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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多宝眯着眼似十分享受地吃着葡萄,对于乔的话似是完全没有听到般,好一会儿她才吐出口中的黑色葡萄皮:“这你就不懂了吧,葡萄吃得就是这个味儿。”
“就你歪理多,哈,看来我要赢你了。”乔摇摇头,看着棋盘的双眸忽然一亮,四珠连体,前无障碍后无来者,果然是大吉的局面。
“嘿嘿,想太多……”钱多宝慢悠悠将手里的白子落下,顿时五星显现,乔一脸的灰败。
“怎么又是这样~~~不玩儿,每次都输……”乔忽然弄乱了整个棋盘,他玩不来五子棋,规则虽简单易懂,但是极容易在攻防中失去了全局的掌控,这也是他老是输棋的原因了。
钱多宝也不恼,她继续吃着又大又黑的葡萄,抽空问坐在前面的蓝眼男人:“笨死了,教不会!那你想玩什么?”
“我们找人搓麻将吧,你就坐在旁边教我。”乔双眼发亮,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
钱多宝一拍脑门,一脸头疼地暗自嘀咕:“没听见没听见!!!神啊,原谅他吧,这孩子想搓麻将想疯了,顺道也请原谅我吧,我绝对不是故意让他整出这玩意儿来的,也绝对不是故意要教会他的。”
这是钱多宝清醒后的第二十七天,因为赵镇之用了最好的太医和最好的药物来给她疗伤,所以她的伤势好的很快,此时她已经能下床自己走动了,不过还是不能太劳累站得太久,毕竟这次的伤势还是动了筋骨。
今日乔过来看她被她拉着下五子棋,乔向来宠溺她,特别是刺杀事件之后,他宠她的程度让赵镇之都看不过去了,不过乔才不理会他那杀人的目光呢,他照样让一堆暗卫跟着,每日里大摇大摆进出赵府。
钱多宝在床上躺了将近一个月,身子快要霉出来了,太医说伤势见好,需要每日适当走动加快康复,于是她便被两个男人同时允许每天下床走动走动舒展一下筋骨。
当然每次下床她都由赵镇之陪着,他对她的小心翼翼让钱多宝忍不住想翻白眼,这不都没事儿了他还这么紧张干啥。不过想想那时他憔悴的脸以及心痛的模样,多宝还是小小甜蜜了一把。
前阵子见她实在太无聊,赵镇之便提议教她下棋,当然他教授的自是让钱多宝想要抓狂的围棋,于是在玩了一两次之后钱多宝果断以此棋太伤脑筋为由拒绝再和棋艺高超的赵镇之对阵,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钱多宝毅然决定将五子棋搬上历史大舞台。
不过赵镇之这家伙果然是个善于玩阴谋的,在听了一次规则又实践了两三次之后钱多宝便败得惨不忍睹,她一脸忿忿地看着赵镇之:“你让我一下会死吗?会死吗?你就不能当没看到?”赵镇之那老狐狸但笑不语,那笑容如妖孽般让某宝很有冲动扑上去直接扇他两巴掌解解气。
不过幸好还有个乔,钱多宝发现乔既不会下围棋,也不会下五子棋……于是钱多宝在乔这里找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和满足感。
今日赵镇之被圣上一道旨意召进宫议事去了,所以才有了钱多宝此时的肆无忌惮,若是那人在,铁定把她制得服服帖帖的,半点不能违了医嘱。病人忌生冷之食!可惜啊,现在坐在她面前的是乔啊乔。
京城里的风声依旧很紧,因为刺杀乔国公的刺客始终没有被抓到,每个人的脸上都愁云惨淡,虽然圣上这些日子没再发过脾气,但是显然低气压尚存,指不定啥时候就又爆发了呢。
“啊,乔,我伤口疼,就先撤了,你要不找六儿他们陪你玩儿吧?若是我陪着你,一会儿赵镇之回来了非得把你赶出去了不可,这样不好不好,太丢你这国公的脸了。”钱多宝毅然放下已经吃得就剩下一颗葡萄的盘子,然后抚着胸口装病弱,“你……你就自己看着办吧,我先睡会儿去。”
被派来照顾钱多宝的婢女叫秋月,她虽然对自家少爷对这女子的过度宠爱而恼怒(在赵家家仆眼里,赵镇之对钱多宝的宠爱那是无与伦比的),但她更不喜欢乔,所以对于这位一只笑眯眯看着钱姑娘的国公大人她自是没给啥好脸色。
见钱多宝要起身,秋月连忙上前小心翼翼搀着钱多宝,不过走之前她用了一个颇为怨念的眼神看了乔一下。
乔自是知道钱多宝是不愿陪自己打麻将的,因为自己的技术实在太烂了。他摸摸鼻子,为秋月刚刚那幽怨的一眸而有些嘀咕:好像自己没得罪她吧?
“好了好了,不愿陪就不愿陪,哼,本国公还不稀罕呢!我走了。”乔略有些赌气地站起身来,其实大部分还是装的,他已经出来好久了,也是时候回去了。
“好,慢走不送。”钱多宝抬起右手挥了挥,甚至连头都没有回,她当然知道乔没有真正生气,所以一点儿都不担心。
乔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回府的赵镇之,两人对看一眼,只微微点了下头,眼神立马就错开了,两道修长的身影,一个往里一个往外,却是连半个字都没说,但是他们知道,各自已经知道了彼此眼里的想法。
有些时候,默契竟是如此神奇的东西!
☆、第一百六十二章 血书状
第一百六十二章血书状大殿上,太监尖利的声音划破众人耳膜:“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启奏圣上,微臣有事请奏。”一位老态龙钟的大臣往旁边跨出一步,恭恭敬敬的给天子行了礼,同时提醒座上的天子和同僚们刚刚是他发的话。
“何爱卿有何事要启奏?”当今天子虽年过不惑,但因为常年的养尊处优保养得宜,此时的他显得非常年轻,见刑部尚书**秦出列,一双利眸淡淡看向殿下之人。
京城里没发生什么大事,但并不代表其他地方也没有大事发生,比如——**秦弓着身上奏:“启奏圣上,微臣昨日接到一血书状纸,状告户部侍郎辛大人的一远房亲戚辛汉民,此人在民间接着辛大人的名头作威作福,霸占良家妇人刘氏不说,还逼死其家人想要斩草除根,不想刘氏哥哥正在京城考取功名,逃过一劫,他得知此事连夜血书一封上呈圣听,还请圣上彻查此事。”
这**秦话一出口,整个大殿就沸腾了,此事**秦虽只汇报了短短数句,但内里关系却错综复杂,毕竟事关户部侍郎辛牧正的远房亲戚,而且听**秦的意思,这件事情可能还没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人家刘氏哥哥一纸血书告到御案前来了,只怕事情越闹越大不好收场了。
“竟然还有这种事情!辛爱卿,朕想听听你怎么说。”天子不笨,他在位十几年把龙椅坐得稳稳当当自然实力不容小觑,他善于综合平衡来自各方的势力,即便从钱多宝这个现代人的视角来看,他也算得上是一代明君。
辛牧正早在**秦提到辛汉民这个名字的时候就眼皮直跳心里直打鼓,越往后听他额角的汗水就越密集,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这个做表舅的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厮的德性,何汉民最大的特点便是好色,他人长得还算狗模狗样,后来仗着自己的关系捞了个小小的县长当当,这下子好色的本性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了,只要被他见过的美貌女子他就会心痒难耐想尽各种办法弄到手。
前两天他还专门找过他让他这些日子安分点儿,在这节骨眼上可千万别给他惹是生非,万一被人抓了把柄那真的无异于自寻死路,而且一损便是一大家子的事儿。这厮当面点头连连答应结果一转身便给他捅了个这么大的篓子,虽然很多时候圣上会对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万一遇上有心人士的挑拨呢,何况乔国公遇刺的事情还没完,偏偏这个时候出漏子简直就是不识好歹直接往天子的枪口上撞啊。
听到那不咸不淡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叫唤着自己的名字,辛牧正背后连冷汗都淌下来了,他抖着身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结结巴巴回答圣上的问题:“请圣上……明察,此事微臣……确实毫不知情,还请圣上……给微臣一点儿时间,让微臣调查清楚此事再报圣听。”
辛牧正说完这些便长俯不起,整个身子紧紧贴在地面,浑身抖得不成样子,他的耳边回荡着的是自己紊乱的呼吸和心跳声。
“哦~~~”御座上的男人只淡淡点了点头,然后垂着眸看俯趴在地上的辛牧正:“既然如此,那么朕便等着辛爱卿向朕汇报此事。”
“谢主隆恩。”辛牧正抖着身子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不过此时低着头没人看清他的神情。
“退朝——”那太监又是一嗓子,尖细的声音划破大殿的暗潮,众臣瞬间安静,全体恭送那座上之人离开。
***辛牧正脸色阴沉地回府,进门时吩咐门房将管家辛李戈叫来到书房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