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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怎么不知道好歹?你扔下他就跑,他哭厥过去了,我嫂嫂在救他不是在害他!”皇甫惜歌不喜牟咏春,更不喜(…提供下载)欢这个所谓的异母弟弟。但是到底也要看父王面子不是?
可就算再看面子又能如何,无媒无聘的野女人罢了。皇甫惜歌这里这么想,那牟咏春却哭哭啼啼开了口:“爷在岛上是如何说的?说这辈子都和我们母子绑在一起了,如今可好……”
“我劝你一句还是莫拿岛上那些事儿当话说了,你爹勾结贼人掳了我们父子上岛,按的是好心么?我父王若不是那般与你周旋,我父子二人可还有命在?如今到底是叫我们回来了,待小爷回了京城便去求皇上给我派个大船队,看不将你们那群孽匪杀个片甲不留!”一直都在旁观的男人们终于有人说话了,是皇甫晟。
他这话不但点醒了王妃,也点醒了皇甫惜歌。可不是么,若不与她虚与委蛇,何处留得青山在?虽说带回来个女人又带回来个儿子到底叫人心头不爽快,可母女俩对王爷立时便不再那般埋怨了。
牟咏春听罢皇甫晟的话,便哀怨的望着谨亲王,“爷,您瞧他这话……”
皇甫惜歌绝不能允许她当众挑拨离间,反正三郎早跑了,也不怕叫他瞧见自己撒泼耍赖,立刻接茬儿道:“我看那孩子饿成那样你一点都不急。你的下人呢?奶娘呢?刚才那话都白问了?有勇气扔下孩子就走,那为何又回来了?跟我父王那里念什么殃儿?意欲挑拨我父王与二哥的父子关系么?”
谨亲王微微皱眉,女儿的话虽然始终都不大客气,可确实说得极对。这里已经不是海岛上、不能再事事由着她了。王妃这时却幽幽的长叹了一声后说道:“惜儿说得对,牟姑娘还真不是个能好好疼孩子的。既然这孩子是王爷的骨肉,王爷,妾身留他在身边抚养吧。”
这母女两个你一唱我一和的,早将牟咏春吓傻了。她自幼长在海盗窝子里,哪里懂得这些明争暗斗?高兴与不高兴喜怒笑骂全摆在明面儿,刚才扔下孩子就走以及向谨亲王撒娇,根本就是依着性子的正常反应。如今她瞧瞧这个,看看那个,不知到底该如何是好了。
皇甫惜歌见到牟咏春的神情,猛然觉得这人也怪可怜的。若不是父王想保命想逃跑也不会利用她,不利用她就不会令她有了身孕又生下孩子,更不会叫她带着孩子离开海岛背井离乡……
想必在岛上她早已习惯与父王‘一夫一妻 ’了吧?如今这没名没分的日子,她受得了吗? 不要说太后祖母容不下这样的女子,就算给她封个侧妃,她能心甘吗?
想到这里,皇甫惜歌脸上本来一直冷冰冰的神色都软了。王妃与云妃也对视了一眼,皆是无奈的哀叹。惜儿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都看得出来的,她们如何不懂?要不然,叫她住到哪个别院里去吧。
谨亲王听罢王妃关于别院的建议,果然很是赞成。牟咏春听着眼前这夫妻与父女间的来言去语,人变成了木雕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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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2000字,肚子疼,卡文了OTZ~~下午会补一章3000的上来~
第一卷 菡萏 第一百二十一章 心病
第一百二十一章 心病
一会儿想护着娘亲,一会儿又想护着爹,皇甫惜歌就这么在郡主府里忙了两日,愣是没当着三郎面前叫过一声苦。这是娘家的笑话儿啊,哪怕人累死也不能吭一声,她如是的想着。
待终于将娘家人送离了殷州,皇甫惜歌顶着一对凹陷的黑眼圈望着镜子唉声叹气。什么叫家宅不宁劳心劳神,想必这就是了,她此时更是万般的同情起萧老夫人来,这么些年来那老太太是如何熬过来的?还有外祖母,也被烂事儿折磨得不善吧。
也许这就是女人的命。都说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宅子大了也一样。哪里就那么好叫人只享荣华富贵悠然自得,一点担子也不扛?就像父王,无论如何那牟咏春与昆儿都是他惹的祸,想甩手掌柜般扔给母妃不管了,这可能么?
牟咏春到底舍不得和昆儿分离,即便她必须要住到京郊别院去又必须将昆儿留在王府,她也认了。这种距离怎么也比海岛和中原之间近得多不是,何况谨亲王还答应叫她一个月与昆儿见上一面。
立在谁身旁看事儿便同情谁,这样可要不得。外祖母说的好,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滥施同情之心的人成不了大事。皇甫惜歌甩了甩头,仿佛这样便能将烦恼甩得一干二净般,随即喊来流苏给她梳妆,准备离开郡主府回萧府。
阿四家的前些日子带着娅妮,将郡主府园子里的玫瑰该采的采该腌的腌,玫瑰酱与糖渍玫瑰的手艺已经学得很有模样了。又窨了些许的玫瑰花茶,方才便装了两罐送进正房请主子带回萧府去尝尝。
上了马车离了永和里往永丰里而去,走了才没多远顺子却停了车。正欲开口相问,顺子低声禀道:“主子,爷过来迎您了。”
萧孟朗将马交给三禄便上了车:“惜儿,快快随我去趟洛府请四舅父来一趟吧,祖母病了。”
皇甫惜歌大惊失色。能令三郎急成这般模样,看来病得不轻,忙高声吩咐顺子赶着车往洛府去,又按捺住心神问萧孟朗:“请了别的大夫先瞧着用上药没有?是不是这几天暑气太重了?”
心里却有些埋怨起他来。他的鹿胎膏都答应叫洛家包销了,几十盒样品也送了去只等秋天大量供货,四舅父一直对他赞赏有加,难道他不能自己快马去一趟先将四舅父请来再说?有这往永和里迎她的时候儿早都到了洛府了。请大夫这种事儿又不像礼贤下士,若等规规矩矩恭敬相请,病人受得了吗?
“黄大夫已经过府看过了,给开了些清心去火的药,可眼下祖母是吃什么便吐什么,那药根本就喝不进去。她自己还一直闹着说她没病,再给她请别的大夫她连瞧都不叫瞧。”萧孟朗急切的说道。
皇甫惜歌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要来迎她,她若回了府,又请了四舅父给老夫人瞧病,那老太太多半也就不敢闹脾气了。
二人到了洛府也未多做停留,请出洛四老爷后,出了洛府门萧孟朗重又上了马,皇甫惜歌陪着四舅父坐在马车里一行往萧府而去。
洛四老爷将声音放得极低:“我听着三郎学说的症状,你那婆祖母想必是心病。你母妃前两天来,可曾对那老太太兴师问罪来着?”
“您与我母妃讲了那麝香的事儿?”皇甫惜歌被四舅父的话吓了一跳。母妃可是个盛不住事儿的人,若知道萧林氏给她和三郎使了坏,难保不会与老夫人要说法儿,若是如此也能解释得通老夫人病打何处起了。
洛四老爷一笑:“惜儿当四舅父是傻的?这是咱们舅甥两个的秘密,我和谁都不讲,和那人都不讲。”说完用手直指轿厢外萧孟朗的身影。
流苏与璎珞都坐在后面车里,这轿厢里就只有她们舅甥二人,四舅父这所谓的两个人的秘密还真是对呢,皇甫惜歌抿嘴儿笑了片刻,“那这老太太这是怎么了?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我娘家来了几个人便吓到她了?”
“保不齐还是麝香之事一直都没放下。” 洛四老爷很肯定的说道,“事情真相肯定不能与她讲,省得又拿子嗣与你说事儿。还是三郎你们小两口儿多劝劝吧,你们若是不在意的样子,她也就释然了。至于萧林氏一事,也莫追着老太太要说法儿了。”
皇甫惜歌点头。老夫人这是钻了牛角尖了,即便没谁和她要说法儿,她自己跟自己过意不去呢。看来最近几年萧府还真是没出过什么太过分的事儿,老夫人自信惯了,这次便受了打击。
若老夫人有个三长两短,三郎受得了吗?若叫她眼下替老夫人将内宅掌起来,她有那个本事吗?既是如此,萧林氏一事,要不要说法又如何?
到了鹤年居,老夫人见三郎媳妇回来了又请来洛四老爷来给她诊脉,几人都是满脸的关切之情,不但不再说没病不用大夫瞧,心情也好了不少,乖乖的伸出手腕叫洛四老爷诊治。
洛四老爷诊罢脉象,几乎微不可见的对皇甫惜歌点了点头。看来是路上猜测的所谓心病没错了,皇甫惜歌也就放了心。开了个三物香薷饮的方子给老夫人止吐,紫藤便去小厨房煎药,洛四老爷又取了银针给老夫人扎上。
银针取下之后,香薷饮也煮得了,微微晾凉之后,老夫人便自己端着碗喝起来。又一边喝一边嘱咐萧孟朗:“祖母这几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