号秀才功名的文人,主持着湖南会馆,经营管理手腕十分强悍,无人不服他。也无人不对连靖这豪气赞叹。
听了连靖的话,白吃白喝白用了湖南会馆的一干士子们也都是心中激动,热血流淌。自然是誓要用十足的努力在这科举场博一个出人头地!
就当一应士子都在做着最后复习的时候,几人打着伞回了燕京湖南会馆。
见了这几人,在会馆内读书的士子们打着招呼,言辞关切。
无他,这几人的神采显然是茶到了极点。
“京中学士大儒走遍了,也不见他们愿意看我们的文卷。”说话的是一个二十上下的年轻举子,这举子身材单薄,秋雨之中咬牙颤身,显然很是失望。
“也怪不得这些大儒学士,此次考官之位一日不定下来,他们一日就必须要避嫌。况且,递文卷眼下还无用,人家身后人也未必愿意要呢。”说这话的是一个四十上下肤色微黑,有些瘦弱的男子。这男子名作曲溪,湖南常德人,在湘籍士子中颇有名望。这曲溪的才学很扎实,而且最关键的便是曲溪已经连续考了三届会试了。连考三次又来第四次,之前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