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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唤了流苏去给爷拾捣出来换洗衣裳,她又亲自抱了衣裳摞与大汗巾子进了净房给摆在长凳上。
萧孟朗洗罢换了衣裳出来,与妻子坐下喝了一盏茶,便去了西书房——他要尽快将染坊预算做出来。皇甫惜歌知道他算账时不愿被人打扰,便自己端了冰镇的绿豆水送进西书房随即退了出来。
穿过明间正欲往东次间里走,却听得明间湘妃帘外隐约传来急促的低语声,随即那竹帘便被掀开,流苏的半张脸才一露出瞧见主子正在明间里,便低声道:“主子,君眉来了。”
“叫她进来吧。” 皇甫惜歌一边点头一边往里走。君眉如今是禹儿屋里的大丫头,没事绝不会来正房裹乱,方才那急促的低语,可是东厢房有何不妥?可三郎回来前她才离开那边,禹儿睡得正香呢。她一边琢磨一边在木炕上坐定,等流苏将君眉领进来。
君眉这丫头到底是从小就在谨亲王府锦茵院伺候的,她的娘又是吴妈妈,即便才升了大丫头不久,也是不慌不忙的模样给主子施礼问安,方才在门外的急促如今一毫也瞧不出来,皇甫惜歌微笑颔首叫起,流苏便端来锦杌给君眉坐。
君眉坐了锦杌半边,低声细语的说道:“奴婢来与主子回禀两件事。奴婢只怕是自己想得多了,错将什么人都当坏人防着,奴婢的娘方才凑巧又不在院儿里,因此才来与主子讨主意。”
“第一件事是,与小点灯一起拨到东厢房伺候禹哥儿的小丫头叫竹笛的那个,最近几天总是往几位乳母嫂子们的饭食旁踅摸。还总私下拉着小点灯打听,问嫂子们的饭食可是由小点灯她娘盯着亲自做的,问小点灯可否寻了闲暇的时候带她去小厨房开开眼,瞧瞧小点灯她娘是如何做出那等美味佳肴来的。”
“第二件事儿奴婢是听兰嫂子学说的,说是计嫂子曾经偷偷抱怨过三夫人,说偌大的萧府还寻不到一两个好乳母吗,凭啥总是盯着她不放。”
君眉嘴里的计嫂子便是当初老夫人选给禹哥儿的乳娘,虽说如今她与苏氏都不用像兰氏那般给禹哥儿喂奶,却也与兰氏一样待遇以备不时之需,难不成说三夫人惦记上了禹哥儿的乳母了?
虽说瑾玉姨娘生的哥儿还不曾满月,三夫人也早在瑾玉临产前便备下了两个乳母,难道说两个还不够吗,怎么倒惦记上别人屋里的了?何况若真有需求为何不来明着求,怎么倒暗地里骚扰起了计氏?
皇甫惜歌无奈摇头,眉头也跟着皱成一团。才走了个李秀媛,这边又来了个三夫人,为何都这么喜(…提供下载)欢惦记清苑里的人,这是不是说在有的人眼里、清苑里连个虱子都是双眼皮?
其实她也知道,倒不是清苑里的下人被调教得有多好,像计氏这才来多久,就算千好万好那也是老夫人慧眼识人选得好。还不就是有的人喜(…提供下载)欢眼馋别人的东西,只要是别人的都是好的。
倒是那小竹笛的事儿值得重视起来。到底是君眉和别人看得紧,这小竹笛往乳母们的饭食边挨不了太近,便欲去小厨房下手干点什么?还是仅仅小孩儿心性,见到别人的好饭食便有些嘴馋?清苑的下人们伙食次吗?不至于吧?
乳母的吃喝便事关奶水,奶水又事关禹哥儿的身体,这事儿说起来可不是小事!皇甫惜歌冷冷一笑,若那小丫头只是嘴馋也就罢了,如今又暂时弄不明白缘由,只好先将她当成要使坏了。
“三夫人那事儿不用往心上放,计氏既然抱怨过,想必也是个明白人,待我找机会点三夫人两句,估计也就没这么多困扰了。至于那个小竹笛,左右你灵醒着呢,小点灯也是个机灵的,你们就先盯着她些,凡事没弄清楚时先叫她在外头干些零活儿吧。”皇甫惜歌嘱咐君眉道。
“待你母亲与你璎珞姐姐回了院儿,我问问她们可知道这小竹笛最近都和外头谁有过来往,不知道的话现打听也来得及。”
这小竹笛也是皇甫惜歌从谨亲王府带来的陪嫁丫头,占得是三等小丫头名儿。只不过是之前因为岁数小,并不曾在锦茵院伺候过,当时与小点灯一般都是才进府学着跑腿儿不久的。因此虽说听着也是王府的家奴,皇甫惜歌对她却是一点都不了解。
君眉听罢吩咐便打锦杌上立起屈膝应声,“主子放心吧,兰嫂子苏嫂子她们也不是吃素的,轮番陪着哥儿看得紧着呢。奴婢回去便嘱咐小点灯儿这几日别的都不用做,只天天跟着小竹笛形影不离。”
皇甫惜歌微笑点头。不愧是吴妈**闺女,遇事不急不慌,小点灯儿也是个不错的。流苏见主子神情便知道这是得打赏了,也不等吩咐便回内室拿了装着银瓜子的香囊,拉着君眉笑说送她回东厢。
第一卷 菡萏 第一百四十八章 设伏
第一百四十八章 设伏
皇甫惜歌听罢吴妈**话,恨得几乎咬碎银牙。一碗凉茶下肚,方才强捺住愈加急促起来的喘息声,示意吴妈妈接着说。防风几个丫头不过是尾随小竹笛到了六郎那里,毕竟不能跟进院儿去,若是墨儿还会翻个墙听个窗根儿,这几个哪里能行?又是从何处得知的六郎许了小竹笛通房名分?
“那小竹笛离开六爷的院子之后,防风留了个心眼儿拉着小点灯儿依然蹲在院门口的冬青树丛中没起来,这才从关门的丫头嘀咕声与咒骂声中得知,原来六爷竟是用这等招数诱使小竹笛为他做事。”吴妈妈又怒又笑的学说着,“防风与小点灯回来后,脸上手上被蚊虫叮咬得已是不像样儿。”
皇甫惜歌忙唤流苏进内室将那紫云膏取两盒子出来:“一盒给防风送去,另一盒叫君眉待会儿回去给小点灯儿抹上。再替我给那俩丫头一人一两赏银。”
又笑问君眉:“哥儿的紫云膏可还多着呢?若是用完了可要想着来正房拿,咱家就不缺这个呢。”
她还没分娩前,洛四老爷便已是配好了许多的这膏那散,外祖母携几位舅母与表姐来给禹哥儿洗三时,足足带了两大木匣,其中一匣子里边全是紫云膏,说是哥儿降生在初夏,只怕万一被蚊虫咬了或是起了奶疹痱子,有备而无患。
后来快满月时琉璃出府去药铺医馆巡店,又是带回了几大盒,当时琉璃脸飞红云的笑禀主子,说那紫云膏是马钰然专门盯着配制的,请主子放心用。璎珞等几个大丫头还拿这事儿打趣了琉璃一阵子——说等她出了门子,生儿育女时即便在炎夏也不必担心起痱子了。
君眉自然知道这个典故,笑道乳母们将哥儿带得好着呢主子又不是不知道,洗三那天晚上拿到哥儿屋里的一盒子到现在还没用下一成儿去。倒是计氏嫂子因为有些胖、腋窝与胸前生了不少痱子,主子不如赏给计嫂子一盒用用罢。
流苏闻言又回转内室多拿了一盒紫云膏,先往后罩房给防风送了药打了赏才往东厢房而去。东次间便只剩皇甫惜歌与吴妈妈母女两个。
“我也不瞒吴妈妈,我的想法儿是不管他六爷六大爷六老爷,手伸到清苑来便不能轻饶,何况他这还是要对付禹哥儿一个连反抗都不会的孩儿。可惜他忘了有句话说得好,莫伸手,伸手必被捉,妈妈可晓得我的意思?”皇甫惜歌端着茶也不喝,只将那盖碗的盖子把玩得团团转,慢条斯理的对吴妈妈讲到。
吴妈妈浸yin王府内院儿多年,这点意思又怎么能不明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话虽是说俗了也见多了,却依然屡试不爽,若再能加上顺藤摸瓜,六爷这回儿可有好戏唱了。清苑上下的奴仆们这次一定要把龙套跑好,捧着六爷唱出萧府唱遍殷州甚至满大齐。
之前将那小竹笛看得甚紧叫她无从下手,今儿主子发了话,便弄个明松暗紧吧,要不然那丫头的手也伸不出来啊。恰好流苏也从外头回来,又喊着花黄进屋来只等服侍主子洗漱,吴妈妈便带着君眉给主子施礼告退,打算一离开正房便去实施成就她们的龙套大业。
这事儿要不要与三郎预先知会?难道跟他说,我要办你那同父异母的兄弟了,清苑里已经张开了大网,只等他出手了?只要被我抓住,他绝没好果子吃,我一定要将他赶出萧家去闹到族里去,族里若不将他除名,我便将你除名?
皇甫惜歌待吴妈妈走后如此这般的想着,越想越觉得好笑。萧孟朗这时出了,西书房往内室而来,瞧见妻子笑不可支的模样便小心翼翼询问这是怎么了。方才那会儿流苏回禀说吴妈妈来了,妻子可是一脸的苦大仇深呢,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