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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她想得到他的宠爱,就算他想沾染她,她还不愿意呢。
夏小薇头一抬,挺直了脊背,说:“皇上,我刚才的胡言乱语,就当我从来没说过,皇上忘了吧。小薇告辞。”
说罢,转身就走。
步子迈得十分有力。
北轻寒却莫名的有些内疚。
相处了这两天,他略为了解了夏小薇的性子。
她是个极为倔强的女子,轻易不会求人,也不会服软。
她一定是有难言的隐衷,才会请求他,让她住进龙渊宫。而他,却连青红皂白都不问就将她拒之门外。
拒绝不说,还说了些难听的话。
“等等。”
北轻寒止住夏小薇。
已经快要走到门口的夏小薇停了下来。
较上了劲1
也不转身,背向着北轻寒。
问:“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声音极为冷淡,同刚才的可怜样判若两人。
北轻寒已经见惯了她多变的面孔,也不以为异。
问道:“你为什么想去龙渊宫住?”
夏小薇傲然答道:“皇上,我都说了刚才是胡言乱语,可能是觉没睡够脑子糊涂了,您就当没听见过吧。好累啊,小薇要回凤仪宫睡觉去了,不然明天没精神服侍皇上。”
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又要往门外走。
北轻寒的怒气又被她挑了起来。
这个女人,总是在他面前没规没矩的,她怎可以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喝道:“站住。”
夏小薇依言站住。
但是身子软软的,懒洋洋的,一幅没睡醒的模样。
北轻寒也不知她是有意在耍赖,还是真的很疲倦,气无从气,又有些不忍心。
压下火气,淡然说:“你仍作银珠的打扮,可以住到龙渊宫去,不过只能睡地板。”
夏小薇心底的傲气也被他挑了起来。
哼,这个可恶的家伙,老是打压她,她才不会在他面前示弱。
就是被人杀死她也不会去龙渊宫睡地板。
但是她并未将这傲气表现出来。
懒洋洋的口气说:“皇上,我想起来了,我还得回凤仪宫去抄经书呢,不然完不成您交待的任务。走了。”
吊儿朗当的样子,毫无淑女风范。
北轻寒看得来气,她是在故意同自己作对吗?
训斥道:“有你这样的女人吗?懂不懂皇宫的礼仪规矩?在朕面前,是能说走就走的吗?”
夏小薇存心同他较上了劲。
转过身,大睁着无辜的双眼,摊摊手说:“皇上,难道您忘了,我失忆了呀。过去学过的东西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又拿失忆作借口。
北轻寒满肚子的气。
这回他还看不出来她是故意在反抗他,他也不姓北了。
较上了劲2
“就算是失了忆,一个人的品性是不会变的。雪山族的圣女一旦住进圣殿,言行举止,起居饮食都是按照皇宫的规矩来的。你怎可能连本性都失去了?”
夏小薇眨眨眼。
“也许,我在住进圣殿之前就是这幅德行呢。皇上,要不,您告诉我,现在我该怎么办吧。”
一幅无赖相。
北轻寒乃一代帝王,不可能同她一样耍无赖。
正气得七窍生烟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轻松自若地说:“去吧,好好休息,明早到龙渊宫来。”
他就不信,他制伏不了她。
夏小薇见他起初面色铁青,突然又转为和颜悦色,知道他一定是又想到了什么刁难她的法子。
不过,她才不担心,这两天他一直在刁难她,她不也这么过来了么。
朝北轻寒挥挥手说:“好啊,皇上,我走了。”
转身走出了大殿的大门。
依稀听见院中的荒草间传来她得意地哼着小曲的声音,曲子的腔调很奇怪,他从来没有听过。
北轻寒压低了声音说:“唱吧,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说完了之后自己也觉得奇怪,他堂堂一个帝王,老是同一个小女子较什么劲?
可要放过夏小薇吧,又总是很不甘心。
他从来没有被个女人给耍得团团转呢。
北轻寒看了眼手中雪天姬的画像,想了想,将她挂回到原处。
心情突然又开始烦乱。
雪山族的圣女,他应该远离,而不是时刻惦念着。
同她较量,是另一种将她放在心里的方式,不是吗?
细想来,这两天,他脑中压根没有出现过别的女人的影子呢。
当然,在夏小薇入宫前,他也很少会想到后宫的那些女人,除了翻牌子的时候。
夏小薇就象一剂毒药,明知不可以接近,还是难以自拔地被她吸引。
北轻寒走出大殿,来到院中。
他似乎又看到了在月光下起舞的那个人儿。
较上了劲3
那套剑法同母后当年舞的是同一套。
这么说,那是雪山族的剑法?
她不是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为何又会使这套剑法?
这个女人,处处透着古怪。
北轻寒摆摆头,想把夏小薇的影子从脑中甩掉。
他真的不能再想她了。
可是夏小薇刚才请求随他住到龙渊宫去的样儿又浮现在他眼前,那眼中,有着难以察觉的惧意,却丝毫没有诱惑之意。
真是的,北轻寒暗暗责备自己,他刚才怎会想到侍寝上头去了呢?
一个倔强的女人偶尔表现出柔弱的一面,而又竭力想将之隐藏起来,更加的惹人生怜。
北轻寒脑子一发热,再控制不住自己,往凤仪宫而去。
他施展了轻功,去得很快,到达凤仪宫的时候,正好看见夏小薇从窗户进去。
她的卧室没有灯光。
北轻寒避过巡夜的人,无声地起到夏小薇窗户外面的屋檐下。
用腿倒挂在屋檐上,身子反吊下来,眼睛正好抵达窗户上方。
北轻寒悄悄地用手指将窗纸戳破一个洞,将眼睛凑到洞上往里看。
当晚月色很好,室内也有着微弱的光亮,他可以看见夏小薇的行动。
夏小薇功力还弱,听力不够敏锐,没有发现窗外的北轻寒。
她迅速脱下身上的深色衣裙,这回没有塞进柜子的最底层,而是直接扔在外面的一张椅子上。
跑了这一趟,脏了,明天得让金珠她们拿去找人洗了。
在她脱衣的时候,北轻寒闭上了眼。
既然不打算同她成为真正的夫妻,最好别冒犯人家。
听见她扔下衣服,走到床前,估计是要去睡觉了。
然而她并未爬上床,而是在床前鼓捣着什么。
北轻寒心中奇怪,睁开了眼睛细瞧。
只见夏小薇站在床前,将被子摊开,往里面塞了个枕头进去,然后细心地将被子盖好。
看上去,象是有一个人在里面睡觉的样子。
较上了劲4
她本人则另抱了床被子,躺到侧旁的一张贵妃榻上。
刚刚躺上去,却又爬了起来。
将床帐放下来,拉好。
自己抱了被子,躲到屋子最不起眼最阴暗的一个角落里,裹上被子,躺在地板上睡觉。
北轻寒凝神细听,听见角落里夏小薇的呼吸绵细而缓长,知道她是睡着了。
那呼吸声很轻很轻,若有若无,若不是他知道她在那儿睡觉,恐怕根本听不出来。
她真的在害怕什么,真的在躲避什么。
难道她知道些什么,或者在皇宫遇见了什么事?
这皇宫戒备森严,能够在皇宫内神不知鬼不觉纵横的,天底下没有几个人。
北轻寒迅速在脑中将人选过滤了一遍,只有象月孤明和楚离之类的人物才能够办得到。
轻尘不是说,他们两个来到都城了么,这事真的不简单。
也许,他该采取点什么措施了。
北轻寒离开了凤仪宫,打算回龙渊宫去歇息。
走到半途,脚步却又拐了个弯。
夏小薇的呼吸让他不安。他能听见,能够随意出入皇宫的人也能听见。
北轻寒另做了些安排,这才回到龙渊宫。
第二天,夏小薇吃过早饭,又扮作银珠,来到龙渊宫。