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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上她了。”很平静的陈述,没有任何疑问和感慨,甚至连叹息都没有。
赵镇之闻言猛地停住了刚想灌酒的手,他呆呆瞪着面前的爷爷,感觉这人既熟悉又陌生,而自己的心跳声在两两相望的寂静中开始不断扩大,“嘭嘭——”直击他的耳膜,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回声。
爱……爱上了吗?
赵镇之忽然笑了,笑得春花烂漫,笑得豁然开朗,笑得连赵定皴都不自觉放松了身体跟着他笑了起来。
“走,爷爷带你去一个地方。”这一笑瞬间缓解了爷俩的关系,赵定皴止了笑站起身,来到赵镇之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赵镇之摇了摇有些沉的头,抬头看了看赵定皴,这个在他生命里占据了很大分量的男人此时正一脸慈祥地看着他,他心里一暖,再怎么样,他终究是自己的爷爷。于是一言不发站起来跟了上去。
两人出了赵镇之的小院,在赵定皴的带领下,一直往一处偏僻的院落走。赵镇之看着比较陌生的景象,微微皱了皱眉:他这是要带自己去哪里?前面可是家族禁地——祠堂了。
赵家祖宅占地面积不小,总共加起来有好几亩,不过因为汤山岙是比较偏僻的地儿,所以整个院落从外面看起来还是比较低调朴实的,里面的构造和建筑却是相当考究。毕竟是大户人家的祖宅,虽然一直没有当家人常年居住着,但赵家也是相当重视这里的修缮和维护的。赵云继早些年更是被赏识他的赵定皴派来当了这祖宅的管理者,他办事儿尽心尽力,忠心耿耿,把赵家祖宅管理的井井有条。
不过有一个地儿至今连赵云继这个大管家都没去过,他来这里之前就被赵定皴神情严肃地警告过:任何人都不能靠近赵家祠堂。
赵家祠堂是禁地,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说起这个赵家祠堂,感觉都快要神秘到逆天了,据说赵家祠堂由一个很老很老很老的老人看管着,据说他的胡子都已经拖到了地上,据说他是有功夫的,而且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据说他终日待在祠堂旁边的小屋里不露面……这么多的据说,却没有一个人可以验证其中的真伪,因为几乎没有人进过祠堂,更没有见过这个传说中的老人。
即便是贵为赵家当家家主的赵定皴在来汤山岙之前也是从来没进过赵家祠堂的,因为能进赵家祠堂的除了那位看管着的老人外,只有一种人可以进去,那便是历任已死的赵家家主。
作为赵家家主却没有资格进祠堂,除非死了,那该是何等令人不可置信的存在,但这确实是事实,而且这个规矩已经流传好几代了。
☆、第一百五十章 神秘的老人
赵镇之跟在赵定皴身后,脚步越来越迟疑,在快要进入祠堂地界的时候,赵镇之果断收了脚定在原地不走了,他微微压低了嗓音道:“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前面可是祠堂!”
作为赵家未来的家主,赵镇之又怎么会不知道这祠堂的事儿。
“不错,今儿就是要带你去祠堂,跟上!”赵定皴转头看了眼显然已经酒醒的赵镇之,继续往前走。
赵定皴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碎碎念:虽然自己的年纪是大了点儿,可也不至于糊涂到连赵家祖训都忘记的地步吧,这死小子从小就是这个德行,非得拿这些事儿气气自己才会开心,哼,他今儿个就是要带他进祠堂,说到底有些事儿他有权利知道。
赵镇之见爷爷一脸肃容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想了想还是咬牙跟了上去,反正现在赵家家主是他,他说了可以应该就是可以的吧。
祠堂周围一片寂静,毫无人气,看着挺渗人的,即便是赵镇之在军队中看惯了生死,还是有些被这里的压抑氛围滞了滞呼吸。
祠堂就在不远处,一间年代久远的木结构屋子矗立在两人面前,平角,朴素却又那么肃穆地静立着,让人不敢轻视,不敢亵渎,只让人敛了浑身的气势静静的呼吸,生怕搅了这一地的安宁,以及阴森。
祠堂旁边还有一间更为不起眼的老旧小屋,屋子构造简单,只有一门一窗,门窗都紧紧闭着,仿佛已经在这里存在了几千几万年一般。
赵定皴在祠堂前停了下来,背着手细细端详着面前的屋子,不发一语。
赵镇之跟在他身后,挺直着背打量着陌生的一切,他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这里有着太多的秘密,只怕自己承受不起。
不知过了多久,那小木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赵镇之没管住自己的眼睛,转头将目光送了过去,只见一个老人伛偻着背正从屋里出来,他留着一把很长很长的胡子,直拖到膝盖的地方,虽然稀疏但看起来保养得很好;还有两条眉毛也养得老长,几乎垂到了他的胸前。他整个人的面貌除了三把毛发,其余都看不清楚,但诡异的是即便如此还是硬生生让人记住了他,没法忽视。
赵定皴看清来人,连忙恭恭敬敬九十度一鞠躬:“赵家第九代家主赵定皴前来拜见。”
赵镇之见状心中大惊,他家爷爷向来高傲随性,从来不轻易低头示弱,如今这般恭敬,只怕此人来头不小,心思一转,他也连忙有样学样道:“赵家子孙赵镇之随爷爷前来拜见。”
许久不见老人回应,两人就这么咬牙弯腰等待着,赵镇之是不清楚面前老人的来历和本领,可赵定皴却知道不少,见老人对自己不加理会,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今日他来实属贸然,惹他老人家不开心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儿。
“都起来吧。”老人嘶哑的声音从头上传来,他的嗓子仿佛被磨刀石磨过般沙哑,听得人心里烙得慌。
两人直起身子,小心站在原地不动,老人瞬间到了面前,他狭长的目光扫过赵定皴,似对他的来意一目了然道:“你可想好了?”
赵定皴重重点头:“是。”
“那随我来吧。”嘶哑的声音仿佛从耳边传来,赵镇之皱皱眉,觉得那声音仿佛一条冰冷的蛇钻进了耳里,让人听了心里一阵不舒服,他偷偷抬眼想看看老人的表情,不想正迎上老人看向他的目光,那么锐利,那么洞悉,那么了然,他心里一紧,后背生生被吓出一层薄汗来。
老人看不清表情的面容隐在胡须眉毛之后,说话时只看到胡子在动,另外便是那双看似浑浊却又精光四射的厉眼,仿佛被他看一眼便会无所遁形,似乎所有的秘密都瞒不过他的眼。
这人不简单!
老人迈着蹒跚的步子在前面带路,他看似走得很慢,事实上却比赵定皴和赵镇之都走得快,他落脚无声,虽已年迈,但赵镇之知道,他的功夫很好,至少比自己高很多,因为他完全看不出老人的功夫到底是哪个段数的。
祠堂的门常年关着,这里所有的门窗都是用清漆上过光的,尽管年代久远,但因为保护修缮得当,至今都完好无损而且愈发透露出岁月的味道来。若除去时刻散发出来的阴森鬼气,这里该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老人伸出瘦骨如柴的手轻轻推开了那扇常年不开的门,“吱呀——”一声,赵定皴和赵镇之都不由跟着心里发颤,带点儿期待,带点儿不安,带点儿紧张,他们的目光尽数往祠堂里送了送,尽管赵定皴之前已经来过此处,但此时的他不知为何竟有些手抖,他咬咬牙,极力压下了心中的复杂感受。
赵镇之因为之前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如今面前这扇门仿佛是连通两个世界的通道,让他紧张得呼吸迟滞,手心里捏了整整一把汗。他一边勾勾嘴角暗笑自己下了战场后竟变得如此胆小,一边又咬咬牙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有些东西,该面对的时候就要好好面对,想逃都是逃不掉的。
此时太阳已经偏西,祠堂门被推开之后,外面的光线十分饥渴地奔着祠堂的里面去了,铺了斜斜的一地,顺便还把门外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射在地上有些扭曲和诡异。
老人不再说话,也不管身后两人心里怎么想的,他只静静不发一言地跨过高高的门槛,然后在前面带路。
门槛过后,抬眼便是几排长长的错落有致的案桌,上面整齐地摆放着赵家历任家主的牌位,案桌前面没有水果,没有贡品,有的只是燃着的香火。
赵定皴一进门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也不管不顾这一跪膝盖下有多么疼痛,他在冰冷的地上重重磕了几个响头:“赵家第九代家主赵定皴给祖先们请安。”
赵镇之也跟着跪了下来:“赵家子孙赵镇之给各位祖先请安。”
☆、第一百五十一章 祠堂密室
半响后,赵定皴才从地上站起来,他抬头细细端详着赵家的祖宗们,回想自己经历的种种,不由心中喟叹:他扛起赵家已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