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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呸!-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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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声音涩然,语气有些微哽,却还是一口气说了下去:“我不知这几年你们之间到底有过些什么事,可如今我明白,你们在乎对方到此般境地,也确实不易。”她哑然失笑,又带着自嘲的味道:“亏我还说你们之间,只是在比较谁的悲悯心更强大……可惜温连永,你看看你是有多可怜?!到头来,在乎的人一个都守不住……”她指着旁边那一堵墙,大声道:“若我是你,早就一头撞死,再也没有勇气活了……”
  
  她陡然间收了声,垂下手,微低了头道:“对不起,我一时情急失态了。”她敛了敛神色,缓缓道:“这些天,追封赏赐会陆续下来。届时你也许会被请入宫,替赵偱接受封赏。不过都是些身外事,人都不在了,这追封和赏赐,不过是荣耀门楣,荫庇后人罢了。可惜赵家就此,再不会出将才了。”
  
  我许久不说话,都已不知如何开口,如何回话。我听她神神叨叨地说完,亲自送她出了府。
  
  总觉得自己已经强大到无坚不摧,可砸开外面的盒子,里面仍旧是一只纸老虎。
  
  ——*——*——*——*——
  
  棺柩入土后的第二天,宫里果真来了人。
  
  我那时已收拾好行李,打算去扬州将阿彰接回来,因为进宫一事,却不得不推迟了行程。我临走前,孙正林嘱咐我不该说的不要说,只接受追封便是了。
  
  其实无非,是墓碑上改几个字而已。
  
  所谓恩德,在生死面前,其实都不足道。
  
  西京的春天不常下雨,进宫时还是晴日朗朗,回来时却大雨倾盆,有些初夏天气的味道。
  
  我替赵偱接了恩赏的圣旨,一言不发地跪在底下,半晌,忽听得他道:“温连永,你多少也算是朕的表妹。”
  
  我没有接话,只听他继续说。
  
  他慢慢道:“朕替赵偱谢谢你,为他办这样一场安宁却又不失体面的丧礼。情真意切,当为世人称道。”
  
  我静静听完,双手捧着沉甸甸的圣旨,俯首告退。
  
  出门便淋了大雨。
  
  那日我回到府,孙正林替我筹备第二日前往扬州的事宜,却有人带了老夫人的手信匆匆赶来。
  
  老夫人寡居在秋水寺,从不闻窗外事,斋房里也无人念叨俗世这些生死别离,想必若我不提,她也未必会知道赵偱的事。
  
  我不是不想提,我是实在不忍心再开口,也不知如何开口。这些事像石头般压得我喘不过气,寝食难安。
  
  每次都是等心快要变成死灰,再努力地将它吹起一点点火星,可却耗尽了所有的温度。
  
  我已经不晓得痛为何物了。
  
  然老夫人的手信上写的却是——扬州有座红药桥,五月花败,一路珍重。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亲妈
下一章是完结章。
叹息,我最近真的忙疯掉了,原谅我来晚了……对不起
我会多写几个番外的……嘤嘤嘤



【六七】赵述

  我看到手信上的红药桥三个字,心底里干枯的一抔灰烬里竟也猛然跳出一星火苗。我想起那一日老夫人的欲言又止,回想起赵偱于逐州城楼上附在我耳边低声说的话,猛地一惊,抓了手信便冲出了门。
  
  孙正林一把拉住我,大声道:“温连永你冷静一点!”
  
  那送手信之人,亦站在一旁,不急不忙道:“老夫人说您不必再去秋水寺了。还是早些启程,去江南罢。红药开不了多久,就要败了。”
  
  孙正林盯着我手里的手信,探究道:“我是越发看不明白了,你婆婆这又是什么意思?”他抿了唇:“算了,还是先送你走罢,我过会儿还得给人送账去。”
  
  他转过身将赵府大门锁了起来,走到马车前又细细查看一番,拿下脚凳冲我道:“上车吧,等你从扬州回来,我们再见。”他蹙眉又想想:“若是你不回来了,便给我写封信,我得了空,就去看你们。”
  
  我将老夫人的手信收进袖袋中,朝他点了点头,便转身上了马车。
  
  车子一路行至东城门口,便要出城。我回首望一眼这座带给我无尽回忆的都城,浑身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让人忍不住打寒颤。
  
  膝盖和手肘上的擦伤皆已落痂,不用过多久,愈合的伤处也会转为正常的肤色,就像是,从来没有受过伤一般。
  
  一路行得仓促,眼看着就到了红药花败的时节,我却才到上州。行至上州境内,按理本是要去一趟刺史府,可我实在没时间停留,马不停蹄地往扬州赶。
  
  江南快要进入雨季,闷湿,又有些热。抵达扬州时我直奔集喜巷,按着连翘信上的地址一路找过去,用力地敲她家的门。我怕她不在家中,又或许这段时日已经搬走,忐忑等了会儿,才有人姗姗前来开门。
  
  有个小姑娘抱着凉席从走廊里匆匆穿过,走在铺地青砖上发出清细的声响。我一愣,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然那开门的小厮却笑道:“您可是赵夫人?请随我来。”
  
  我略迟疑,跟着他进了门。一路走到后院,忽听得连翘的絮叨声,绕过游廊,我这才看到连翘的背影,而她对面坐着的,是举着书本的阿彰。
  
  阿彰突然瞥见我,忙跳了起来,丢下书欢呼道:“连翘姐姐,婶娘回来了,婶娘回来了!”
  
  他比先前高了不少,脸上的酒窝更深,一双眼睛很是明亮。
  
  江南的水可真是养人。我扯出一丝笑意来,连翘已站起来,匆匆走上前拥抱了我。她笑笑:“我的好姐姐,让你早些过来,偏偏不肯来。这会儿火急火燎地跑来,怎么……是有多想念我?”
  
  我不理会她这些胡扯的话,立时问道:“扬州的红药桥在哪儿?”
  
  她眨眨眼,惊讶道:“姐姐你不简单呀,头次来扬州,连红药桥都晓得。哎呀,这阴天里头随时都会下雨,你去哪儿做什么呀?”
  
  “我没空听你胡扯,不说便算了,我自己出门问。”说罢我掉头就要走,她倏地拽住我,挑了眉道:“真这么着急?其实我知道你想确认什么,但今天不是时候。所以你即便去了也是徒劳,何况,红药已经开败了。”
  
  阿彰在一旁努努嘴,正要开口,连翘斜瞥了他一眼,他又默默地缩到连翘身后去了。
  
  我看着她,也不说话,良久,她轻弯了嘴角道:“你什么都不要问我,也不要妄图从我这里套出任何话。阿彰还小,很多事不明白,你要是觉得我让他瞒着你什么那就当真错了。”她忽然招了招手,喊方才晾席子的那个姑娘过来:“莳萝,带赵夫人去一趟红药桥,回来时记得从桂福坊带些笋肉饼。”她又看看天:“出门带伞。”
  
  我蹙眉看了看她,有太多疑问,都不知从何问起。莳萝姑娘拿着伞走过来,说:“夫人随我走罢。”
  
  一路上我什么也没问。还未到红药桥,便下起雨来。江南梅雨季在即,但到底这雨还是足够温柔,天地间都浮起一层雾。莳萝将手中另一把伞递给我,说:“赵夫人,红药桥就在前边,您若想单独前去,莳萝便在这里等。”
  
  “不用了,我记得回去的路,你先走罢。”我接过伞,撑开来,周遭的水雾更浓,视野里一片迷蒙。
  
  往前走,便是那座红药桥。
  
  红药,不就是将离草么?
  
  桥边红药已悉数开败,在这一片烟雨里,叶子却愈发鲜亮。我在桥上站了许久,雨点打在油伞上发出的闷闷声响,直直往耳朵里钻。
  
  河道里的水越发满,周围的巷子里不见人烟。天地间,唯有淅淅沥沥的雨和淡白色的雾气。远远地能看到小舟,黄昏左近,舟上也亮着寥寥灯火,却显得惨淡,雾气重,像极了幻境。
  
  我忽觉得有脚步声,便下意识地转过头,然背后却什么都没有。滴滴答答的雨声不停歇,还是只有我一个人。
  
  老夫人为何会知道红药桥,连翘又为何搬到扬州来……这些事,都成了我心中那点残存火苗的支撑。
  
  我开始相信,赵偱还活着。
  
  ——*——*——*——*——
  
  尽管如此,我却高兴不起来。那一日我独自回了连翘的宅子,阿彰在一旁默默啃莳萝买回来的笋肉饼,连翘则卷了本书看得正起劲,丝毫没有要搭理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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